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教室,太阳温柔地洒在我身上,啊,久违了的太阳,我终于把你还给了大地,李家兴再也不用通缉我了。
“可可~”我听到李家兴愉快的声音,他大踏步地向我走来。
“hi,”我弱弱地和他打招呼。
“我很高兴妳回来上课了,妳再不回来,恐怕我得转系了,旷课太久,我的老师和同学都以为我回中国了呢!”他露出雪白的牙齿,给我温暖的笑容。
“对不起,---谢谢。”我说。
李家兴笑说:“妳这是说对不起,还是说谢谢?”
“都有,最多的是感谢!”
这是实话。
“说什么呢,大家都是同学,又是好朋友,不说别的,就凭都是中国人,中国人帮中国人天经地义,哪来的那么多繁缛节?”他说。
“---不是每个中国人都会帮我抄笔记,还有代墊高昂的医药费,听说,你连我这两个月的房租也缴了?”我真心愧疚。
“别提这个了,出外靠朋友,朋友这时候不利用一下,什么时候利用?”他赶紧换话题。
“我会还妳的---”我嗫嗫地说。
“妳当然得还,不还我就全球通缉妳!”他又打哈哈起来。
“我已经在中国城找到端盘子的工作了,今晚开始上班。”我赶紧表明还他钱的决心。
“可可,妳身体还没有完全好,等复原后再上班也不迟。”他皱紧眉头说。
我摇摇头说:“不,我要赶紧忙碌起来,这样我就没时间想东想西了。”
李家兴看了我许久说:“那好,不过---在妳忙碌起来之前,妳是不是该对妳眼前的这位债主表示感谢?”
“感谢?”我一时不解。
“当然得感谢了,”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现在是吃午饭时间,请我吃个饭不过分吧?”
********************
坐在茶餐厅里,李家兴点了一桌子的菜,连服务员都睁大眼睛问:“待会儿是不是还有朋友要来?”简直羞死我了。
”嘗嘗这个。”李家兴把一勺百花羹舀到我碗里。
“这个也不错。”他接着夹了一根烧鹅腿到我盘里。
“椰汁怎么还没来?”他环顾左右,想zho个服务员催催,无奈正是餐厅最忙活的时刻,无人理睬他,他举起右手,等待被招呼,还不忘转头提醒我:“汽水咱们别喝,光是糖水,没什么营养;茶也别喝,有咖啡因,对妳这种大病初癒的人不合适。”
“ys。”
终于有人过来了,李家兴交待一番,服务员点头走人。
“今天这一餐我又得多花两个工作日才能还清债务!”我有所抱怨。
“没办法,谁让妳虎落平阳---,”他停顿了一下:“糟糕,我好像把自己比喻成狗了。”他呵呵笑了起来。
“没关系,我还满喜欢狗的。”我说。
“真的?”
“嗯。”我点头。
我不知为什么李家兴听了会这么喜形于色,但看他这么开心,我也不追究了。
********************
走出餐厅,李家兴手上拧了四、五个打包盒,他说他先帮我拿着,等我回去以后还可以热着吃上两餐。
“我以为富二代都很浪费。”我有感而发。
“我也不知道是谁帮我安上富二代的头衔,如果说富二代都很浪费,那我肯定不是富二代,我父母绝不允许浪费的事在我家发生,但是该花的,他们一点儿也不吝啬。”
“噢,真好,赚的多又不浪费,财富积累就更快了---”我喃喃的说。
“财富多只是更容易得到想要的东西,但不是你想要的就一定能得到。”李家兴说。
“譬如说?”我问。
路上的一颗小石子已经一路被我从mrmid/strt踢到rolnd/strt。
“譬如说你不能拿着钱强迫一个人爱你。”他答。
我突然失去踢小石子的兴致。
我想起何丽说tony被毛先生bo养的事,如果我拿钱bo养我的古龙水先生,他会答应吗?我搖摇头,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
“想什么?”李家兴柔声地问。
“没什么,”我放眼望去,家就在前方:“我们下午都有课,你就送到这儿吧!”
“好的,这个妳拿着。”他把中午的打包盒交给我:“别把塑料盒也放进微波炉,有毒。”
“知道了。”我只想赶紧进屋。
“可可,钱妳晚点儿还没关系---”他小心翼翼地把黏在我头发上的羽毛挑了出来:“如果妳又累病了,我还得再付医药费、房租,然后还得代妳去上课等等,所以妳好好的---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我无力地笑了笑。
“拜了!”我转身走向大门。
“别—忘—了—我—是—妳—的—债—主—”李家兴把双手围成话筒状,对我喊了起来。
啊,我欠他太多了,而他要的恐怕我又给不起。
靑春的转轮呀,你到底要把我带向何方?我迷茫了---(去 读 读 .qududu.om)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