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只能是她内心深处一种非常隐秘发念头,谁都可以知道,就是绝对不可以让南言俊知道。
相信那位南总要知道他花了几万块钱贿赂的女下属就是个活脱脱的吃里扒外,铁骨铮铮的内歼,一定会吐血三升外加毫不手软的把徐晓曼给大卸八块。
但是,这戏还是继续演下去。
徐晓曼赌气x掉电脑屏幕上的游戏页面,连安全退出都省了,逃跑就逃跑吧,扣分就扣分吧,反正她也就一傻逼。
好吧,她决定约见谢琪安。
这是必须去干的正经事情。
接到徐晓曼电话的谢琪安倒是欢喜的像傻大姐:“哈,曼曼,你在哪儿呢?”
徐晓曼立刻训斥道:“住嘴!我怎么和你说的來着?”
可能谢琪安在电波那边鼓鼓嘴,嘟囔道:“干嘛啊,來真的啊?不是沒人的嘛”
徐晓曼气急败坏:“什么有人沒人?谁和你开玩笑了?你记住,商场无父子,父子都沒得情义讲,我们就更不要套什么交情了,谢小姐你听着,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见一下你。”
谢琪安举着电话满脸黑线:“呃……”
她好言好语倒成了套交情,哼哼哼!
徐晓曼继续说道:“时间你可以安排一下,就这样,我等你电话。”
不等话那边口呆目瞪的谢琪安发出其他什么意见,徐晓曼不由分说的就挂断了电话。
然后,徐晓曼简直可以想象一下谢琪安举着电话那副傻呵呵无所适从的呆萌模样。
嘻嘻,哈哈,嘻嘻哈哈哈哈……
接着,她给南言俊打了一个电话。
“南总,我约见了谢琪安。”
电话那头,南言俊沉默了一下,说道:“什么时候见?”
徐晓曼心里窃笑了一下,嘴里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让她安排时间,我还在等她电话。”
南言俊“嗯”了一声,然后说道:“我让陈鹏陪你去吧。”
徐晓曼差点沒有想死了,特么这位南总可真够抠门的,动不动就抓个陈鹏给她当差?
自己好歹还挂着一个什么南氏传媒驻云都的代表呢,不说南言俊把他的那辆宝马7系让给她显摆了,也不要那两个他从h市弄來的保镖跟在她后面给她撑场子了,尼玛自己打个的的自由也沒有吗?
老是叫陈鹏开着张破车载着她四处颠,他南言俊不嫌寒酸,徐晓曼却觉得汗颜啊!
“不了,南总,我自己打车去,有外人反而不好。”
徐晓曼心里在心念电转,嘴里立刻飞快的拒绝道。
这句话说出口以后,徐晓曼立刻想咬舌自尽。
“不行,陈鹏一定得和你一起去。”
南言俊根本不理会徐晓曼说出的理由,然后他继续说道,“我马上打电话给陈鹏,你可以随时通知他过去,另外,你准备一下,明天中午陪我去出席一个婚礼。”
嗯,陈鹏确实不算是外人。
她徐晓曼非要把陈鹏归纳为外人,不是作死的节奏吗?
南言俊说完,比徐晓曼挂谢琪安电话还快的挂断了电话,这边,徐晓曼差点把手机对着宾馆房间敞开的窗户给扔了出去。
真是恶人更怕恶人磨啊!
脑残白痴冷血吝啬鬼……哼哼哼,简直和谢琪安就是一对天打雷劈的绝配,你们要不搞到一起,天理不容天怒人怨!
慢着,南言俊最后一句说啥來着?
明天中午陪他出席一个婚礼?
气呼呼的徐晓曼确定自己沒有听错,南言俊是叫她明天中午陪他去出席一个婚礼,而不是叫她去陪着他去承办一个婚礼!
在云都?出席婚礼?南氏总裁?
什么人的婚礼竟然可以令南言俊亲自出马?
道理上來说,云都,南言俊应该是人生地不熟的。
他不但自己要去,还特意的嘱咐她明天还要陪着他去?
道理只有一个,这是一次很明显的商业活动。
籍着人家办喜事送礼拉关系去。
一种变相的走后门活动。
道理是他妹!
徐晓曼立刻陷入了沉吟。
如果自己光顾着谴责南*oss的吝啬而忽视了这个信息,那么她就是猪。
……
坐在陈鹏的破车里,徐晓曼真想死了。
南言俊,我恨你!
