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2: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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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房间,陈婉儿为辰事非爷孙两做起了早饭,他们在一起时全村人都知道的事情,所以也不偷偷摸摸的了,反正也是指定的孙媳妇,老头子对于这一点倒是看的很开。

    辰事非走到老头的旁边一屁股也坐在了门槛上,静静的看着远方。

    “好好读,终有一天我相信你会走出这大山的。”带着烟味的话满满的渴望,夹杂着原有的沧桑。

    辰事非没有说话,这个被群山环绕的小山村就像一个世外桃源,至今!没有人肯走进来,也没有一个人能“走出去”。

    “去了大城市记得我曾经教过你为人处事的道理,要想活出头,就必须先学会苟活。你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并不多,所以你要先学会忍让,忍让是你生存的唯一背景。”

    “咯咯咯咯……”老头子说完干咳了几句,继续说道:“你要学会利用自己的多重xìng格,什么样的环境适合什么样的自己,你自己也要有分寸,时刻改变着自己才不容易让别人看穿你。”

    辰事非仍然看着一望无际的山川林海,陷入沉思。

    “我以前请过一个算命的给你算了一卦,说你天xìng聪明,以后一定能飞黄腾达。正如算命的说的一样,你成了村上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人,所以……踏足社会你应该懂得如何面对。”

    “算卦的有没有和你说过,我的父母去了哪里?”

    从小到大,辰事非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小时候自己也经常问过老头子自己的父母去了哪里,那时候老头子总是笑眯眯的说:“他们出去打工了,很快就会回来,回来就会给你买好吃的。”只是,辰事非等了十九年也没有等到父母回来。所以,在他长大懂事之后就再也没有问过自己的父母去哪里了,他不想让从小把自己带大的老头子难堪。

    只是,现在自己也快要离开了,突然就问了出来,老头子静默了几分钟,轻声的说道:“你是我从狼口中捡回来的。”

    一句话,辰事非胸口中澎湃着一种莫名的冲撞,是难受而不是痛。

    “十几年前,我刚好下山想要去镇上买点口粮,刚到山脚下的时候就发现了一只野狼,那时候我手上刚好有把柴刀,所以并不是很怕它,而且这畜生也没把我当回事,所以就想绕道离开,但是!刚走几步远的时候就听见了畜生旁边的你在啼哭,我就停住了脚步,想着肯定是哪家人的弃婴。试想,如果一走了之的话,那畜生肯定会把你吃了,所以!我随手捡起了一块地面上的石头,本想把狼砸走的,但是害怕砸到你,我就直接挥舞着柴刀与畜生对峙了起来。那畜生这时候到把我当回事了,直接扑了过来,还好那时候我不是太老闪的也快,畜生没有咬到我!”老头子越说越激动,不由得又干咳可几声:“咯咯……”

    “畜生发现没咬到我,也不死心继续向我冲来,那时候我已经做好了攻击的架势,所以在那畜生刚想张口咬我脖子的时候我就挥舞着柴刀砍中了它的头,一刀致命,畜生瘫死在山脚下。于是,我就把你抱了回去,连着那只畜生也带了回去。”老头子说完之后,抽出了别在右腰上的那杆烟,吧唧吧唧的抽了几口,毫无生息的死灰被重新点起来,带着一些火焰。

    辰事非抹了抹眼角的泪,面对着身旁沧桑的老人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一把将其揽在自己的右肩上,用力的抱住……带着自己的抽泣声。

    亏欠?

    陈婉儿做好了早饭,看着这对深情的孙爷两,不由得眼泪也泛上眼眶。

    离别?

    辰事非能活在世上是幸运的,尤其是能遇到今生最珍贵的两个人。

    最后还是陈婉儿打破了此刻的宁静和尴尬,“好了,你们爷孙两抱够了吧!过来吃早饭了。”

    老头子也想不到辰事非突然这么大的动作,呆滞了一会儿,然后站了起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辰事非走到了餐桌上。

    从房间中走出来之后,老头子拿出了一块深绿sè的玉佩交到了是辰事非的手中,“这是我把你捡回来之后挂在你身上的玉佩,我估计着是你父母的信物,留着吧!或许有用。”

    辰事非没看一眼随手放在了自己的口袋中,父母对于他来说太过于陌生了……

    早饭很简单,一大碗供三人吃的白米粥加上昨天吃剩的鸡和一小盘咸菜。

    早饭过后。

    陈婉儿帮辰事非收拾着离别的行囊,老头子仍然在大门口抽着旱烟,这个早上他比以往抽的要凶,灭了之后装上烟丝点,再灭再点。

    辰事非帮着一起收拾自己的行李,这一次出远门不知道几时能再回来,一年两年三年……毕业以后?

    说不准出去以后就不想回来了……

    “我再说一遍,在外面你不许搞别的女人。”陈婉儿一边收拾着一边极力掩饰自己的离别之痛。

    多年以后如果真的出息了,还会回来吗?

