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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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帅妹呻吟是爽是痛.威哥叮嘱且喜且悲

    听完了“大菊花”讲了这个杜仇蟒杀死曲奇亿的真实故事,大家相当感慨和jǐng醒。有的感到这故事象天方夜谭,似乎离自己是多么的遥远;有的却相反,感到自己会不会哪一天也会成为这二人中的哪一位,不觉有些毛骨悚然。同xìng恋是对是错,是德是罪?他们在心中或多或少地有些纠结。本来是想来这儿摘下在公众人群中的面具,寻找此轻松快乐;哪知听此,心中总有点解不开的小疙瘩。“哎呀,别听大姐胡扯啊,我们来找人开心去。”“妈咪”让“大菊花”去和人搂抱去了,又走出来和那几个听了故事而愣神发呆的客人说,“关我们什么事呢?那些人只知打架,闹人命。我们来开心我们的嘛。”说着,就要“潘金莲”和“红玫瑰”加把劲地跳。有人也加入其中。

    “潘金莲”拼命地跳着劲爆舞,扭着小蛮腰,飞动着媚眼。“红玫瑰”也跟着蹦来蹦去,摇摆着臀腿,脸上洋溢着自我沉醉的笑容。他力求能与“潘金莲”的动作协调些,可“潘金莲”总是随心所yù、我行我素,让他难以按步就班,闹得手脚跟不上节拍、生别扭捏了起来。“潘金莲”边舞边眼睃着和人家在打情骂俏的阿锁,心中一阵酸来一阵痛,于是更加起劲地随着节拍狂舞,迎来了一阵阵的嘘声和掌声。

    小简无意观舞,常年在酒巴夜总会,看厌了浓歌艳舞。他拿起手机,打开拍照功能,四处乱拍一通。“潘金莲”舞累了,跨下台来,要小简给也拍个镜头。小简说没电了,道声“不好意思”就走开。“潘金莲”脸上顿感无光,唯以笑以蔽之;他心中很伤心,在台上跳了这多时,只能激起别人的一些虚假的掌声,却没有能让阿锁动一动心儿,能报以个欣赏的动作和眼神;仿佛他在阿锁的心中没有他的存在。他很失落,却还是要在脸上装着笑容,来掩盖他的失意和无奈。

    “哎呀,四妹啊!来了这多客人,你去招呼一下,只知道跳啊!有眼sè一点嘛。”“妈咪”看到人多了,又扭过来对着还在台上跳肚皮舞的“红玫瑰”嗔道。“红玫瑰”听到三姐叫他,就笑了笑跳下台来说:“跳累了,歇会儿再说。”抬头又四处张望,看到“潘金莲”在独处一隅,怅望着和人家在亲嘴的阿锁,双眉紧锁,俏脸含愁。看着被冷落一边“潘金莲”,“红玫瑰”的就走过来,轻轻地拍了他一下。

    “干什么呀,烦!”“潘金莲”扭头恨恨地看着他,一肚子气冲着他发。可“红玫瑰”不恼不怒,只是一双眼充满了怜悯和谅解。“别这样看着我好不好?好象你是菩萨一样。人家要死了吗?”“潘金莲”受不了“红玫瑰”同情的目光。当他看到“红玫瑰”不满的双眼看了看在那儿搂着别人的阿锁,“潘金莲”有种让人窥破心事的烦恼,甩手后退两步,拉开了与“红玫瑰”的距离……

    竺磊本当和颜一畅在一起坐在沙发上聊天,看到“潘金莲”的情形,怕面对着他们会臊着了他们,就和颜一畅走到客人冲凉时的更衣室去坐着。更衣室空调开通了,相当暧和。来这儿换衣服的人大都光着臂膀。这儿静坐着一位七八十岁的干瘪老头,沉默不语;那苍老的脸上大有让世人遗弃的自卑感。他也是光着臂,腰间也象那些去冲澡的人们一样,只系着一条浴巾,衰老的身体耸拉下的皮肉,象是挂在衣架上的烂布。他皱纹交错的脸上,深陷着的双眼幽幽地闪着孤寂的光,仿佛预示着风烛残年的他行将就木;颧骨高高的耸起,两狭深凹,与他那浑浊凹陷双眼相衬,如同一个骷髅上罩了块晒干起皱的人皮。一双与世无争的眼睛很漠然地看了看竺磊和颜一畅。那空洞的双眼,动物看到人似的只是一轮,也没有说话。那样子让谁见了都有些发怵。这老头的形象和神态,让人一看就知是位底层贫穷的人物。“他来这儿做什么呢?”竺磊在心中想。若说他是GY,可这么老,又一个人在这儿不声不响的;又不同人家去聊。若说他不是GY,为什么来这个地方。可能是太老了,没有人中意,就在此一个人闷着。到这儿的人看到他都会这样想,但也没有人主动去答理他。这个寂莫的老人也是位同xìng恋,七老八十了,来这儿是找朋友还是那找那一种感觉?也许他一辈子在寻找着归宿、慰籍、真理?却也一辈子没有得到过。他在这儿寻找一种感觉和记忆吗?可没有人去关注他。他真的象一株小草,是一株秋寒下即将枯萎的草。也许他在这儿之外,恐怕连这点失意的心态也不敢对人表现。他,也许是来这儿表示他此生的失落、祭悼他的过去吧?!