徐晓曼忍无可忍。
陈鹏你丫的连个洗车钱都沒有吗?瞧瞧你这破车,整个参加越野赛归來,浑身上下灰蓬蓬的。
徐晓曼差点一怒之下命令陈鹏先去把车洗干净了再來。
但是,谢琪安和她约好的时间眼看就到了,再说,就算是陈鹏去把他这破车洗得铮亮,也就一桑塔纳。
银行里黑钱可以洗白,桑塔纳怎么着也沒办法洗成劳斯莱斯的。
徐晓曼很辛苦的才忍住沒有对着见了她显得有些诚恐诚惶的陈鹏发飙。
徐晓曼终于明白,南言俊真是一个不动声色的老板。
他总是在不动声色的提醒徐晓曼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名牌认识的再多,兰花指翘的再高,你也就是一中层员工。
她休想像吴迪那样,可以开着老板的宝马7系到处耀武扬威。
她休想可以随心所欲的去左右老板。
老板觉得陈鹏不是外人,所以他就用不着去和下属徐晓曼论证这个问題。
直接叫陈鹏过來就行了。
“去步行街绿缇芳咖啡厅。”
徐晓曼一边想着这些叫她蛋疼的事,一边看也不看的对陈鹏吩咐道。
“呃……徐小姐,你?去绿缇芳见谢小姐?”
陈鹏正准备发动车子,听徐晓曼的吩咐有些疑惑的问道。
“怎么?有什么问題吗?刚才谢琪安告诉我这么一个地址的。”
徐晓曼扭过脸对着陈鹏扬眉凝睇,很不满意的说道。
南言俊都告诉了陈鹏自己是去见谢琪安的?
陈鹏似乎听出了徐晓曼话里的意思:叫你陪着我就陪着我,开好你的破车得了,哪那么多废话啊?
咳!
这人整一个翻脸不认人,前天还在人家家里喝的酩酊大醉,与人握手言欢,临走时感谢的话说了一箩筐,眨眼又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陈鹏暗暗的琢磨,幸亏自己沒有过多的和她套近乎。
果然是女人和小人不可亲也。
亏戚玉还念叨了几次,对她出手大方的一大袋零食很是感激不尽。
“不是……徐小姐,你知道绿缇芳老板是谁吗?”
陈鹏已经启动车子,沉默了半晌,他还是忍不住说道。
徐晓曼不以为然的说道:“管他是谁?反正又不要我买单。”
徐晓曼盘算好了,谢琪安搭上朱颜谢家豪那样的一对金土豪夫妻,自己不去敲诈她还去敲诈谁?
她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拿着手机屏幕当镜子,反反复复的照着自己的脸,扬眉凝睇瞪眼耸鼻,简直视陈鹏如无物。
陈鹏有些无可奈何:“徐小姐,我觉得你还是要注意一下……”
徐晓曼一下子扭过脸來,更加的对着陈鹏扬眉凝睇:“我要注意什么?不应该当做你的面照镜子吗?ok,我注意,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对不起,行了吧。”
陈鹏哭笑不得:“你说什么呀?徐小姐,我不是这意思……咳,我是说绿缇芳……”
徐晓曼顿时汗颜……
喽喽喽……
嗳呀,咳咳咳,自己太急性子了有沒有啊?难道这就是正宗的做贼心虚?
和徐晓曼比起來,本來口齿还算说得过去的陈鹏就显得有些慢吞吞的了,急惊风撞着慢郎中,难免说话会要说两岔去。
怨谁?
“呃……谁要你说话吞吞吐吐,说半截留半截的,真是,绿缇芳怎么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断章取义自以为是,徐晓曼硬是白眉赤眼的强词夺理。
好在陈鹏也是给女人欺负惯得,他哪敢和徐晓曼较真,只得含含糊糊的说道:“对不起,徐小姐,谢小姐沒有告诉你绿缇芳是谢家豪妹妹开的咖啡厅吗?你们去哪里见面?能谈什么呢?”
“什么?赶紧停车!”
徐晓曼大吃一惊,对陈鹏嚷嚷道。
“为什么不早说?回去,岂有此理?云都这么好地方,哪里不能见个面,专门把我诳到谢家豪妹妹的咖啡厅里去?这不是明摆着要陷我于不清不白不清不楚吗?”
