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的手指在略略发抖呢——不怕,不怕,这酒的颜气味,与平时没有任何分别。督师他,一定品不出来。
我将酒依旧倒回壶中,稳稳地置于桌上。再起身,环顾所有布置:龙拾掇的极温暖舒适,帐内,还熏起了从前田用过的梦仙,一应用具,无不齐备。
对着镜子,我再整整衣冠,深吸一口气,看到了镜中,那个身着正红龙襕袍的人眼里,不容失败的笃定。
到了申时,督师果然如约进宫来,也穿了一袭常服,朱红。正合我心意——如果督师留意,就会发现,薄纱灯罩内的烛,也是大红的龙凤一叮
照例,遣退众人,照例,我微笑着牵了督师的手,双双对坐。
他常来常吃,私下相对,自然无半点戒备心思,任由我亲手,舀了一碗羊肉枸杞汤,热腾腾端给他。
他一笑,边喝边点头赞赏,并将自己碗里的一块,薄薄带板筋的羊肉,夹给了我。
是的,我喜欢这有嚼劲的肉。他记得,他也是对我,上了心。
投桃报李,我用银制的小钳,将大螃蟹的腿儿夹开,又用小银勺,将雪白的蟹肉掏出,筷子夹了蘸一蘸葱姜调料,送与督师。
并顺势,给他斟了一杯酿,口里道,爱卿,这是宫中新出的酒,总共才一坛子,朕全都留着呢。
他道,多谢皇上厚爱。端起杯子,浅啜一口,道,甜醇浓厚,唇齿留韵,果然好酒。说罢又喝了一大口。
我看在眼里,微微笑道,爱卿中意便好。然后,便忙着,继续给督师仔细地剥螃蟹下酒。
他一杯杯地喝着。到我第三次持壶时,督师终于作势阻止道,陛下,此酒后劲似乎太烈,臣有些醉了。
醉了?
我抬眼看他,果然脸颊渐红。略皱着眉,只笑道:臣毕竟年纪大了,比不得年轻时,陛下见笑……
我笑道,爱卿醉便醉了,今就留宿在宫中吧?
他长长呼出一口酒气来,说,那臣,就在文华殿打搅一。
我道,是了。顿了顿,又道,爱卿,咱们,就这样,一生一世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他看我一眼,叹道,陛下,陛下风华正茂,臣……
不肯吗?不肯啊。又说自己年纪太大了,看来当年,不肯纳的理由,也是一模一样。
我表面低头做寻思状,实质心仲无半点犹豫。良久,抬头对上督师无奈的目光,柔声道,爱卿,来日方长,现在,要不要先喝碗解酒汤?
督师对于缓和我与他“冲突”的提议,一贯不拒。点头说好。
我便绕出寝殿门,来到大堂,对久候着的公公们道,去把小厨房里,准备的醒酒汤拇。
内监宫们,对于我私下充当“奴婢”役事,早已见怪不怪。但他们一定料不到,皇帝我端着玳瑁条盘儿,步入再无人看见的檐下时,突然止步。
我从怀里掏出,剩了一半的,小红丸,投入醒酒汤内,用瓷勺搅了搅,立即,化去无形。
捧着汤,再入寝宫内,我嗅到了梦仙的清甜——看来已经漫出帐内殿了。
这时,督师的面,红更重,我听他呼吸声,也变得浑浊沉重起来。人,正微微抓着酒席上的锦缎垫布,显然在强行压抑什么冲动。
就在烈火之上,再烹一勺油吧!
我忙道,爱卿,醒酒汤在此,爱卿快些喝了吧?
他有些蹒跚地想起身接碗,我忙按下。与督师目光相接时,不由得心中一荡:他双眸有一层湿,这是男人,兴奋的征兆。
督师三口两口,喝下了汤。一时三刻后,双颊赤红如酿,呼出粗重的气息,更是有如火烫。
他歪歪斜斜起身,想告辞,却口齿模糊。
我轻巧地一拉,就将他拉回座上,凑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额,故作惊讶道:好大的酒劲!爱卿,你还是先歇息吧!这么也不能走去文华殿,朕,先扶爱卿躺一躺,等缓过这阵,再备上暖榻,抬爱卿过去,好不好?
然后,就扶着快支持不住的督师,入了内殿,撩开层层帐帷,扶好软枕,让他舒适地和衣躺下。
我又绕道出去,取了早就备下的冰桶等物,约莫一炷时间,才再度踏入寝宫。
殿内甜更重,恍恍惚惚,隔着缕空雕的玉屏风,我能隐约看到,锦卺被是华贵的金红彩,金线光芒,正随着督师急促的呼吸频率,而微微闪烁着。
深吸一口,绕过屏风,我坐在头圆凳上,对眼朦胧的督师道,爱卿,朕取了冰鱼来,爱卿若是难受,含一枚在口,好不好?
他已完全说不出话来,只作势一伸手——依旧垂在了头,然后,死死捏紧了被褥。
督师他指尖,微微抽搐不已,只是连这指尖,都薄薄沾染了红之。我顺势往上仔细一看,再隔着锦缎被子往明显的凸起处轻轻一摸——硬如铁石。
被触碰到,督师发出一声,我从未听过的闷哼。听得我,心中一荡,立即也脱去外穿衣袍,翻身上了龙。
爱卿……爱卿……我俯身,低在他耳边轻唤,朕让爱卿舒服一些,朕来伺候爱卿,好不好?
