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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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三桂的婚期订在今年八月十五,我下旨按郡主出嫁的礼仪蕾办,一来算对田家族的荣宠,二来,也算在台面上给足了吴三桂面子。

    但出发前,我将京城军务全交由卢象升管辖,又安排了每日飞骑,将内阁的决策折子按时传递给皇帝我,还从锦衣卫东厂的人材里,挑选出了三百人,充当我的随身卫队。

    至于,皇帝的鸾驾系列,包括龙旌风麾,流苏五辂,日月扇、青华伞、珠伞、黄罗伞,黄罗宝盖、曲柄黄伞、珠伞、大红宝伞、日月掌大掌扇、龙凤金日月流苏、金瓜、卧瓜、立瓜,羽葆幢、信幡、日月幡、龙头竿、隆引幡――――

    又金枪、银钺、剑、戟、刀、鞭、弓、矢、锏、锤、抓、仪刀、金刀、骨朵、金吾杖、仪锽氅、金氅、戈氅――――

    等等等等,全套天下第一装点门面设备,和装点门面的人手,我只吩咐忠心公公王承恩,担任领队一职,无论装箱打包也好,拿出来秀也罢,总之要最后光鲜地到达宁远城,好在会盟时霹雳无敌地亮出来,震慑一帮,欠发达地区没见过世面的酋长。

    当然,多铎也秘密和他随行。我答应过的事情,还是要做到的。

    我想,到了那时候,规模一定比伊丽莎白泰勒主演的埃及后中,入罗马城的那一幕还要拉风现眼!

    当然,我那时,并不知道,自己一辈子最最拉风的时刻,是后来的某一天,同是这三百卫士,跟着皇帝温军深入,冲着死敌多尔衮的包围大军呐喊――――大明崇祯皇帝在此!大明崇祯皇帝在此!

    那才叫一个,日月无光,飞沙走石,风起云涌,百无忌,气吞山河,歇斯底里,妖孽横生。

    现在对未来的拉风事迹一无所知的我,安排完了正事后,就喜滋滋地盘算起琐事来:我与督师一道出发行军,绝不可太娇贵了。

    他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他住哪里我就住哪里,但,每天还是需要洗一个澡吧?这个要求算过分吗?

    我去问督师。督师笑道,此回既然是陛下微服随军同行,臣自然不敢再安排风餐露宿,沿途或是去村落投宿,或是去驿站,自然可以烧水供陛襄。

    我又问,那咱们的军士锦衣卫等等加起来人那么多,怎么住的下呢?

    督师说,他们按惯例,在附近安营扎寨,若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陛下与臣,还有随身护卫陛下的高手,可以扮作一群商贾贩子,不知陛下可愿?

    我心放,哪里有不愿意的道理。后世有,康熙微服私访记,又有乾隆皇三次下江南,但这些电视也好,传说也罢,哪里比得上如今我崇祯?

    督师见我傻傻地望着他,又笑着问道,陛下这阵子是怎么了?

    我忙说,没什么,只是朕最近发现,爱卿常常都带笑容,所以朕也很高兴。朕就想着,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

    督师似是有些触动,溶快敛了微笑,口吻温贺劝诫我道,陛下,此回这般出行,也可说是竹法规矩不顾,臣甘冒天下之大不韪,纵容陛下如此,并非是要带陛下玩乐――――

    我忙点头,说,爱卿的苦心朕明白。爱卿是希望,朕能了解民情疾苦不做那长于深宫,问何不食肉糜的昏聩君主。只是,爱卿,朕……朕有那没像个明君吗?

    袁大叔只继续笑道,陛下当然不是晋惠帝,但陛下看太祖皇帝,驱赶元人,立下不世之威,何尝不与太祖陛下深知民情有关?

    袁大叔接下去说的,我都有点耳聋没听进去了。太祖……大叔,你是不是对我的要求,太高了一点点啊?

    其实我初衷只不过是不想死,随后又想要幸福地和你生活……你却希望我当结合了李世民,赵匡胤,朱元璋优点那样的完彪悍人……

    我是,爹死娘死兄长死叔叔伯伯死(被迫杀了)的小白菜啊!你得同情同情我,怜爱怜爱我啊!

    我郁闷。

    但很快,我又想,只要能哄得督师高兴,装什么样就装什么样吧!说白了,其实督师觉得我对百姓骨子里冷血无情,想纠正我,让我体谅他们呢。那我自然就,体谅翰~~

    随后,就是皇帝贴身行李打包。最重要的是崇祯专用,寿山田黄石小印玺。不管什么,叭嗒盖个章,就成了红头文件白皮书。

    我仔细收好了,爱乱想的天却因此想到了,历史上的又一个未解之茫那就是,当当!传国玉玺的下落!

    用俗话简单概括如下:最早源于价值连城的和氏璧雕琢而成的玉玺,是不是如后世传说的一样,现在就在成吉思汗的嫡传后代,林丹汗手里?

    这绝世的宝物,我能看一看吗,我能摸一把吗?我能,把它弄到手吗?

    当年朱元璋曾派遣徐达大军,追逐蒙古末代皇帝于漠北,希望能得到它,但最终却一无所获,如果,我能弄到手?督师岂不是会很高兴?

    嘿,唐明皇芋枝来取悦杨贵,算什么档次。瞧我的吧。

    不过这次出门,又要体谅民众,又要打探汗血马,还要关心传国玉玺,还要结盟,还要刺激皇太极,还要挑拨……任务繁重。

    我得多带一些,能让自己开心舒服的东西,还要带一些,有助我实现心愿的东西。比如,彩鲜的皇帝寝衣,阮阮味的蔷薇露,督师的衣服,督师爱的岭南蜜橘……

    终于,五月二十日,这黄道吉日是个晴朗的天,督师再度启程去辽东。这次,我总算不是眼巴巴送行,我终于,穿着罩甲,足蹬白靴,骑着御马,和他并肩而行。

    前往辽东的马队,不过八百人左右。出了安定门,将红墙黄瓦的紫城抛在身后,把拥有菜市口,广渠门等阴冷记忆的北京城,彻底忘掉,只见一路盛草绿,这是一片,多么的天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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