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章 死而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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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醒来时躺在小季家的沙发上,小季告诉我我都已经睡了两天了。我问那晚后来发生了什么,我怎么突然就昏倒了。小季递了杯水过来,让我一口气喝完,然后揉了揉额角上的创可贴,叹了口气,慢慢说起那晚的事来。

    那晚我突然昏迷,让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变得有些古怪。那姓崔的汉子都准备撂墙砖往小季身上招呼了,却生生被我吓退,迟疑着不敢往前。

    小季当时也慌了手脚,不知道我出了什么问题,和那几个建筑工协商休战后,撩开我的衣服检查,见我藏在腰间的八卦凸镜竟然碎了,我腰上和后背的皮肤有明显灼烧的痕迹,呈现出淡紫色的疤纹。小季捡起八卦凸镜,发现那镜面竟是被指力压碎的,不由震惊。

    大家都围上来问怎么回事。小季说之前茅一扬推我的那一瞬间,同时用指力压碎了八卦凸镜。原本八卦凸镜就不宜随身携带,但小季对我“神打”之后,我身上的精气神却足以压制凸镜的反煞。镜面碎裂,神煞之间的平衡被打破,我的神瞬间迸发出来,身子承受不住,结果就吃了反噬的苦。

    那三个建筑工见我们不像演戏,相信我们没有跟茅一扬合作,也就和小季他们和解了。

    那姓崔的汉子问小季接下来咋办。小季把我扛到肩上说,我这兄弟跟你们康队打了包票,要把钻戒送到嫂子手上。现在钻戒被抢,咱大家伙儿都没落着好处,要是再言而无信,我可不敢保证康队晚上会不会去梦里找你们喝酒。<

    那三人被小季的话吓到,忙问小季那该怎么办。小季说好歹我们还有辆车,大家帮忙把这车弄出去卖了,只要分文不取全给嫂子,也就算告慰亡灵了。

    其他人头点得跟捣蒜似的,于是大伙儿合力把那车给弄了下来。小季把之前我俩准备买车的钱给了建筑工,说这车破成这样没法卖,你们就当我买了这辆车,车钱你们自己处理。小季跟那姓崔的汉子要了康嫂的联系方式,说是等将来车卖了,一定把钱给她寄过去。

    我说那那车后来怎么处理的。小季说那些建筑工有拖车,连夜帮他运了出去。他给店里打了电话,和余果守了一夜,就把车给拖了回来。

    我问余果呢,她就这么好脾气,没跟你计较小季指了指额头说怎么可能不计较亏我还答应帮她弄醒她朋友,结果我弄完事儿,这丫头趁我不注意,把我踢晕了。等我醒过来,她和她那朋友都不见了。妈的,连我的钱包也一并顺走了。

    我本想问他干嘛不留下余果,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把水杯还给他,问他为什么这水喝起来感觉怪怪的。小季怪笑着说这水里头有公狗的精液,当然不好喝。

    我一下就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顾不上抽这家伙几个大嘴巴子,冲到厕所里对着马桶吐了个痛快。等我吐完,整个人也虚脱了,只能冲着走进来给我递毛巾的小季干瞪眼。

    小季笑眯眯地说你也不用这样看我,这茅一扬手段太歹毒,我也是没办法。他把我驮回沙发上坐好,解释说这茅一扬看似学艺不精,其实深藏不漏,我们都被他骗了。

    小季说,茅一扬其实一早就知道我们会出现。他故意卖了个破绽,让小季误以为他技不如己。小季布网施拘魂咒、对我“神打”、用公羊尿挡煞,这些把式他都了如指掌。小季一直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却不想茅一扬才是这帷幄后的真正大军师。

    小季说在给我检查伤势的时候,闻到我衣服上有股刺鼻的味道。他起初以为是我不小心碰到了红绳上的公羊尿,之后发现这不是公羊尿的味道,而是一种被他们称为“尸水”的东西。之前茅一扬施用化魂咒,用的就是这种“尸水”。

    我打岔问小季尸水是什么东西。小季说这种水收集起来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其实就是从堆积着动物尸体的河塘湖泊最好是死水临岸舀上来的。这种水储存多日,会散发出腐尸的恶臭味,可以用来装死人,从而迷惑鬼魂。

    而一旦被鬼魂识破,就会激怒鬼魂,导致邪煞侵体。茅一扬肯定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抹在我身上。我没经过化魂咒处理,直接抹了尸水上去,这就好比战斗时打掩护,明明周围全是绿树,我却顶着一朵大红花出现在敌人的视线下,不打你打谁

