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婚礼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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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城今天格外的喜庆,南城门早早的开着,在门前还特意用柏松枝扎了个高高的礼仪门。

    王兴做上城门官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为王莽早早的开城门,他骄傲地为王莽办喜事,心里象吃了蜜一样的甜。天不亮就在城楼上跑上跑下,为开城门做着准备。

    在宫内,太后为侄孙们的婚姻事格外的高兴。儿子不生养事成为公开的秘密之后,她已习惯于这现实。她把全部的失望变成了热心,热心为亲戚们婚姻行方便,热心参与,热情地问这问那。

    她指示长安城要喜庆三天。傅喜与冯野王对于王太后的命令很不理解。他俩把全部的困惑转嫁到王莽身上,他对王莽大张旗鼓的反常做法感到吃惊。这位平时处事小心谨慎的人。一定是有阴谋的。但他判断不出阴谋在那。只好阴沉着脸进一步的观察。

    孔光对此事一清二楚,他为了在婚礼场上制造效果。把事情隐瞒得死死的,不透一点风。外表还煞有介事的同朱子元谈起“王莽买女奴之事”

    老平当,匡衡,陈汤,何武,翟方进,谷永,他们聚在一起,各种猜测,流言在宫内穿梭。如夏秋的蚊虫嘤嘤。

    成帝听说有歌舞赶紧也过来。过来没有见到赵飞燕,也不好意思离开,。这之前他看到赵临进出王莽处,判断发生了错误。

    婚礼不是定在王莽府上,而是先在桂宫里举行,大礼之后再送回到王莽府上。贵族们不理解这样的安排。他们在盘算着,今后的婚礼也改在桂宫里把排场弄大些。淳于长和武库对于贵族们的想法感到是在瞎拚拚。

    结婚的日子是由懂天地理的刘歆和杨雄两人合议着定下的。总体安排送迎方面也由他俩负责。他俩把此事办成了品尝古礼的大餐。

    他俩为了那场面,不得不动用借桂宫办喜事的想法。太后一听是为了两个侄孙办喜庆事,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她说“王莽的儿子侄子也就是我的孙子,是他的喜事,也是我的喜事。你们在那里搭婚庆台吧,不够宽敞可以洞开墙把璃宫也并上”

    两人吃了定心丸后,回到驻地根据那里摆设设计婚俗,设计礼仪。迎来送往的先后,也讲究身份等级。等等。

    天边亮出一线明的时候,南城门就吱呀呀地开启了,一队迎新的队伍出了城。这支队伍过了渭桥分成两队,人们才发现这是两支接亲的队伍。城门的武士昂着人头,象护送皇上,皇太后。队伍里头最前是王兴,也算他最为投入感情。

    太阳露头之后,桂宫就开始繁忙。仆人们象蚂蚁那样进进出出为中午的大餐做准备。露天的桌子一字儿排开。中间有五组,成为整个大聚餐的中心。每桌的主宾都由刘歆准备好了。第一桌是皇太后,第二桌是皇上,第三桌是大将军,第四桌是宰相、御史和司空三公,第五桌是大儒及旧臣和贵族们。大将军位置上今天来的不是王音,而是王根多少让朝廷人感到很意外。至于其中的秘密,只有王莽,王音与太后三人内心明白。淳于长与王立猜测“王音在耍猾头,想把大司马位腾让给王根”

    成帝来时见乐队是吹奏队,心里头就没有了劲。但能见到赵飞燕的父亲,还是表现出了少有的热情。王莽在边上,把赵临同成帝,淳于长之间的活动全都记着在心里,收在眼里。

    王邑与王舜遵行王莽的指令,叫宜夫人把女奴打份得比新娘还漂亮。

    杨雄与刘歆是艺术总监,把关子收得紧紧的,只待那最后的一抖露。他俩把节奏做为力量。在时间上是在王新与王获两人婚礼结束之后,婚宴一结束,这边就宣布将女奴送给朱子元宰相。喜庆的气氛将在那一刻达到顶峰。

    王莽见事情办得都妥帖了,就找儿子和侄儿过来,说“你也见到了婚礼的排场。这一切不仅仅是为了你。说真的。如果仅仅是为了你们俩的婚事,不可能有这样大的排场的。你俩一个是我的儿子,一个是我的亲侄子。你俩天生的是我事业的陪衬。不瞒你俩,为了今天的婚礼,我与你的王音大爷动用了长安城的武士”王新说“二伯做事谨慎小心。我说路上乱,有人乘机抢劫,但也没有到需要动用武力的地部。我的亲家父说了。只是今年年成不好,有几个流民随意向人讨要东西而已。路上多准备些。他讨要时给他就行了。”王获说“我的亲家父也是这么交待的。他们村里,动用族里的公积粮,借给他们,开春以后再还。但那些人里,有几个无赖式的人喜欢拦路讨。你给也行,不给也行。但考虑是喜事,也就多准备些。”王莽说“你们俩见是小事。但小事能变大。象草一样的树苗,几年下来就成大树了。我把你俩快速的结婚,是为了完成人伦大事。这事办了之后。你俩得为朝廷办事出力了。”两人一脸的虔诚,说“一切听从前辈的,那怕上刀山,下火海。”

