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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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寒铁青着脸走过来,冷声问道:“有没有特别的情况发生”

    侍卫们立刻道:“没有。”

    “继续守着,打起精神。”莫从寒吩咐了一声,转身离开此地,脸孔依旧青黑,心情十分不爽。

    公主到底被那男子带到哪去了若要躲避大批量的搜查,就肯定会躲在一处隐秘的地方。皇宫中的隐秘死角有很多,若要全部搜查,没个七八天的时间是无法查探完毕的。

    莫从寒忽然一愣,隐秘的地方,就只有无人逗留的地方。那种地方有可能会是废弃的冷宫,因为只有冷宫才寂静无人,如此看来,他们躲到冷宫的几率比较大。

    莫从寒想到这,立刻缩小范围,带着侍卫们前往各处冷宫搜寻,明显是急不可耐。

    凤阁内依旧春暖花开,桃花缱绻,美丽如诗画般的境地。一阵清风吹乱了枝杈上的花瓣,轻轻一抖,飞散在空中。

    柳长歌浅笑道:“你的轻功比我想象的还要高,你就那么轻飘飘的从大内侍卫们的头顶掠过,他们根本毫无察觉。这让我十分感慨,若是有人处心积虑的雇佣江湖高手来刺杀皇帝。那么,他肯定会悄声无息的没命。因为大内侍卫的洞察力真的太弱了,根本无法保护皇帝的安全。”

    “我以为公主会因滴血认亲之事埋怨皇帝,可你并未如此,还担心他的安全,着实孝感动天。若皇帝知晓你的心思,必然会感动。”司马云海微笑的看着她。

    柳长歌淡淡的说:“在我心里,他依旧是我敬爱的父皇。我们不说这些了,你不是要看晴迁吗,她就在三楼。”

    司马云海望着眼前这座高雅的楼阁,一把抓住柳长歌的手臂,微微提气,两人已经到达三楼的阁沿。

    望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柳长歌不可置信,“怎么回事我明明叫人把她送到三楼,怎么不见了”

    司马云海旋身一晃,只见窗纱被一股气力击起。柳长歌只感觉眼前几道虚影前后左右飞晃而至。司马云海冷着脸孔道:“整座楼阁我已经检查了一遍,无一人。”

    “无一人那我母亲呢”柳长歌大惊失色,立刻跑下二楼,却根本没有找到母亲。

    司马云海像风一样停在她身边,冷静道:“你好好想想,你母亲和晴迁最有可能被谁带走”

    柳长歌冷漠的抬起头,咬牙切齿的说:“一定是他,是柳呈。他一直都觊觎母亲的心,更想让晴迁为他逼毒。”

    司马云海静静的道:“如此,我们就去王府。”

    司马云海刚要走却被柳长歌拉住,转头看着她,“怎么了”

    柳长歌想了想,便道:“我们不能冲动行事,现在父皇最看重的就是出征西域这件事。呈王因称病而避开了统帅之责,我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前去王府,不就更加给有心人可趁之机。现在正是边关战事紧迫的时候,如果皇朝在此时发生内乱,我担心会有人造反。”

    司马云海诧异道:“公主所说的造反,指的并不是呈王。”

    “不错,呈王的兵权已经交出来了,他想造反也没有这个资本。有资本的只有朝中两名战功赫赫的将军,秦傲与韩立。这两个人是呈王的心腹,而且秦傲此时应该已经陪同太子出发赶往边关了。如果我们逼急了呈王,太子恐怕会有危险。”柳长歌十分担忧太子的处境。

    虽然太子在皇帝的面前指正她的身份,她心中自然也有怨,可她忽然想起晴迁说的那句话,如果太子出事,她肯定也会受牵连。

    百里晴迁那么聪明,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甚至预先知晓自己会被呈王威胁,所以让司马云海暗中前来帮助。那么她对太子的评价一定不单单是表面,可能,会因此改变某种结果也说不定。

