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狂欢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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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晚,海风夹杂着海腥气笼罩着环海大地。海港码头西南角,海浪大酒店,临海而立,三层小楼外,挂满霓虹灯,忽闪忽亮,楼前广场上,停放着几十辆,嘉陵摩托车、大头车,自行车。

    莫离愁和同学们,踏进了酒店的大厅,“服务员给我们安排一下。”邢麒麟冲着吧台年轻貌美女服务员喊道。

    “先生,你们几位?”服务员满脸笑容的轻声问道。

    “四十一个”,邢麒麟在来的路上,心里早数过了,吗的,兜里不能有钱,有钱就招灾,今儿刚从连华叔借来五佰块钱,他们就像提前知道似的撺掇来宰肉,罢了,罢了,今日一别,难得相聚啊,想到这里,伤感、失落之情,迪然而生。

    服务生拉开吧台的侧门,走出来说:“各位请!”她带他们从中央楼梯口上了三楼的大厅。“稍等,你们要嗨皮吧,我从新安排下。”她喊来几个人,一会儿布置好了现场。

    十九个女生俩桌,二十二个男生俩桌,莫离愁站起来,冲邢麒麟喊道:“老班长,来我们的酒桌吧,你们的人多啊。”

    另一桌的女生,眉飞色舞的齐声喊道:“老班长,来我们的酒桌吧,我们同胞需要你。”

    邢麒麟站起来,摆了下手,笑呵呵说道:“干什么呢,你们想干什么呢,爱谁谁,今天就是喝酒,就是唱歌,没底线,今天的相聚,不是我们最后的晚餐,而是我们告别费心伤脑筋的校园生活,扑向大自然,踏入社会,要创造我们美好的明天。同学们,来,举起酒杯,为了我们今生今世,相生相识,能走到一起的缘分,干杯!”

    同学们都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心底里却是酸溜溜的,有几个女同学,竟然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泪,滴落到了端起的酒杯里。

    这酒能喝吗,这酒怎么喝,比喝毒酒都让人难以忍受,死麒麟,坏麒麟,说了半天,没吐出心中的不快,反而给大家画馅饼,就好像坠入万丈高的山崖,他在上面喊着,闭上眼睛,摔不死人的,杀人不偿命,豪言满语砸死人啊。

    邢麒麟端起酒杯,仰脖一饮而尽,环视一眼周围的同学们,惊奇的睁大眼睛,问道:“你们怎么不喝呢?我邢麒麟就那么招人讨厌吗,大家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都说。周三、江波、阿四、李飞龙,女同学,都是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尊体伤不得,你们呢,乱命一条,在这里装什么大头蒜,喝啊!”

    女生中,其名周莉莉,外号小辣椒,拿起酒杯说道:“姐妹们,喝死喝掉,就今儿啦,别伤感啦,刘--,十三岁,冷对铡刀,面不改色,心不跳,英勇就义。活着,就的轰轰烈烈的。”说着就要喝下去。

    霎那间,邢麒麟转身,一步迈过去,将小辣椒的酒杯抢过来,说道:“小辣椒,你的酒量,我知道,这杯你喝下去,我们可就得倒大霉了,几十里地,怎么给你弄回家去啊。”

    “哼,醉了,有人抬,死了,有人扛,我怕什么呢。”小辣椒气呼呼地说:“老班长,你喜欢我,就替我把酒喝了。”

    “呵呵,辣椒地里,种土豆,不是一个季节啊。”另一名女同学---孙晓玉,讥讽地说道。这女孩尖语刻薄,英姿聪明,平时里也得罪了不少同学。她是班里唯一考上大学的人。

    小辣椒接口说道:“哎,约,约,女大状元,莫非你爱上了老班长啦。”

    孙晓玉杏眼一瞪,说:“麒麟,麒麟,大象身上的爬虫,装逼、装个儿、装狗熊,他考不上大学,老天爷都不容啊。”

