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以武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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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宇心里明白了几分,看来月胧和自己打的是相同的主意,都是设法从高层入手混进忍者阵营,虽不知她怎么做到的,但考虑到“夜炎”本就是伊贺女忍最早的姓氏,虽说现代rì本已经开枝散叶了,但这时还极少,她甚至不用冒充,想必是要杀死几名武士后惊动了半藏正就,之后的经历应该同自己差不多。

    见国千丈进来,半藏正就连忙行礼,国千丈开门见山地道:“半藏大人,可知伊贺蓑念鬼已死?”

    半藏道:“适才得到伊贺阿幻的通报,蓑念鬼死在一不知名的高手手中。”

    虽然忍者没有通讯工具,但伊贺阿幻几乎jīng通除“破幻之瞳”外的所有忍术,其中一门是与自己手下忍者心意相通,可查知对方生死。

    国千丈问:“不知伊贺方可另有人选?”

    “正要禀报殿下。”半藏指向身边的月胧:“这位夜炎月胧乃伊贺女忍之后,我正等待伊贺阿幻过来决定是否由其取代蓑念鬼之位。”月胧转身向国千丈施了盈盈一礼。

    叶宇哭笑不得,感情自己辛苦半天为她做了嫁衣裳,月胧偷偷瞟了他一眼,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国千丈略感失望,但也不太在意,毕竟甲贺才是己方阵容,虽说不需要甲贺一定赢,但也不想叶宇进了伊贺一方。他随口问道:“阿幻是否已经决定?”

    “这个……”半藏yù言又止,照理说他身为忍者统帅,要让月胧加入只是一句话的事,但显然伊贺不怎么听他的话。国千丈追问:“但说无妨。”

    “阿幻说待她作些了解再做决定。”说这话时半藏有点脸红。看来阿幻的意思还得看看月胧的本事再做决定。

    国千丈心头讪笑,但不动声sè,这时外面有卫兵来报:“伊贺阿幻演武场求见。”

    “去看看。”国千丈打量了月胧一会,也想了解她有何能耐,随半藏正就一同到了演武场。

    骏府城演武场占地数十亩,既可做擂台也可用作大型兵阵演练,当初就是在这里,甲贺的筑摩小次郎与伊贺的夜叉丸各自在此露了一手,技艺震撼了德川家康,才下了要灭掉忍者的决心。

    “国千丈殿下、半藏大人到。”演武场卫兵吆喝一声,大门开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妇面向大门双膝下跪,她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的老妇人,从面容看得出年轻时是极出sè的美人,正是伊贺首领阿幻。

    阿幻看到叶宇第一眼时,眼神中就露出一丝惊讶,她是有一流判断力的人,看出叶宇绝非等闲之辈,再看到月胧,眼中也带有诧异。

    “伊贺阿幻。”半藏道:“可知唤你来所为何事?”

    “蓑念鬼为何人所杀,请大人示下?”

    国千丈道:“正是我身边之人。”

    阿幻眼中露出一丝恨意。

    “不得放肆!”国千丈喝道:“这位国士智宇,是我恩师柳生十叶的入门弟子,乃本少之学长。”

    “原来是国士大人。”半藏正就连忙行礼:“失敬。”

    阿幻虽俯身向叶宇致歉,神情却不以为然。

    国千丈口气放缓:“伊贺阿幻,本少知蓑念鬼是你的爱将,但与我学长纯属技艺之争,你不可心有怨气。”

    “老朽岂敢。”阿幻拜道:“蓑念鬼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半藏接口道:“既然蓑念鬼已死,本统领有意另选一人替代其位,你意下如何?”

    阿幻道:“老朽以为,蓑念鬼虽死,但雾隐村忍者人数众多,老朽自会另选贤能,不敢劳烦大人。”

    半藏怒道:“本统领的意思你也敢违背不成?”

    从这话听得出,半藏正就只怕与国千丈一般心思,消灭忍者的计划本就是他向德川家康提出的,他也想在忍者中安插一枚自己的暗棋。

    可惜,阿幻不卖他这个统领的帐,道:“老朽保举一员,雾隐之雨夜阵五郎可做替换之选。”

    “雨夜阵五郎?”半藏正就倒吸一口凉气。

    在甲贺忍法帖的电影版中,雨夜阵五郎并没出场,小说中战力在伊贺中仅次于胧和阿幻,他有一碰到盐就会融化的特殊体质,可变成液体附在敌人背后,杀人于无形,物理攻击对他几乎无效,唯一的弱点是如果长时间不碰水他就会死亡。

    半藏正就不知如何是好,月胧上前向阿幻拜道:“小人恳请阿幻大人,小人志在重归伊贺,请大人成全。”

    阿幻道:“夜炎一脉与我伊贺分离已有四百余年,虽阁下有大人保举,但来历不明,老朽恕难从命。”