她立刻夸张的无限放大陈鹏话里的意思,信口开河的说道。
“沒有这么严重吧?”
陈鹏赶紧踩下刹车,然后才对着胸口起起伏伏的徐晓曼慢悠悠的说道。
“你知道什么?现在是非常时期,如果南总知道我和谢氏那方面的人黏黏糊糊,会怎么去想我?”
徐晓曼气哼哼的看着陈鹏,不是扬眉凝睇了,干脆是直眉瞪眼了。
她似乎是着意的对陈鹏强调这确实是一件后果很严重的事情。
“那怎么办?不去了?”
陈鹏看着徐晓曼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有些哑然。
他沒有想到自己就这么随便的提醒一下,徐晓曼会这样强烈的反应。
是不是女人都特别的喜欢小題大做?
绿缇芳是谢家豪妹妹谢芳儿的开的不错,真要去的话,谈话注意一下就得了。至于这么大惊小怪被门夹着了尾巴似的吗?
“嗯,我想想。”
徐晓曼又恢复了那种扬眉凝睇,“得找个恰当的借口,不能叫谢琪安以为我对她有戒心。”
徐晓曼哼哼唧唧的说道,掏出电话,开始给谢琪安打电话。
电话响了几下,谢琪安的声音立刻就传來了:“曼曼,你怎么还沒有到?”
徐晓曼用一种沮丧的语气嚷嚷道:“琪安,我去不了啦,去不了啦,我的车坏在半道上了,怎么办?”
谢琪安马上关切的说道:“不要紧吧?谁的车?是出租还是你老板给你配置的车?总不能是公交车吧?”
徐晓曼煞有介事的说道:“陈鹏的那辆老爷车,你不知道吗?南总才沒有那么好心,琪琪,要不咱们改天见吧,我约你。”
谢琪安有些固执的说道:“你换出租过來嘛,陈鹏的车让他自己去修好了。”
徐晓曼眼睛直眨:“呃……这不好吧?我用他的车,坏了我自己走了,好像有些说不过去啊……”
谢琪安无可奈何的说道:“要不我过去接你?”
徐晓曼对着手机叫道:“你等一下!”
然后捂住听筒悄悄地对陈鹏说道:“怎么办?”
陈鹏无奈的低声说道:“要不我先走,你让谢小姐过來接你好了,她來了,你就说我的车被修车场的人拖走了。”
徐晓曼赶紧点点头,把手机举到耳边对谢琪安说道:“那行,你过來吧,我在这里等你。”
交代清楚地址,徐晓曼挂了电话,陈鹏赶紧问道:“徐小姐,谢小姐一会过來你准备怎么办?要不要我在哪里等着你?”
徐晓曼想了想,对陈鹏说道:“不要,你先走吧,一会她來了,我带她去我住的宾馆得了,安静又省钱还避嫌疑。”
陈鹏继续哑然,不由地看看徐晓曼,心说,这还叫避嫌疑?哄傻子还差不多。
好吧,自己本來就是南言俊叫來听从徐晓曼差遣的,服了无条件服从配合,别的废话就不必说了。
……
徐晓曼沒有想到谢琪安是打出租过來的。
她一直在琢磨谢家豪那个纯金土豪会给谢琪安配置一辆什么样的车子,要不要拍张照片,然后装着无意的样子“泄露”给南言俊看看,好叫这个吝啬总裁吐血三升。
当然,最好是叫南言俊亲自看见,哼哼哼!
出租车停在东张西望的徐晓曼身边,徐晓曼还以为人家是揽客的。
徐晓曼发现,只从來的云都,这是她第二次的惊喜。
“曼曼……”
坐在出租车里的谢琪安推开车门,热情洋溢的叫道。
“谢琪安,你?”
徐晓曼顿时满脸黑线。
丫的,这这这……好吧,南总,你赢了,好歹您还给我配个破车配个听话的车夫,看來比您抠门的土豪大有人在啊。
果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但是,谢琪安你妹地打出租也打一辆差不多的车啊,这辆出租看起來连陈鹏的破车都不如。
陈鹏的车好歹还有一个牌子,桑塔纳,膳不膳的是羊肉,好歹也叫人一眼看得出是个有品牌的。
谢琪安乘坐的这辆出租简直不知道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杂牌车。
徐晓曼觉得他们都是在存了心的和她作对。
比如南言俊和谢琪安。
难道他们就看不出來她徐小姐是一位非常讲究穿戴出行品味的人吗?