    她的一句话,像热锅里的蚂蚁一样,到处乱窜,深深地刺疼著每一个人的心。更让邢麒麟难堪、苦不可言。

    细心如发的周三,赶忙转移话题,对周围的男同学,挤眉弄眼也说道:“同学们,干杯!!!”杯杯相碰,他们都把杯中酒,饮了下去。

    “额呵呵,不等姐妹们碰杯,就把酒干了,什么意思,”莫离愁发起话来,“瞧不起我们是不是,服务员,换大杯子来,姑奶奶,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酒神。”

    服务员应了一声,端来了几个三两三白色的玻璃酒杯,放在酒桌上,转身离去的时候,瞟了邢麒麟一眼,邢麒麟,眼珠子一转,嘴角一撇,打了个手势,对服务员说:“整俩瓶你们店里度数最高的白酒来。”

    服务员灵机一动,一会儿,拿来俩瓶“文登学”白酒。

    邢麒麟,放下了小辣椒的酒,应上前,说:“服务员把酒给我,你忙去吧。”邢麒麟打开酒盖,推杯子涨满了六杯子酒,而后说道:“酒仙,请吧!”

    “牛逼吹大了,邢麒麟算你狠,”莫离愁心里嘀咕道。她硬着头皮,端起酒杯就要喝下去。

    “慢,”邢麒麟喊道:“这样做,是不是有点欺负人呢,周三、江波、阿四,你们谁来比试比试?”男生们摇了摇头,异口同声的说:“不敢,没那酒量。”邢麒麟说:“看你们那点出息,别说我没给你们表现的机会。有没有啊,没有是吧?”

    李飞龙站起来说:“我来,男子汉大丈夫,宁肯喝倒,也不能吓倒。”

    “有种,”邢麒麟说着,伸出手,大拇指和食指念了念,“拿来!”

    李飞龙愣了下,问道:“你要什么呢?”

    “我的手动了半天,你装傻啊,没钱,你装什么大头蒜,你要是输了,包场,赢了,我掏腰包。这里不是试验场,吹牛逼、装大个,一边待去。”李飞龙灰溜溜的坐下了。

    “换有谁,谁,谁,没了吗。我宣布:恭喜你,莫离愁同学,你赢了,你就是我们的酒神。”

    “耍猴那,邢

    邢麒麟,你当姑奶奶不存在,是吧,”莫离愁怒气腾腾的责问道。

    邢麒麟说:“这就是比胆气,比智商,这就是当今时代所需要的人才,人才,人才!!!”

    莫离愁瞪住腿,微闭双眼,仰脖,一杯酒就这么痛痛快快的喝下去了。同学们都直愣愣的待在那儿,看着她,不一会儿,自身的感觉让莫离愁明白啦,他吗的,喝下去根本不是酒。她用手向后拢了拢头发,偷偷的瞥了一眼邢麒麟,装作无事人一样,继续喝第二、第三杯酒。。。。。。

    “哎呀,哎呀呀,妈呀,真能喝。”邢麒麟故作神态,佯装逃跑的样子,挪动步子往外趋遛着。

    莫离愁端起第四杯酒,快步走到邢麒麟跟前,拉住他的衣袖,轻声的说道:“老班长,美酒配英雄,剩下的酒你来喝。”

    邢麒麟摇了摇头,摆了摆双手,说道:“少点可以,这么多酒,你要害死我啊。”

    原来坐在莫离愁身旁,腰肢细如柳,公认的大美人林亚珍同学,趁大家没注意的时候,拿起酒瓶,闻了闻,用舌头舔了舔。情不自禁的“咦”了一声,惊得同学们,都转过身来看她。

    她急中生智,放下酒瓶,咋着舌头,说道:“这酒辣死人啦,莫离愁,你真厉害!”她站起来,端起剩下的俩杯酒,叫洋洋,“姐妹们,过来帮忙,给麒麟灌下去,不能便宜了他。”

    于是,女生们,围上来,把胳膊,扯鼻子,三杯酒,一呼噜给他灌下去啦,呛得他差点喷出来,眼睛都出泪了。

    男生们哈哈大笑,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女生啊,她们要折腾起来,真能让你哭笑不得,生不如死啊!