    柳长歌觉得她应该相信百里晴迁,先想方设法的保住太子,后面的事情,顺其自然吧。

    司马云海悠悠一笑,试探着问:“难道你不担心你母后的处境忍得住不去王府或许呈王这么做,目的就是要逼你去找他。正好给了皇帝一个把柄,坐实了你并非皇室血脉的事实。”

    柳长歌一想到母亲那般柔弱的样子,心瞬间被揪紧,可是她能怎样单枪匹马的闯入王府恐怕等待的不只是呈王得逞的计谋,有可能还会让父皇对她失望。

    到了最后,她还是期盼着能够出现奇迹,她还是想像之前那样,无论快乐悲伤都能够依偎在父皇那宽阔的臂膀之下,做一个享受荣宠与父爱的幸福女儿。

    司马云海看着她满脸奢望的表情,忽然道:“公主不必如此,你只需记住一点,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能预知结果会是什么。所以,你放宽心吧。”

    柳长歌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不过,我还是要去一趟王府。”司马云海淡淡的看着她。

    柳长歌诧异道:“你还要去”

    司马云海点头道:“不错,呈王爱慕你的母后,她肯定会没事。可是晴迁就说不准了,如你所说,晴迁中毒有可能会失去内力,我担心呈王会伤害她。”

    作者有话要说:

    、第41章

    柳长歌的心也提了起来,神情悔恨,“是我害了她。”

    司马云海摇头道:“这是晴迁自己的选择,如果她不愿意,谁也无法伤害她。所以我必须要去一趟,在这期间,公主就待在凤阁吧。你在凤阁之中,没有人会发现你。”

    柳长歌轻声一叹,“只

    好如此了,呈王府戒备森严,你自己小心一点。”

    司马云海轻点着头,身形化作一阵清风,静静的消失了。

    一片昏暗且宽敞的房间内,只有一张简便的床榻与一张简约的木桌。桌上的蜡烛静静的燃烧,偶尔摇曳的光泽,朦胧的映照在灰白的墙壁上。

    一滴液体顺着坛口流出,啪的一声滴落在地上。

    床榻上的女子醉眼朦胧,纤长的手臂一左一右抱着两坛酒,红扑扑的脸颊活像两朵火烧云在漂浮盘旋,深深浅浅的印出那醉意红潮的色泽。

    偶尔打个酒嗝,朦胧的双眼像是挂了一片轻薄的金纱,漆黑的瞳孔宛如摇曳着温暖的火苗。唇角边的色彩只有深醉之后才能体现出一丝动情的涟漪,饱满的唇瓣似娇艳欲滴的花朵,溢着剔透的色泽,十分诱惑。

    女子一头扎进酒坛里,再次抬头之时,晶莹的液体顺着她白雪般的脸颊流淌下来。她却满足的笑了,喃喃自语:“好酒嗝比大内的酒好喝十倍嗝”

    “噗,真是个酒鬼。”一声淡淡的言语中夹杂着倨傲与讥讽之意,柔和之中带着尖锐的调子,明显这声音的主人是个女子。

    这里并不只是一个简约的房间,对于外界而言,这里十分隐秘。这里没有光线,因为这里根本没有窗子,不远处的玄铁门忽然滑开。

    一个女子静静走进来,步伐缓慢而孤傲。她此刻身穿一件华丽的袍子,与宫中宫女的打扮天差地别。

    也可以说,她有这个气质能够将锦绣华服穿出贵族的风韵,她是众人眼中的宫女弗儿,可她还有另一个身份,这个身份才是她的真实身份。

    宫女当久了,若非换上一身华丽的衣装,她恐怕还把自己当成宫女呢。这样可不好,她尊贵的身份怎能被宫女两个给玷污呢。

    如果不是百里晴迁忽然出现,她与呈王的计策就成功了。说不定现在,她已经离开中原,回家享受恩泽去了。

    这个百里晴迁真是恨得她牙痒痒,幸好落到了她的手里,哼,她一定要让百里晴迁求死不能。

    床榻上喝得醉醺醺的女子头一歪,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睛里居然有些浑浊的迷茫之色,但她依旧一眼认出了弗儿,并笑道:“你的毒,果然厉害。”

