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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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轻功如此高超,在江湖中恐怕也是地位非常。我真是羡慕晴迁,她能在闲暇时走遍大江南北,结交各地朋友。而我,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出宫了。”

    “倒也未必,只要公主不灰心丧气,你的时运,肯定会转好的。”司马云海神秘一笑,淡淡的说:“公主安心在此歇息,这个地方是皇宫里最为隐秘的位置,就算大内侍卫一宫一宫的搜索,若搜到这里,恐怕也要七八天左右。在这个时间里,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也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不到最后一刻,谁也预料不到结果会是什么。”

    柳长歌淡然一笑,心中的结消隐了不少,轻声道:“多谢司马公子相助,晴迁能有你这个朋友,我真是替她开心。”

    司马云海微微一笑,摇扇一挥。冷宫的殿门轻轻的开了,他拱手道:“夜深了,公主请进去休息。”

    柳长歌诧异的问:“那你呢”

    司马云海悠然一笑,闭合扇子往上指了指,“我自有去处。”

    柳长歌顺意向上看,月光倾洒之下,那棵岑天的古树十分挺拔,茂密的林叶遮住了这座偏僻的小宫殿,在青石地上投射出一片萧索的阴影。

    柳长歌惊讶道:“你是说你要睡树上”

    “公主聪慧,正是如此。公主不必担心,江湖中人,不会拘于这些小节。”司马云海哈哈一笑,折扇轻摇,他的人已经伴着柔和的夜风腾空而上。就像一束翩然的蓝影,霎时,隐匿在夜色之中。

    柳长歌知道他已经在树上了,只是这棵树太高大,树叶极为茂密,此刻夜深人静,根本也看不清司马云海的身影。这般之下,她悠悠一叹,会轻功果然方便。

    柳长歌进了屋,轻轻关上门,摸黑来到桌前,用火折子点亮那半根蜡烛。昏暗的烛光照亮了屋内的陈设,十分简约,而且屋的范围很小,走几步就到达了床榻前。

    这么“精致”的格局与星月宫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柳长歌此时没有睡意,因为这里是冷宫,很久没有宫人来打扫房间,床榻上的被子全都被尘土掩埋,她只有亲力亲为收拾一下才能住宿。

    不然今晚,肯定无法入睡。不只是因为这里的环境因素,更因为今晚发生的事情,让柳长歌体会了人情冷暖。

    收拾了半晌,终于能够住人了。柳长歌累的瘫坐在床上,额头冒出了些汗珠。如果这次能够脱险,她希望可以出宫。

    可是,真的能像司马云海说的那样,皇帝只是想证明她是他的亲生女儿,而非要证实她是呈王的女儿吗

    柳长歌静静的躺在床上,思绪有些烦乱。她透着半开的窗子凝望那轮耀眼的月亮。那月光太美却也太孤寂,就算挥洒银芒,普照大地,却无法将她一颗早已蒙上灰暗的心照亮。

    柳长歌幽幽一叹,母亲的脸孔突然闪进了脑海。母亲的容颜依旧那么温柔,就像她说话的语气一样,永远都是温和柔缓的。她喜欢与母亲待在一起,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母亲给予的温柔抚慰。

    不知为何,母亲的容颜像是云的一样忽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美丽温和的面容,眉眼间的风情与优雅是那样的光彩夺目。

    额前那缕飘荡的白发隐隐有种沧桑的美感,却不会影响这轮廓的整体神韵,反而因为这白发的关系,让这女子看起来稳重而优雅,沧桑而淡泊。

    柳长歌的心急跳一下,好好的,怎么会想起百里晴迁呢而今晚那个风度翩翩的司马云海,是否与百里晴迁真的是朋友关系呢

    为何如此想,是因为司马云海说到百里晴迁时眼神里不经意露出的特别情绪,那是一种倍加思念与爱慕已久的情感。

    这情感竟然在随随便便的闲聊话语中淡淡流露,司马云海对百里晴迁肯定不只是友情这般简单。柳长歌呼吸一顿,她为何对百里晴迁的事情如此关心恐怕,她不只是想做晴迁的知己吧。

