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琪安感觉这个人都有些空落落的,心情复杂的叫了一声:“大哥……我,行吗?”
谢家豪笑了起來:“去吃个喜宴你不会啊?这有什么行不行的?只要你临走时不说出“今天我可是什么都沒有说啊,将來你们离婚了可不能怨我的”话就行了。”
谢家豪故意学着傻子的口吻说话逗她,谢琪安只好配合的也笑了起來。
谢家豪看着她:“精神点,这不是我安排你去的,是你大嫂给你布置的任务,阮成会一直跟在你后面的。”
谢琪安赶紧敛起笑容。忐忑不安但又认真的点点头:“大哥,我会的,希望不会叫您和大嫂失望。”
谢家豪摆摆手:“我们看好你。”
……
徐晓曼总算是坐上了南言俊的宝马7系,这是她三生有幸的第二次乘坐南*oss的尊贵驾座。
还是南言俊亲自驾车,真不容易啊她!
想到此,徐晓曼不禁流两行宽面条泪。
虽然,徐小姐本來想赌气告诉南*oss不用亲自过來接她了,叫陈鹏接她好了,想想老板毕竟又不是自己男朋友,沒得性子使得,只好忍了。
徐晓曼特意把自己打扮的十分惊艳性感,给南氏传媒的总裁做女伴么,总得像模像样一些才行。
徐晓曼相信,云都毕竟不是什么国际性的大都市,虽然繁华惊艳,料想自己还是比较能拿得出手的。
她相信今天的自己绝对可以惊爆人的眼球。
南言俊过來接她的时候,很是盯着她看了几眼,看的徐晓曼打脊背冒冷汗,觉得胳膊凉森森的,鸡皮疙瘩都起來了。
徐晓曼不知道南言俊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这女人,抽风了吧?感情这是要去抢新娘子的风头啊?
南言俊忍得很辛苦才沒有叫徐晓曼把她那一身太过于裸露的红艳艳的真丝性感小短裙给换了。
自己是老板,毕竟不是人家男朋友,似乎不好意思连女下属的穿什么也去干涉的说。
再说,这是去参加喜宴,又不是签署合同开会什么的正式场合,穿的随意性感些,似乎也无可厚非。
特别,徐晓曼穿的还是一件大红的裙子,就是布料太过于解约了些,捏着一个同样品牌的红色手袋,同色系的细高跟女鞋。
着实欢乐喜庆的说的。
去给人恭贺新婚不正需要这样的打扮吗?
不可否认,徐晓曼的身材有些偏奶油白的肤色,开朗成熟的精致五官,穿着这条短裙真是非常的漂亮非常的惹火。
确确实实的高端洋气上档次!
那种华贵的感性,非同一般。
给他这个傲慢的南氏传媒总裁做女伴,简直太适合了。
不过,南言俊心里还是有些嘀咕,徐晓曼干嘛要打扮的这么夸张?
他从來沒有看见徐晓曼这样装扮过。
自己貌似沒有暗示她什么吧?
那她可真是想多了!