    “是吗可我看你好像并没有深中奇毒一样,依旧是高雅的挥霍人生,舒舒服服的享受着饮酒的乐趣。看来我的毒并没有奏效,这般境地之下,你依然如此潇洒畅快。”弗儿站定在桌前,透着昏暗的烛光死死盯着百里晴迁那张美丽的脸蛋。

    她并不嫉妒百里晴迁,因为她的美貌可以变幻万千,而百里晴迁却只有这一张容颜,虽然美丽,可它就要幻灭了。

    百里晴迁喝了一大口酒,悠悠一笑,“无论谁喝了酒,都会变成潇洒的人。弗儿姑娘想与我干一杯吗哦不,这里没有酒杯,只有酒坛子。咱们举坛痛饮如何”

    弗儿冷碎一声,瞪眼道:“你这个酒鬼,我可没心情陪你在这喝酒。”

    “你不陪我喝酒,那就叫一个能陪我喝酒的人来吧。”百里晴迁转过头不予理会她,而是自顾自的喝酒。

    昏暗的烛火之下,她朦胧浑浊的眼神里竟划过一丝清明之光,忽闪即逝,再一看,依旧是醉的一塌糊涂的面孔。

    弗儿冷眉倒竖,这个百里晴迁中了她的毒,居然还有胆量用这般藐视的语气对她说话,简直该死。

    烛光忽然微微晃动,弗儿已经来到百里晴迁的面前,五指成爪,便要对她痛下杀手。眼神里的杀气早已掩盖了这房子里的浓郁酒气,冷然肃杀,只在片刻。

    百里晴迁依旧神色颓废,半闭着眼沉醉不堪。在武功高强的弗儿面前,她此刻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小绵羊,任其宰割只怕也是瞬间之事。

    那阴冷的手爪给百里晴迁造成片刻的呼吸阻碍,若被这只手掐住脖子,肯定会瞬间毙命。

    百里晴迁感受到生命的垂危,神色忽然闪过一抹慌张,根本来不及躲避,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只听门口一声冷喝,“住手。”

    弗儿的手在距离百里晴迁的脖颈一寸时停下,只见她透明粉嫩的指甲已经悄然变黑。那深邃的颜色如同墨一样浓黑,充满了剧毒。只要百里晴迁那雪白精致的肌肤稍稍触碰一丁点,恐怕立刻就会见阎王。

    弗儿轻声一叹,默默的收回了手,一字一顿的说:“王爷,您来的可真及时,否则,百里晴迁这条命,早就已经归于尘土了。”

    百里晴迁转头望去,只见门口处,台阶之上站立着一名颇有威严的中年男子。

    一身黑色长袍虽然普通,却无法掩盖那股气派凌人的王者之气,眉心的祥和之韵颇为明显,但在烛光的映照下,那眉目间的光泽,怎么看都有种算计的成分掺杂其中。

    百里晴迁微微一笑,“王爷气魄非凡,一身风度犹如王者亲临,区区一个王侯称谓,到底是埋没了这气韵。”

    柳呈眸光一亮,忽然大笑了两声,“百里姑娘的见解果然独到,那么你说,本王应不应该改变一下此刻的身份呢。”

    “王爷的身份已经是位高权重,朝中无人可比。若要再攀巅峰,恐怕就只有九五之尊的位置能够入王爷的眼了。”百里晴迁依旧在笑,长指轻轻的摩擦坛口周边的光滑感。

    弗儿冷冷一笑,斜眼看着她,“百里姑娘如此说来,是要王爷取皇帝而代之,坐上九龙宝座吗”

    百里晴迁浅笑不语,用那双朦胧的醉眼静静瞧着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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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柳呈缓缓的走下台阶,来到百里晴迁的面前,眯眸一笑,“百里姑娘的话语真是令本王心情愉快,可是九龙宝座并非普通的椅子,本王怎能喧宾夺主,大逆不道”

    百里晴迁冷笑一声,“再大逆不道的事情王爷都做了,怎么到最后一步,反而不敢了呢。”