他们为什么非要指出她徐晓曼其实就是一个下里巴人出身的姑娘呢?
和她做朋友就不能塌了她的台面好吧啦。
哼哼哼!
“上车吧,陈鹏的车呢?是拖去修了吗?”
谢琪安满脸无辜,并不知道自己在徐晓曼心里已经被千刀万剐了n次。
“你先下來!”
看见谢琪安的身边并沒有其他人,徐晓曼立刻后妈脾气发作,对谢琪安很沒有好脸色的命令道。
“呃……怎么了?我咖啡都叫好了,咱们先去喝杯咖啡吧?最正宗的拉花拿铁!”
谢琪安坐在车里沒有动,她不明白徐晓曼干嘛临时改变主意,不是说好自己过來接她去绿缇芳的吗?怎么反而要自己先下去?
“叫你下來你就下來,难道还怕我吃了你?咖啡你打电话给退了,你不会沒有咖啡厅老板的电话吧?”
徐晓曼黑着脸沒好气的对谢琪安说道。
随即又换了副天使面孔对的哥甜美妩媚的说道:“师傅,多少钱?麻烦您了。”
一边说一边递过去一张百元大钞。
的哥看的瞠目结舌,都忘了伸手去接徐晓曼递过來的大钞。
他表示震惊了!
呃……美女都是这么会变脸的吗?
瞧瞧这个妆容精致的美女,其变脸的过程连起伏几乎都沒有的。
川剧还要扭一下脖子呢,这位……
最直接的跨越式。
谢琪安只得有些悻悻地跨出出租车,这个死八婆,除了阴阳怪气的折腾她,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啊?
明显的,她是不乐意自己把见面地点约在绿缇芳了。
绿缇芳怎么了,环境安静又优雅,自己不是一片好心,想请她品尝一下云都最好的拿铁嘛,除了谢芳儿,别人也调不好那么口味纯美的漂亮拉花啊!
自己这不是想迎合她那种见鬼的小资胃口嘛?
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难道就因为绿缇芳的老板娘是谢家豪的妹妹?
要知道,谢芳儿其实并不怎么过问谢家豪商业上的事情的。
徐晓曼可不是那种凡事都要去想多的主?
哼哼哼!
她们就不能谈谈交情,不谈交易?
“你好好给我说说,你在谢家豪那里到底有沒有一点地位啊?我怎么老觉得你在人家那里是轻飘飘的呢?”
打发了的哥,看着出租车驰远,徐晓曼站在一棵硕大无朋的凤凰花树下对着谢琪安扬眉凝睇,满脸的鄙夷外加质疑,言词毫不客气。
“什么意思?”
谢琪安立刻乌眼鸡似的回瞪着徐晓曼,“什么地位不地位的?你又想多了是吧?”
徐晓曼撇撇嘴:“哼,你才想多了吧?你才思想不纯洁呢,我问你,你不是说朱颜要聘请你做什么经理吗?朱颜和谢家豪那么有钱,怎么连张车也不配置给你?还好意思问我坐的车是不是老板配置的,哼!”
谢琪安满脸服气的张张嘴:“曼曼,真有你的,你怎么想的呢?你本來就是南氏传媒的高级员工,又是南氏驻云都的首席代表,南氏给你配置出行工具理所当然,人家凭什么就给我配置车子啊?虽然大嫂说想聘请我,也就是那么说说,不一定的,八字还沒有一撇呢,你真以为我和土豪做了朋友?”
徐晓曼同情的看着谢琪安:“我还真以为你和土豪做了亲戚……哎,你就不能干出点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业來?看來,你还是不如我啊。”
谢琪安被她给气的笑了:“是是是,我什么时候和你比过了?你本來就是一直比我厉害,胡说八道什么呢?行了,咱们说正事好不好?曼曼,你叫我出來见面到底想和我说什么?不是专门为了刻薄我吧?”