    杯盘狼藉,丰富的酒菜被消灭之后。音乐奏起,同学们唱歌、跳起舞来。

    欢乐之余,邢麒麟喊道:“同学们,让女状元给我们唱首歌好不好?”

    孙晓玉,摆了摆手,说,“我唱的不好呀,换是麒麟你,来吧。”

    “你唱完了,我在来吧,大家鼓掌,欢迎我们的女状元,闪亮登场!”说完,邢麒麟带头鼓起掌来。

    孙晓玉站起来,点头,说道:“谢谢,盛情难却,我给大家唱首台湾女歌星---邓丽君的歌曲,《慢慢人生的路》。 在你身边路虽远未疲倦 伴你漫行一段接一段 越过高峰另一峰却又见 目标推远 让理想永运在前面 路纵崎岖亦不帕受磨练 愿一生中苦痛。。。”

    “唱的不错啊,孙晓玉同学。”周三拍着巴掌叫喊道。

    孙晓玉红着脸蛋,说道:“我唱得不好,这首歌还是跟于秀娟学的。她唱的可好听了。”

    于秀娟,细高个儿、披着秀发、眉目清澈、大嘴巴。在课堂上,老师叫她回答问题,她言语不清,语无伦次,常常眉角挂着汗珠子,胆子特别的小。

    “深藏不露啊,同学们,还有什么秘密,今儿在这,都说道说道。”江波顶着个大脑袋,起哄说道。

    扎着俩跟小辫子的小辣椒,白了江波一眼,笑眯眯的说道:“上学的时候,江波抄袭我的作业,被老师批评的几次,夹着猫尿回来。”

    江波打断她的话,说道:“别提啦,真被你害惨了,经常被老师叫到他办公室里,训话,语法不通、错字连篇。”

    “哈哈,你俩真是一对活宝啊,”邢麒麟笑道:“别打岔,有请于秀娟同学登场,大家鼓掌!”说完带头鼓起掌来。

    于秀娟,站起来,缓缓几步走到台前,拿起麦克风,试了试声音,转身面对同学们,点了下头,说道:“同学们,晚上好,谢谢大家的抬爱,今儿我就彻底的疯狂一把,给你们吼两嗓子,要是觉得我唱的不好,请多多的包涵,请多多的指教!”

    “哎呀。哎呀哎呀。还真像回事,哈,鼓掌,继续鼓掌!”邢麒麟说着,心里却在琢磨着,我真的小瞧了她啊。

    于秀娟继续说道:“借此机会,我热烈祝贺我的闺蜜,孙晓玉同学考上了大学!第一首歌算是送她的祝福,同学们,说,好不好?”

    同学们应声道:“好!”莫离愁说:“你是歌手。今天你说了算。”

    于秀娟唱起来了,“小城故事多 充满喜和乐 若是你到小城来 收获特别多 看似一幅画 听像一首歌 人生境界真善美这里已包括。。。

    她甜美的嗓音,美丽的歌喉,回荡着整个大厅,楼下的客人和服务员,都聚上来听个新鲜,无不不为她的歌声,迷倒、拍手、称绝、叫好。

    接下来,她唱的第二首歌,那叫一个绝,且听她的开场白:“天色暗淡、雪花飘飘、茫茫无人烟的荒原上,双手捧着红花,身穿破乱不堪的衣服、瞎了双眼睛的小姑娘,向前微微、挪动着小步,嘴里不停的喊着‘卖花啦,卖花啦。。。’

    音乐奏起,她踩着乐点,用沙哑的声音唱起来,“卖花来呦,卖花来呦,朵朵红花多鲜艳,花儿多香,花儿多。。。

    于秀娟淋淋尽致的发挥,震撼了在场所有的人,勾起来了人们心底里的层层巨浪,回味无穷。

    他们嗨皮到深夜,时间魔鬼将他们残酷的遣散而去,离别之苦,难以表述,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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