    “我一定不会搞别的女人,我辰事非的榻只为陈婉儿一人倒。”辰事非从后面揽住陈婉儿的细腰,这个被自己摸过千百十遍的女人直到现在还是那么的难忘。

    离开的终究会离开,失去的终会失去。

    ……

    山顶上,老头子和陈婉儿目送着辰事非离开,蜿蜒的小路辰事非走的很蹒跚,时不时的回头仰望,招手,当做告别。

    陈婉儿还是禁不住的哭了起来,说好的送别不哭,很难!只是不让他看到。

    老头子没有任何表情的站着,目送着,轻轻的风儿撩起他黑白交映的胡须,依然的沧桑。

    辰事非最后一次回头,老头子和陈婉儿的脸已经看不见轮廓,澎湃的心早已泛起波澜,还是禁不住的大喊了一声:“爷爷,婉儿,我辰事非一定会回来带你们走出大山的!”说完之后眼泪歇斯底里的流了出来,奔跑着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当声音还在回荡,老头子心头一愣,手上抓紧的烟杆掉了下来,“闺女啊,三兔他叫了我什么?我没听太清楚。”三兔这个从小叫到大的名字,比起辰事非这个充满着是是非非的名字来说,显然是更加的亲和。

    这一声爷爷他听的很清楚,只是想再次确认罢了。

    “他叫你爷爷,叫你爷爷呢!他还说他一定会回来的。”

    当辰事非的身影消失在平行线中,陈婉儿擦拭着自己流不尽的泪水,激动的说道。

    “爷爷……,爷爷好啊!三兔这孩子又十年没叫过我爷爷了,爷爷好啊!真好。”老头子这一回是真的心颤了,口中不由的念叨着,捡起烟杆静静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

    上大学对于辰事非来说是艰难的,光走出这峰峰相连的大山普通人就要两天的时间,大山村位于无限环绕的山峰的中轴地区,要想走出去,就必须走过一个又一个的山峰,迈过一道道的坎。走出这些无穷尽的山峰才能搭顺风车去离大山村最近的小县城坐火车去司川市,最后才能去司川大学报名正式成为一名大学生。

    但是天生神速和超凡敏捷的辰事非愣是只用了半天的时间走出了大山,在夕阳下山的那一刻,搭上了一辆载着满车rǔ猪的三轮车,去了县城。

    走出大山,辰事非就是一个土包子,因为独自一人乘坐火车而且是第一次的情况下,他上错了车。还好在列车没有启动的情况下被乘务员赶下了车,土里土气的回到了候车厅仔细的打量着显示屏上出现的发车时间和地点。最后明白了,不同的入口处有不同的专线和时间,然后他的肚子痛了。

    候车厅不大但是人群很多,看样子都是前往各地上学的同龄人,大多都是有父母陪同,拎着大包小包,看着自己一身的背囊,心中一丝苦涩,缓了缓心情,寻找着厕所。

    对于陌生的人和陌生的地方,寻找厕所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首先你必须定位到底这里有没有厕所,再者就是考虑自己需要上多久是否会延误列车的启动,最后就是发现自己身上没有带手纸。

    他痛苦的捂着肚子在候车厅中徘徊,身上的背囊重了几分,看了看票上的时间觉得很是充足,于是跑出了候车厅。

    车站外面给人的感觉没有候车厅般的压抑,虽然神清气爽,但是肚子确是十分的痛,可能是闻多了三轮摩托车上的猪粪味,肚子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最令人兴奋的就是在需要江湖救急的情况下看到了一家商品店,他兴冲冲的走了过去,营业的是一个小姑娘,虽然说是小姑娘但是年纪和自己估计也是不相上下。

    他十分扭曲的说道:“姑娘有纸吗?”

    姑娘一旁摁着手机好像无视辰事非的存在,他又一次的压低了声音以及分解自己的痛苦说道:“姑娘有纸吗?”

    姑娘好像是在和他较量以不动应百动的功力,十分坦然自得的玩着手机,戴着耳塞,脸上还不时的露出不正常的笑容,双腿夹紧,左手居其中。

    “艹,真是一个搔娘们。”辰事非小声的说了一句,表示对姑娘的服务态度十分的不满意。看见此般状况,他无法想象持续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于是。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动作,将姑娘手上的手机抢了过来,不看还好,一看真是吓一跳,rì本动作大片,某某,V女优在和一个男人走进了人生的大和谐。

    “还给我!”姑娘倒是不害臊的把手机抢了回去,脸不红心不跳,十分淡定的放进口袋。然后对着我斜视的说道:“大叔,你要点什么?”

    听到大叔这句话,我先是一怒再是肚子一痛,极其扭曲的说道:“纸!”

    “4纸,还是本子纸,或者是大红纸?”姑娘看起来很天真的问我。

    他知道此刻无语不是正确的时候,直接了当的说:“揩屁股的纸,我要拉大便。”庸俗的语言简单易懂。

    “早说吗,浪费我时间,真是的。”

    “浪费的是我时间好吧!”他不满的说道。

    姑娘没有再回应,起身走向货物,他清清楚楚的看见姑娘裤衩口湿了一大片,“真是一个sāo货!”不由的又说了一句,突然发现下体有了感觉,真是犯罪啊!这姑娘比婉儿差多了,阿弥陀佛。姑娘把纸递给他之后,付完帐回到了候车厅寻找着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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