好吧,身边有个非常漂亮惹火的女伴,确实也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情的说。
毕竟,南言俊和其他所有的年轻富豪一样,多少都有些喜欢炫耀的虚荣心的。
其实,他只是想带着徐晓曼去接触一下云都当地的社会名流,以便她将來好在云都开展工作。
南言俊沒有告诉徐晓曼,他已经有准备决定把她留在云都了。
虽然他知道徐晓曼肯定会很不高兴,但是,如果一生爱收购可以成功的话,必须得有一个非常有能力的负责人。
目前來说,恰好徐晓曼已经在这里了,就算是徐晓曼可以说服郑涵加入南氏,一个婚庆公司毕竟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活计。
而且,陈鹏现在已经心灰意冷,估计也指望不上他什么了。
s市那边的一世情早就步入了正轨,贾明杰再不成事,也应该可以协助从总部调去的人打理的开的。
南言俊是经过仔细考虑和谋划的,并且电话里和吴迪商量了几次,吴迪也表示赞同。
就目前來说,也只有恰好滞留在云都徐晓曼來干这件八字沒一撇的差事了。
徐晓曼是不知道这些的。
南言俊目前也不会去和她废这些话。
看见云都市最大最豪华的山海云天大酒店,徐晓曼不禁在心里鼓掌了一下,真有国际潮流范儿。
徐晓曼也从山海云天大酒店外部的装饰上看到了全世界都有的那种皇宫情结:高耸的酒店整个的沐浴在一派金黄光泽之中。
不用看,徐晓曼就知道这种地中海风情似的酒店,内部一定少不了什么法国的青铜,奢华的水晶吊灯,意大利的音乐喷泉,各种穷奢极欲的装饰,休闲娱乐,漂亮的男女服务生,一句话,正宗的*场所。
那标签,简直就是明明白白的写着:只要你进來,斩你沒商量。
特别是在这种方兴未艾的城市。
当然了,能在这样级别的酒店消费得起的不是土豪就是权贵,他们也不会在乎自己的卡里到底被刷去了多少钱。
只要上档次只要有面子,钱不是问題。
在这样的酒店举办婚宴的,绝对都是有钱的主儿。
云都城建局长到底有沒有钱徐晓曼不清楚,有势那是肯定的。
现在网上天天调侃的是什么?
给我三千城管,我就哪能哪能,这城建局长就是那个传说中手握三千城管的主。
他的官确实沒有市长市委书记大,他的工资可能不如一个摆地摊的,但是,他娶个儿媳妇,连南言俊这种从h市來的总裁都不得不去拍马屁。
只有手里握有绝对权势,才能带來巨大的敛财机会。
在这种新开发的城市,有些次序还陷在某种混乱之中,为了求得这个城市能飞速的发展,权力监管机构暂时只有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有浑水才好摸鱼。
这就造成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你再有钱再拽到不行,要从此地过,留下买路财的混乱场面。
还得是你心甘情愿,笑米米的双手奉上,还生怕别人不待见。
南言俊泊好车,马上有一个扎着红色领结的英俊男服务生迎接过來。
“先生您好,小姐您好,二位请随我來。”
服务生操着一口纯在悦耳的普通话,非常职业殷勤的邀请道。
这些人都是火眼金睛的,他们几乎一眼就可以看出谁是真正尊贵的客人,像这种豪车美女的主儿,赶紧的殷勤相迎,一准是错不了的。
坐在孔文彪别克里的郑涵惊讶的看着器宇轩昂的南言俊带着艳丽惹火的徐晓曼跟着相邀的男侍后面款款的走进山海云天。
南言俊竟然也來参加这个婚宴?
郑涵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暗暗的有些擂鼓。
这个城建局长到底是一个什么样手眼通天的厉害人物?
连南氏传媒的老总都亲自驾临?
郑涵很是知道南言俊那副又冷又傲的做派,居然会屈驾亲征?
还带着如此招摇的一个女人?
不过,徐晓曼的酒量真心沒得说,南言俊带着她不用担心被人攀酒了。
郑涵不禁有些沉吟,自己到底要不要和孔文彪去做那沒头沒脑的事情?
别打不着狐狸倒惹得一身骚,还不知道这个彪哥能不能给自己帮上忙呢,自己倒去寻了虱子放在头发里抓。
郑涵沒有注意,就在他忐忑不安的时候,别克的背对处,一辆捷豹缓缓的驰进。
开车的正是阮成,车里坐着一袭打眼的娇绿裙衫的谢琪安。
谁都不会知道,谢琪安这款衣服是和徐晓曼商量好的,徐晓曼穿红,她穿绿。
谢琪安竟然同意了她这个狗血的建议。
什么都不为,就为朱颜那次给她买的衣服里恰好还有一套娇绿裙衫。
谢琪安一直嫌这套裙子太扎眼了,那种娇娇的嫩柳似的颜色,当时她打开衣袋看见汗都下來了,朱颜怎么会给她挑这么一种装嫩的颜色?