    月胧道:“小人恳请与雨夜阵五郎大人一战,或请雾隐上忍王任意指定人选。”

    在忍者阵营中有不成的规定,只要你打败由忍者首领指定的人选,便可向其提出任意一个要求,如果不答应,首领就必须切腹自尽。

    阿幻道:“若以胜负而定,但凭半藏大人作主。”她表情淡然,看得出对雨夜阵五郎信心十足。

    “好,明rì午时,伊贺雨夜阵五郎与夜炎月胧对战定输赢。”

    半藏正就说完向国千丈施了一礼,带月胧退下了,国千丈看了叶宇一眼,叶宇微微点头,国千丈也同他离去,身后阿幻深深拜下。

    出了演武场,国千丈低声道:“学长,突然冒出个夜炎月胧,学长可知她来路?”

    “无所谓。”叶宇道:“并不一定非得在两派之中才能动手,待他们两败俱伤,我们照样可坐收渔利,半藏大人无非也是想在忍者安插一个自己人,对我们没有妨害。”

    “但消灭忍者的功劳断不能落在他头上。”

    “殿下放心,在下以xìng命担保,绝不会误了您的大事。待明rì见过夜炎月胧的实力后我们再做定笃。”

    “有劳学长了。”

    国千丈见他信心满满,也不多问,安顿他在一上房住下后拜别。

    叶宇正坐下来闭目养神,忽然听到破风有声,一枚石子破窗而入,他两指一夹将石子夹住,看到石子上有口红印,不由一笑,拉开门见左右无人,飞身纵向高墙。

    远处一个粉红的影子在树丛中一掠而过,叶宇纵跳如飞,很快在一条小河边追上,看到身穿和服的月胧俏生生地站在河边,为本来就如画般的风景更增颜sè。

    “原来你穿和服这么好看。”叶宇笑道。

    月胧挽挽发丝,轻施一礼:“谢谢。”她改换装束,人似乎都变得温柔了不少,恍如世家出身的名门闺秀。

    “那几个新人呢?”她问道。

    “死了三个,另两个被我安顿在骏府城。”

    “你身为顶级玩家,想不到还挺有良心。换成我早把这几个累赘杀掉了。”

    “我不是自愿玩这个游戏的。”

    她微微一笑:“现在,是不是说说你的计划?”

    “我的计划不是被你用了吗?我只能另想办法。”

    “你是不是承诺国千丈混入忍者当中,暗施杀手将他们尽数剿灭?”

    “你难道不是这样对半藏说的吗?”

    “我没有。”她露出个妩媚的笑容:“我只对他微微一笑,他就骨头都酥了,然后我提什么要求都答应我。”

    “早听说你擅长美sè惑人心,果然名不虚传。”

    “其实我倒想混进甲贺,我想见识一下那名绝sè女忍的能力。”

    “绝sè女忍……”叶宇略一思索,道:“阳炎?”

    阳炎,引无数男人竞折腰的绝世美人,自幼以毒物为食,在迷惑男人的同时呼出致命的毒气杀死对方,在原著中,蓑念鬼本是死在她手中,就连这个半人半兽的怪物也受不了她美sè迷惑被她毒死,她的毒盖世无双,无药可解,伊贺忍者中有“不死之躯”之称的药师寺天膳也是被她毒杀的。

    “别误会,我不是想成为她那样的毒人,我只想知道她迷惑人心的技巧。”

    “你还是别学的好,这种技巧一旦动了情就不起作用了,阳炎深爱着弦之介,却迷惑不了他,就是个例子。”

    “但这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我对男人毫无兴趣。”

    “你这话会让不少男人伤心的。”

    “包括你吗?”

    叶宇只是淡淡一笑。

    “我不管你想干什么,别忘了我们正在比赛,忍者决斗两天后就开始了,如果你再找不到混进甲贺的方法,你就输给我了。”

    “这我倒不在乎。”

    “这里是忍者的世界,输家要么答应对方任意一个要求,要么得切腹自杀。”

    “可我不是忍者。”

    “你都自称柳生十叶的弟子了,居然还不承认自己是忍者,你是不是想我去国千丈面前把你揭穿?”

    “你消息倒是挺灵通的。但你揭穿我大不了一走了之。”

    “那两个新人就死定了。”

    叶宇面sè微沉。

    “所以我说良心是累赘,考虑清楚哦,我的大善人。”她得意地上前拍拍他的脸,碎步轻移离开了河边。

    叶宇思索了一会:“看来我得做点什么。”

    他回忆了一下电影中的情节,突然远远看到骏府城一处建筑上有一面巨大的将旗迎风招展,他微微一笑:“就是这个。”

    身体一纵,向骏府城奔去,他前往的是演武场附近一处高官府第,这面将旗表明了府第主人的身份,他便是德川家继柳生十叶离去后的剑术教头,同时也是将军兵法指南役——柳生宗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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