    柳呈看了眼弗儿,弗儿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甘心的瞪了一眼百里晴迁,便退出了密室。

    柳呈转眸盯着百里晴迁这副醉生梦死的懒散模样,淡淡一笑,“百里姑娘此话从何说起啊。”

    百里晴迁悠悠一笑,“你和皇后之间的事情,以为瞒得住所有人吗”

    柳呈心中一惊,慈善的眉眼再也无法掩盖那迸发霜气的冷厉,他心平气和的说:“百里姑娘可不要信口雌黄,诬陷本王不要紧,可别损害了皇后的清誉。”

    “损害皇后清誉的人是你不是我,如果你不是纠缠皇后,她岂能悔恨终生”百里晴迁用淡然的语气质问。

    柳呈剑眉一挑,冷冷的问:“是她亲口对你说她后悔了”

    百里晴迁道:“这还用她亲口说吗,她宁愿自己中毒也不想伤害皇帝,就凭这个心思,你认为她对你有情吗”

    柳呈冷笑道:“那毒是皇帝给她下的,与我何干”

    百里晴迁眯眼道:“是不是皇帝下的毒,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百里晴迁”柳呈怒发冲冠的瞪着她,“不要以为你医术高超就有叫嚣的资本,别忘了你的命还捏在本王的手里。我让你生你就生,我要你死,你就活不过明天。”

    百里晴迁满不在乎的耸耸肩,“无所谓,我本江湖人,生死又何妨。”

    柳呈冷眼看着她,难道她真的不怕死

    百里晴迁忽然道:“皇帝的疑心太重,柳长歌被你三言两语的哄骗帮你做事,皇后又昏迷不醒,而太子,恐怕已经出发去边关了吧。从一开始的瘟疫,到柳长歌中毒,再到皇帝中毒,整件事情都是你在幕后操纵。为的就是你谋夺皇位的狼子野心,我说的是也不是到头来,你的所作所为却伤害了风馨儿母女,她们应该是整个布局里,最无辜的人。”

    柳呈的脸孔逐渐扭曲了起来,忽然癫狂大笑,“一切因果,都是因为皇位。凭什么他柳恒就能坐拥江山美人而我,就要在付诸所有的同时,还要忍受自己的女人被他占有这种情况发生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不会甘心。本王,只是要拿回自己本该拥有的东西,有什么错”

    百里晴迁悠悠一叹,“我只想问王爷一句,江山与风馨儿,你到底想要哪个”

    “既然你已知情,本王就不必隐瞒了。实话跟你说吧,江山美人,本王都要。”柳呈负手而立,这姿态竟似蓬勃万里的雄峰,气势威凛。

    百里晴迁忽然笑了,“可是风馨儿已经生命垂危,我请问王爷如何力挽狂澜”

    柳呈漫不经意的说:“有你这江湖第一神医在,馨儿怎么会有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42章

    百里晴迁一怔,侃侃道:“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可惜啊,我内力全失,如何救她再者,就算我内力全部恢复,也救不了她。”

    “你用这话骗长歌,她或许会相信,你认为本王会信你的话吗”柳呈冷冷的看着她。

    百里晴迁打了个酒嗝,眼神愈发迷蒙,似乎是勉强在支撑意识般,她浅笑着道:“你身边那位弗儿姑娘,不就是用毒的高手吗风馨儿身上的毒,便是出自她的手笔,她能下毒,怎能不会解毒”

    柳呈眸光收敛,脸上闪过一丝痛惜的悔恨,“此毒的确厉害,可是没有解药。当初给馨儿下毒,是我一时冲动。导致现在,我也中了毒。这算是自食恶果吗”

    “你的毒,远没有风馨儿的严重。你只要利用你二十年的内力自行逼毒就可以解毒,而风馨儿身上的毒已经入侵了心脉,所以无解。”百里晴迁推开酒坛子,懒懒的依靠在床边,睡眼朦胧。

    柳呈一把抓住百里晴迁的肩,将十分困倦的她拎了起来,狠狠的威胁道:“百里晴迁,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要在三天之内给我把馨儿的毒解了。否则,我要你后悔一生。”