虽然她白希透明的肌肤很适合这种春天般明快的颜色,但是,谢琪安总觉得自己已经过了那种花枝招展的心理年龄了。
特别是最近,她直接的觉得自己苍老的厉害。
这种苍老才外表是看不出來的,是内心深处的一种逐渐沉淀的沧桑。
好吧,今天正好穿着现眼來了。
谢琪安下车以后,被侍者从另外一个门请进去,郑涵始终沒有看见谢琪安竟然也來了。
孔文彪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很决然的对郑涵说道:“差不多了,走!你先进去,我随后就到。”
郑涵顿时觉得汗都下來了,看來今天是刀架在脖子上,不得不上了。
……
云都城建局长蒋大宏对于自己这个唯一的宝贝儿子的婚礼并不怎么高兴。
虽然云都达官贵人各路神仙纷纷前來捧场贺喜,礼金的袋子一个比一个厚实,他也不怎么开心。
对于他这个独生宝贝儿子的婚礼,他本來想着要从简的,但是,老婆不同意。
这些年,他们都撒出去多少礼金了?说什么也得趁着这会捞一把。
人家求你办事送钱给你叫受贿,儿子结婚收些别人送还的礼金总算是名正言顺吧?
局长夫人一发话,再加上儿子蒋飞也不愿意自己的人生大事简简单单的沒面子,蒋大宏只好屈服于家眷的意旨。
儿子的婚礼到底要不要大操大办什么的倒在其次,他老人家不高兴的是儿子娶得这个媳妇。
以蒋大宏的目光,这个上官雯婧远远沒有市长家那个满脸横肉肥噜噜的千金长相喜人。
市长夫人就差沒有亲自张口给自己女儿做媒了,他妈的自己家的这个臭小子,就是死活不肯买账。
沒办法,现在的社会,儿子比老子大,随便你老子有多大本事,回到家里老婆说了算,儿子想娶谁,还是儿子说了算。
城建局长的太子爷才不管谁家的老子官大,他要的是自己心里爱。
漂亮才是第一。
小市民家的女儿怎么了?我娶她又不娶她老子!
上官雯婧就是他心头好。
追上官雯婧,他多不容易啊,哪能由着他老子遂心呢。
徐晓曼陪着南言俊走进酒店特意布置的喜宴大厅。
她立刻挑剔的皱皱眉头:花篮的位置摆的不科学,室内放什么气球啊?现在的季节里,云都那么漂亮的鲜花不会利用吗?竟然用气球?真是不伦不类。
吊起的彩带太花哨,给人一种非常凌乱庸俗的感觉;看看那个摄影,吊着个小摄像机,连个取景方位都不对头,能拍出个什么效果來?
伴娘和伴郎衣服别扭,表情呆板,哎呦,简直就是乏善可陈!
再一看大厅花环正中站着迎客的新郎新娘子,徐晓曼差点沒有笑出声來。
哎呀妈呀,这这这……这婚礼的化妆师也太土鳖了吧?
新郎官除了富态些也就算了,大热的天,还穿着一套价值不菲的燕尾礼服,满脸油光,最可笑的是新娘子,丫的随便拿笔描描,也不能把个新娘子的脸抹成这样啊?
唱二人转啊这是?
还是他们本地就流行这种欢乐的新娘子装扮?
多水灵窈窕的一个美人儿啊,愣是给糟践成唱大戏的了。
不过,放眼看去,还沒有到正餐开始时候的大厅里,站着的坐着,手里端着茶盏的,酒杯的,高声大语的,窃窃私聊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乱糟糟也就和看大戏的差不多了。
徐晓曼不知道南言俊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无端的有些幸灾乐祸:想不到冷淡傲慢的高富帅南*oss也有不得不屈尊的一天。
为了能在云都求得一席发展之地,不得不亲自驾临來俯就这些本地的土豪劣绅之流。
哇哈哈呀哇哈哈。
徐晓曼简直都有些同情这位南*oss了,一生爱真的非要那么志在必得吗?
南言俊已经走出向前几步了,满脑子念头的徐晓曼还在左顾右盼的期捱着,无端的显得有些骚姿弄首。
她的脑子转了几个回合之后,还在遗憾,尼玛这么奢华的婚庆,要是叫她來操作,保证是美轮美奂的。
真是有钱也不会使。
整个一暴发户做派。
徐晓曼的心里除了遗憾就全是鄙薄了。
也难怪,云都本來就是一个底蕴不足的地方,哪能入得了徐晓曼那种在国内第一流国际性前沿小资城市浸**已久的法眼?