    柳长歌心乱着胡思乱想,直到月光隐匿时,她才渐渐的睡着。

    孤寂萧条的夜色已经变的苍白如画,银色的月光早已在时间的流逝下变成深灰之色,静静的覆盖在每个宫殿之上。

    司马云海姿态悠然的倚在树杈上,从他此刻的角度放眼望去,能将整个皇宫的宫殿收进眼底,那些灰暗光泽里呈现的,是无穷无尽孤寂与清冷。

    通往各宫殿之间的道路灯火通明,隐隐可见一批训练有素的卫队正在沿着各宫闱盘查。

    司马云海眯着眼把玩着扇子,看来大内侍卫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要快很多。但是他选择的地方肯定不会那么轻松的被找到,如此一来,只有静观其变了。

    清晨十分,弗儿赶到呈王府,将昨晚之事一五一十的禀告给柳呈。

    柳呈站在长廊边,静静观赏着花园里盛开的花朵,那锦簇繁华的色彩,映入了他漆黑无波的眼眸中。

    弗儿站在他身侧,摇头叹道:“棋差一招,竟会被一个神秘人给破坏了。如果柳长歌划破手指滴下那滴血,恐怕朝堂就变天了。可惜啊可惜。”

    柳呈淡淡一笑,“这只能说明,百里晴迁有备而来。如此,我们可以舍去这步棋,直接给他来个结果。”

    “直接结果皇帝不是让您带兵出征西域了吗”弗儿诧异的问道。

    柳呈眯眼道:“那天在朝堂上,皇帝的确下旨让我带兵出征西域,但被我拒绝了。”

    “皇帝没有发怒”弗儿很好奇他是以什么理由拒绝的。

    柳呈悠悠一笑,眸光敛去一丝深邃的光泽,“我借故身染重疾避开了统兵,我还把兵符交上去了。”

    弗儿大吃一惊,“您把兵符拱手交还给皇帝了”

    “不错,皇帝不就是想要这个吗。出征西域也只是一个幌子,他知道我肯定不会去,我何不主动把兵权上交呢。”柳呈的眸子里闪烁一抹精光:“西域蛮夷的确有些过分,但是西域那种地方不是你想进攻就能步步为营的。西域王与我深交多年,我岂能为了皇帝而讨伐她的领土。我已经与她书信,叫她务必收敛一些。这样,我也好对得起我中原的子民。”

    作者有话要说:

    、第39章

    弗儿却道:“那么您不去,还有谁能够堪此重任呢。”

    柳呈笑道:“皇朝之中最年轻有为的少年人,除了太子,还会有谁呢。”

    弗儿明了道:“原来如此,可是如此建功立业的机会,您为何不推荐五皇子呢。如果五皇子立下了汗马功劳,皇帝肯定会对他另眼相看,对于您的宏图霸业,也会有帮助的。”

    柳呈莫测一笑,“这次出征西域,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太子出马,未必会马到功成。有可能,会在遥远的边关发生事故。这样一来,皇帝还会有其他的选择吗”

    弗儿微微一笑,“您的确高明。只要太子死了,西域之事也怨不着您,同时还保住了五皇子这步棋。果然高。”

    柳呈哈哈大笑,一抹狠厉之色凝固眼底,咬牙切齿道:“我要让皇帝的子嗣一个一个的离开他,长歌如此,太子也如此。最后只剩下老五一个人,他也就只能把江山交出来了。”

    弗儿听到这,心中不禁气恼,尖声道:“可万万没想到,百里晴迁不出手,那枚避毒玉却解了我的毒。您的女儿,可是坏了我们的大事呢。”

    柳呈冷眉一竖,“长歌在哪里”