    “我以为你要让我生不如死呢,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仁慈。”百里晴迁满不在乎的任凭他拎着,此刻她身体绵软无力,如同一滩春泥。呈王想怎么样,她根本无力反抗。

    柳呈放下了她,转身走出密室,到了门口时转头看着她,“柳长歌的性命取决于你,否则,你们就会天人永隔,我还会让你生不如死。这一次,你应该不认为我是个仁慈的人吧。”

    不等柳呈踏出密室,百里晴迁忽然道:“柳长歌是你女儿,你真忍心这么做”

    柳呈悠悠一叹,“我已经没有退路,如果三天之内你没有想到解毒之法。我就只能让长歌下去陪她母亲了。我想你一定不愿意看到这个结果,所以,你最好尽心尽力的去做。”

    呈王已经离开,这处幽静的密室里就只剩下百里晴迁一人。简朴的床榻十分干净,呈王并未把她当成牢犯一样对待,可困在这间密室里,等同于牢房。

    百里晴迁浑浑噩噩的脑海里忽然闪现了一个人影,那人身穿素白衣裙,静静的站在河对岸。隐约是在向她招手,可她怎么也下不去河,更无法与相隔对岸的女子相聚。

    在朦胧如幻的月影当中,她终于看清了那女子的容颜。清丽柔和的面孔,祥和可亲的眉眼,与那身高贵清雅的气质

    完美结合在一起。

    清风带起她乌黑柔亮的发丝,在空中肆意飞扬。薄唇边一抹动人心魄的浅笑是那样的温润舒雅,宛如一抹柔风,悄然的吹入心间。

    百里晴迁知道这其实是一片虚无的画面,可是她仍然沉迷其中,难以自拔。半晌,她惆怅一叹,“漫漫长夜,谁能来陪我喝酒”

    “到了这般境地,你却依旧惦记着喝酒,我可真是不得不佩服你了。”一声清朗的大笑传了进来。

    玄铁门忽然滑开,男子手摇折扇,风度翩翩的踱进来。那一双温暖如春日柔风般的眸子,就这般平静的看着她。俊逸面庞上的笑容十分温润,掠一丝柔和,道不尽思念。

    百里晴迁眯缝着眼静静的注视着他。男子也在平静的看着她。两人谁也没有率先开口,只是彼此的眼里,都隐含着深深的笑意

    望着园中的景色,柳呈有些心不在焉。他不能确保百里晴迁是否真能够研究出解药,但是馨儿的毒必须要解。一切的过错都因他而起,这个责任他会一力承担。

    大军已经出发两天了,而百里晴迁最终的期限也只在明天。柳呈压下心中的急迫,转身来到床榻前,深深的望着女子平和柔美的眉眼。

    他叹了一声,轻轻坐在女子身旁,抚上她苍白冰凉的手。心中一惊,馨儿的手怎么这么冰他皱紧眉头吩咐了一声,“快去拿火炉。”

    外面居然半天没动静。柳呈怒喝道:“人呢都死哪去了”

    一声悠悠的叹息传了进来,明明如祥和之风一样的感觉,却像是刺骨的锥,悄声无息的扎进柳呈的心上。

    柳呈猛然转头,那翡翠的珠帘之外,映入一个挺拔的身影。清风将他一身白袍吹动着飘飞,腰间斜插着一只碧玉长箫。

    他就这般悄声无息的进了呈王府的后花园,王府铁桶一般的堡垒对于他来说,根本就如同踏进自己家门这般轻而易举。

    来人的视线定格在女子的脸上,那苍白的容颜就像是陈年的旧纸,上面写满了风霜与尘埃的孤寂。

    这一刻,男子的心忽然闪过一丝尖锐的疼痛,导致他平静无波的眼神里,霎时迸射出浓烈悠久的恨意。

    这股恨意就像连绵的冰河霜气,瞬间将柳呈包围。

    柳呈闭上了眼,身躯微微一震,将那盘旋在周身的冷厉之气击散。这一刻他睁开了双眼,静静望着那个人,“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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