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过去了一些时rì,来此庆祝的人渐渐地少了,将军府也算安静了不少,**的桃花,桃花挤挤攘攘,一簇一簇的开满枝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粉红sè的花瓣,黄黄的花蕊,真是漂亮极了!美丽桃花朵有的像害羞的少女,低着头。有的像顽皮的孩子,徐徐风吹来,荡起了秋千。还有的则像傲娇的公主,开在顶高处,伫立着,像是在炫耀着自己的美丽,桃花开得那么灿烂夺目。
这半庭的桃树,是阿月要求种植起来的,那个时候的我真的好傻,竟一时没有看透她的身份,直到她在桃花林中翩翩起舞才想通了过来。骆震自嘲的想了想,笑的是如此的甜,往事如浮云般再次划过心头。
“将军,门外有一疯老头,我们给予了一些食物,他还是不曾离开。”府里的小厮向骆震报说。
骆震轻皱了下眉头,随即舒展开,说道:“带我去看看。”
那疯老头盘坐在地上,手里拿着半个馒头,翻来覆去的看,嘴里鼓鼓囊囊的吃着馒头,含糊不清的说:“千山走过,繁华落尽,怎么就找不到,怎么就找不到……”他头发散乱不堪,蓬头垢面,衣着邋遢,周身都散发着一股腐味,隔着老远就能闻到这样的味道。这种气味让人隐隐作呕,家丁都捂着鼻子,不敢用力的呼吸,他们轻声的交谈议论这个老头。
“将军来了,将军来了。”不知道是哪个家丁嘀咕了一声,下人们立刻安静了下来。
毕竟,骆震不是圣人,闻到这种味道也是强忍着不舒服对下人说道:“烧水,给老人家沐浴,找身干净衣服来。“骆震话说完,就有两个丫鬟一路快走的下去了。
疯老头却不买账,嘴里还是念叨着“怎么就找不到,怎么就找不到……“
“老人家,食物可够吃的?“骆震耐心询问。
“够不够跟你何干,我吃我的,你看你的。“疯老头不再念叨了,还真回答骆震的问题,只是回答的却很冲。
“你,你怎么跟我们将军说话哪?“门外的护卫早就忍耐不了这老头身上的气味了,像是想要借机驱赶这老头。
骆震轻笑说:”不碍事,再去拿些食物来。“家丁奉命又去取了些食物。骆震接着问疯老头,“老人家,到屋里来坐坐,可好?”
骆司着急的说道:“将军,不可,夫人和少将军如今正在休养,若让这位老人家进去,万一生出点事端,岂不是麻烦了?”
疯老头听骆司如此一说,眸子中闪过一抹jīng光,哪里有什么半分的疯癫。随即这一抹jīng光消失,显现的又是浑浊的眼睛,犹如许久没有睡过觉一样。
骆震在骆司的肩头拍了两下,示意他宽心,也对骆司充满了信任。骆司没有再说什么,只得有着骆震这么来。
“好啊,我要吃肉,我还要喝酒……“说话的方式犹如一个孩童一样,只是嗓音不嫩,如果嗓音如同孩子般圆润,如果不看人的话,还真会以为是个七八岁光景的孩童。
骆震撤步让开了半个身子,留待老头从身边经过。谁知疯老头从地上挣扎起身几次,却没有起来,骆震便快步走了过去。骆司快步撵上,“将军,让属下来就行了。“
骆震对他使了个眼sè,见他执拗,便不再强来,本想责怪他太过谨慎,最后还是没有开口,便转过身,领路前行。
骆司两手架住老头的肋下,微微使了点力气,老头的身子却纹丝不动。骆司心底诧异,这是怎么回事?心底惊讶的时候,手上又多使了点力气,谁知,老头顿时被骆司从地上拽了起来。
“年轻人,老头身上的气味不好闻吧,嘿嘿。“老头不无**的对骆司咧着嘴笑,一股恶臭喷的骆司身躯一个踉跄,他本就心底惊讶,此时更加谨慎了几分,只是暗道,这老头不寻常,一定得好生看管,免得出了大问题。如此想的时候,见老头步履蹒跚,浑身像是没有一点力气地样子,自嘲的笑了笑,我到真是希望我自己多心了。
疯老头摇摇晃晃的跟着骆震走进了客厅,老头不愿坐在靠椅上,只要坐地上,而这时饭菜业已准备好,骆震示意放在地上,连同银制筷子一起放下。老头睬也不睬筷子一眼,径自用手去抓盘中的食物,刚烤制好的鸭子,烫的老头呲牙咧嘴的,老头依然拿着不肯放手,张开嘴就啃,丝毫因为炙烫而觉得有异。老头吃的满嘴都是油渍,却用满是污垢的袖管擦拭着嘴巴,如此一来,老头的脸就更花了。老头啃完了烤鸭,又去拿烧鸡,吃完烧鸡又去拿酱排骨……
