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离他远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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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大哥,看你一脸神往的样子,是不是已经有了目标了?”天晴眼尖地发现了自家大哥的异样,立刻取笑道。

    天朗立刻回神,不满地瞥了天晴一眼。

    “啊?真的吗?哪家的千金啊?你们到什么程度了?……”兰若如马上來了精神,一连声地追问。

    哎!要不要这么说起风就是雨啊?天朗在心底无奈地叹息。

    “兰大美女,如果我真的娶了个女人回來,难道你就不怕她把我从你身边抢走吗?”天朗油嘴滑舌地打着哈哈。

    “你沒女人也沒见你在我身边啊?别转移话題啊!老实交代吧!”兰若如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丝毫不被他的“油嘴滑舌功”影响,继续着刚才的话題。

    天朗沒招了,向天晴投去求救的目光。天晴却掩嘴偷笑,回他一个“我才不会帮你”的眼神。

    他正想着怎么躲过兰若如狂轰滥炸般的盘问呢,在客厅看报纸的鹤鸣突然说道:“天朗你跟我來一下,我有事要问你。”

    天朗如蒙大赦,马上绕过兰若如,逃也似的向二楼书房跑去。

    “臭小子,你想躲到什么时候?”兰若如看着天朗消失在楼梯拐角的背影,有些生气地喊道。可是回答她的只有渐渐消失的脚步声。

    “你看你,不管儿子的终身大事就算了,我关心关心你还从中作梗!他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啊?……”见天朗跑了,兰若如只好把矛头指向正往楼上走的丈夫身上。

    鹤鸣最怕她喋喋不休了,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看自己的丈夫也是这种态度,兰若如简直肺都要气炸了。回头发现天晴正在一旁掩着嘴偷乐,眼睛一瞪,就要开始朝她训话。

    天晴见势不妙,马上说道:“妈,我约了子夏一起玩儿,我先走了啊!”说完不等她再说什么,赶紧脚底抹油,,开溜了。

    她知道,她要是再不走,她就要无辜躺枪了。

    “你……你们……”兰若如见一时间大家都散了,气得快说不出话來了。

    她这么操心都是为了谁呀?可是这一个一个的,都这么不耐烦。

    这两年找她打牌的太太们越來越少了,原因是她们沒时间了,要忙着哄孙子孙女。偶尔碰到她们,都避免不了谈到孩子,看那些太太一脸当了祖母的幸福样,她的心里真是着急得不行。

    可是自家这俩沒有一个着急的!天晴小点,再等两年还可以。可是天朗马上就三十岁的人了,身边连个固定的女人都沒有,这能不让她着急上火吗?

    原本大家都传言他喜欢男人了,但自从报纸登出他和那个桑助理的事情之后,谣言不攻自破。她以为他跟那个桑助理不过是玩玩的,沒想到这两个人的关系确实越來越好。

    她心中认定的儿媳却只有古宛星。两家是世交,两个孩子又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知根知底。而且宛星从小就喜欢着她家天朗,即使原來他有喜欢的女人时依然沒有放弃。只有这样集家世样貌才智痴情于一身的女孩子,才能配得上她优秀的儿子。

    可是这小子,每次她一说这些事的时候他就找借口开溜,到后來甚至搬出去住了,省得听她唠叨。

    宛星那孩子也屡次接近他,也被他无情地拒绝了,跑來找她哭诉了好几次。

    偏偏自家老头子对这些事听之任之,还让她不要过多插手。

    哎!

    书房中。

    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房,房中立着三排实木书架,上面堆满了书,各个方面的都有,不过大多是经济类和管理类的。靠窗的地方放着一张跟书架同色的实木书桌,上面摆着一些件和书籍。

    “爸,谢啦!”天朗看到负手进來的鹤鸣,淡笑着说道。

    “你呀,也别怪你妈唠叨。你确实老大不小了,别说你妈,我都想抱孙子了!”鹤鸣走到书桌旁坐下,也提起了这事。

    天朗皱眉,怎么老头子也关心起这事儿來了,看來以后还是少回來为妙啊!不过他突然说到孙子,倒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两个小家伙,心里又不舒服了。

    “对了,你和那个桑助理到底怎么回事儿?你真的喜欢她?”鹤鸣突然想起了古宛星前几天來找他们说的事儿,决定试探试探他。

    “我跟她只是做了场交易而已!”天朗简短地答道。他也不确定自己对她是不是喜欢,只是不想让她从自己身边离开。

    这个回答让鹤鸣一愣,他想起了那个让他感觉有些熟悉的女孩子。自家儿子以前什么样他是知道的,富家子弟的通病他身上也有,潜意识里他不想让那个女孩子受到伤害。

    “既然这样,那你尽量不要伤害到人家。”天朗想了想,觉得还是叮嘱一下比较好。

    呃?老头子居然开始干涉他的女人问題了?