    王邑与王舜在边上始终不吱声,见他俩那样说。相互望了眼,被晚辈们的精神所感动。

    元后见了这排场,很有感触。“我看过年轻人的婚姻,也见过年老人的婚姻,我象看戏一样地看。我为什么特别喜欢热闹?”,她夸王莽办得好。她想起了杨雄劝她的话“戏都是假的,只有婚姻之戏才是真的。那一刻她想起丈夫元帝。那曲戏才真正的大戏。他死了那么我年了。因为婚姻的原因,他死她为遗孀,她把那戏继续着。继续着那戏的喜怒衰乐。只有死才能结束那长长的大戏。结束喜怒衰乐,一切都化为空寂。

    王莽对元皇后的大度很是感恩。种种迹象表明,她对儿子的失望已到了极点。也不抱任何的幻想。她已砌底地放弃。这在她的行为中得到证实。其一,对成帝的撒谎,她明明晓得,确做出不晓得的样子。儿子半夜出城,上富平侯府私会赵氏姊妹,她比任何人晓得还要早。但装着不晓得,瞒过了所有的臣子们。其二,对废后议论的宽容。不再象以前那样大发脾气。而是听着,不言语。现象证明着,她对皇后不生养也有微词了。其三,对班婕妤提出做她的使女,不再象以前那样大骂班婕妤,而是同情地说“可怜,可怜,可怜她的命运,可怜女人的命运”。

    王莽不放心女奴的事,过来问。宜夫人对王莽说“你放心,我把女奴训得象听话的狗。你过来听听就晓得了。”

    女奴说“看你白发白须的,我应该喊你爷爷,可王莽大官人不许我这么喊,问他为什么,他说反了伦理了。”

    朱子元“你今年多大?”

    女奴说“十八”

    朱子元说“十八,比我大女儿的小女儿还小一岁。我七十,怎么不应该喊爷爷,不喊我爷爷才叫违背伦理,王莽是在胡说。”

    女奴说“可是宜春夫人,也不许我喊。我不明白是么原因?”

    朱子元说“这肯定是王莽指示的。”

    女奴说“爷爷好!”

    朱子元说“好,你真乖。听王莽说,是他把你从市场上花钱买下来的。好比是从虎口里夺了下来的。你可得多我感谢王莽官人”

    女奴说“爷爷,我按王官人说的做,他叫我干啥就干啥,不说二话。他叫我今天跟爷爷走。王官人说了,说爷爷不生养,叫我扶助你生养。”

    朱子元说“不行,不行,别看我精神烁烁,我都七十了。”

    女奴说“菜圆子一百岁还生养呢!谁不说你是当今的菜圆子。我还听说了,你马上要复职做宰相。朝廷的人都说春风又吹起来了。朝廷指望你传清明政治,家里指望你传下优秀的种子。你朝廷的精神只有通过生养才有台能下传。王官人说女人是地母。我不懂地母,但我懂得花儿,树儿,都是从地往上长的。没有地那有树,那有草。没有孩子,你的精神往传?孩子是树是草,女人是地。谁让我是奴。我生产个主。我奴要做主的妈妈。收下我吧。我要摆脱奴的绳索。”

    王莽笑着对宜夫人说“没有想到你还这么能说。那话是你一句句教的?”

    宜夫人说“也不全都是。关于奴的一句就不是。我看,还是那句话感动了朱子元。不然他是不会收下这奴的。”

    王莽一时沉静在深深的思考之中:

    我的野心逼迫着我必须这样做。我不如此做能得到守旧人的支持吗?我的做法在赢得他们支持的同时,也在为虚伪付出沉重的代价。虚伪将把我钉到耻辱柱上,永世翻不了身。我逃脱不了世人的眼光,那种带着旧道德的眼光。他们会因为我夺了他们的地而报复。我不能公开地说‘要收回你们的地,让天下手地重新分配一次。这样是要了他们的命。我只能悄悄进行。我只能用公的名义。而这公的名义,就落一民虚伪的罪名了’。这正如有的人以天的名义。那个 刘邦怎么样。他就不虚伪了吗?他胡说斩白蛇。我还说我斩白龙呢。他把土地分配之后,大的乐意,小的也乐意天下从此就安份了。历二百年的今天。当初分配的东西平衡在发生变化。大的不满意,小的也不满意。更为可怕的是,风俗也在悄悄变化着。人以种地为耻。这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以经商弄到钱为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