蒋大宏早就安排了几个眼明手快的手下得力干将做了一种特殊的礼仪:专门禀报來的人里,出手大方的是哪些?
这些事情他是门儿清,今天來的客人里哪些是不需要他亲自招呼的,哪些是不能怠慢的,一定得分清喽。
亲戚朋友,下属,甚至云都各个批发商贸单位赶过來奉承的老板都可以随便接待,但是,那些真正的大老板,上级领导之类的人物,务必是不能怠慢的。
特别是那些外地过來投资的大老板,才是蒋大宏真正的的衣食父母,不能怠慢的,上级领导嘛,不用说,那更是不可慢待的靠山。
局长夫人在楼上招呼已经先过來的新娘子送亲的娘家人,虽然有些看不起,面情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儿子喜欢的女人,怎么着也得给自家宝贝儿子一个面子。
蒋大宏一直呆在一楼喜宴大厅里,应酬前來贺喜的其他宾客。
器宇轩昂举止不凡的南*oss香车美女的一亮相,礼仪立刻就机灵的过來向蒋大宏附耳轻声禀报:这位是打h市过來的投资商、南氏传媒的总裁南言俊先生。
蒋大宏赶紧撂下一圈正围着他拍马屁说着不着边际奉承话的本地土豪,颠颠的扬着个笑脸就迎接了过來。
虽然不认识,但是人家可是h市來的大老板,是给他上门送礼來的,别看蒋大宏心里横,脸上可不横,不但不横,还非常的朴实。
谁可能给的红包大,谁可能更加的出手大方,谁就是座上宾。
刹那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南言俊身上。
准确的说,落在南言俊身后那位性感惹火的妙龄女郎身上。
怀里搂着一大抱鲜花的新娘子上官雯婧心里一阵别扭。
那个女人,实在是太惹火了有沒有啊?
连新郎官眼睛都直了。
连她这个做新娘子的风头都快要被抢去了。
上官雯婧很识货,认得那人身上布料节约的裙子是gucci,简简单单的样式,一万多。
再看看來宾里那些土豪的神情,似乎都在心里发出赞叹:啧啧啧,不知道这位是哪里來的大老板?瞧瞧身边的女人,真有品味,真……想他妈的品味……
另外一个礼仪跟在南言俊身后,满面笑容的对蒋大宏介绍道:“蒋局长,这位是从h市过來我们云都投资的南氏传媒总裁南言俊先生。”
于是,附近的人就恍然大悟,原來是从h市來的投资商。
这种讯息瞬间就迅速的传播开去。
礼仪又对南言俊说的:“南先生,这位就是我们今天的喜东蒋局长。”
蒋大宏赶紧的伸出双手对南言俊说的:“啊呀,欢迎欢迎,南总裁您好您好,真是不敢当不敢当,谢谢光临小儿的婚礼,谢谢,谢谢!”
南言俊伸出手象征性的和蒋大宏握了一下,心里骂了一句:“这人什么土鳖毛病,说话怎么老是重叠的?”
好歹还是一个据说是雄霸一方的豪绅,不过如此。
脸上却也是微笑:“蒋局长你好,听说贵公子今天新婚大喜,我恰好又在云都,说什么也要过來给你道贺一下的……”
然后又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徐晓曼,很不满意的发现徐晓曼并沒有很适时的跟在他身边。
这徐晓曼是不是故意啊?存心给他当花瓶來了?
他本來想趁势介绍徐晓曼给这位局长的,只得咽下到了口边的话。
但是……
就在南言俊稍微回头的一瞬间,他差点沒有被自己咽下去的话给噎死了。
他感到自己的心脏有一拍的漏跳。
沒错,这种总是在狗血言情小说形容少女乍遇暗恋情人过分激动的词语,南言俊是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
果然词语都不是无缘无故生造的。
真是人生无处不狗血,还是狗血淋头的血!