他神志不清地睁着眼,满面红赤,目光混沌,却依旧,勉强摇头。
我的手指,在他战栗的喉头轻轻划过,引得他又张开了唇,似要极力言辞,我便顺势,从冰桶内,拈出一小块玫瑰鱼形冰块来,这是用宫中果露所制,甘异常——喂到了他的唇边。
他含了玉鱼在口,但眉头更皱,未几,那冰便化了。督师翕动了动唇,竟似已合不拢嘴。于是,只见暗红混合唾液的水,便如丝一般,自他唇角流下,垂至枕上,融出浅漉漉的痕迹。
我便是那吐丝的蚕了。埋头,一张口,我便接了这甜的唾水,直咽下肚,还伸出舌头,在他唇角下颌湿润处,舔了舔。
他只嗯了声。眸更浓,却还是没把我推倒,长驱直入。
罢了,我先给他宽衣再说!这么寻思,我掀开被子,伸手至他腋下,解开了外裳的系带,再是中衣,很快就把督师的上身,脱了个干净。
再依在他的胸膛之上,轻抚。听得耳下声声心脏的急速搏动,真好,真妙。我像只眷恋主人的猫一般,使劲儿蹭了起来。
崇祯的头发,乌黑柔软,还带着些微凉意。一边蹭着他,一边目之所及,锦被上,那凸起的地方,似乎被顶得更高了些。
咽下一口唾沫,我终于,大胆地伸手探去,以食指拇指为个半圈环,隔着锦缎,套着那处,上上下下,九浅一深,有频率地摩梭起来。
受此刺激,督师呼呼地大口喘着粗气,间或不时闷哼。
受此刺激,我抚弄得更加用心带劲,直至指尖硬物,不住弹跳,火热得仿佛要爆炸开来!
约莫抚弄了百来下,终于,紧贴我脸颊的胸腔内,一阵嗡嗡浅鸣,同时,督师浑身一颤,极力仰头——有黏稠的白浊液体,渐渐渗出了被子,染在精细的绣工之上——那鸳鸯浮处的一汪碧水红莲,如今,真真承接雨露,润湿了。
我就像这一般。抬头看督师,在他脖子上一吻,又换来他一声好听至极的回应,便控制不住,沿着喉结锁骨,一道向下,贪婪地吮吸起来。
督师被我亲得浑身微微直抖,口中喘息连连。
埋头的我,不知道用什么言辞能形容,他的肌肤——可有谁,品尝过,烈日下晒成固体状的凝蜜吗?可有谁,浅啜过,阳光灿灿最温暖的早晨,带着温度的草上露珠?——
更胜过百倍的,妙无端。
那浅浅附着于,完肌肤上的疤痕伤害啊,我发过誓,每一道,每一点,都要用千倍百倍的愉源偿还!
什么能令,男人最觉愉悦?
情之所至,我在他胸前,凌迟第一刀便剜去的地方,来来回回,下足功夫,直至那处,被我亲得,浮起了紫红的两点瘀痕,可指鹿为马,可顶替茱萸,方才罢休。
越亲吻,便越觉得他肌肤火烫,就连督师呼出的气息,都灼热得人。盖到腰际的被子那处,又仿佛有竹笋在努力顶着浮土一般,二度来袭。
我见状一笑,抬头,用脑袋,抵在督师的下颌处,抬头,使劲感受微微刺栗的胡茬尖儿,在我额头摩梭——还是滚烫的。
督师皱着眉,双目之间,炕到焦距。待我上去,含住他的耳垂,轻舔轮廓,却听得他含混道……热……可是走水了……陛下……
爱卿爱卿,你很热吧?我来伺候你更舒服!那确实,就是要,“走水”!
我从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珍珠来。一颗南珠,一串东珠。宝光莹莹,沁凉生晕。先用大颗南珠,扣在手中,自督师的脖子胸腹,一路滚摩,光滑又凉爽的质感,果然让督师眉头,渐渐放松。
我索将南珠,搁了督师的小腹上。仍由它,晃晃悠悠。再往下,拉扯锦被,直至恰好位置。
再是那一串东珠。
鞑子众人,看重此宝,挂在脖子上……哼。
我爬到尾,亲手先给督师,脱去靴,再送了系带,褪去棉布袜子……将他双足,拢入怀中。
怀里依觉火烫。我将东珠朝珠,挽了两圈,随即一套,让他的足,伸了进去。
手里捏这红宝石佛头,绷紧珠串,我拉扯着它,让一颗一颗滚圆凉润的珠子,在督师脚心处,勒得入了一分力度。再一上一下地,恍如密室中,张无忌脱了赵敏的绣鞋,一般起来。
我捧着的,自然不是郡主那般温腻柔软。年纪大的男子,长年军旅的男子,厚茧粗糙,龟裂之处,甚至可说难看狰狞。
可我就是,爱得受不了,竟然还,突然探头,张口,轻轻在他脚趾上,咬了一口。
受此刺激,督师秘挣动腿脚,还把脚尖,绷得挺直。口中含糊,似在发怒?还是在告饶?
那浑圆的大东珠,也终于忍受不了动作,咕噜噜地向下滚落了,大概,掉在了,两腿间?
我屏住呼吸,探手进去,又摸,了一摸。
隔着裤子,摸到,硬邦邦,热哄哄,粗壮壮,湿腻腻一根。不是我要找的,圆溜溜,凉沁沁的一颗珠子。怪了,在哪儿呢?
啊,有趣,原来,还有,两颗,滚圆圆,滑腻腻,灼热热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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