徐晓曼哼了一声:“刻薄你,我说,谢琪安你可真是沒有良心,你看我对你多好啊,南言俊那里要不是我作好作歹的,你别忘记了,你的人事档案还在人南总手里呢,你就等着吧。”
谢琪安嗤之以鼻:“我才不怕,这件事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徐晓曼,别以为你比我聪明,我就被你给忽悠了,南氏传媒敢找我,我就找你。”
谢琪安有意无意的避开了提起南言俊的名字。
是的,她确实是不想提起这个人的名字。
徐晓曼点点头,故意气谢琪安道:“行,行,谢琪安你现在果真是比较出息了,我找你出來沒什么事情,那啥,我老总叫我明天陪着他出席一个什么人是婚礼,我得打扮隆重些,你陪我先去服装店逛逛,一会我让我们老总给我买单去。”
谢琪安当然知道徐晓曼说的老总还是南言俊。
她耸耸肩膀:“行,你说吧,去哪里?”
徐晓曼笑了:“你不嫉妒?”
谢琪安心里苦笑了一下,脸上却是沒所谓:“沒办法嫉妒,别说你老总给你买衣服,他就是给你买钻石豪车,我也介意不了,只要你有那个本事。”
徐晓曼撇撇嘴斜着眼睛看谢琪安:“真有出息!”
谢琪安委屈的鼓鼓嘴:“你除了找个借口教训刻薄我,还会干什么?我就这出息,我倒是想和谁争风吃醋呢,问題是我得有那本钱啊!”
徐晓曼又点点头,冷笑道:“嗯嗯,你就这点乖,非常的有自知之明……哎,灰姑娘,我告诉你啊,我在想你会不会作为谢家豪的花瓶,也出现在明天那个据说非常有有权有势的高官儿子的婚礼喜宴上,你说呢?”
徐晓曼跳跃式的思维让谢琪安有些瞬间的白痴。
她怔怔的看了一会儿满脸古怪的徐晓曼,最后还是摇摇头:“我不知道,你们公司的朋友,大哥怎么会去?”
徐晓曼鄙夷的说道:“说你是猪吧你还不乐意,南言俊在云都有什么生意上的朋友?”
谢琪安喃喃道说道:“什么意思?”
徐晓曼看着谢琪安:“我仔细的调查过了,是云都一个什么城建局局长的儿子结婚,虽然我很有些不明白,南言俊干嘛去巴结这样的人?又不是什么真正级别的大官,但是,如果连南氏这种尚未真正的入住云都的商业集团都去奉承,你是不是可以推测一下,谢家豪这种在云都已经很有根基的财团就更加的会在被邀请之列?”
谢琪安仔细的思索了一下,还是摇摇头:“可是,曼曼,你分析的再有道理,我这里并沒有听见大哥对我说什么?再说,就算是他会去,女伴不一定会是我,如果真是特别的重要,也许大嫂会陪他去,或者,芳儿……也可以的,我并不是他的什么花瓶。”
徐晓曼白了谢琪安一眼:“说你是花瓶你就急,花瓶怎么了?我倒是想去给谢家豪那样的人做花瓶呢,就怕人家土豪看不上我……”
谢琪安鼓鼓嘴,但是却插不上嘴。
徐晓曼满脸的阴险狡诈:“嗯,确实有这个可能,我是有些一厢情愿了,那怎么办?我不是白白的做了这个内歼了?我好容易才找尽各种借口把陈鹏那傻瓜给打发开了,南言俊要是知道,非把我大卸八块不可!嘿嘿……”
好容易等徐晓曼说完了,谢琪安才瞪眼对徐晓曼嚷嚷道:“你就会这样堵我,你要舍得抛开南氏传媒的位置,我就介绍你给我大哥做花瓶去,我就不信了,他会不要你这样的大美女?”
徐晓曼自顾的笑道:“得了吧,谁不知道谢家豪的老婆是个天怒人怨的白富美,我想遭雷劈啊,那好事还是留给你吧,我只要把我的老总算计好了,就是天大的功德一件,说不定连朱颜都得感谢我,嘿嘿……”
谢琪安气哼哼的瞪着徐晓曼:“你就东拉西扯异想天开吧,我看你是不想好了,你就不怕南言俊炒了你?朱颜干嘛要感谢你?”
徐晓曼嗤笑道:“难道她不怕你呆在谢家豪身边会对她产生威胁?你和她生的这样像,又比她年轻清纯,我要是帮你把南言俊算计了,她可不得好好地感谢我?”
谢琪安看着徐晓曼鄙夷的说道:“你就等着你老板把你大卸八块吧,你就是作死的节奏。”
徐晓曼顿时笑了,振振有词的说道:“拜托,我这是在帮助他冲破内心沉重的枷锁,他要是明白了,也是感谢我还來不及呢,再说……”
徐晓曼忽然一脸窃笑,涎着脸对谢琪安说道,“大不了我从今以后就跟着你混得了!”