他不能置信的看见,一袭嫩绿裙衫的谢琪安在谢家豪的一个保镖的陪同下,正面带从容微笑,婀娜轻盈的走进酒店喜庆大厅。
顿时,喜宴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从热烈惹火的徐晓曼身上全部的杀到春天使者一般的谢琪安身上。
特别是跟在谢琪安身后身形高大彪悍,肤色略微有些黝黑,神情冷峻,夹着一只黑色高档公文包的阮成,更衬的绿裙金发的谢琪安轻灵飘逸,肌肤胜雪,气势万千。
如果说徐晓曼像一个高傲惹火的女王,那么,现在走进喜宴大厅的这个年轻金发女孩更像一个传说中的绿野仙踪里的精灵公主。
还带着一只雄壮的黑熊护驾。
徐晓曼很满意,差点沒有拍拍手找个板凳坐下围观:果然是她心里设计的惊艳场景啊。
特别是看见喜宴大厅里所有的男人瞠目结舌的样子,看着装逼的南*oss瞳孔放大的样子,徐晓曼忍不住在心里大笑三声。
倒也,倒也,再精明的杨志也沒有逃过梁山好汉合情合理的算计。
见识了什么叫冰与火吧?什么叫骄阳和春风?
小样,要知道她徐晓曼是干什么的?
她可是s市婚庆圈里著名的策划人。
她舍着奉献出自己的玲珑曼妙身躯,穿着这种暴露惹火的衣裙就是为了给谢琪安做个惊艳的对比。
看看吧,穿着白色婚纱礼服,脸上涂得花里胡哨香肠嘴似的新娘子,穿着大红短裙,嫌得风骚惹火的她,谁也抢不过绿裙金发肌肤胜雪的谢琪安的风头。
现在,在这个喜宴大厅里,谢琪安无疑是最漂亮最吸引人的。
每一个女孩心里都有一个公主情结,希望最后能找到一个开宝马的王子,然后能做他幸福的王后。
每一个男人心里都有一个骑士情结,希望最后遇见一个金色头发大眼睛肌肤胜雪的清纯仙子,最后能博得她的欢心。
虽然这个世界已经是物欲横流,但是那些潜藏在人类心灵最深处的某种意念是始终是不会改变的。
那些早就对世俗性感美女审美疲劳的土豪们,任谁突然见了这么一个别具一格的清新美女,都会感到眼前一亮的。
一直做着婚庆策划的徐晓曼深谙这一点。
她果然是恰到好处的运用了这次契机。
她知道,她今天才策划是非常成功。
人生最幸福最得意的时刻是什么?
就是一个人看见自己处心积虑的策划达到了非常完美的效果。
一切事情的发展正按照她预先设想的方向运动。
确实,沒有比可以操纵别人眼球更让人觉得是件有成就感的事情了。
南言俊见过阮成,知道是谢家豪的保镖。
所以他似乎有些明白,谢琪安应该是代表谢氏集团的。
谢家豪果然更大牌,并不是亲自來的。
南言俊在最初的心跳之后,突然之间,有些垂头丧气了。
南言俊相信谢琪安早就看见他和徐晓曼了,但是,人家的脸上愣是波澜不惊。
倒是自己,完全的做不到心如止水。
早就有礼仪过來稍微的附着蒋大宏的耳边低声说道:“谢少的人來了。”
南言俊亦是清晰的听见礼仪似乎有些激动的禀报,听着礼仪的那种情不自禁的口气,足见谢家豪在云都地位和影响。
南言俊有种莫名其妙的憋气。
蒋大宏赶紧举起一只手先对着南言俊打哈哈道:“南总,对不起对不起……”
他并不解释为什么对不起,只是又对礼仪说道;“赶紧请南总去贵宾席……”
一边说,一边忙不迭的挤过南言俊去,奔谢琪安过去了。
南言俊差点沒有控制住自己转身暴打蒋大宏一拳。
虽然绝对是沒有道理的,但是他的心里确确实实有想打人的念头。
蒋大宏可是冤死了,他不过是在履行自己身为喜东的欢迎姿态,他哪里知道,有人突然犯了神经,连他这个喜东都想去攻击?
礼仪看着脸色很不好看的南言俊小心翼翼的赔笑邀请到:“南总裁,请跟我來……”
彼时,徐晓曼已经依偎在了南言俊身边,立刻笑盈盈的说道:“南总,我们走吧?”
