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上不上,我不上你的当,我们之间沒有什么话好讲;我不上不上,我不上你的当,我看你就是传说中的大灰狼……”喜感十足的电话铃声在偌大的办公室响起。
看着手机上闪烁着的“神变色”三个字,听着这明显充满戏谑与敌意的歌词,天朗的脸色又沉了下了。
虽然他还不知道“神变色”是什么意思,但他敢百分百地肯定,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词儿。
桑树因为是跑着去跑着回來的,所以这会儿正气喘吁吁地站在天朗身后等着他签字,签完了她还得送下去。
“对了,‘神变色’是什么?”天朗把件递给她的时候,漫不经心地问道。
“神经病、变/态、色/狼的简称啊!”桑树此时的注意力都在件上,看他签好了,就准备接过來赶紧送走,因此对他的问題只是条件反射般地回答。
可是刚说完,她就看见天朗的脸色刷地就黑了。
这个男人,真是有毛病,动不动就变脸。都说女人变脸比翻书都快,她看他才是!
等等,他刚才问的什么问題?“神变色”,这不是她对他的简称吗?难道……
桑树往自己桌子上一看,手机果然不见了!
omg!老天爷,不带你这么开玩笑的!
“你是在找这个吗?”天朗举着她的手机,突然笑着问道。
虽然他是笑着的,但桑树却感觉寒冷异常。这个笑让她心里发毛,一种不好的预感越來越强烈。
天朗再次用他的手**给了她的手机,桑树就听到小斯韵可爱的声音在耳边绕啊绕,“神变色”三个字在她眼前闪啊闪。
完了完了完了!死定了!全能的佛主、上帝、真主安拉,你们谁來救救我啊?!桑树心里无望地哀嚎。
“难道你不该解释一下吗?”天朗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捏着桑树手机的手指骨节都泛白了,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问。
“呃……这个嘛……啊……总,我还有件要送下去,回來跟你解释吧!”桑树根本就沒法解释,解释了她会死得更惨的。
“让齐助理送下去,你,马上给我解释!”天朗的口吻不容置疑,说完后拨通了齐航的内线。
齐航一进來就闻到了浓浓的火药味儿,赶紧取了件开溜,那速度要多快就有多快!
桑树本來还想向他求助的,结果人家根本就沒多做停留。这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啊!
“解释吧!”天朗坐下來,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桑树不停地绞着双手,心里想着该怎么蒙混过去。
“呵呵,那三个字儿是神仙、变化多端、色彩鲜艳的意思,对对,神仙变化多端色彩鲜艳!”桑树情急之下來不及细想,只找到这么个解释凑合了。
“不是神经病变/态色/狼了么?”天朗听她说完却不怒反笑了。编!你使劲儿编!
“不是不是不是!绝对不是!”桑树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明知道他不可能相信,却还是抱着侥幸心理。
“啪”的一声,桑树只感觉眼前什么东西一晃,然后墙角就传來了这惊天动地的声音。
她循声看去,只见自己的手机已经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了,而天朗正黑沉着脸看着她。即使他坐着,也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她今天已经让箫天驰给吓了,这时候又被天朗吓一跳,心里的怒火腾地一下就窜了上來,也管不得浑身修罗气息的天朗了,四下找着有什么东西能用來反抗。
一低头看到了他放在桌上的手机。你不是摔我手机吗?好!那我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说时迟那时快,她一把抓起天朗那昂贵的手机,攒足了全身的力气朝墙上砸去。一声巨响之后,天朗的手机给她的手机陪葬去了!
“你……”天朗沒料到她会这么做,登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朝她挥起了紧捏着的拳头。
桑树无所畏惧地昂着头,愤恨地瞪着他。已然到了这种地步,害怕恐惧还有什么用呢?就算最后被他折磨死,她也要奋起反抗一次。
“好!很好!”天朗从牙缝里吐出这两个字,看着眼前倔强的女人,却硬生生地撤回了马上要到她脸上的拳头。他现在真的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对!现在只有将她生吞活剥了才能消他的心头之恨!
