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幕后的独占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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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吴三桂穿着从二品正装一步步入了殿走近,我已经蕴纳好了一口狮子咆哮弹般排山倒海的真气,只要他话一不对头,立剪啸而出:不识好歹不识好歹不识好歹,管得着吗管得着吗管得着吗?

    他下拜行礼,“皇上――――”我握住拳头,蓄势待发。

    一抬头,眼见一脸的笑嘻嘻。我一愣,他说,“臣是来谢恩的,此外还请皇上为臣择定完婚的良辰吉日。”

    事情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狐疑地盯了吴三桂一眼,我谨慎地说,这个,朕通知钦天监一声就是了。待日子选了出来朕会命人送过去。

    他呵呵笑道,小桂子多谢皇上。明日,小桂子就着人去下聘礼,绝不会辜负皇上的一片用心。

    我看他态度出奇的配合,自己倒有点难堪起来,看一眼吴三桂依旧跪在地上,不由得低声说,好了,你起来说话吧。

    吴三桂干脆利落地起身,又自己搬了张杌子,坐在我下首。“小桂子瞪陛下赐婚,本已是无上的恩典。但小桂子还是想厚着脸皮来讨封。”

    讨什么?

    他说,若陛下愿意封赏臣此次立下的战功,那没妨册封臣的子为诰命夫人?

    我说好。

    吴三桂又说,若陛下不嫌弃,可否婚礼当日驾临寒舍,为臣做一回主婚人呢?

    我点头说好。

    吴三桂想了想,再说,小桂子还想向陛下讨要十对玉璧,一斛珍珠,还有七宝妆台一座。

    我想这些大概都是吴三桂打算出的聘礼了,他既然要,我又有什么舍不得的呢。于是痛快地点头说,你要什么,去库里拿就是。

    吴三桂做目瞪口呆惊喜状,像是不放心一般又问,陛下,就连那七宝妆台,陛下也愿意送给臣吗?

    我耸耸肩,他说的这妆台,是哪哪送来的新近贡品,绿檀木精雕,又镶嵌金、银、琉璃、玛瑙、珊瑚、珍珠、琥珀这七种宝贝,名贵倒是名贵。我原本打算送给皇后一架,田一架。如今就把给田的给吴三桂罢了。

    吴三桂大喜,喜得都有些不正常。我听他又说,陛下如此荣宠小桂子,也可以说有求必应了?

    我含混地说,正是。

    吴三桂击掌说,陛下,聘礼还需要茶叶十封,可否也赐臣宫中御茶呢?臣想要,凤凰单从茶。

    我终于沉默了,这人果然就是要给我找不自在。什没挑,偏偏挑督师故乡广东的贡茶,偏偏挑我已经全部收在了寝宫里,只等和督师共品的这种茶叶。

    吴三桂见我良久不做声,笑道,既然如此,臣也不为难陛下了,就六安茶吧。

    我心里不爽起来,暗想,有这么鸟的人吗?明明是他向我讨东西,为什么还要故意让我心生愧疚好像欠了他的?有这样的道理吗?

    得了一堆东西的吴三桂还是不肯走,我也不想说话,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僵持在了殿里。我干脆,专心望着薰的玉鼎,且看那丝丝缕缕不断绝的万端烟絮到底要如何才能扯到头。

    又是吴三桂咳嗽一声,打破了场面,他朗朗说,陛下可知道吗,督师为什么会习惯喝凤凰茶?其实并不为了此茶有多甘醇。

    陛下不知道吧?督师当年闲赋在故乡家中时,就和夫人一道亲自打理茶园,所种的正是凤凰茶,后来阮夫人每年都会托人捎带几包来辽东。但督师素日所饮的,娶非今日宫中的珍品单从。

    我哦了声,表面不动声。只感觉吴三桂的视线,十分无礼的在我脸上扫来扫去。

    他就想,看我不自在而已。

    所以,我抵着牙龈根子里按哪酸,龇牙咧嘴地微笑说,所以,朕以为督师是个有福之人,家有贤如此。小桂子,朕看那淑英姑娘也是贤淑貌之人,你可要好好待她。

    吴三桂嘿嘿地笑了笑,又使出一招。他说,皇上,你可记得大前年,督师平台被捕下狱的时候吗?

    那个时候的崇祯压根儿就不是我。为免露出马脚,我更是戒备满满,怎样?

    他说,臣当日和舅舅祖大寿一怒之下撤兵回了宁远,心中愤懑是其一,陛下可知其二是什么?

    什么?

    他唇角扬起,笑道,臣当时不知陛下对督师真正的心思,只觉着督师此次将大临头,便和舅舅商议,无论如何先回辽东报信。

    当日督师决意与鞑子死战,就将母家人都接来宁远,以示与城池共存亡。所以臣派人将消息告知了阮夫人,请他们快快打算――――谁知,阮夫人却只求我一件事情,就是将已有身孕的室远远送走。

    原来这事吴三桂也有份参合!我一听,忙问,那,那小在哪里?

    吴三桂说,陛下事后不派遣锦衣卫东厂大肆寻找吗?没有找到只是因为――――

    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逃走的那雷电交加,道路泥泞惊了车马翻倒,那小和腹中的督师血脉,就这么葬送了命。

    我脸大变。

    吴三桂却又说――――这个说法,是臣原本打算哄前来抓捕的人所用。实际那小并没有死,只是已不在我大明境内。

    我强忍骂人的冲动,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吴三桂继续说,这还要托陛下所赐,督师下狱数月,那小起初终日以泪洗面,后来袁督师将被凌迟处死,传首九边的消息传到辽东,她竟咬牙切齿说此生定要报复。当日便令牌,出关去了。

    我看了一眼吴三桂,说,是你帮助她的吧?

    吴三桂笑了笑,并不否认。“那室,原本就是蒙古部落的子。昔日督师送了一批军粮给遭灾的蒙古部落,这子随蒙古使者一道前来致谢,哪知到了宁远见了督师,她竟不肯走了。

    一来二去,督师就在宁远娶了她。也亏了阮夫人一手促成此事,更何况,督师也确想拉拢蒙古部落……

    然后,吴三桂露出了一个在我眼里可称为恶毒的笑容,说:督师此次不是要陪伴陛下与蒙古诸部会盟吗?也许到时候会突然见到故人,还望陛下有个准备,早做打算。

    我仰着僵硬的脖子,冷冷问,什么打算。

    吴三桂避而不答,却扯出另外一个话题,另外一个人物道,陛下可还记得程本直?小桂子之前不解陛下既然不是真要督师死,又为何要杀了此人,现在看来却是茅塞顿开。

    因为,他竟敢对天下昭示和督师同生共死,又居然倾家碟换来芙蓉膏,想减除督师受刑时的痛楚……所以陛下便容不得他,是这样吗?

    一席话,说得我,张口结舌是目瞪口呆。原来,我的行为,和前代正版贱人崇祯的行为,居然可以如此诡异地,推断重合?

    所以在吴三桂眼里,我怎么着都是一个占有变态狂人,不管怎么装CJ忍耐,实际最终依旧是想把其它人都弄走弄死,好独占督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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