现在还不是让南言俊和谢琪安短兵相接的时候,得赶紧把这位南总给撺掇走。
南言俊心里恨得牙痒痒,却不能回头一看。
现在,他耳边什么也听不见了,他在想那些男人喉结滚动的模样,竟然不是对着纤腰**的徐晓曼做出來的。
全都是对着盈盈而來的谢琪安。
但是,谁也阻止不了南*oss还在继续想。
他看见了所有來宾里面的女人眼睛里的羡慕嫉妒恨,他看见那个今天当之无毋女主角的新娘子几乎都有些花容失色。
南言俊沒有听见礼仪是如何对激情澎湃的向蒋大宏介绍谢琪安的?他只能听见蒋大宏虚张声势的寒暄。
“哎呀,谢小姐您好您好,想不到谢少这样给我面子?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南言俊几乎可以想象蒋大宏那张老脸上的巴结献媚,然后他听见谢琪安甜美温柔的声音天籁一般安静的说道:“蒋局长,首先我代表谢少恭喜贵公子新婚大喜,然后我个人向蒋局长表示道贺。”
南言俊想找块豆腐拍死自己。
眼不见心不烦!
是耳不听为净!
郑涵走进喜宴大厅的时候,只觉得满心慌乱,茫茫然有种找不着北的感觉。
他并不是一个生性浮躁不能见世面的人,问題是,他走进这个喜宴大厅的动机的莫名其妙让他心里非常的沒有底气。
明知道自己被人当做枪使,还不得不鬼使神差的硬着头皮上,那种不怎么愉快的感觉,再淡定的人也会有些沉不住气,举止惶惑无措。
更何况,他还知道,南言俊和徐晓曼也在來贺喜的宾客里,如果一会徐晓曼看见他,大惊小怪的过來和他打个招呼,询问他几句,他该怎么说?
他是告诉她自己是新娘子的老同学,还是告诉她,其实他只是想巴结利用一个人,而不得不配合别人來这里演一场蹩脚的情感失落大戏?
南言俊他倒不怎么忌讳,他相信高贵傲慢的南氏传媒总裁南先生是不会降尊纡贵主动和他打招呼的。
除非,他心里真的还在想着礼贤下士,请他做一生爱的劳什子经理。
他相信南*oss其实并不会有那么大的耐心。
南氏传媒人才济济,说是想请他做一生爱经理,按照郑涵的想法,不过是南言俊想继续忽悠陈鹏的一种伎俩。
他就算是会把找到的有利于一生爱的证据筹码交给徐晓曼,也不代表他会对南言俊有什么好感,有什么信任,他只是想加强南氏传媒和谢家豪竞争的力度而已。
只有他们竞购的拉锯战越势均力敌,陈鹏获得的利益才能最大。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如何让南氏传媒和谢氏集团更加心甘情愿的多拿钱出來。
也许谢琪安是想帮助陈鹏的,但是她其实并不知道怎么才能真正的去帮助陈鹏。
郑涵知道,但是他绝对不能去告诉任何人。
郑涵并不知道在蒋大宏眼睛里,來的宾客是分等级的。
正如时下各种各样最热门的流行,公众和vip。
都是上门给他儿子贺喜的,阿庆嫂都知道唱來的都是客,难道喝个喜酒也会被人另眼相看?
嗳,现在还真就有这么一说。
如今您出门去给人结婚的送礼金,道贺道贺,说不定一不小心就不能入了人家举行婚礼的來宾规格。
你就等着花了钱还落了一场鄙视吧。
不过,郑涵现在确实还是不知道的。
所以,除了他进了酒店大门去缴纳喜金时,有个服务生客气的对他打了一声招呼,然后指给了他喜宴大厅的方向,并沒有跟着他一起进入,他一点都沒有觉得有什么不正常。
他只是下意识的想看看南言俊和徐晓曼在哪里?
最好是他看不见的其他酒席宴厅里。
那样的话,他就胡乱在某些不认识的人里面混一混,吃一顿饭算了。
真心來说,郑涵吃不吃这顿饭他都很是无所谓。
至于孔文彪事先给他安排的一定要给新娘子和新郎官敬酒以引起上官雯婧的注意,郑涵心里想,那还得看情况而定。
他也不是一个提线就拎在孔文彪手里的木偶不是?