谢琪安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刚才还说我是猪,这会又说要跟着我混,我才不信你哄我,别叫你把我给卖到屠户那里去了吧。”
徐晓曼干脆哈哈大笑:“目前正有此打算,不瞒你说,本小姐正处于缺车缺房缺男人之中,只要卖了你可以解决以上诸多难題,我何乐而不为呢?”
笑过之后,徐晓曼立刻换成一副愁眉苦脸:“啧啧啧,哎,多好的一场惊艳大戏啊,可惜不按照我设想的來。”
谢琪安有些啼笑皆非:“戚,曼曼,叫我说你什么好呢?说你现实吧,总要想些不着边际沒谱的,说你天真吧,你可比我精明的多,我真奇怪你怎么会有这么些狗血念头。”
徐晓曼摇摇头:“谢琪安,你要相信我是经过周密的科学的合理的推论的,不是凭着我的心里想,我可不是你那种脑残,凡我做事,都是有一定的理论依据的……”
谢琪安早就笑岔了气:“你得了吧,还吹,可惜云都靠海不靠山,沒有那么多牛皮给你吹是。”
徐晓曼撇撇嘴,想说什么,这时,谢琪安手袋里的电话响了,她便很辛苦的忍住,看着谢琪安低头从手袋里掏出电话。
看见手机屏幕上的电话号码,谢琪安赶紧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对徐晓曼说道:“嘘,我大哥。”
徐晓曼更加鄙夷的撇撇嘴,那意思,叫得可真亲热,也不怕牙蔘。
你大哥?还你姐夫呢!戚!
电话那边,谢家豪“额”了一声,施施然的说道:“琪安,你是不是马上回來一下?”
谢琪安不禁对徐晓曼眨眨眼睛,然后对着手机说道:“喂,是大哥啊?有事吗?我现在外面呢,得有一会儿才能回去呢。”
谢家豪“嗯”了一下:“有点事情。”
谢琪安有些不情愿的说道:“那好吧……,要不,我马上回去。”
好容易才和徐晓曼见一次,好多话还沒來得及说,不要这么急的行不行啊?
但是,她却不敢对谢家豪说。
毕竟,徐晓曼是南氏传媒的人,自己这么私底下约见她,是不是有私通对手之嫌啊?
谢琪安有些纠结的感觉到,她和徐晓曼可真会挑时间。
挂断电话,徐晓曼就急吼吼的对谢琪安说道:“怎么样,怎么样?一准是我要心想事成了,哈哈,我就说本小姐一向是神机妙算料事如神的,快快快,琪琪,咱们好好商量商量,不打无准备的仗哈。”
有些小郁闷的谢琪安被徐晓曼逗得好笑了:“哎呀你神神叨叨的乱说什么呢?怎么可能?也许大哥是临时想起什么事情了,别瞎扯了,怎么可能?这么会有那么凑巧的事情给你实施阴谋诡计?”
徐晓曼立刻对着谢琪安扬眉凝睇:“我说你这人是不是一辈子要烂泥糊不上墙啊?这么就沒有可能?万一就凑巧了呢?这是机会,我们一定要抓住,谢琪安你给我听着,我现在对你说的话是认真的,你再这样懵懵懂懂的,毫不努力的样子,我可不管你的事情了啊。”
谢琪安撅撅嘴,气馁的说道:“我也沒有要你管啊……根本就是沒影的事情,你叫我和你商量什么?”
徐晓曼做出一副气急败坏简直想死了样子嚷嚷道:“谢琪安,你这样说话可就沒意思啦啊,我怎么会遇见你这样扶不起來的阿斗啊?”
看见徐晓曼真急了,谢琪安不禁叹了一口气:“好吧,曼曼,不是我存心想气你,我只是觉得……这样去谋算一份感情,合适吗?和演电视剧似的?行吗?我真是沒办法给力啊?我我我……我怎么都觉得太无厘头了呢?”
徐晓曼白了她一眼:“你不谋算,难道会有人白白的把一个高富帅送给你?你就老老实实对我说吧,你爱他吗?”
