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it 60 蠢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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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海动用了他父亲的关系,替海大军办理了提保候审,保外就医,审理的警员告诉我们,海大军现在的拘捕是该事件受害律师经法医鉴定伤势严重,协调无果要求立案,如果情况没有调解,他面临的将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而现在唯一的出路还是调节。

    审理的警官给我打印了一份受害律师的资料,办理好手续,我们把海大军送回医院。

    在医院门口,海大军下车前给了我一张一百万的支票,支票上的署名是赵兵,他说,“你不用再替我忙活,他今天行程冲突,明天会来处理。”

    我没有接,我不懂更不解,“你给我这一百万什么意思?”

    他说,“你想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

    我真想上前抽他一耳光!我问他:“你以为给我一百万,我还能把我卖掉的买回来?”

    他没有接话,没有动作,没有表情,他应该也明白就是他有了一千万又怎样?奶奶也不可能再活过来了。同样,除非时间倒退,在悲剧发生前出现这一百万,现实才会有所改变。否则现在这一百万对我们来说跟废纸又有什么区别。

    我真不懂现在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他。他是好心?不希望我为了他、为了一百万失去我在乎在意的东西?或者,他是歹意?希望和我划清所有界限?

    为什么他宁可去信任一个陌生人,都不愿意我为他付出一点点?

    我闭着眼睛问他,“你知不知道,他在你面前给你的援手背后是找我还?他今天之所以不出现,不是因为他忙,他是蓄意的想要逼我为了你去求他,你知不知道?你以为他在帮你?他是好人?你借的高利贷,你去赌球,背后跟他逃不过关系。你以为他为什么要帮你?你想过没有。”

    他沉默了一会儿,好似深思熟虑过,说,“高利贷和赌球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鬼迷心窍,跟他没关系。”

    “没关系他为什么要帮你还钱?他这么做不是钱多没地方砸,更不是因为你长得像他爸,他是内疚,内疚你懂不懂?”

    “我知道他内疚,也知道他就是五年前照片上和你一起在酒店的男人。他不像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你知道他多少?你觉得他有情有义?”

    “他说他想娶你,他喜欢你。”

    “你以为他会娶我?他昨天还亲口告诉我他不想娶我!他只是想要我跟他上床而已。你拿他的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是在逼我跟他卖骚。”

    海大军的脸上尽是不相信的默然,他没有再说什么,更没有把支票塞给我,拽在手上,开了车门走下车。

    一路沉默的江海,终于开了口,可他说了比不说更让我厌恶,他说:“高利贷跟赵兵没关系。”

    我问,“那跟谁有关系?你不也说了,这个律师能让他松口的只有赵兵。”

    “反正高利贷跟他肯定没关系。这件事也不见得跟他就有关,或许真是巧合。他也只是间接的和这个律师有交情。你以为如果是他干的,他会故意让你们看出破绽,找熟人?有必要吗?他差钱吗?”

    “就算不是他,他不也是故意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给我爸希望再逼我去求他。不,一定是他!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了。半个月前他拿着林雯的绝笔书给我,指着信纸的背面告诉我,林雯要他照顾我,让我碰到事情去找他。才半个月,怎么可能那么巧?肯定就是他的,没错!这件事之前他对我都是针锋相对的,突然示软只是想引我入套。”

    江海看着我,没有接话,一面是他的兄弟,另一面是他另一个兄弟的前女友,他怎么插手都不太好。又是沉默了许久,他开口问我,“你打算怎么处理?要不你别管你爸了行不行?3-10年很快就过了。。。。。”

    “你帮不了吗?”我有点沮丧的扯着嘴角问他。

    他没有看我,目视着前方,触眉说道,“这个律师的父亲是赵氏集团首席御用律师,和赵家也是几十年的世交,身价绝对不低,想用钱去封口基本是不可能的。说实话,跟他不熟悉,就是我和乔牧出面,不见得他会买帐。而且,我们从不为女人伤兄弟和气。”

    我笑了,我很想感慨一句‘基情万岁!自古以来爱江山更爱美人,到现代,爱美人,他妈更爱兄弟!’

