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暗渡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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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生宗矩是柳生谷“新yīn流”剑道的继承人,关原合战时加入德川家军队并受到家康密令,扰乱西军后方获得成功。因此得到了家康的重用,任命为德川家剑术教头和兵法指南役的职务。之后,便历任德川幕府将军兵法师范。1615年时,被任命为但马守,受封大和一国。取代了被流放的筒井定次。柳生也因此得以收罗门徒,建立了柳生剑术一族。

    说起来柳生十叶与柳生宗矩都是同门中人,只是柳生十叶无心仕途,是名纯粹的武者,相比之下柳生宗矩虚荣心就强得多。正如叶宇告诉国千丈,他曾败给忍者,一心想挽回柳生家的颜面,推动消灭忍者行动最积极的就是他,在电影中,最后带领军队进攻雾隐与万谷的也是他。

    雾隐和万谷都是隐秘在山岭中,本来无人知晓地址,但被忍者中的叛徒药师寺天膳出卖,把地图交给了柳生宗矩。

    药师寺天膳是典型“不作死不会死”的人物,他出卖忍者既不为名也不为利,只是活太久有了厌世心理,最后被弦之介质问其背叛的动机时,他说了一堆大道理,大意是和平世界忍者成了多余的,不如死光了干净。总之这个有不死之躯的忍者是个心灵扭曲的家伙。

    叶宇估算了一下时间,现在药师寺天膳应该就在柳生宗矩家中,因为他本是伊贺阿幻的贴身随从之一,在半藏正就定下决斗之期后把地图交给了柳生宗矩,rì子定的是两天后,现在还是第一天,所以他就算不在柳生家也肯定在回雾隐的路上。

    严格说来,药师寺天膳是真正意义上的伊贺第三高手,只是暗杀能力稍逊于雨夜阵五郎,如果是正面对战,雨夜阵五郎根本上不了台面。药师寺天膳的不死之躯和杰出的头脑,还在强大的正面对战时的武力,让他成为伊贺阿幻之下实质上的二把手,胧更多意义上只是jīng神领袖。

    这时天sè已黑,叶宇像壁虎一样趴在柳生府的外墙,灵活地翻过屋檐,掠过卫兵岗哨倒挂在横梁上,来到一处暗哨,他看到一名在那昏昏yù睡的士兵。

    叶宇闪电般扑下将士兵按倒在地,一捏他的喉头,士兵痛苦地浑身抽搐,叶宇低喝:“柳生宗矩的房间在哪?”

    士兵颤抖着将手指向一幢房子,叶宇一掌将他打昏拖入草丛,飞快跳上墙壁,灵猫般跳向屋顶。

    他拉开几块瓦片,耳朵贴在屋顶,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一个yīn沉的声音道:“伊贺与甲贺一百年来被初代半藏的禁令所束缚,不管哪一方想解除禁令的都大有人在,在下代表伊贺众,非常感谢柳生大人为此做出的努力。”

    “药师先生不必客气,你的这份重礼对我们意义重大,你希望我在大人面前为您争取什么赏赐?”

    叶宇想不到自己运气这么好,下面对话的居然就是药师寺天膳和柳生宗矩,想必正是把地图交出的时候。他拨开一道缝向下看到两人坐在屋zhōng yāng,一名面目yīn沉的灰衣长发男子正把一张地图递给一名穿官服的人,这官员腰插双刀,从一上一下交叉的插法来看,正是“新yīn流”的配刀方式。

    药师寺天膳摇头道:“只要能了却我平生夙愿,别无他求。”

    “让我不解的是,您也是伊贺忍者,为何却希望忍者消失呢?”

    “德川大人让忍者为将来继承人决胜负,却不由家族武士进行,不已经说明问题了吗?他不忍心家族武士为此流血牺牲,但死一些忍者,这世上只是少了几个怪物而已。”

    “怪物吗?”柳生宗矩笑道:“你这么形容自己?”

    “永远活在恐惧里,也见不得阳光,最后的归宿也只是历史的垃圾堆。忍者的生活就如修罗地狱一般,我正是不忍见他们的悲哀,所以为他们选择一条适合他们的路——黄泉。”

    “恕我无法理解,但您的礼物我收下了。推动两族决斗一事,就劳烦先生了。”

    “自当尽力。”

    药师寺天膳向柳生深深拜了一拜,背向退出了房间。

    叶宇看到他走出柳生府,凌空一跃,借着树梢跟踪他。

    一直跟到一条林中小径,四下无人处,药师寺天膳忽然停下脚步,朗声道:“是哪位跟踪在下?还请现身。”

    “不愧是寺天膳。”叶宇飞身落在他面前。

    药师寺天膳眉毛一扬,“原来是国千丈的学长大人,失敬。”

    “你认识我?”