    我问茅一扬难道就是大老板找来的内应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听命于一个房地产商小季摇摇头说自己也不清楚,不过以他对我们使的伎俩,他有些怀疑这人是专程来对付我的。

    我说我跟他无冤无仇的,他对付我干嘛小季说他也不是很清楚了,或许我们找老林问问能够知道答案。茅一扬既然能通过余果接近我们,说明他对我们的情况一定很了解。小季说他有种直觉:茅一扬绝对不是单干,他背后一定还有人。可能有人盯上我们了。

    我点点头,问小季打算怎么处理那辆车。小季说你就别操心这个了,你身上的尸气还没洗干净呢,再耽搁几天,别说卖凶车了,我估计得先把你当凶灵给收了。

    我急问那怎么办。小季摆手让我别慌,说刚才给我喝的那杯水,一是为了用公狗的精液来中和我体内的阴气;二是纯粹为了让我恶心,把体内的脏水包括尸水和混有公狗精液的水全呕出来。现在还缺最后一个步骤,做完了,我就没事了。

    小季问我感觉如何,有没有力气站起来。我不明所以,试着活动了下身子,觉得没啥大碍,点了点头。小季笑了笑,从柜子里取出香炉点上檀香,又拿出了那把戒尺。

    我心说不是吧,又打结果发现我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小季不由分说用麻绳把我五花大绑,绕着房梁倒吊在半空中,我的脑袋离地面足有半米多高。这也就算了,他还把香炉踢过来,直接对着我的脑门熏。我寻思他这是要干嘛,熏腊肉吗还没想明白,他挥起戒尺,又

    又开始往我身上招呼。

    小季把我打得团团转,身上的钥匙、钱包、手机、硬币掉了一地。我浑身酸疼,脑袋充血,两眼被烟熏得泪水直飙,觉得再这样下去我就算不被邪煞侵体也得被他折磨死。小季说等檀香烧完了才能停,到后面我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了,因为我已经意识模糊。

    好不容易折腾完,小季喊我赶紧去洗澡,边洗澡还边要念“天降神兵邪魔自去急急如律令”这样的话。等我洗完澡出来,小季吩咐我这些天都不要去碰任何跟死人有关的东西,每天早中晚洗三次澡,早上六点去城南的城隍庙绕着燃烧的香炉走一圈,这样一周之后,我身上的尸气就彻底洗干净了。

    这几天我就在小季家度过。小季每天会向我汇报汽修店的生意,还告诉我那辆沃尔沃轿车已经卖出去了,钱款都给康嫂打了过去;余果至今仍无消息,估计回北方去了。我康复后第一天,我俩就去找老林问话,结果邻居说他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电话也打不通。

    我俩虽然觉得蹊跷,但暂时也没有办法。老林算店里的老员工了,就算有问题,我们也得请示表舅,不能私自查他。没了老林,这几天进货线上一直没动静。我俩白天跟店里的伙计插科打诨,夜里守店到九点,打烊后回小季家休息,慢慢和普通人的生活无异了。

    这样又过了一周。有一晚我正和小季在店旁的小餐馆吃饭,小季突然收到一条短信,说是明晚老板会到店里查看,让我们晚点关店。我俩虽奇怪表舅怎么突然回来,而且之前也没听说他身体有好转,不过当时也没多想,吃完饭赶紧回车间打扫了一番。

    第二天中午,我和小季如常到店里帮忙,见伙计们工作格外热情,问洗车工小侯怎么回事。这帮小伙子这些天跟我俩也混得熟了,经常相互开玩笑,见我问起,神秘兮兮地说这帮小赤佬,想在老板面前挣表现呢。我听得不得要领,刚要再问,他就被师傅喊走了。

    夜里十点多,我和小季守在前台,始终也不见表舅过来。小季说看这架势,咱俩今晚甭想睡了。他说去马路对面的便利店买几罐红牛,晚上好跟我玩锄大地。我也有些困乏,让他快去快回,见他跑得没影儿了,就准备趴在台上眯一会儿。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站到我跟前,轻声喊了句什么。那声音礼貌而甜美,应该是个女孩。我揉了揉眼睛,抬头看到一个个子高挑、相貌清秀的女孩弯腰站在我面前,对我礼节性地笑了笑。那张脸看起来,竟似有些眼熟。

    猛然间我从转椅上跳起来,一下子摔翻在地我靠,这不就是我表姐饶晶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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