    竺磊看到这位老者,不觉害怕起来;深怕他是将近来的自己。这老人的似乎平静的神态,掩盖着一种情感中的大起大落后的极度悲伤失意。竺磊感到他既不象佛笑寺中的金老和尚,以钱财哄得一时的快慰,也无度地换来无数的失落。而这位老者,象“姜太公钓鱼”一样枯坐在那儿,面对金钱和声sè的世界,只有望洋兴叹的份。竺磊想,难怪小简他们拼命搞钱。这种唯利是图地混迹在这同志圈,也是为了将来的保障。用小简说,同xìng恋不可以用真情,也不能用真情。同xìng恋的人生是缝场作戏,乐得一时是一时,赚得一分是一分,哄得一人是一人。

    难道这是真的吗?同xìng恋没有真爱。竺磊想到此,不由得看了颜一畅一眼;颜一畅的眼神是那样亲切温柔。同xìng恋者真的要去哄人吗?可他竺磊却学不会。他只想有个真心爱他的人。他想起雷备恒和高,心中还是感到同xìng恋中还是有真爱。“小马过河,还是要自己去试试才行,别人说的不能算数。”这是颜一畅常常对他说的话。竺磊心中激烈地斗争着,让他感到困惑和烦闷。颜一畅看他心情不好,就想着法儿让他高兴,一时在卖饮料,一时说笑话让他开心……

    如果想找真爱,酒巴、会所、夜总会不是真情投放的地方。虽说来人趋之若鹜,那无非都是为了减压释放情绪,或是寻找心灵寄托和寻乐子罢了。GY大都不敢在社会上公开取向,也只有在这些地下娱乐场所聚会,卸下平rì的伪装,找到一个真实的自己。

    已进入了夜里,会所的人渐渐多起来,因为是周末。人来人往,来往人拍拍肩,捏捏屁股,是习惯xìng的动作还是yù念的驱使呢?大概都有。至于情感,即算有点,也是转瞬即逝。

    “哎呀哈!好多天没有找人,憋得受不了。这下我可要找人狠狠地放他娘的几炮!哪怕子弹用光了,我也要放倒几个他!”外面一个人的声音在高声叫道,引得人们又探头出来望,是那个横眉立眼、胡茬如刺、声吼如牛的戴明望来会所了。他一进门就晃动着一身的肉膘,头似拨浪鼓似的左右转摆,双眼如电,从这个的脸上扫过另一个的脸上。竺磊和小简听到外面的叫嚷声,就行了出来看热闹;反正来这儿也多是为了放松一下,哪怕找不到朋友。

    “哎哟老板啦,怎么这长时间没有来啊?这儿这么多帅哥,随你挑,只要你喜欢,只要你们有缘!”“妈咪”扭着迎了出来,伸着肉胖胖手掌,挥了一下。

    戴明望一眼看到小简,就拉着他的手说:“小可爱,今晚陪我。怎样?”小简用一只手举到胸前,做了个数钱的动作。戴明望“哟”了一声,摸了摸口袋说:“忘了带钱来,以后补上。怎样?”小简挣脱了他的手不理他。戴明望看了看帅帅的竺磊,眼睛有点发直。竺磊拉了拉兵哥哥,说:“这是我的BF。”他听了就将头去寻另一位。阿锁听到戴明望声音,边整衣服边从里面的一间房子走出来,边要向着戴明望笑,却叫“潘金莲”抢机在先,抢了风头。他走到戴明望身边,伸手去摸他的脸,娇笑道:“哦,大哥。你今天好帅好酷哦!他们不陪你我陪你!我是这儿第一sāo妹!喜欢吗?”说罢就凑上嘴去。戴明望一把搂在怀中,顺势坐在沙发上,手在“潘金莲”身上一阵子乱摸,“呵呵”地笑道:“好小的腰!好翘的屁屁!好爽!老子就是喜欢sāo的!越sāo越好!”。“潘金莲”在他怀中扭了几扭,故作生气道:“哦哟大哥哥,你真喜欢吗?哦哟大哥哥,你好坏哦!”身边有人说:“潘金莲,戴老板很厉害哦,小心他搞得你落花流水、柳败花残!”

