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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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代是个讲规矩的朝代,按道理说,田家这种级别的子,是不能轻易在其它男面前抛头露面。但,如果这个男是皇帝,可就另当别论了。

    我单独坐了正席,低头先滴溜溜打量一番有什吃的。结果一看,菜很合心意,心里对田皇亲的怒气,也就散了一半。他,算会伺候人的。

    田老头带着田贵的生母,也就是诰命夫人坐在一侧,另一侧则是其它眷,个个打扮得那是,满头珠翠,风袭人。

    田淑英应该就坐在里面,但到底是哪一个呢?虽然,她是我的潜在情敌,但我还真有几分同情她。

    我知道这个子,因为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工具。原本的历史里,在田贵病重快死的时候,这姑娘就被当作替补选手送进了宫。更惨的是,明明也和崇祯睡了却没得到封号,是个典心失败例子――――这样的子,最终都是要卖的。年轻貌的本应该卖个好价钱。

    而这还不是最惨。她最惨最惨的遭遇,自然是城破前夕,走投无路的崇祯挥剑一顿砍,令其毙命殿上,落得个鲜血染颊,蚊蝇吮嗄尸一具。

    不过,也许死了倒好。

    我看着田夫人的诰命衣冠,又看看田府的巍峨殿阁,百尺楼台,有些冷淡地想起了史料记载,农民军入城后,这些暴富贵戚家中子的结局:

    大学士魏藻德为求活命,把儿献给刘宗敏为,结果刘某人了这姑娘后,又把她送去军营为妓供人。

    国戚李国祯的老婆连同宅子里的所有眷,被数百士兵玩过后,诰命夫人再赤身被扒到马背上白晃晃大腿现着娇嫩嫩胸脯晃着,游街示众。谁想掐哪里就掐哪里,想捅哪里就捅哪里。

    富贵奢华,一朝倾覆,到头来也就是这样而遥田家,那时候也一样逃不过。除了死在宫里的儿,那桌边坐着的,不是还有几个垂髫童吗?

    田皇亲见我出神,很小心地上来劝酒。

    我收回思绪,一边很有仪态地用筷子夹起随侍的公公私碗里的田鸡腿,一边嚼一边笃定地想正事:虽然,淑英姑娘你命运凄惨,但这回,袁大叔真的不是你能沾的,袁大叔是阮阮和我的,最多,再加上原来的小能瓜分一份,新人?没门儿!

    这田老头不愧是曾经见过风雪月大场面的人,酒过三巡,他击掌,顿时有一群仙子般的人,或穿红纱,或着白罗,和梅园中的红白二相映成辉,娉娉婷婷地自月下款款而来。又轻舒玉臂,伴着乐曲声纷纷跳起了舞。

    真如月里的嫦娥――――居然不怕冷不发抖?怎么培训的?

    她们应该都是老头收藏的秦淮歌妓?真是,很有品位的爱好。不知道有没有陈圆圆――――当然不会有,崇祯末年的时候,她才是正值青,如今也就是个幼吧。

    因为陈圆圆而想到了吴三桂,然后……一个主意突然冒了出来。虽然,吴三桂说过要娶平辽大业为,但……我觉得他还是找个贤淑的伴儿,泄泄阴阳怪气的邪火比较好。

    席间,田贵的曾经名妓老妈,如今风韵犹存的一位士,还捧出古琴,为皇帝弹奏了一首,技艺之高可真是人间能得几回闻。

    待她弹毕,我击掌赞许,命人回宫去取一把古琴来赏赐田夫人。又借着话头说,听闻贵还有个,琴艺也是夫人教导,不知比起贵如何?

    田老头是明显把自己的儿们当作工具培养,不惜重金,一本万利。从前就是个生意人吧?只单培养出了个田贵,所有的投资可都收了回来。

    田老头忙答道,臣家中还有一淑英,年岁比贵略小,自幼与贵娘娘一道习曲艺,只她福薄,至今还迟迟未出阁。

    我呵呵的点头笑,一边转头,看着席面上走出一个子来,并低头向我行礼。我打量她的装束打扮,不错,发髻上除斜插了只凤钗外再无一物,凤口里衔着一粒珍珠,走动的时候,晃晃摇摇很有风情。

    不错,懂得打扮,到底是田贵的。我轻声让她抬起头来,灯下再一细看,人!一百分!

    心思轮转一气,可能是田也知道容貌不输自己,怕她入宫夺宠所以一直阻碍淑英也去待选?田老头自然不敢得罪家里的顶梁柱,也就只好让淑英耗着,等待其它值得投资的人选?

    见我出神地盯着他儿的芙蓉面,田老头按耐不住喜道:虽然陛下未曾颁诏选秀,但若看小过眼……可让她入宫陪伴贵娘娘。

    老实说,这个主意我不是没打过。我本来想,只要我在席面上赞扬一句淑英姑娘的貌,田皇亲就必定不会把她嫁给袁督师,而会傻乎乎地在家等下去。

    但……糟践这如眷,蹉跎了似水流年是一种不厚道的行为。

    我当机立断,笑道,宫中田家的解语,朕有一朵就够了。但如今眼见淑英姑娘如此才,朕倒想为卿家做个媒如何?

    田皇亲依旧大喜,下拜拱手道,瞪圣上赐婚,臣全家拜谢!

    于是,我说,朕心里的人选田皇亲也是认识的,之前还在府上打搅过一段日子,年龄又和淑英姑娘相当――――

    话没说完,我就看到淑英的脸,刷地一下更红了,正望着我,凝神细听。

    一副娇羞又期盼的模样。难道,她猜到了是谁?

    我继续说:朕想着,淑英姑娘和吴三桂看上去真似一对璧人,就这么着吧!说罢解下腰间所系的一串飞鸟穿缕金囊――――这就是定礼了。

    在一圈又一圈山呼万岁的人声中,我又看了一眼主角,心想,诶,吴三桂还真是个炙手可热的钻石王老五啊,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勾动了田家的一片心。看来淑英本来就很中意吴三桂。我啊,我又干了一件好事。

    又传说,做成一幢媒,积累的功德比建造一坐庙宇还多。那么我积累的功德啊,请保佑我心爱的袁督师~~早日归来吧。

    圣谕一下,田皇亲府自然开始喜洋洋闹腾,而同时就有皇帝的随侍,飞骑去吴三桂的府邸报喜。我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顾忌――――怕吴三桂闹腾起来,拒绝接受。

    可又想,这人实在是太贪心了太不知道好歹。本来,我就是皇帝,他有什么资格不接受恩典?如果再过来对我说让我不高兴的话――――冷笑,我就索撕破脸皮,先和他吵一架!再把他关几天赶回辽东去!

    后来,等我那天里刚一回宫,还没来得及换衣裳,就听见曹公公细声细气的说,皇爷,吴三桂在殿外求见。

    我有了吵架的觉悟和准备,当即先喝了口玉泉山的水润润喉,又命带他上来,其余所有人,远远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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