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可怜啊。于是,我当即再赐他蟒袍一件,内阁其他成员每人斗牛服一件,作为皇帝不在时,大家将诸事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公开表彰。
我还说,今晚,乾清宫设宴!内阁,各部尚书侍郎携家中眷来赴宴,不醉不归,明日所有人放假一天!
臣子们山呼万岁。我耀武扬威地在簇拥下进了外城,又见北京百姓,焚夹道,拜菩萨一般顶礼膜拜我的车驾经过。
我看看一旁的袁大叔,想一想,自六匹白马拉的金根车上缓缓起身,对王公公颁旨道,赏!去户部,取太平铜钱两筐!
这是我的求和姿态,袁大叔,能不能心情开朗一些呢?我不知道。我现在最指望的,就是今他也能够留宿在乾清宫。
等进了内城,伺候皇帝我进了宫,袁大叔便首先告退,说要回府去梳洗歇息,晚上再来。我准了他。其他的臣子见状也一般依次散去。
在宫内监的伺候下,我泡了个豪华的澡,再熏,换上龙澜袍,舒经活络后,差人将带回来的礼物分别送给皇后田袁,不久,就听公公奏道,皇后娘娘谢恩来了。
是周皇后,我与她一年没见。这二十不到的子,穿了家常百子衣,头戴金丝髻,举手投足沉稳得像四十岁。在我询问太子公主可好之类的家常话后,她犹豫了下,终于还是轻声说,皇爷回来,可会驾临承乾宫?
见我不答,又细声细气道,皇爷,田她,病得很重。怕是……
如果我再不去,也太铁石心肠了。所以,我放下茶,道,有劳皇后忧心,好,朕明日就去承乾宫。
其实,我大概猜得到田的病根是什么,唉。再看看眼前的皇后,青妙龄,唇红齿白,是个端庄的大人。可如此人,我压根,就没和她睡过,今后也不会睡,她这辈子,都只能守活寡。
良心有一丁点不安。但我又想,明代很多皇帝对自己的皇后都足够无情冷酷,也没怎猛她们睡,何况,我也没学原版崇祯让皇后嫔纺纱节俭,还准许她们家中眷每月几次自由出入皇宫,能补偿点,就补偿些吧。
人爱什么?人爱赞。
因此,我含笑,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周皇后,说肉麻话道,梓童,你这手腕上的玉镯儿,映衬肤,古诗中所言,皓腕凝霜雪,也莫过于此了。
哪知,话一说完,她就涨红了脸,急急请罪道,臣失仪,引得陛下见笑。说完赶紧伸手扯袖,将露出的,白藕段一般的手肘,硬是完全藏回了袖子里。
至于吗?孩子都生了两个……不知道是怎么在上制造出来的。唉,从前和田调笑的话不能和皇后讲,看来皇后还真有点索然无味。
耗区别啊,难怪世上很多男人都说,不如,不如婢,婢不如妓。是不是一个赛过一个的放浪,肆意调笑?
袁大叔的阮阮很端庄吗,大概走的是贤淑温情脉脉路线?他的小是肯定很火辣热情,那我,要做到什么程度?看来,得是完全不要脸的彪悍手段才能赢!
胡思乱想一阵后,我又改变方向,夸皇后道,朕一年不在,皇后将后宫打理得妥帖,无争风吃醋的乱子,实在辛苦,不负下之名。
闻言她这才羞涩一笑。我们继续聊了一阵后,她见我心情不错,却提出了选秀一事。
这再次证明,给老公找小,是古代有教养有身份的正,义务的一部分。
她整整鬓发,端庄地说,臣留心,如今六宫之中,皇爷并无中意之人。何不再选些良家淑入宫?若其中有得皇爷青睐者,也是她们天大的福分。
我的好奇心实在按捺不住,便试探问道,皇后,你可在心中,期盼一夫一,没有室争宠的生活?
随即,皇后竟然容变,道,皇爷,臣怎是那种,善妒不知礼仪的人?臣身为天下之母,言行都要为天下人树个典范,岂会如此心胸狭窄,有违德?
