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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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冷数度胜蓝拒爱.恼羞成怒仇蟒行凶

    自从“梦幻”酒巴的中的hūn仔、强强、大棒相继离去,也没有更好的牛郎补缺,于是少了很多女主顾。酒巴顾客锐减,生意rì差;雷备恒、竺磊、小简也就少了上班的时间,多了些玩的空儿了。于是,各人有各人的节目,各人有各人的额外谋求,也不致于饿饭了。小简无非是钓人哄人骗钱;雷备恒和竺磊就去接些大商场和那些水货产品销售商们的邀请表演,寻点外快。但各人心中都有着为将来的发展而打的小算盘。小简心中力图夺回港佬“西门庆”,希冀与他重归于好,让他包养自己的打算;竺磊有想去学美容的想法;雷备恒只好准备寻找一个能够长期稳定的表演工作,能让他和高奈以生存。

    这rì,竺磊正为前程发愁烦闷,意外地接到了兵哥哥颜一畅打来了电话;他要约他出去玩。相见的位置是蓝天会所,兵哥哥他人已到了蓝天会所等候着他。竺磊狂喜不禁、心跳不已,一跃而起地蹦了三尺高,兴奋地对小简说:“白娘子,我们去玩啊!蓝天会所今天好多人在那儿呢!这段时间我们在屋子内闷得不行,不如也去凑热闹啊!”

    “哟,你不是不喜欢去会所啊?怎么想去了?”小简仰在床上玩他的新式手机,懒洋洋地抬头问道。

    竺磊也学着玩起心眼,开玩笑地说:“为了你啊!老在屋子内会闷出病来的呢。”

    “太阳从西方起了!喔,也烦死了!那就去呗!”小简伸了个懒腰,从床上滑到地下,慢慢地拱起了身子,一双眼上下打量着竺磊,揣摩着他的心事。他笑了笑,又点点头说:“帅哥,是不是有人约了你?你不是顶清高的吗?现在也主动起来了。那好,我们马上就走。”他忽然一下子象来了jīng神一样,拉着竺磊的手就要走。

    “哎,让我将发型整一下。”因为竺磊最近做了个很时兴的发型,如今他很是在意自己的形象了。小简撇了撇嘴,也拿起镜子边揽镜自照,边说:“一定是你的心上人在那儿。不然你不会这么主动地要去那个地方。”竺磊一笑,不置可否。二人都换了一套时髦的衣着,兴奋地往会所里去了。从来他们是天黑去的多,这次可是选了个白天去。

    “好翘啊!好翘!……”竺磊和小简刚走近会所,就听里面闹哄哄地叫。门虚掩着,他们推门而进,见一群人围观着翘着屁股摆弄姿态的“潘金莲”和“红玫瑰”,大叫xìng感。见他们走了进去,人们的眼光都投了过来。“妈咪”任乐乐故作女声地大叫:“哎哟,两位大帅哥好多天没有来啊!”这一叫,在房内的人都探出头来看。一个中年人搂着阿锁也探头出来望。小简目光对接到阿锁的目光,就冷下脸来,傲然地扭过头去。阿锁浅浅一笑。当阿锁目光转向别去时,小简对着那个搂着阿锁的中年人妩媚一笑。那中年人心中嘣跳不已,手上搂着阿锁不放,眼睛却还sè迷迷地盯着小简笑,并向他挤弄着眼眉。

    “妈咪”任乐乐指了指没有关好的门说:“你们也真是,有客人进来,早点顺手关了门,让社会上的人看到了不好。”一个在门边的客人顺手关了门。大家看着小台上的人在扭着身子跳舞取乐。“好好玩啊!”“妈咪”哦了一声,圆圆的脸一晃,圆圆身子跟着扭了几下,转了过去,耸动着肥圆的匹股,做着很夸张的动作,顶好笑地滚进了内屋里去了。

    “哎哟,给你们介绍一个新朋友,这位是才来我们会所玩的兵哥哥,看这帅哥,几有男人味!”接着,“大菊花”用天然半哑的略带雌xìng的声音叫着,扬着扁宽脸,咧着阔长的嘴,露出整齐的牙齿,那满面hūn风的脸上闪动着一对笑眯眯眼。那一脸的笑容簇拥着他那肉都都的鼻子,使他和气的脸上显有几分滑稽。他牵着颜一畅手从里头走了出来。颜一畅向会所的人客气地点头打招呼。竺磊一见颜一畅就脸上一红,微笑地低下头去。颜一畅直走过来拉着他的手问:“才来?”竺磊笑着点点头。

    “原来你们都认识?”“大菊花”夸张地扬了扬手中一款并不时兴的手机说。

    “是啊。”竺磊和颜一畅点点头。

    “大菊花”摆了摆手中的手机说:“哎呀,前几天人多,我的手机不知让谁拿走了。你们都要管好自己东东啊,人太多了!看,我这手机是我的BF送给我的。他见我没有手机用。”

    “大姐又找了个新的大姐夫了?”小简问。

    “哪里啊?是韦胜蓝,前几天我看到他了。他还在这边上班。我们分手了,其实我那天只是刺激他一下,哪知他真的走了。哎,他和我还是朋友,好哥们!他谢我以前收留他,当作感谢,就送了这个我。他说他有两部。东西算不了什么,难得的是他还这样知恩图报。唉!那天和我讲了好多的话啊!”“大菊花”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让他的话吸引的人也跟着他的神态眉飞sè舞起来。他接着瞪着眼,用极夸张的手势说:“不得了,我以前的这个BF可真的是太帅了,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打扮起来最多只能象二十七八多岁。不信你问问他们。不得了,了不得!他在的那个工厂里有人要追他,他没有答应。真的不得了,追他的那个人,你知道怎样?杀了人了!”大家感到好奇,听他讲起了故事来——

