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也不是太平盛世,但皇帝的人马遇到流寇的几率应该很小吧?要保险些,我可以召卢帅哥与卢家军一路护驾直到目的地?要包往返吗?
现在的两广总督,是一个叫王尊德的人,这个名字很古板无趣,不知道本人有没有才华?还有,不知道去南方能不能见到幼年的郑成功和有名的男子他老爹郑芝龙?
袁大叔在听说我要去南方的想法后,并没有阻止。或许,他也认同“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教养方式,他自己,就是这样出来的,所以打从心眼里赞同皇帝不应该长年处于深宫。
归途就这么盘算有的没的,等回到宫中,礼部就抢先抓住皇帝,上奏了两件迫在眉睫,必须要皇帝出面的事儿:李朝的使者来了,九月九依惯例皇帝又必须带着百,去万寿山登高。
我一看,九月九?吴三桂的婚礼不是在九月十吗?这日子安排得真紧凑。不过反正大家都是年轻人,吴三桂爬爬山也不会腰酸腿软影响第二天的洞房烛。
此时宫中已开始吃起了重阳糕,带糖馅一口咬去甜而不腻。更夸张的是,御膳房见我喜欢,居然做了个有九层如宝塔一般的软糕,呈到了乾清宫,摆在案上,随时供皇帝想吃时就掰一块。
这就是帝王的人生啊。我见糕上还取“重阳”之谐音,捏了两只小面羊,这才想起了蛮夷鞑子多铎,于是抱着要用精致生活感化他的善意,下令再做个一模一样的,私他的居处,包管令这大胃王满意。
等傍晚袁大叔进宫来伴驾时,螃蟹,菊酒,都已经准备好,袁大叔便随意陪我吃喝了些。席间我总想着如何要大叔明日下午就来御园赏菊,冷不防大叔忽然问我道,陛下明日可是要接见李朝使者?
我说是。唉,现在一不是新年,二不是朕的生辰,三也不是太子诞辰。也不知道他们来人做什么。而且……李朝的国王叫李倧吧,他不是早宣布脱离我大明,与皇太极缔结兄弟之盟了吗?
袁大叔放下筷子,我又将新剥好的螃蟹腿递给他,大叔见状忙又给我斟了杯酒――――“陛下,明日在朝堂上,切勿信了旁人怂恿‘问罪’之言,对待使节,还请陛下以辽东大局为重。”
我嗯了声。笑道,不就是去年前年还有更前年,统统都没来入朝纳贡这事,朕不会怪罪的。
可能我的用词不妥,大叔以为我还是耿耿于怀。沉吟再三,伸手给我夹了一箸韭菜山楂做的“重阳菜”,轻声又说,李朝今年一入秋便遣了使者前来,可见慎重。陛下,臣以为当年李朝与鞑子缔约,是迫于形式不得不如此。如今我大明大胜皇太极,威名赫赫,他们,其实也正等这一天。
我一边嚼一边说,是啊,听说当年阿敏大军攻入朝鲜,烧杀抢掠,残暴无比,换了朕朕也只好暂时服软,唉,说到头,还是得怪李朝的军士兵将,也太,太不能保家卫国了。
说着说着,我忽然灵机一动,问袁大叔道,爱卿,这使者可有给你送礼吗?有没有希望你在朕面前言间?
袁大叔苦笑道,虽然朝鲜是小国寡民,却也听闻了陛下对臣的宠爱,此回使者打探到了臣的住处,送了臣珍珠十颗,人参十叮臣已经带进宫来,交由陛下入库吧。
我同情的说,真是穷国……一个国家,贿赂朕最器重的臣子,才这么点东西,朕看起码得有珍珠十斛才够进门拿出手。
袁大叔只皱眉摇头说,朝鲜一直得我大明庇佑,对大明也算尊崇有加,陛下明日在殿上万不可如此轻视。
我趁机一握大叔的手,爱卿放心,朕懂得分寸。
大叔看了我良久,忽然又道,陛下,臣还有一事,不得不对陛下坦诚――――那朝鲜使者,曾与臣有过一面之缘。
我的注意力都在坦诚两个字上~坦诚啊,越坦诚越好,坦诚相东我的愿望是总有一天坦诚得相对!
就随口说,朕知道了,无妨,不会对爱卿多心。
大叔却继续说,陛下,臣当年……擅杀毛文龙后,李朝曾派使者前来,感谢臣。
怎么又是毛文龙?袁大叔不是答应过我不再提到这人吗?不过这毛文龙也够……极品了?怎么连领国都讨厌他?一副感谢袁大叔为民除害的架势?
