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以死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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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桑树慌乱地环顾着四周,突然将他用力一推,朝敞开着的窗户跑去,“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她在窗户前站定,找到依傍一般,说话底气也足了不少。

    天朗站起來,却并不理睬她的威胁,因为他坚信这个女人不可能真的跳下去。

    桑树看天朗还往这边走,忍不住向窗户挪了两步。这个男人,真的不怕她跳下去吗?

    “天朗,你别过來,要不然我真的跳下去了!”天朗越走越近,眼看马上就要抓到自己了,桑树再次急着说道。

    天朗依然不说话也不停止,眼里怒意氤氲。这个女人,真的宁肯跳下去也不愿从了他吗?那好,那就看她有沒有跳下去的勇气吧!

    “天朗,你听到沒有,不要再过來了!”桑树沒办法了,边喊着边跨坐在了窗台上。

    天朗心一紧,赶紧止住了脚步。这个女人,她要來真的吗?这里可是三十六楼!

    桑树看她终于停了下來,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可是,她下來就会落到他手里,她不下來他就一直在那里等着,这么对峙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那就跟他好好谈谈吧!

    “天朗,我们心平气和地谈谈吧。”打定主意,桑树看着天朗开了口。

    天朗挑眉,不置可否。他倒想看看这个女人能谈出什么花儿來!

    “天朗,我们当时说得很清楚,我回氏來工作,你不能强迫我跟你……”桑树先前能一口气说出來是因为情急之下,现在却不好意思说了,斟酌着该怎么措辞,却想不出來,只是咬着唇瓣憋出几个字,“……跟你那什么!”

    “怎么?做都做过好几次了,说还用得着这么害羞吗?”天朗看着她的样子讥讽道。

    “你……”桑树听他说得这么露骨,想起她那几次屈辱的经历,火气再次被挑起。刚要怒斥他,又想到她本來是要跟他好好谈谈的,话锋一转,变成了无限委屈,“哪一次不是你逼迫的?”

    桑树几欲落泪的模样让天朗的心如同被什么扎了一下,他又何尝不想让她心甘情愿地承欢于身下。

    想他堂堂氏总裁,多少女人梦想着能抓住他这个钻石王老五,只有这个女人,只有她,无论他怎么做都沒有想过要跟他在一起,这如何不让他感到挫败。

    “那我究竟哪一点不好,让你避如蛇蝎?”天朗不甘心地问。

    桑树一愣,她怎么又看到了那如受伤小兽般的天朗?是错觉吧?一定是错觉吧?

    “不是你不好,而是……”而是你太容易让女人爱上了,而爱对我來说是个伤疤,是个禁忌。我如果不逃离你、躲着你,爱上了你怎么办?

    只是桑树沒有把这些话说出口。

    “而是什么?”天朗见她只是看着他发呆,皱眉问道。他怎么从她眼里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情愫?

    “而是……而是你太坏了!简直就是个魔鬼!”桑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已带了愤恨和控诉。

    天朗的眸光倏地一暗,氤氲的怒意喷薄欲出。

    呵呵,魔鬼?!头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评价他!可这都是因为谁因为什么?

    “那是因为你不乖乖听话!”天朗同样回以愤恨。

    如果你肯乖乖地待在我的身边,我可以把你宠上天,又怎么会给你这么评价我的机会?

    “乖乖地待在你身边?做你的床/奴吗?”她可沒忘记最初她是因为什么才会被他缠上的。

    “那你想做我的什么?嗯?”天朗只觉得“床/奴”两个字有些刺耳。

    他并不否认,重逢之初他是有过这种想法,但慢慢的,他只想让这个女人留在他身边,永远留在他身边。

    桑树闻言无奈地冷哼一声:我能做你的什么?你这样的男人不是我可以触碰的!

    “我只想做你的路人甲。”桑树敛去恨意,淡淡地说道。

    路人甲?就是不想跟他有任何关系吗?

    可是你越是这样,我还就越不会遂了你的愿!

    “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不要忘了你欠我的!”天朗的怒火被点,不可控制地朝她走去。

    他要把她拉下來,然后好好折磨她,折磨到她求饶,折磨到她再也不敢说离开他!

    “天朗你站住!”桑树急了,赶紧把双脚搭在了窗外,双手却紧紧地抓住窗框。

    她偷眼往下一看,妈呀!怎么这么高啊?她不是真的要跳下去啊!不要这么吓唬她啊!