    我开门下车,顿了几秒回头对他说,“310万回头我给你打欠条,剩下的我自己处理。”

    他抚平了眉头,颇为为难的问我,“你是真的爱简一北吗?”

    我参不透他的用意,他是想确认什么?确认我的举措是为了简一北,真心不想和赵兵有牵扯?还是只是利用简一北对他的托付甩开赵兵救海大军?最后总结一下,打个分数,看看我该不该帮?

    此刻,问我这话的他让我觉得无比讨厌!

    “你呢?你真的爱刘飞儿吗?”我问。

    他没有回答,驱车离开了。

    站在原地,我轻轻低喃着,‘可以不问的问题,为什么你们总要问?’

    这个问题你想我怎么答?

    说不爱,那在你们眼里我何等龌蹉?一个善于利用男人的**高手?还是,眼里只有亲情和自己的贱女人?

    说爱,那在你们眼里我何等虚伪?简一北对我的好,对我的温柔,对我的付出还敌不过个从头至尾把我当陌生人的无血缘关系爸爸?

    我不说只因为那字太脆弱,经不起你们的质疑。

    其实我是真的很喜欢简一北。那段他为我付出他所有的曾经,叫我怎么不喜欢?

    至于爱,也是有的,即使它的存在一个月都不到,可这辈子我忘不了,不,是连淡忘都不会,那段只有我和他两人在偌大学校里相伴的回忆。

    有颗叫‘爱’的种子就因为一个恶心的小插曲瞧瞧萌芽了。

    那个夜晚林雯的母亲江雪离开后不久,简一北来了,对于我的逃避,他没有怒没有恼,只是扯着微笑,摸着肚子说,“肚子好饿,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对于他的微笑,我从来没有招架之力的,他拖着我出了学校,走了十来分钟的小巷子到了家生意红火的小面摊馆,他说,“这家面馆别看普通还有点小脏,手艺好着呢!特别有家的fl,以前。。。。”

    他涛涛不绝的说了很多,我知道他是想影射告诉我,他不在意梦当户对,不在意我不漂亮,不在意。。我脏。

    我静静听着,我脑子里想了很多很多话,甚至意图组织提炼出最简单的一句,告诉他,我们多不合适。可直到回去的路上,我还是一脑子的字眼,连词都组不起来。

    小巷子里,他看着我一脸的凝重,终于停止了他的独角戏,他问我,“不考虑其他,就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一直匀速走在前头的我,突然感觉脚底一软,僵住了,可不是因为他的话,我回头问他,“我刚脚上踩到什么东西,软软的一滑,好像还很臭,我是不是踩到狗屎了?”

    我以为他会特别绅士的告诉我,你别怕,然后上前帮我处理那坨恶心的狗大便。

    可不是,他很夸张的哈哈大笑,捧着肚子笑个不停,甚至笑疼到弯下腰,问我:“蠢丫头,你走路不看路,想什么东西呢?”

    他或许不知道,他的举动让我很伤心,眼泪在眼眶里打圈,溢出,可他却还在笑。

    有一会儿,他才上前打横把我抱起,他脸上挂着笑,月色衬托,他更迷人了,他说“蠢丫头你哭什么,这是好事儿,走狗屎运呢!用脚跟把鞋子剃了,怪臭的。”

    他的美男计加小幽默止住了我的眼泪,我说“离学校还好远,再说小巷子都是石子路,把鞋扔了,我怎么走?你放我下来,刮掉狗粑粑就好了。”

    “不用了,我抱你。”

    “一会儿你抱不动还不是把我当踩着狗粑粑的鞋一样扔了。”

    他笑得很清澈说,“你就是掉茅坑里,捞起来我也这么抱着,一辈子我都不放手了。”

    或许是因为那夜的真实、简单、承诺、都太过美好,我不是好像,是真的爱上了那个后来一直喊我‘蠢丫头’的简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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