我有点好奇,就问大叔其值故。
大叔答道,是因为毛文龙占据皮岛,粮饷之物,很多都从朝鲜强征荡――――
一听这话,毛文龙在我心中就立刻变成了了一个,毛茸茸的胳膊上纹着龙,坦胸露背背着狼牙棒,四处敲打说:“粮食银两,全都给大爷供上来!”的人物。
――――陛下,纵然是如此,臣如今也从朝鲜使者口中听闻,当年毛文龙以皮岛为营地,并非观望养敌。
啊啊,绕了一个弯,先贬后褒,原来说到头,还是要我重新调查毛文龙一案,最好给他翻案啊?连门都没有。凭什么别人总借毛文龙廊你,我却要这么仁义?让仁义见鬼去吧!
我迅速捂住耳朵。做拒绝状,对袁大叔摇头说,爱卿的用意,朕清楚得很。但……朕还就是厌恶这个毛文龙!因为朕怎么看,都觉得此人目的不纯,想要割据一方,划地称王!若爱卿不信,改日,朕再将他干的那些事儿,一条条破开深究了,把他狼子野心昭示于众!
袁大叔见我生气了,终于不好再纠缠此事,忙给我剥螃蟹安抚,口里也不再提毛文龙,而是将话题转回明日召见朝鲜使者之上。
在与察哈尔部的会盟中,我大部分的举止都很得当,没流露出轻视对方的态度,但林丹汗好歹算有钱人,可这朝鲜,穷啊。
我想起电视什么大长今里,朝鲜的后宫嫔,连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宫更是一穷二白麻辫子状,更别提员穿的衣服,坐的小轿了,整个一土财主级别,也不知是这拍摄否忠实于历史?
朝鲜,真的是一群穷人的国家吗?我记得有资料记载,到了清代的时候,依例入贡的朝鲜使者,都不敢问北京琉璃厂一代古玩器皿的价格,问了也买不起,还被商人嘲笑,怎一个颜面扫地惨到极点?
第二天,我难得穿上了接见使臣专用的皮弁服,端坐殿上。眼瞅着朝鲜使者入宫拜见,他们汉话,倒说得挺利索,不需要翻译。
果然如袁大叔所料,一旁的臣子,就有义愤填膺跳出来要历数朝鲜不敬罪名的。我看那使节先吓得脸发白,已经被足够威慑到了后,方才开口说,朕只悔恨,当年未派兵援助贵国,导致让皇太极阿敏这般粗俗的鞑子,有机可乘,唉。
但如今,既然朝鲜国王遣使前来,愿意重新奉我大明为宗主,我们又为何要纠缠于往事呢?岂不是小家子气?
罢了罢了,赐宴吧。
使节高兴得满脸发光。为示好,我更是赐他们一行,坐得比大明员更近――――这一近,我就看出,他们礼服上的补子,绣工明显比我大明一方,粗糙了不少。
唉,果然是穷人穷国。不过反正也是要拉拢的,穷无所谓,能抽皇太极耳光就成。
而用餐完毕后,我忽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伙朝鲜人,竟然把宫里的精窑瓷器餐具,统统拿走了。而侍奉的内监宫,又一个个如同睁眼瞎一般。
这……这是发生在皇帝眼皮地下的,不厚道行为。但我能开口阻止吗?好像从外交立场上来说,很不妥当!
我身旁下首坐着的袁大叔,也好像什么都没看到。所以我干脆,也当没看到。但熬到晚上,还是气呼呼地对大叔说了出来。
结果,大叔笑道,陛下,这是宫中默认的规矩,不止朝鲜,从前南洋诸国,甚至建州真使者,在筵席后都是如此,起初是趁人不备,后来也就……如此了。
我绝倒。这都是什么人啊这。这就是历史的真实?
想起大长今这电视剧里,猪与大明使者那段剧情……我敢肯定,那其实是,不可能的事情。叫你棒子编剧胡扯,叫你胡扯!抽你丫的大耳光!你TMD敢不敢承认你老祖宗就喜欢白拿我大明的东西?
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还有那,老把韩国宫廷片翻译成“什么什么皇后”的没文化脑残神经病!!朝鲜哪里有TMD皇后?别人喜欢打肿脸充胖子胡乱YY也就算了,你好好的中国人干嘛没脑子犯贱自贬?皇后你个头啊,我看朝鲜宫里所有眷首饰加起来堆着,也不如我大明区区一命的凤冠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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