    “恐怕还在皇宫里。”弗儿想了想,冷笑一声,“那个神秘人出场惊人,可他未必出宫。只要他们没出宫,就肯定会被大内侍卫找到。到时候柳长歌还是会被抓回去滴血认亲,真相始终是掩盖不住。王爷的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柳呈沉思良久,幽幽的说:“长歌那边先不必去管,主要是太子这边,如果事一成,其他的就都不在话下了。”

    弗儿道:“皇帝对出征西域这件事非常重视,恐怕太子在这一两天内就要准备出发了。”

    柳呈偏头看着她,“原本我打算让你跟他一起去,可是后来想了想,你还是留在本王身边以策万全吧。”

    弗儿柔美一笑,“多谢王爷信任。”

    柳呈朗笑一声,“本王一直都很信任你,因为本王与你的父亲交情深厚,自然对你,也是关照备至。放心吧,这件事情用不了几天就会出结果,本王也一直在等待这个结果。是胜是败,就在此一举了。”

    弗儿心下一定,满意的笑了。

    从清晨到晌午,御膳房里的人手忙进忙出。可是今日似比往日不同,十余名大内侍卫均面无表情的守卫在御膳房门口,对于往来出入的人严谨盘查。

    御膳房总管气不打一处来,有这样一道工序阻碍,他们还如何以最快的速度完成陛下的膳食大内侍卫懂不懂规矩若耽误了陛下用膳的时辰,谁担待的起

    青脸大汉骆涛一把揪下围裙,冷冷的甩在地上,走到门外扫视这些侍卫们。见莫从寒缓缓走来,他立刻上前拱手,“莫大人,陛下的午膳工序繁多,需要的材料也很繁琐。您是不是能够通融一下,把您的部下撤走,让御膳房能够安安静静的为陛下做膳食呢”

    莫从寒冷冷的看着他,一夜都没有公主的下落,他心情实在是好不起来,冷声道:“不行。”

    “为何”骆涛瞪眼问道。

    莫从寒摸了摸鼻子,这股子油烟味太浓了,令他反感,却依旧冷硬着言语,“公主昨夜被神秘人劫走,我奉陛下之命寻找公主下落。所以御膳房这里,乃是重中之重的盘查地点。因为那人无论躲到哪一宫,他都需要吃饭。所以,我命人在此守候,就是为了守株待兔。陛下的膳食劳烦你多费心了,也请你体谅我们的辛苦,配合一下。”

    骆涛压着怒气的问:“如果那人不来御膳房呢莫大人岂不是白费心思,而且还耽误了陛下用膳时辰,一样会罪责惩处。”

    莫从寒冷笑道:“他不可能不来的,是人就需要温饱,除非他不食人间烟火。”

    “你都说了,他劫走了公主。一个能够在众大内侍卫眼皮子底下劫走公主的人,会是泛泛之辈吗既然他能劫走公主,那这皇宫也肯定困不住他。他会为了温饱而来御膳房锋芒毕露吗用屁股想都知道,肯定不会”骆涛言语冷漠,讥讽道:“如果莫大人再影响我们做事,我一定会去陛下那里与你辨一辨。”

    莫从寒冷眉倒竖,狠狠盯着他。骆涛也瞪大一双牛眼,死死盯着莫从寒。

    侍卫们与御厨们纷纷相视,都在两人怒视之中感受到阵阵寒风隐隐盘旋,根本就是无硝烟的战火在暗中沸腾。

    莫从寒心中一登,突然觉得骆涛这句话好像真的有几分在理。那人竟然无视他的存在劫走公主,轻功可想而知,恐怕皇宫未必能留得住他,搞不好那人已经带着公主出宫了

    莫从寒的额头冒出冷汗,立刻撤走人手,快速消失了。

    骆涛冷碎一声,转身之时,便感觉一道清凉的风从面前吹过。这风中还隐隐夹杂着一丝竹叶的清香,令人闻之畅快舒润,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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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依旧是那座废弃的冷宫,这里的庭院很小,只有几棵古树围绕着殿宇四周生长。因为无人光顾,所以地上的繁花都已经干枯了。杂草缺少修剪这道工序而茁壮成长,已经可以埋下半条腿。

