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了解的情况来看,王月明这个女人,不仅在这乡村,就是在城里面,就秦峰清所知道的,也是少有的数得着的讲究的慢xìng女人。讲究的女人有好处,那个脸蛋的白净细嫩,就是jīng致地讲究出来的。除了脸蛋之外,王月明在其他方面还有什么特别的讲究,比如说对于身体的洗濯方面,一个澡要洗大半天的?那秦峰清就不得而知了,至少现在还没有了解。
讲究的人,她们会十分看重那个事情过程和细节,想催她们快一点,几乎是不可能。因此,秦峰清也只能在心里,暗暗着急。
他把乌金宝叫住了。
他见识了乌金宝用秧把子打人的流氓行为。耍了流氓,他还能万分之万给你找出十分正当的理由,这个能力,你要绝对相信他们。
秦峰清要坚决地阻止乌金宝闯进去。这个无赖、恶棍,看见了人家女人洗澡,绝对会编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得了便宜又卖乖。
“乌村长,这个,你们村的情况,我也实地了解一些了,由于时间的仓促,毕竟了解得还是很不全面的,也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不可能事事都亲自去了解。所以,有必要请你给我全面地汇报一下,怎样?”秦峰清气定神闲,轻轻松松就找出一个理由出来,把他拖住。
“汇报?呵呵,必须的。我早就等着给乡长汇报的机会了。我有一肚子话等着这个机会,要跟你慢慢说。”乌金宝嘿嘿笑着,“秦乡长你稍等,我到屋里搬一把椅子出来了,我们俩坐在一起了,一边喝茶,一边一五一十跟你汇报。我这就进到屋里去,搬一把椅子出来,在寻一个茶杯出来。”
说罢,乌金宝直奔人家屋里头去了。
“乌金宝!”秦峰清沉下脸来,低喝一声,“你别耍什么滑头,就在这站着。站着就不能汇报了么?你给我汇报,也不要王妈妈的裹脚布,又臭又长。拣最重要的说。简明扼要。”
乌金宝愣住了,秦乡长这是怎么了?忽然就变了脸?自己哪里做错了吗?
正在思虑之间,秦峰清又发话了,语气已经柔和了许多:“乌村长,现在要转变工作作风了,什么工作都要深入下去,要抓重点,不要漂浮,发现一个问题,就解决一个问题……”
乌金宝可不随便吃这乡长打一把摸一把的手段。教训他可以,乌金宝其他任何方面,包括教训他乌金宝不要耍流氓什么的,都可以,他不会反感,唯独教训他官僚主义,他就不服了:“老大,我就这一个优点,现在都被你否定了,叫兄弟我情何以堪?又如何服你?做老大的不是那么好做的呀!首先要自己做对嘛,是不是?”
秦峰清吃惊不小,这家伙,软硬不吃,果然嚣张,不仅没有把他压下去,他还发起了发烧,猪八戒的钉耙,倒搭一把。不过,现在既然把他拖住了,不往屋里奔耍流氓去,就是大功一件。至于其他什么的,稍后都好说。于是,淡淡一笑:“兄弟,我哪里做的不对了?”
“老大,你做的事情,都对。不过就是对我的这个评价不对。我这个村主任,又不是一个官,哪里来的什么官僚主义?天天做的都是实打实的工作,言少行多,哪里不深入实际了?好,我们闲话少说,那个什么的你要我汇报村里工作的,我现在不汇报了,我们两个实打实的共同去做一件事情好吗?”
秦峰清自知失言,被乌金宝抓了辫子,不禁先自软了下来,却又要保持着一个乡长应有的风度,便答应了:“好,我就依你的实打实。我还没有实打实么?你还想让我怎么实打实?”
乌金宝冷笑一声:“我不说就是了,说了,你又要给我穿小鞋。在年龄上,你是老大,要以势压人;在官职上,你是乡长,要以权压人,跟你说话做事,还有什么公平?”
乌金宝这显然就是一个激将,叫秦峰清也笑了起来:“乌金宝,我们兄弟也不说瞎话,你就说具体点吧,我们现在实打实做点什么工作?”