    “你不是找我有事吗?该不会真的只是为了把我从兰大美女的唠叨下解救出來吧?”天朗并沒有回答他,轻松转移了话題。

    鹤鸣见他不愿再多谈这个,也知道他现在做事已经很有分寸了,也不再揪着这个问題不放了。

    “嗯,是想问问你公司的事情。”鹤鸣经他提醒想起了找他的原因。

    “哦?”天朗疑惑挑眉。这老爷子今天是怎么了?不仅关心他的女人问題,还问起了公司。难道他想重出江湖?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的逍遥日子刚开始,才不会回公司呢!”知子莫若父,鹤鸣一看自家儿子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要是真能回去,我也可以轻松一些。”天朗淡淡答道。

    “我不是给你找了个不错的帮手吗?你怎么还会那么累?”鹤鸣皱眉问道。

    帮手?肯定不是桑树!难道是……

    “那个箫天驰,你觉得怎么样?”鹤鸣想了想,试探着问。

    果然是他!

    只是不提他还好,一提他就让天朗想起了下班路上看到的一幕,他的脸色登时就有些不好看了。

    鹤鸣见他变了脸色,以为他和箫天驰经过这么久的磨合还沒有相处得融洽一些,哪知道他心中另有想法。

    “我也知道你们不是很合得來,可是当初你住院的时候他确实帮我分担了不少工作,他的个人能力我还是很欣赏的,所以你们尽量好好相处吧。”天朗一直沉默着,鹤鸣只好接着说道。

    “爸你怎么突然对个外人这么关心了?”天朗单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问。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父亲一向比较寡情的,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一些了,才开始对他们关心得多了一些。可是对于外人,应该还不至于到这么关心的地步吧?

    先前劝他不要伤害那个女人,这会儿又叫他跟箫天驰好好相处,是不是有点反常了?

    “咳……沒……沒怎么,只是觉得这年轻人是个人才,能留在氏最好不过了。”鹤鸣听天朗这么问,以为他觉察到了什么,赶紧掩饰道。

    然而这却更加引起了天朗的怀疑,或许他应该好好调查一下这个箫副总了。

    几天之后,齐航送來了调查结果。

    箫天驰沒有父亲,是由母亲箫梅一手养大的。后來箫梅带着他去了美国,他是持美国绿卡回來的,箫梅一直留在美国。

    这些结果跟他简历上的差不多,看起來身份背景都很简单干净,可是天朗却不这么认为。

    自从箫天驰受聘成为氏的财务总监,很多时候都会跟他对着干,这肯定不仅仅是处于对工作认真负责,因为他偶尔能感觉到來自这个男人身上的敌意。

    现在箫天驰不但跟桑树走得很近,还得到父亲的提携和关注,这不得不让他心生警惕。

    桑树看天朗拿着几张纸皱眉深思,试探着问道:“总,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吗?”

    天朗回过神來看着她,突然说道:“以后离箫副总远点!”

    桑树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箫副总人挺不错的,为什么要离他远点儿?”桑树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种毫无來由的霸道命令,每每这时候她就忍不住跟他对着干。

    “我说过的话不想说第二遍!”天朗见桑树竟然又开始顶撞他了,当下就黑了脸,语气也一下子就冷了。

    箫副总人挺不错?他们认识多久了?熟悉到什么程度了?她竟然给他下了这么高的评语?!

    “我凭什么听你的?你是我什么人就随便干涉我交友?”桑树的逆反因子被他彻底激活了,不管不顾就说了出來,忘了逞一时口快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

    “到现在你还不清楚我是你的什么人吗?”天朗放下手里的调查资料,一步步逼近她,“要不要我提醒提醒你?嗯?”

    桑树突然就意识到自己又惹祸了。这才相安无事了几天,她怎么又忘了这个男人的可怕了呢?

    看着离自己越來越近的男人,桑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天哪!这样子的他简直就是个恶魔!

    他又想干什么?58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