    不远处一个池塘边,女子身着素白长裙,静静坐在池边。那专注而迷离的眼神好像是在望着池塘里的景物。

    这里所有的地方都像是经年从未打扫修整过的样子,可这池水,却清澈如常。水清则无鱼,这池中没有半条鱼的影子,有的,只有这张倒映的清丽脸孔。

    柳长歌看着自己的容颜发呆,清澈的眼神如同一支笔,静静临摹着这脸孔上的眉,可眉间那抹祥和之感,却无处不在提醒着她,她的眉眼的确与柳呈有几分相似。

    柳长歌意识到这一点,便再无心情看自己的脸。她现在很担忧母亲,母亲一个人待在凤阁内,无人照顾,她怕会出意外。

    一阵清风吹乱无波之水。柳长歌眉梢一动,转眼看着突然出现在身旁的优雅男子,见他手上提着一个食盒,便诧异道:“你去了御膳房”

    司马云海将食盒放在池边,摇着扇子笑道:“不错,而且这食盒里的膳食,是给皇帝吃的。”

    “什么你把父皇”柳长歌言语一顿,轻轻的说:“你把皇帝的膳食偷来了”

    司马云海微微一笑,纠正道:“用偷这个字着实不雅,公主以为,你与皇宫是什么关系呢。”

    “若我是公主,皇宫自然是我的家。”柳长歌垂下眼帘,“但是现在”

    “现在,你依旧是公主,没有人会剥夺你的称谓。皇宫既然是你的家,御膳房也就堪比家中的厨房。你在自己家里用饭,怎能算偷呢。”司马云海轻轻掀开盒盖,浓郁的菜香飘散而出,他笑道:“快趁热吃了吧。”

    柳长歌看着食盒里的菜,就算再美味,她此刻也没有食欲。她的视线离开了菜盘,久远的望着蔚蓝的天空,忽然道:“既然你轻功无双,可否为我办一件事。”

    司马云海笑道:“但凭公主吩咐。”

    柳长歌叹道:“我想喝酒,你去御用酒坊帮我取一坛酒来。”

    司马云海想了想,轻声道:“公主柔弱之躯,喝酒的话,是会影响健康的。”

    柳长歌悠然一笑,“你方才还说但凭吩咐,此刻却又反悔了吗”

    司马云海剑眉一挑,收扇说道:“好,既然公主想喝酒,那在下就去酒坊走一趟,满足公主的心愿。”

    柳长歌感觉面前划过一道风,司马云海已经消失了踪影。她想喝酒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因为心中思念。她竟然思念那个女子,那个嗜酒如命却又优雅人生的女子。

    她并不是爱喝酒的人,她觉得酒的味道实在太过辛辣,并不适合女人喝。但是,百里晴迁是个异数。想到百里晴迁喝酒时的迷人动作,她唇边不禁浮起一抹微笑。

    看来她有些不正常了,居然暗自思念一个女子,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从小到大并未接触过其他男子还是因为在凤阁生活久了,潜意识里觉得男人并不可靠。

    母亲的痛苦说明了一切,就算皇帝位高权重,身份地位都是世上最荣宠巅峰的存在,却依旧给不了母亲幸福。所以,她曾想过不招驸马了,就这样一个人生活到老。

    柳长歌忽然一笑,自己此刻的表情应该很傻吧,居然萌生这种念头,恐怕是深受母亲的影响所致。

    对不起父皇,请允许长歌最后唤您一声,我其实是不愿接受事实,我是这个世上最懦弱的人。

    眼前一晃,司马云海已经微笑着坐在池边,手中托着一坛酒,另一只手里攥着两个酒杯,他悠悠一笑,“喝酒嘛,一人独饮哪能尽兴。就让在下,陪公主喝两杯。如何”

    柳长歌接过酒杯,淡笑道:“随便。”

    司马云海笑着倒上了酒,举起酒杯轻轻的说:“你是尊贵的公主,更是晴迁重视的人,我敬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40章

