第二节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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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年8月2日

  今上午到购书中心待了一上午,徜徉在书海里的妙感觉让我暂时忘了苦恼。我知道我带着一脸的憔悴走在路上。反复思考,个人的感情真的那么重要的?那些我所崇拜的文豪他们的家庭幸福吗?——多虑。当我目睹他们一片片精彩的论段,不感慨自己的渺小与浅薄。学海无涯,我学到了什么呢?看到那么多的新书,恨不得将它们全部搬回家来慢慢消受。昨日赵老师曾夸我历尽坎坷却依然积极向上。我承认,生活磨砺了我,也给予了我永不言败的信念。生活可以亏待我,但我不能不热爱生活。感谢苦难的经历积蓄了我的内涵。感谢馨的书籍启迪着我的智慧。清晰的记得一副宣传对联“茶、酒不如书;藏金、藏银不如藏书”。从书店出来已不觉失恋的痛苦,虽然一路上脑海里都还是你的影子,但我似乎觉得有一种情愫已超过了你在我心中的分量。那就是书籍的力量。我爱你,可你在何方?无论何时,我心爱的书籍总能伴我空寂的心灵。不想你了,读书吧!读李镇西,读毕淑敏,读我崇拜的名人著作吧!

  2006年8月4日

  前天下午,孩子打电话告诉我他病了,扁桃体发炎,头疼发烧。我急了,忙赶到他的住处,果然挺严重。送他到附近诊所输完液,打发他吃完饭安置下来,已经晚上十点了。我不想坐车,一人漫步回家。在灯光下,宽阔的金水路上,独自想着心事,承受着一身的疲劳,也没有胃口吃饭,回来便睡了。

  第二天起来,身子发软。本想外出买早点吃,可是转了一圈看见什么都想吐。回来简单整了点吃的,就又躺下了。朦胧到下午三点多,海丽打电话约我出去。我正愁寂寞无处消遣,正好一同出去。

  车内开着空调,我觉得我若吹空调怕会感冒。虽然正值暑期,这几天我明显感到身体虚弱,我怕无法承受凉风。不一会果然开始打喷嚏。

  晚上回来,好累好寂寞。鼓足勇气又向你发了条短信:在那儿呢?有空吗?我想和你聊会儿,电话里。

  以往你会回电话,可这次等了许久,不见回音。看来你真的不愿理我了。我好沮丧,洗了澡便躺下看书。将近晚上十点,手机响起了忧郁的旋律——你来电话了,说你现在正在黄河路。

  我问:“应该离我很近了!”

  你说:“应该是!”

  我即邀你来家,你犹豫着,答应了。我忙换上衣服,开亮了所有的灯,烧水。家里连喝的水也没了。很快,你就到了,在门外敲门。我一边开门,一边想象着你的形象。

  你进门的一瞬间,我清楚的看到了你目光中的力量。你在打量我,我也在打量你。我无言以对,甚至不知道我们将会聊些什么。我将水装进暖水瓶,并张罗着给你沏茶。我感觉你的目光一直随着我的行踪在移动。我惊奇:

  “怎么了?不认识我了?怎么老跟着我看?”

  你说:“给你说话,不看你,怎么说?”

  你拿起我桌上的照片端详了一会儿又放回去,口里自语“很好!”

  我默默地蹲下身子,倚在你的腿边,拉着你的手,不知该说什么。你扶起我,轻轻揽着我的腰,靠在你身上。一时间,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静默了一会儿,你说你有些疲劳,起身横躺在上。我顺势倚在你的身边,拉着你的手,似乎又回到了从前。我说:“今晚不走了,在这休息!”你同意了。

  我告诉你这段时间,我写了些东西,记载咱们的故事。我拿给你看。你本已戴上眼镜准备阅读。不知为什么,你认为这属于个人,你突然不看了。我读给你听,听了两篇,不再让我读了。你说:“不要说话,什么都不要说,静静地享受这种感觉!”我懂你,这是一种久违了的感觉,相依相拥,亲情抚慰。我疑惑是在梦中,久久不能入睡。

  我问你:“我是坏人吗?”

  你立刻阻止:“你很好!”

  就这样,你什么都不让说,就这样沉浸在静默的幸福里。我知道我有些感冒,但我更知道你的到来会阻止我病情的发展。一温柔。早晨你离去时,我感到了你的留恋和热情。我不知你在想什么,不知你我接下来的关系会如何发展。但无论怎样你的到来带给我的灵动是我的精神起死回生,我的心境逐渐好转。

  亲爱的,我此刻的心情你懂吗?

  昨晚我问你:“分开的这段日子,你心情怎样?”