“要我说?“
“你尽管说。“
“不是我说你,你深入实际真的还很不够。目测你这个样子,还只在这个屋子的外面望了望。这一目了然的事,还要你望么?真要了解情况的话,你要进屋里去看一看,看这个屋子上面瓦,有没有漏眼;要看着屋里里里外外的墙体,歪斜没有,裂缝没有?要看看屋子里边,有没有桌椅板凳,碗里锅里,有没有吃的喝的……”
还别说,乌金宝说的这个,还真是那么一个理儿。深入农户村民的实际,这个都不了解,那咋行啊!只是乌金宝不知道秦峰清的苦衷,了解这样的实际情况,还没到时候呀!
乌金宝停顿了一下,看看秦峰清还是一个无动于衷不愿意进屋子了解情况的样子,继续说了下去,说得更加悲摧:“乡长大人,你知不知道,就这,王月明的家当几乎都给你搬出来了,她家的所有桌椅板凳都在你这儿了。我就料到你不知道,所以,我才故意说我们坐着跟你汇报工作,提醒你还找一把椅子来,我说我们要一边喝着茶一边汇报,提醒你再找一个茶杯来……我的乡长大人,我们不妨进到屋子里去,找一找,掘地三尺,看看能不能再找出一把椅子出来,再找出一个茶杯出来……乡长大人,就你的腿脚金贵,不肯踏入这个穷家小户的门槛。“
乌金宝说完,看向了秦峰清。秦峰清听说,默默地低下了头。不敢想象,在这个物质极大丰富的时代,竟然还有这么贫穷的人家。
尽管秦峰清心中不好受,却是没有动,没有听从乌金宝的建议,去屋里头查看查看。显然他还有些顾虑,怕撞见正在里面洗澡的王月明。如果造成那个难堪,可就不是一般的难堪了,那完全可以成为一个震动官场的事件了。
乌金宝说出了这许多话,看见秦峰清还是裹足不前,他的个xìng不免就充分地表现出来了,他也不冷笑了,刚刚的冷笑根本激将不了这个官场上的冷血动物。总而言之,这个新来的乡长,又是一个喜欢作秀的货,不过是他的作秀,比起其他的乡干部来说,秀的深一点,秀德更迷惑人一点而已。
乌金宝脸sè一变,沉声说道:“秦乡长,今天既然你都到了屋外边了,就还请你再迈一步,进到屋里边去。到现在为止,我还是好心的建议你,你还是我的老大,你还是我的乡长。你要去,一定去,必须的。如果等到我拉扯着你去了,那个时候,我可就不是你的兄弟了,你也不是我的乡长了……”
乌金宝说到这个份上,可见他真的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了,要么就是神经质了,要么就是疯魔了,急忙打断他的话:“兄弟,不是我不愿意进到屋里去查看,而是……唉!跟你说不明白,你不了解情况,现在还不是时候。”
“什么?你说我不了解情况?现在还不是时候?”乌金宝大声地吼了起来,完全一个发飙的样子,什么话也不容人辩解了,秦峰清越是吞吞吐吐,越是激怒了感情用事的乌金宝。但是,秦峰清也有苦衷啊,到目前为止,所谓王月明的“洗澡”,他也只是一种听见了里面“哗——哗——”的水声之后的推测而已。但是,这种推测,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这个道理,跟乌金宝讲不通。
乌金宝这个时候,的确什么道理也跟他讲不通了,不由分说,拖着秦峰清就往屋里边走了过去。
秦峰清哪里有乌金宝的力气大?又顾着一些衣衫上的完整,又不能做声,就那么无奈地被乌金宝扯着、推着、搡着往前走,不几秒钟,两人就相互裹挟着到了屋阶沿前边。
这个地方,是秦峰清所能容忍的最大极限了。
乌金宝由于激动,使了力气,此刻,正气喘吁吁,停下来的时刻,正相宜。
秦峰清听见里面的“哗——哗——”的水声,还在不时地传来,眉头即刻皱起了一个大大的结:这个大姐,真是好xìng情啊,慢动作可以倒回一千年啊!
可是,他又不能说,只用嘴向乌金宝努了努。乌金宝近前来,听了听,也听到了里面的水声。
乌金宝听了,不由跟秦峰清一样,皱起了老高的眉头:“这个婆娘,在屋里装什么鬼呢?这白天黄rì的,莫不是在屋里洗澡?”
秦峰清见乌金宝终于明白了他的苦衷,不由朝他点点头,又摇摇头,以示他的无奈,要求乌金宝理解。
乌金宝轻轻抓住了秦峰清的手,无声地笑了笑,又学着他的样子,点点头,又摇摇头,突然间手上用力,再次拖着秦峰清,直接闯了进去。
到了现在,还有什么七的八的,玉石俱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