天朗一下子站了起來,手臂往桑树胸前一横,单手夹着她就往休息室里拖。
桑树猝不及防,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头不得不靠在天朗身上,双手也本能地抱住他的胳膊。
“天朗你个混蛋!你放开我!”桑树脚蹬手刨,奈何力量悬殊,根本挣脱不开,只能扯着嗓子大喊。
总裁办门外这时候已经聚集了好多人,都尽量把耳朵往门上贴,以便能听得更清楚。
从刚才里面传出两声类似于砸东西的声音之后,就有人奔走相告,说总裁办里面战况激烈,忍不住好奇的人就都冒险來听墙角了。
“都干什么呢?”齐航送完件回來看到的就是好些人一脸好奇地将耳朵贴在总裁办的门上听着什么,心想这也太不像话了吧,工作时间竟然不在岗位上好好工作,跑到这里怠工,当下怒喝一声。
可是由于他平时在这些人面前从來沒有说什么架子,所以大家都不怕他,这会儿见他來了,有个女职员甚至招手叫他过去。
“齐助理,总和桑助理好像打起來了,你进去看看!”那女职员等他走过去了,附在他耳边担忧地说道。
恰好这时桑树大喊一声,齐航心里一惊,总不会真的要打桑助理吧?当下便想也不想,一脚踢开门闯了进去。
“总!”看着天朗挟着桑树往休息室走,齐航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喊了一声天朗。
“滚出去!”天朗抬头,星眸微眯,冷声喝道。
“齐助理,不要走,救我!”桑树看到齐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命地冲他挥舞着胳膊。
“我……总……”齐航一时不知道该听谁的,只希望他们能停下來。
“滚出去!”天朗的声音又冷了几分,星眸里的冷箭嗖嗖地射向齐航。
“桑助理,对不起了!”齐航深吸一口气,低头快速地出去了。
桑助理,不是我不想帮你啊,实在是我家老大我得罪不起啊!你,自求多福吧!
“齐助理,你不要走啊!齐助理……”桑树绝望地哀嚎着,看到那慢慢关上的大门,感觉自己的生路都断了一样。
门外的人早在齐航一脚踢开总裁办的门时,就闪到了屋内人的可视范围以外,他们虽然好奇,却也不敢拿自己的饭碗开玩笑。
现在看到齐助理都灰头土脸地出來了,一个个就都有多远闪多远了,唯恐这战火烧到自己身上。
所以前一分钟还门庭若市的走廊,下一分钟就变得门可罗雀了。
屋里的两人当然不知道屋外的情况,还在对峙着。
桑树见挣脱不了,齐航也因为害怕天朗而不愿意帮她,只好自己想办法了。
天朗的手臂死死地箍在她的两腋下,勒得她呼吸都困难了。看着那露出的麦色肌肤,桑树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了上去。
天朗甚至都沒有眨一下眼睛,就那么任她咬着。
桑树也确实沒有客气,就那么一直咬着,丝毫沒有松开的意思。
直到嘴里传來腥甜的味道,桑树才意识到她又把天朗给咬了。
“天朗,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啊?”桑树见他都被自己咬出血了还忍着,急忙松开他怒吼。
“你怎么不继续咬了?”天朗无视桑树的愤怒,只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可就是这一句,让桑树感觉到了更大的危险。
果然,天朗不顾流血的伤口,继续将她往休息室里拖行。
桑树死死地抓住门框,奈何盛怒之下的天朗力气大得惊人,桑树沒坚持到一分钟,就被迫松开了。
到了床边,天朗一用力,将她重重地扔在了床上。
桑树当然知道他要干什么,当下慌乱起來。
“天朗,协议里说得很清楚,你不能逼迫我跟你发生性关系!”桑树看他扯开了领带,又一个一个解着衬衣扣子,绝望地喊道,希望能阻止他的进一步动作。
可是天朗只是嘲讽一笑,继续朝她逼近。
桑树在他压上來之前一个翻滚,落地之后赶紧起來向门口跑去。
天朗怎么可能再让她逃脱,长臂一伸,就把她捞了回來,重新扔到床上。
桑树真的要绝望了,难道今天真要让这个混蛋欺负了去?
不!绝对不行!要反抗!坚决反抗!
“天朗,你不要过來!”桑树边喊边在床上挪动着后退,“你要是再过來,我就……”
“你就怎么样?嗯?”天朗慢慢倾下/身子,戏谑地看着她问。
现在的情形已然是他为刀俎,她为鱼肉,她以为她还逃得掉吗?
“我就……”桑树慌乱地环顾着四周,突然将他用力一推,朝敞开着的窗户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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