  你说:“很平静。”

  我不知道你所谓的平静中有怎样的内涵。但我不同,我的心很失落,很难过。不怕你笑话,我没你潇洒,我想很长时间我将走不出失落的心境。

  2006年8月5日周六

  下午,舅舅返回郑州前来看我,我们聊了很久。我个人的事情实在没法对他讲。虽然他很关心,但我无言以对。他的脚扭伤了,看他忍着肿痛来回奔走,我心里很难过。他是我一生中最崇拜的人。他的勇敢坚强,他的勤奋好学,他的博学睿智都深深的感动着我。晚上我给他做饭,说实话,长时间以来我都没有做饭的情绪,甚至觉得自己都不会做饭了。但今天不同,我麻利得做了他喜欢吃的手工面条,连我自己都惊讶速度之快。他称赞我能干。我打趣说:“是你的到来给了我动力!”他笑着说:“我外甥很优秀,身上有很多闪光点,只是命运不济。相信好人总有好报,你一定会遇上好人的!”

  他问我觉不觉得孤独,我说时常有孤独感。他感慨道:“为什么不再找?莫不是留恋他?”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说到:“好人很难遇。他是我遇到的唯一的一个我欣赏的人。我想再等等。”

  他抱怨说:“我认为在这件事情上,他不应该退缩,而应该保护你。”

  我替你辩护到:“我理解他当时的行为,因为我们的感情积淀还不够。”

  我不想再谈这个话题,我不想让人去评价你。

  后来,舅舅外出了,还没有回来,不知怎么,我心跳得很厉害。我在想,如果你还能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什么也不说,只拥着你,像上次一样静静品味相聚的感觉。让所有的不愉快在静默中消失,让心灵的伤痛在无言中愈合。告别伤心的过去,让泪眼在秋风的吹拂中干涸。

  2006年8月6日周日

  刚送走了舅舅和表,回到家里就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将屋里的卫生打扫干净,洗了澡,也没心情看电视。头有些沉沉的,但也舍不得睡。我在回味我们上次相聚时的情景。其实,今天我很希望你来,甚至有一种盼望。可我无法像以往一样给你电话或者是短信。我不知道该给你讲什么。经历了这场变故,我已经不知所措。不知你上次离开以后会有怎样的感受?你还爱我吗?你为什么总是沉默?长时间的沉默会令人绝望的。有时我会恨自己不现实,苦守着那份无望的感觉会有何用?我不会让自己每天都活得坦然潇洒,因为漂浮的心无所依,那种滋味很难受。回想以前我们相处的日子,虽不天天见面,但我的生活中有你这么一个可等可念的人,生活就充实了许多。我会毫无遮掩的给你发短信,称呼你的名字,送上一首小诗,或者几句亲切的话语。并大胆的称你“亲爱的”。不知你当时收到短信会有何感受?我是否在自作多情?

  后来,相处默契了,你询问我以前的交友情况。记得你在橘的灯光下很认真的问我:“以你如此优越的条件为什么会单身那么长时间?难道没有一个你中意的?或者是中意你的?”我很诚实的回答:“有一个,但他去世了!”

  你惊讶:“这么年轻怎么去世的?”“病了,癌症。”

  你进一步追问:“什么癌?”“肝癌!”

  你的脸突然沉了下来,责怪我为什么不早说。你说那种病有可能传染,我一再解释我体检过了一切正常。你要看我的体检报告。我拿不出报告,因为事过很久了,我没有保存那份报告。

  第二天你亲自带我到医院抽血化验,之后你送我回家。你上班去了,我心里难过极了。没说什么心里在责怪你的冷酷。我决定不再和你打电话。下午五点我到医院取回了我的血检报告——一切正常。这种结果早在我的意料中。

  当天晚上,将近十点了你在敲我的门,声音很响。我开了门惊讶你为什么之前不打电话。你说我的电话打不通。并当场试拨,果然无法接通。打开手机一看,黑屏,出毛病了。而恰恰出在今天我们不愉快的时刻。也许老天注定我们会有这样的定局,事先安排了预兆。我知道你是来打探检查结果的。我主动拿给你,你认真的察看了很久,没说什么。突然转身出去到车里拿来了一份材料递给我,说是你的体检报告。我浏览了一眼放下了。我不会像你一样去计较什么。但我还是觉得你伤害了我,我心里有些不痛快。气氛显得有些尴尬,你略带歉意的解释了一番。无论你怎么自圆其说,都无法抹去我心中不愉快的痕迹。我们对待爱情的态度竟有那么大的差异。

  后来即使你还保持着和我的联系,明显的我感觉到你在犹豫也在回避,我很难过。那是我的错吗?你怪我不早告诉你,我怎么会知道你那么在意那件事?我不是刻意隐瞒,我是健康的,我会对我的未来负责。不提及是不想回忆伤感的过去。回顾一路走来的坎坷,我不知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命中的劫数是无法逃避的,在历尽磨难之后,我寄希望于未来。希望能遇到一个知我懂我的人,携手共度白头。众里寻他千百度,可沧海桑田不见伊人的踪影。是你吗?连我自己都怀疑,只能每晚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书写这难言的心事,不想让自己的时间虚度。可一个暑假块结束了,我又做了什么有意义的事呢?