谢琪安看着徐晓曼,咬咬嘴唇,脸上有一些屈辱,眼睛里有一些波光。
在徐晓曼面前,她不需要掩饰,也不需要作假,徐晓曼完全可以一眼就洞穿她所有的心思。
她忍不住开始叹气,徐晓曼开始巴拉。
徐晓曼的巴拉可不是什么东拉西扯,她完全是言词诚恳,态度严正,外加旁征博引滔滔不绝引经据典言之凿凿,总而言之是言而总之,就是蛊惑谢琪安如何去算计一个高富帅。
谢琪安和古往今來的每一次一样,只有瞪着眼听的份。
结局可想而知:谢琪安被毫无悬念的说服。
好吧,干他娘的,谁要自己摊了个这么战斗力十足的奇葩发小呢?
有她在身边不停的给你蛊惑,想不和人干仗你都忍不住。
何况,其实谢琪安也不是什么温吞的人。
不过,让谢琪安有些耿耿于怀的是,从前她和童成俞恋爱的时候,徐晓曼可从來就沒有这么瞎起劲的搀和过。
怎么着都有一种徐晓曼被南言俊得罪了,她要携愤报复的感觉啊?
一定是南言俊欠徐晓曼的钱太多了,又死活不肯给她升职的缘故。
谢琪安在心里给徐晓曼的这个动机下了一个严格的定义。
谢琪安沒有敢对徐晓曼说出这样的话,她怕被徐晓曼给拍进云都马路边给那些红红火火的凤凰花做了花肥。
……
回到谢家别墅,谢琪安看见谢家豪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一张白色藤编凉椅上,手里不停的转动着一杯冰镇果酒。
客厅的空调凉度恰恰好,谢家豪穿着一套白色的唐装样式的亚麻休闲衫,整一个标准的土豪劣绅模样。
不知道是不是心虚,谢琪安突然的感到有些怵这位“大哥”了。
“和南氏传媒的人见了吗?”
看见走进來的谢琪安,谢家豪突然先发制人的问道,脸上却仍旧是笑微微的。
谢琪安顿时煞住脚步,张张嘴巴,显然被吓到了。
心里虽然砰砰乱跳,但是,白眉赤眼的去抵赖,谢琪安觉得也有些犯不着。
所以,她根本就不想去抵赖。
但是,她要怎么去和谢家豪解释?
“呃……大哥,曼曼是我朋友……我们……”
谢琪安有些困难的说道,她简直不明白,谢家豪怎么知道她是去见南氏传媒的人了?
自己只是说出去一下,并沒有说干什么的啊?
谢琪安又有一种久违的脊背泛着寒意的感觉。
从前,她总觉得南言俊在监控她,那么现在呢?
自己有那么荣幸吗?
是不是这些土豪都是监视控?
她个人以为,目前朱颜在云都并沒有真正的成立公司,而且一生爱也沒有收购成功,就算徐晓曼是南氏传媒的人,同样,南言俊暂时在云都也沒有真正意义上的商业。
就是说,她,谢琪安其实并不是真正的代表谢氏集团,充其量她不过是替谢家豪打打杂。
徐晓曼,也不是代表南氏传媒的,徐晓曼不过是南言俊临时从上海拉來的。她们这种私底下的接触只能是个人行为,纯属私人交情,用不着煞有介事去请示谁的吧?
难道这件事后果会很严重?
谢琪安默默地想了一下,她之所以选择在绿缇芳和徐晓曼见面,是不是也含有澄清的意思?
好吧,终于还是这样了。
谢家豪笑了一下,让站着的谢琪安更加的手足无措,不知该作何举止?
客厅里空荡荡的,谢家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连那个最喜欢探头探脑的青青都不见了,谢琪安悲催的发现,每次她需要解围的时候,总是不会有任何的一个人适时出现。
她是命里注定的尴尬人物。
谢家豪把身体往椅背上靠了一下说道:“嗯,就是我和你大嫂在你病房遇见的那个女孩吧?”
谢琪安沉默了一下,终于回答道:“是的,大哥,对不起。”
谢家豪摇摇头,笑道:“呵,琪安,我沒有怪你的意思,这很正常的嘛,别说你,大哥我同样有很多商场上的对手,私底下却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你别想多了,是这样的,明天云都有一场非常瞩目的婚礼……”
谢琪安直直的看着谢家豪,心顿时狂跳了一下,不禁暗暗的吸了一口气。
徐晓曼那个巫婆,果然有未卜先知的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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