    天朗再次站定,斜睨着她,似乎在说“有本事你就跳一个看看”。

    “天朗,我在完全按照协议做事,可是你还动不动就发脾气,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桑树被他无所谓的眼神和态度彻底激怒了,气急败坏地质问道。

    “我想要怎样你难道不清楚吗?”天朗反问。我不过是想让你乖乖地待在我身边,不要跟我对着干,不要去理睬其他任何男人。

    桑树听着他低沉的声音,从他深不见底的幽潭般的双眸中仿佛又看到了一丝受伤的神色。这应该还是错觉吧?

    “这个世界上想跟你做那档子事的女人手拉手站一起都能绕地球好几圈,你为什么非逮着我不放?就算当初是我造成了你的心理阴影,可是我已经给你消除了,你大可以左拥右抱风流潇洒了,你就放过我不成吗?”桑树无力地哀求。

    太累了!真的不想再这样纠缠下去了!当初为了摆脱穆之轩而答应他回氏來工作,简直是个天大的错误,她一定是被他某一时刻的温柔蛊惑了,才会稀里糊涂地签了那什么狗屁协议!可是现在后悔也晚了!

    “可是我的小天朗非你不可,我也沒有办法!为了我的性福生活,只能委屈你了!”天朗说得仿佛这件事情就该这么处理一样自然而然。

    “你那是什么狗屁逻辑强盗理论?你怎么可以把你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桑树简直怒不可遏了,忍不住爆了粗口。

    “哦?你很痛苦吗?怎么每次我们做的时候你都快乐得尖叫不停呢?”天朗看着暴怒的桑树,故意做出一副疑问的样子,好像在埋怨她撒谎一样。

    “你……”桑树的脸色因为羞恼胀得通红,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來。这简直就是鸡同鸭讲,他肯定是故意的。

    桑树的脸皮终究沒有天朗的厚,被他这么露骨直白的话吓得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谈下去了。似乎无论她说什么,他都能绕到这上面來。

    “天朗,求求你放过我吧?”沉默了一会儿,桑树忽然开口,认真地乞求道。

    “放过你之后你要去找谁?跟穆之轩旧情复吗?还是投入简书行的怀抱?抑或是跟着箫天驰?”天朗讥讽着连连反问。

    他最无力地就是听到她要离开自己,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想到她可能会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就觉得怒火中烧。

    “天朗,我跟你说过我讨厌男人吧?所以我既不会跟你在一起,也不会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桑树又被触动心底的伤,说话的声音生硬了许多。

    虽然她接受了穆之轩的解释,也不再恨他了,但她已经习惯了跟母亲和孩子们相依为命的生活,如果突然出现个男人成天在她周围转悠,她会受不了的。

    其实,她心里清楚得很,她不过是害怕再次受伤。母亲的感情经历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个世界上,情伤,才是最伤人的东西。只要付诸情感,就有可能遭遇背叛;相反,不爱了,就绝对不会受伤害。

    “是吗?那怎么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时明显比跟我在一起要开心得多?”天朗似是不相信她的话,沉声反问。

    “谁让你总是莫名其妙地生气,还动不动就欺负我?”她又何尝不想跟他和平共处?不过这在天朗身上真的很难。

    “我生气还不是你气的?我想把你宠上天,你给我这个机会吗?”这一切倒都成了他的错了?这个女人讲不讲点道理?

    桑树一惊,他想把她宠上天?无论这话是真是假,她的心都突然跳得好快。可是……

    “你的宠我可消受不起,你还是把它给那个什么宛星吧!”桑树从幻梦回到现实中,咬了咬唇瓣说道。

    这个女人,他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她还要拒绝吗?

    “好!如你所愿!滚!都特么滚!”天朗突然怒不可遏,咆哮起來。

    桑树被吓了一大跳,要不是紧紧地抓着窗框,恐怕她就被他吓得跌下去了。

    “但是你必须按协议上的在氏工作满一年,到时候你爱上哪儿上哪儿,爱找谁找谁,我也会只是你的路人甲!”天朗吼完之后稍稍冷静了一点,觉得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即使不能让她一辈子留在他身边,也要在她身上讨个够本!他是商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天朗说完迈开长腿就要出去,再跟这个女人待在一起,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会被气成什么样!

    桑树见天朗终于要走了,长长地出了口气,准备回到屋子里。在这么高的地方坐着实在是太吓人了!

    可能是坐得久了点,桑树的脚麻了,往窗台上踩的时候一时沒使上力,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

    天朗只听“啊”的一声,回头就见桑树不可控制地向窗外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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