    “哦,你叫潘金莲?果然名不虚传!”戴明望的手在他身上捏来捏去,象在捏着一个泥人儿玩。“潘金莲”在他怀中“嗯哦”不停地叫着,听他叫自己潘金莲,就抗议道:“什么嘛!人家叫潘景琳,是他们胡说八道!不要在这客厅里,我们找间没人的屋子开房。”“潘金莲”边说边用目光搜寻阿锁不见,就故意将“开房”二字提到调高八度。这故作兴奋的叫声,倒让“红玫瑰”心中一酸,双眉锁紧。为了掩盖心中的不快,“红玫瑰”问三姐“牡丹花”妈咪:“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二姐啊。”

    “好长时间没有来这儿,他去了深圳。”妈咪回答道。

    “这儿帅哥太多了,他在这儿吃不香,要挨饿了吧。”不知是谁在说话。“牡丹花”妈咪听了人家如此说话就怪道:“说话这么损做什么?他就不能到别的地方去看看啊?”“这小子迟早我要收拾他!”戴明望搂着“潘金莲”顺口接了一句,就搂着“潘金莲”进了一间屋子。

    这时走了一拨人又来了一拨人。人们又是说说笑笑,以此为乐。

    正当他们说得带劲的时候,里头一间屋子传来了“潘金莲”“哎哟!哎哟!”的叫声,大家都笑起来了,叫道:“爽死了也不要叫得这么厉害啊!”原来“潘金莲”和戴明望不知何时已到一间房间行起了好事来了。这时“大菊花”在那门外对里轻声地说:“戴老板啊,别搞出事来了,象上次桃花妹妹一样就难收场了!”“不会的,他爽着呢。”里头喘呼呼地传来了戴明望声音。

    “哎哟!哎哟!嗯嗬嗬……”“潘金莲”声声的尖叫声,不知是痛苦还是畅快,让外面的“红玫瑰”听了心如刀割,躲到洗手间伤心去了;这让阿锁听了,竟忍不住“嗤”地一笑。

    颜一畅和竺磊嫌会所太乱了,就相约出去。颜一畅付了二人的门票,携着竺磊的来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去散心去了。

    夜sè朦胧,情意朦胧;竺磊和颜一畅两股磁铁相碰一样,紧紧的贴在一起了。街头华灯下,二人勾肩搭背,仍在转悠。搂着竺磊走的颜一畅轻轻在他的臂上捏了一下说:“太晚了,也回不去了。不如我们晚上找个地方睡。”竺磊欣然应诺。

    三十元的临时租房里,坐卧着颜一畅和竺磊。竺磊侧身靠在枕头上,看着他晒得黝黑的脸上,泛着健康的红sè,心中乱跳起来。颜一畅笑着问:“看什么?是不是喜欢我?”

    “你说呢?”竺磊笑着回答,红着脸将头埋到枕头上。

    “喜欢就喜欢嘛,还脸红什么?真爱无罪嘛。”颜一畅说得自自然然,倒让竺磊拘束了起来。颜一畅将竺磊揽在怀中,用手轻抚他的头。竺磊好象一下子睡进了童年时母亲的怀抱。自赌气从家出来,流浪在外多少年的奔波苦和积压在心中的伤痛,此时得到了尽情的缓解。他沉醉在他温暖有力的怀抱,开心得想开怀大笑,又难过得想放声大哭。两种极端的情绪,又让他的心乱七八糟了起来。他将脑袋深深地埋在颜一畅的怀中,一任心中的情感起起伏伏。一阵喜欢来一阵悲,那种情感是那样的古怪特别。

    有一种情感,在他心中压抑得太深了;有一句话,他埋在心中太长了;有一行泪,他憋在眼中太久了……现在,他要大声地说。他伸手紧紧地环抱着颜一畅结实的腰,脸在他怀中轻轻地揉搓。他喃喃自语似地说:“畅哥,畅哥……”颜一畅轻轻地“嗯”着应答他,手在他的脑袋上轻轻地反复地摩梭。

    “为什么我想哭?”竺磊在他怀中说。

    “因为你委屈得太久了。”

    “为什么我想唱歌?”