    “不认识,但阁下的轻功如此了得,我居然现在才察觉您的存在,在骏府城除了杀死蓑念鬼的国士智宇,在下不做第二人想。”

    叶宇冷笑:“阁下对自己的忍术倒自负得很。”

    “学长大人暗地追踪,有何贵干?”

    叶宇慢慢拔刀在手:“如你所说,为世间减少一个怪物。”

    药师寺天膳身体一振:“是国千丈大人的命令吗?”

    “同他无关,我只是不忍心你的同族被你这怪物给害了。”

    “你身为大人的学长,为何反而要帮助忍者?”

    “你不会理解,就像我无法理解你对甲贺的憎恨为何到了病态的程度。”

    药师寺天膳长刀一抽,低吼道:“你不是国士智宇。”

    “有头脑,难怪阿幻把你视为智囊,可惜的是她不知道心灵已经扭曲到不可救药的地步。”叶宇刀尖向他一指:“听着,我可以不杀你,把万谷的地址交出来。”

    “想向甲贺通风报信?”药师寺天膳双刀在手:“我可不像蓑念鬼那么好对付。”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杀不死?”

    叶宇说话的瞬间,药师寺天膳闪电般一冲,双刀流星般划来,铮铮两声,先后被叶宇格开,药师寺天膳震得手腕发麻,他刀术过人,但力量远远不如。

    就凭这两刀,叶宇估计他的综合战力只怕不在月胧之下,当下再不留情,“不肯说吗?只好送你到黄泉了。”

    药师寺天膳双刀舞得狂风暴雨一般,试图闯进叶宇的刀光,叶宇本就以速度见长,同他以快打快,半点不容他近身。

    “好刀法!”药师寺天膳赞了一声,身体忽然退远几丈。

    其实叶宇没学过刀术,但他力量、速度与反应都远超常人,加上游戏场中以死相搏已经验丰富,幻刀已远用得极为纯熟。

    药师寺天膳手指一挑,双刀脱手居然在空中舞动起来,仿佛手指上有根无形的线牵扯,刀光比先前快了十倍,满天都是刀气森森。

    叶宇不善运招,索xìng收回幻刀,待刀光杀到,突然大吼一声,一道气流从喉头冲出,如平地一声炸雷,震得刀光飞散,树林中无边木叶萧萧而下,一只夜鸟从空中跌死。药师寺天膳惨叫一声,震得七孔流血,人跄踉着差点坐倒在地。

    这是叶宇的第二项异能——爆炸音波,也是群攻招数,大面积的声波震荡就算不震死敌人也要造成巨大伤害,在纷乱的攻击时可以清空并反弹回敌人攻势,对比自己力量高的人也有极大作用。

    刀光震得反退回来,扑扑扑……全插进药师寺天膳的身体,力量比shè出来时更大,把他身体钉在一棵树上。

    药师寺天膳抬头,双眼鲜血汩汩流出,他双手撑在树身,艰难一推,身体离开后把刀拔出来,在他伤口处可以看到有蚯蚓般的异虫在体内挪动。

    “还真是不死之身呢。”

    “不是不死,只是没那么容易死。”药师寺天膳倒是谦虚,“阁下是我见过最强的忍者。”

    “我不……”叶宇本想否认,想想又改口道:“现在,你是想我慢慢折磨你,还是把地址交出来。”

    “就算你想帮助忍者,帮助甲贺也是不明智的,你以为甲贺知道真相就不会参与这场决斗了吗?你可知两派本是世仇?”

    叶宇摇头:“我对你们间的恩怨没兴趣,我只是想完成我的任务。”

    “什么任务?”

    “你这个怪物没资格知道,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说?”

    药师寺天膳沉默了一会:“好,希望你遵守诺言。”他又掏出一个卷轴,想必地图在他身上有两份。

    叶宇打开看了看,点头道:“多谢。”话音刚落,手中幻刀闪电般shè出,在空中一变二,二变四,把药师寺天膳四脚钉在地上。

    “你……你不守信用?”药师寺天膳大惊。

    “以你的人品,我何必对你行武士之道?你出卖自己同族,刻意挑起两派仇恨弄得死伤无数,还意图强暴自己的主人……”

    “你说什么?”

    叶宇这才记起他意图强暴胧的情节现在还没发生,那是决斗进行到最后时他为进一步挑起两派仇恨,要强暴胧来达成自己卑劣的目的。

    “总之你不是好东西。”叶宇懒得解释,“知道吗?要杀你其实不难,你不死的只是躯体,但如果你的脑子死了身体就活不成了,那些寄生在你体内的异虫也会因没有滋养而死亡,所以……”他刀比在他颈部,打算把他脑袋砍下来。

    “等一下,我还有一个关于伊贺的秘密。”他慌了。

    “那说吧。有用的话我也许考虑放你一马。”

    “是这样……”他说话时脖子仰动一下,突然口中shè出一根毒刺。

    叶宇大叫一声,毒刺shè中面门,他仰面翻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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