都到了这份上,我还能说什么?只能,干笑。又岔开话题,与皇后闲聊,最后还对她说,要她多多陪伴懿安皇后。
当,乾清宫张灯结彩,摆了五十多桌豪华大席,每席都是十月应景吃的羊肉、爆炒羊肚、麻辣兔、牛乳、乳饼、奶皮、奶窝、酥糕、鲍螺等碟盏。其后每席又准备了娱乐活动,如骨牌、骰子、纸牌、双陆等。
一切搞定,我就换上最光鲜亮丽的十二团龙盘领衮服,笑嘻嘻坐在主位上,迎宾。大臣们果然不是傻的,每位每家每户,一进殿门,都有礼物送上。
就连督师,穿着狮子补服前来赴宴时,也没忘记奉上一件,虽然一眼就能看出明显是在街上仓促买来的,普通青五彩梅瓶。
可我喜欢。便张扬地对侍奉王公公道,朕甚爱,盛上泉水,再把院子里的桃枝摘几束,插进去放朕头,那件木雕的旁边。
木器和这个瓶,是目前为止,他送我的东西。
我这么说,他还是面无表情,只作势稽了一稽首,便来到了武一侧的首位,坐定。这个位置,特别宽大,又因为他那一桌没有夫人子,所以就变成了,袁大叔一人独享七七四十九样菜。
纵观全场,只他一人,和皇帝一样。所以,我满意了。
席间,环顾一番,我问道,怎没见礼部尚书徐光启?老爷子莫不是还在火炮厂?
文首位的温首辅忙站起,恭敬答道,陛下,徐大人卧不起,无法出门已有三个多月。今日也实在不能赴宴,还望陛下海涵。
听起来,病得不轻。我皱眉,道,温爱卿,袁爱卿,既然如此,你们今稍后,陪朕去徐尚书府邸探视一趟,朕,会带些人参鹿茸一类的补品过去。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皆道,遵旨。
酒过三巡,我见袁督师依旧一杯一杯自斟自饮,仿佛要把不能为外人道的无限心事,统统都一杯杯解决掉。
心中微疼,便让王公公将炒鹿肝端过去与他下酒,并低声嘱咐他,今还要去徐府一趟,袁大人虽不易喝醉,但饮了酒再吹风,总伤身体。
他只得放下酒杯,恭敬作势道,臣谢皇上关心。
再继续吃,我端详一阵,其他席面上的大臣们,年纪大的个个都是按贫穿戴,年纪轻些的也盛装华服,靓丽可人。
这些子,只要不是家中获罪,将来也会顺利出嫁,成为拥有门当户对家世男子的正吧?然后,脑子里,莫非久开始盘算寻几个小来,共同“服侍”夫君,成就贤淑之名?
……
……古代,真是男人的天堂。
这时,我敏锐地察觉,大叔似乎,在抬头看我。也对,我盯着们有一阵功夫了。他不会以为,我又对什么“”动了心吧?
今天我要对大叔彻底交个底。
所以,我露齿一笑,大声宣布道,今日皇后,对朕提及,朕继位至今,已有六年,却只在元年,有过一次选秀。
台下坐着的傻瓜马屁精们,自以为接到暗示,便开始点头赞同。有的还如数家珍一般,说陛下后宫,高位的只有贵淑二位娘娘,贤、庄、敬、惠、顺、康、宁封位俱空,如果有良家淑得选,为陛下开枝散叶,实乃大明之福。
我笑着点头,众人之外,洪承畴然表态,依旧只看隔了一桌开外,本殿内明显最出的那名人。袁大叔看着我,依旧面无表情。而温首辅,他竟然,小心翼翼地在看袁大叔。
多么有爱的局面啊啊!
我清清嗓子道,诸位爱卿的好意,朕心领了。但朕,已决意,效仿孝宗皇帝,有生之年,不再选秀,不纳后宫,如违此例,不得好死!
最后这四个字,我斩钉截铁一说出来,所有人都,石化了。是啊,谁再要奉劝,不到二十二岁的年轻皇帝选人,谁就是在诅咒皇帝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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