正在郑涵举止鬼祟的时候,他突然“惊喜的”看见喜宴大厅的另一侧,正被几个人围着寒暄奉承的谢琪安。
郑涵几乎是呆了一呆。
尼玛,这就是传说中的防备了老虎却又遭遇了狼的节奏吗?
今天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防不胜防啊?
郑涵顿时就想赶紧的退出去了,额滴神吖,这是怎么了?
自己怎么就好死不死的凑了这份子热闹?
这个拙劣的游戏,自己还是不要再玩了。
哪怕莉莎一时半会儿真的找不到,也可以另想它法的。
但是,已经來不及了。
“郑涵?”
有人在又惊又喜又激动的叫他的名字。
郑涵只觉得头皮发炸,他妈的孔文彪果然沒有瞎胡扯吗?
高声叫喊着他名字的陌生声音,无疑是喜宴大厅正中间和新郎官站在一起,怀里抱着鲜花笑意盈盈,迎客的新娘子。
人生无处不狗血,沒有最狗血,只有狗血。
还是狗血淋头的血!
此刻,新娘子完全不顾其他人,正满眼热切的看着郑涵,喜笑颜开。
郑涵只得努力的站稳身体,然后,他抬起头,几乎是继续的茫茫然的看向新娘子上官雯婧。
他确定,自己几乎已经认不出來这个上官雯婧。
眼前这个穿着价值不菲新婚礼服的,脸上涂得红红白白的新娘子,记忆之中,竟然连个轮廓都无法搜索出來,毫无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们,他,郑涵,孔文彪,这个涂着夸张腮红的新娘子,上官雯婧,他们曾经同过学吗?
孔文彪说她们同过学,并且,这个上官雯婧还曾经热烈的暗恋过他,差点叫狂热喜欢上官雯婧的孔文彪蓄谋和他举行一场莫名其妙的决斗。
郑涵觉得孔文彪不会是一个神经不正常的人,也不会是一个臆想症患者,沒必要去杜撰这样的狗血剧情。
也许,这个上官雯婧确确实实曾经是他的同学。
因为在这样纷纷扰扰的來宾之中,她一眼就认出他,并且准确无误的叫出自己的名字,可见,自己在她的心里到底有多深的烙印?
这让郑涵觉得很抱歉。
他努力的想了一会,确定,无论是这些年放寒暑假回云都,还是现在在云都上班,都沒有和上官雯婧有过任何的交集。
从小学到大学到踏入社会,郑涵喜欢过的憎恶过的女人了,完全沒有这个上官雯婧的一丝一毫的影子。
真是诡异。
为什么他记孔文彪就记得这样清楚?
对这个上官雯婧几乎连一点点的印象都沒有?
是不是后來他见过了太多头发长长的,皮肤细细白白的女孩子,所以,这个最初的长头发好皮肤的上官雯婧就被湮沒了?
但是,他必须得回应上官雯婧的惊喜。
所以,他在自己脸上堆出一个非常勉强的笑。
郑涵不知道,他这个勉强的笑让上官雯婧心里瞬间就崩溃了。
新娘子上官雯婧突然有种想热泪盈眶的感觉。
还有时隔多年最终得到一个验证更令人觉得激动的事情吗?
特别,还是在她出嫁的时候。
多煽情啊!
简直和演电视剧差不多了。
“听说你结婚了……所以,我特意赶过來贺喜一下。”
郑涵几乎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他干嘛要这样说?这不是存心的配合着孔文彪去误导上官雯婧吗?
难道自己真的要让上官雯婧对自己产生什么念头?
而且,他期期艾艾的神情和语气也叫人生疑。
可是,他不这么说,又能怎么说?
“小婧,这位是?”
被先后进入喜宴大厅两位美女惊呆了的新郎官蒋飞直到现在似乎才回过神來,突然很有些不满意的问道。
光顾着看人家老总的花瓶,自己的新娘子干嘛的看着这个衣着寒酸的男人满眼抑制不住的亲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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