直到盘中的食物均被老头祭了五脏庙之后,他才打了个饱嗝。而这个饱嗝既像是对自己吃的满意的一个肯定,又像是对骆震一番招待唯一的回馈。
骆震笑了笑问道:“老人家,可还需要点吃食?“
“老头我已经吃饱了,就不用惺惺作态了,是时候洗洗身子了。“老头对骆震生不出一丝好感的样子,倒是觉得别人怎么做都是有愧于他。
骆震也不介意,对骆司说道:“带老人家去洗洗身子,换身衣服。“对于骆震这样的举动疯老头连连摆手说:”洗洗身子就行,衣服就不用换了。“
“这,这能行吗?“骆司总是觉得今天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的,一时反应不过来,说道。
“按老人家的意思去办吧。“骆震略显无奈的说道。
疯老头被骆司带到沐浴的地方,问道:“年轻人,要不要留下来,陪老头我谈谈人生,画画理想什么的?“骆司面sè大变,一脸愤怒的看着老头,心底思索,为老不尊,然后转身就走。老头在骆司出门的时候说:”哎,到时候可不要后悔哦。“骆司连停顿都没有,飞也似的跑走了。留下疯老头一个人自言自语;”呼呼,真舒服啊,话说,你个小家伙把老头我想成什么了……这次,好像找对了地方。也不枉我风尘一路了,小家伙,看你往哪里跑,呵呵……“如果骆宇此时在的话,一定会想,这老头的嗜好挺特别的。
骆司自然没有走远,便伫立在门外,静候那疯老头。骆司心里是越加看不清这个老头,也对老头防备之心重了许多。只盼他不是敌国派来的杀手,如果是,伪装成这样,当真是可怕极了。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老头走了出来。骆司一见老头,眉头皱了皱,心底思索,给你准备好了洗漱的东西,你到真会为我们节省,一点都没有用。老头俨然还和刚才一样,基本没有丝毫的变化,这难道就是你说的不要后悔,我还真是后悔了,骆司苦笑的摇了摇头。
那老头“嘿嘿”笑着,意思分明是在嘲讽骆司,骆司好脾气的没跟他计较。
骆司再次带着老头回到客厅,骆震正坐在主位上研究前线传来的信件,所报无非是一些rì常琐事,但骆震希望从这些琐事中,加以分析,找出一些线索出来。老头大模大样的坐在地上,见骆震眉宇紧缩,带着笑意问道:“你身体可好?”
骆震抬起头对视了老头一眼,发现老头还是那副模样,没有对他的样貌再加以言语,对老头这样一问,心底奇怪,还是说道:“尚可。“
“夫妻生活和谐吗?“老头继续问道。
骆司大怒道:“你太放肆了。“老头对骆司摆摆手示意他别说话,骆司更加生气。
“尚可。“骆震依旧淡淡的回答着。
“世人都是愚昧的,对于自己的身体都觉得尚可,你知道你身体里边有毒吗?“老头语不惊人死不休。
骆司惊讶的问道:“将军的饮食都是我āo办,怎么可能会有毒?“
“嘿嘿,说你们愚昧,你们还真是愚昧,老头说的毒和你们说的毒不同,但同样可以置人于死地。“老头继续说道。
“如此,请问老人家,我所中的毒可有解法?“骆震也不着急,只当陪这个老人家先聊,看看这个疯老头有什么本事。
“不可说,不可说。老头累了,我就在这里睡了。“疯老头打着哈哈说道,看其意思,还真是想在这里睡上一觉。
“老人家,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卧房,不如到那边就寝可好?“骆司商量着对老头说道。
“金窝银窝,不如我自己找的狗窝。“老头的话自然是自己的窝最舒服,可是此时的将军府却成了他的狗窝,岂不是连这一府的人全骂了。
骆司大气,却偏偏奈何不了这老头,骆震也全由着他的xìng子,只当他在这里住上几天就会离开。老头自然在这里受到了上好的照顾,不知道是老头在这里住的太舒服,还是另有企图,竟一时半会不愿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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