  2006年8月7日周一23点

  昨晚近十点,丽带孩子赶来,我原本以为她不会来了。昨我们聊了很久,晚上没休息好。今天上午头很疼,也有些感冒,很不舒服。中午收到了你的短信,告诉我你明天出差。难得这么多天你会给我主动发短信。我电话回过去,邀你今晚过来。我知道你用短信暗示我邀请你。但不知为什么,我没有喜悦的感觉。因为这段时间以来我们中间的误会已使我们变得疏远。虽然我在尽力调整这种距离,但它还是不可避免的在我们中间发生了。我一直期盼着与你重归于好,找回最初认识时的亲密的感觉。可是我好累,累坏了身体,也累坏了心。见了面也不知该说些什么。那种无言的拥抱能消除我们的隔阂吗?对不起,我累了。我再也没有精力去修复我们的爱情了。你接受也罢,拒绝也罢,我都能面对。我不能将我的自尊踩在脚下。我没有错,也没有必要去看别人的脸。即使拥有再丰富的感情,如果对方用冰冷的态度面对你的热情。这种热情又有什么意义呢?你来了,你说一开始一直打不通电话,所以来得较晚。我的手机最近是出了毛病。奇怪总在你打的时候出故障。你告诉我你一会儿还得走。温存了一番,你离开了。我好失落,不在心里追问:你既然还要返回去,何必来这一趟呢?你现在来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此举有你的真情吗?若没有真情,我请你不要来。因为我明显感到你依然在回避。你可知道我的真情悬浮在空中太久了会很累。如果还无法依附,怕真的会随风而去。我是人,是一个无助的需要呵护的弱者,你懂吗?你不懂得珍惜,你的孤傲和倔强会伤害我。知道吗?

  8月9日周三

  今晚吃过饭,便无目的的外出散步。到了南阳路看到“家世界”超市,。想起朋友们说起过这个超市是这附近最大的一家超市,便好奇的进去转转。刚进门迎面便是一个书摊,吸引了我。好书虽然不多,但有一本引发了我的兴趣,有关人际交往方面的。我不打算买,只好站在原地了两个多小时将这本书浏览一遍——受益匪浅。带着一种极大的满足,离开了此地。看着一路的行人车辆,在街灯的映照下顿时觉得有一种祥和。好的都市,好的啊!回到家,洗漱完毕,躺在上,翻看李镇西老师的教课实录——《荷塘月》,更增添了我愉快的情绪。和名师沟通是一种巨大的精神享受。他让我更深一步的认识了朱自清,认识了他以莲月自比的高洁志趣。

  其实多年来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呢?难怪我那么迷恋张若虚的《江月》——江天一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诗中对月产生的哲理的思索无不洋溢着动人心魄的力量。不又想起了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这两首诗的意境何其相似啊!朱自清用现代的文笔描绘荷塘月,谁能否认他和张若虚、苏轼、周敦颐他们的心灵是息息相通的呢?

  另外,李老师在课堂上讲到通感的艺术手法,提到秦观的两句诗“自在飞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又和我的心碰撞了。这段时间我的心情何尝不是如此啊!

  8月10日周四22点30分

  今天中午吃过饭,便在家里待不住了,因昨晚外出看书感觉很好,因此决定下午到购书中心去读书。这一去从两点一直到晚上七点半。下班的预告声迫使我不得不离开。在书里,在看书的人群里,有那么多的好书可以尽情阅读。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幸福感与自豪感。有这么多的好书为伴,谁说孤独呢?读书让我认识了更多的世间百态,认清了自己的缺憾。虽然自己是一个单身人。可单身也应该拥有快乐的心情。可我不快乐,是因为我还无法正确的面对情感,无法确认什么是真正的爱。“爱”需要两情相悦。我不知你我之间是否有爱。因为我自始没有感受到你的珍视与关爱。除了刚认识时的冲动和新奇,你一直那么的平静淡然。尽管相依相拥的时间也不短,但不曾听过你一句让人心动的话。我甚至害怕下一步的交往。如果没有结局,一味平淡的持续这种关系恐怕不妥。我知道我们之间出现了一些不愉快,但这些过结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命中的劫数,该来自会来。作为人,我是善良的。我能忍受别人不能忍受的痛苦、责难、失落等。无声的承受难以言状的心理折磨。虽说面对外人我表现得是一幅坦然。可谁有能解其中的滋味呢?不知怎么,我对你曾经热情满怀,信心十足。可如今随着你的回避,我的心渐渐冷却。如果说当初的分别对我是一种心痛的伤害,如今那种疼痛已逐渐平复。因为我无法读懂你的心,无法感受你的温度。你喜欢过我吗?我都无从得知。你永远无法理解我每日在日记中所宣泄的无奈哀怨。说不埋怨那是假的。我唯一希望的是我心里所认定的你是真实的你。即使我们分手,让我心中的你永远留在记忆里。你和我心中的你一致吗?如果我们有未来,你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吗?在我的眼里你曾经是一个温和宽容,有思想有个,充满智慧,善解人意,慈爱有加的大哥哥。你真有我想象的那么好吗?你自私吗?你宽容吗?你负责么?在你眼里我是一块顽石,还是一块等待雕琢的玉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