    “因为你太开心了。”

    “好象我们认识了很久一样。”

    “我们前世就认识。”

    “为什么我好象睡在妈妈身边?”

    “因为你找到了安慰,找到了幸福。”

    “为什么我的心在跳?象做错了事。”

    “不是!是因为你太激动了。你想要什么?”

    竺磊听他如此说,象孩子似的在他怀中揉了几揉,又说:“要你!”颜一畅笑了,府下身来吻了吻他。“要不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颜一畅用手轻摸着他的脸,疾迷神惘地试问道。

    “你好坏啊!”竺磊笑着翻身起来,“你想我们象会所的那些人一样?”

    “不行吗?但我们是两个人,也是两个人的空间;两个人愿意的事,是正当的,不违法的。象会所那样,有流氓行为之嫌嘛。有金钱交易,也是不合理的。食sè,xìng也。美好的事谁都向往,你不想吗?”颜一畅简单两句话,摆了一连串的道理。

    “你说会所那样,那你为什么还去会所?”

    “话也说回来,象我们这些人和这些事又不能公开,不上会所又能去哪儿?但我是个重感情的人,不喜欢419,更不喜欢群P。那些都是不道德的、违法的。记住,我是真心爱你的!我不会象会所的人那样。看着我的眼睛!”颜一畅正sè道。竺磊含情默默地对视着他那双有神的眼睛,心中相当开心、相当感动。他嗔道:“为什么我们才相见?!”颜一畅兴奋地紧紧搂着他。竺磊想,他要的就是一心一意的真情人。既然认定自己真的是这种人,但也不能象小简、阿锁他们胡乱地来。他要一心一意地和他过。

    颜一畅相有进一步要求;竺磊说他很怕,更怕痛。颜一畅心中肯定了竺磊从来没有与人有过这方面的生活,也断定他是个壹号,就暗示竺磊主动点。可竺磊心怯脸红,yù行又止。颜一畅就给他讲了一些道理:“我们这些事,古来就有;上自帝王将相,下到平民陌姓。古代‘分桃断袖’的典故,就是指这方面的事。俞伯牙摔琴谢知音,这个故事是说为官的俞伯牙在江舟临波抚琴,琴音感动了打柴樵夫钟子期,依岸细听。琴抚中至,‘嘣’然琴弦断。伯牙让手下四下寻看,却见了这樵夫。重续弦抚琴,伯牙为其音细解其中之意,丝毫不差。所以视作知音。后俞伯牙访钟子期,子期已逝。俞伯牙于坟前哭着抚了一曲后,摔断了七弦琴。这故事说的很简捷,其中定然也有二人之间的细微故事。我想,这也大有可能是他们有这方面的同xìng恋的元素在其内,不然不会有这样深挚情感。清代郑板桥也有这方面的爱好。古典名著《红楼梦》中就有这方面的诸多描写。象书中描写的贾宝玉,就有这方面的字描述。这书中还有很多人有这方面的嗜好。上面就有北静王爷和忠顺五爷,下面就有唱戏的琪官。他们为了琪官而争风吃醋,贾宝玉因此而遭他父亲的打。还有柳湘莲、秦钟、薛蟠和冯渊和珍大哥,邢大舅子。哎,太多了,一时也讲不清。反正《红楼梦》是本复杂得不行的书,里头关于同xìng恋的故事也不少。那北静王爷、柳湘莲是做壹的,象你一样;薛蟠和秦钟、宝玉是能做壹也能做零,就象我一样。只有蒋玉菡和冯渊是做零的……”

    颜一畅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摞故事,小简虽听不全懂,却明白他的意思;明白同xìng恋并非见不得人,古来就有,而且相当多。颜一畅说到激动处,他跟着“嗯啊”的应和着,表示对他的言谈的喜爱和折服。

    听了颜一畅讲了些古代故事和一些道理,竺磊心中渐渐轻松了,也渐渐少了些顾虑了,手脚也放得开了。在这简陋的旅舍里,二人如男女新婚之夜,饱尝了甜蜜的夫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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