    柳长歌连忙问:“你这话从何说起晴迁如何会重视我”

    司马云海饮下酒后,眯眼道:“数日前,晴迁便与我飞鸽传书,内容就是有关于你的。她视你为知己,不知晓公主对晴迁是否同样如此”

    柳长歌呼吸一顿,怔怔问:“她真的这样说”

    司马云海点头道:“我从不骗人,更不会骗你。晴迁在信中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她说她数日后有可能会消失一段时间。要我务必在这段时间内出现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安全。我与晴迁失去了联系,但我知道,她一定就在我们周围。等到关键时刻,她一定会出现。”

    柳长歌闭上了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而下,她如此对待百里晴迁,导致晴迁会有可能永远失去内力。

    可百里晴迁却依旧喝了那两杯酒,她是神医,恐怕早就知晓那酒里有毒,可她还是喝了。

    柳长歌泪如涌泉,百里晴迁这么做,就是想满足她的私心吗捏着酒杯的手死死攥紧,骨节隐隐苍白,她不断的抽泣,“百里晴迁,你真是个傻子”

    司马云海喝了口酒,悠悠一叹,“她何止是傻,简直是傻到家了。公主殿下,你难道还不对我说实话吗”

    柳长歌拭去泪水,静静的说:“你真的很聪明,你察觉晴迁的失踪与我有关,却能忍住不问。可是此刻,你又为何问出口了呢”

    “

    因为我想让你明白,你在晴迁的心里,很重要,甚至比我都重要。虽然你和她相识的时间甚短,可她却把你放在心上。你舍得伤害她吗”司马云海的目光牢牢的锁定在柳长歌的脸上,捏着酒杯的手指骨节同样苍白如纸。

    他心中极是担忧晴迁的处境,就算知晓晴迁的消失与柳长歌有关,他依然不会对她发火。

    因为柳长歌是晴迁重视的人,他是不会对柳长歌怎样的,甚至一个本该冰冷的眼神,却都化作一场淡然的风,随之消散。

    柳长歌喝了一口酒,辛辣的滋味涌上心头,“晴迁在凤阁。”

    “凤阁。”司马云海陷入沉思,冷静道:“我只想知晓,她到底有没有事”

    柳长歌叹道:“她中了毒,若六天之内没有解毒,她就会丧失全部内力,变成普通人。”

    司马云海心中惊骇,转身要走却被柳长歌叫住,她问道:“你是不是要去凤阁”

    司马云海脸色沉着:“不错,我要去看晴迁。”

    “带我一起去吧。”柳长歌满眼哀求的望着他。

    司马云海沉吟道:“公主还是待在这里比较好,因为凤阁是皇后的住所,外围已经被大内侍卫包围了。你此时现身,就等于羊入虎口。”

    “难道司马公子如此不相信你自己的能力吗有你保护,我又怎能羊入虎口”柳长歌静静的看着他。

    司马云海一怔,点头道:“好吧,既然公主如此信任在下,在下又岂能让公主失望呢。”

    司马云海手一动,折扇已经消失,伸出手臂搂住了长歌,淡淡的说:“如果你有恐高,那就闭上眼睛。”

    柳长歌哭笑不得的说:“我不恐高。”

    话音方落,她整个人已经被司马云海紧抱着腾飞而起。望着下方的不断闪烁的宫殿,她心中有种莫名的感怀。

    皇宫之中,只有凤阁与龙隐宫是整个宫内重中之重的地方。大内侍卫死守凤阁门口,根本不许任何人进入。就连日常送饭菜的太监都将之拦在外面,仔细检查之后才允许进入其中。

    大内侍卫恪尽职守的把守门口,此时已经过了晌午,太阳的光线十分强烈,暖洋洋的照耀在身上,他们纷纷打了个哈欠实在有些困倦。

    蔚蓝的天空划过一丝浅蓝,他们以为看花眼了,谁知再仔细一瞅,根本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有一股浓郁的酒香淡淡飘散,让他们的困倦感更加肆无忌惮。

    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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