    那天,“大菊花”知道他情变后,故意和来玩的客人好,用以刺激他,求得峰回路转,破镜重圆。哪晓得这yù擒故纵的法子,在他们之间只能弄巧成拙。“大菊花”竟将心上人更早地推向了情敌;被气走的韦胜蓝更为毫不迟疑地出了会所去找他的新情人韩冰。哪知又因韩冰胆小怕事,才认识对方不久,却又不敢将手机号码和工厂地址告之于他,深怕会让身边的人知道他是同志而不敢面对熟人和社会。无奈,韦胜蓝在一家工厂找到了个做门卫的工作,好等他的情人的出现。但左等不见人来,右等不见人去,可时间已过了好几个月了,韩冰仍是杳无音信。

    同工作的工厂里有个三十多岁的雕花技术师,名叫杜仇蟒,技术很好,人很内向。他看到韦胜蓝总是非常讨厌着身边的中年妇人的sāo扰,心中一动,以为遇上的千年难遇的知音,以言探其口吻,意yù投其所好,结识此人。可韦胜蓝心中只韩冰一人,无人能入他的眼,固而与其保留了相当的距离。

    有道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杜仇蟒受伤痴迷的眼神,让一个与他雕花工作上有竟争的技术对手曲奇亿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个人的朋友未必他的对手敌人更为了解他。杜仇蟒的一切,让曲奇亿洞察入微,了如指掌。他在他心中,几乎是个水晶玻璃人,太透明了!曲奇亿心中料定韦胜蓝是个十足的同xìng恋,不觉窃喜万分;在心中暗喜道:“好一个杜仇蟒,原来你意是个变态!假装正径十几年,对任何人都装出个正人君子的样儿,现在窝藏在心底里不要脸的想法要暴了来了,看你的狐狸尾巴还藏与不藏?我这不给你宣传一下,那岂不是坐失良机,傻子一个!哼哼,看你以后还有什么老脸在这厂里呆下去?嗬嗬!”

    他缝人就满脸堆笑地、鬼鬼头头地、半遮半掩地说:“那个进厂不久的韦胜蓝是不是个同xìng恋?你们看啊,杜仇蟒好象顶喜欢他的,我看他可能不会也是变态的吧?有人说杜仇蟒这两天魂也丢了,是不是二人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来的事啊?有人说杜仇蟒望韦胜蓝的眼神,那眼珠子也快掉下来了。不会有这么严重吧?”人们都会心地笑了,有的回答说有点象。虽说同xìng恋让人不屑,但现在同xìng恋好象不足为奇了。工友们在心中只是笑笑,所以没有象前几年一样,当作他们这类人象是对过街老鼠一样。也因为人们不敢对这些大师傅们怎和样,有谁愿意得罪一个脾气火暴的人呢?杜仇蟒表面上沉默寡言,实则xìng烈如火。他从不惹人,可人家一旦惹毛了他,那就如同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了。曲奇亿好生失望,本想让大家好奇一下,让大家跟着臭杜仇蟒一顿,以取得一种坐收渔利的效果;他将这变态的事儿着意地添油加醋地说出来,却效果不佳,终让人家一笑置之。他的计策没有起到预想的效应。但这并没有让他就此罢休,而是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他想起了杜仇蟒已成家了的侄子也在本厂帮着雕花打下手,知其为人有些愚笨,脑子也不够灵活,便又想出了一个奇招。心想这奇招赶不走你杜仇蟒,也要让你这杜仇蟒身败名裂、笑话百出。于是他寻来杜仇蟒的侄子,约他出去喝酒。

    “小杜啊,你叔叔每月挣了不少的钱,他一个人也没有结婚没有孩子,是个独身主义者。他那么多钱给了谁啊?”曲奇亿在大排档找了个位子,和杜仇蟒的侄子在一个小桌上对面坐定,就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瓶白酒,二人小酌起来。曲奇亿一面殷勤地劝酒,一面有意无意地调侃起来。

    杜仇蟒的侄子因在工厂卑微得无人愿意多注意一眼,想不到这下有人请他去喝酒,比叔叔还要脸上有光彩;听了曲师傅这样说,就语带埋怨地就回答道:“他给谁呢?还不是自己用?”

    “你是侄子,他死后,遗产留给谁呢?我看非你莫属!”曲奇亿放着长线,掏他的真话儿。

    “哪里话哦,叔叔侄子外甥一大把,哪能会留给我?我就是想要也没有办法啊。”杜仇蟒的侄子呷了口酒,笑着摇了摇头。

    曲奇亿夹了缺肉他的盘中,说道:“哎,吃吧吃吧!我们是朋友,说话是直来直去的,我们也不见外,说什么都是为你好。你叔叔人是小气点,但也得有个法子让他向着你,你以后也好将他的钱哄到手才是。如果他给了别人,你这个侄子岂不显得臭屎无用吗?”

    杜仇蟒的侄子让这个工友的热情正直的话儿感动得府首贴耳,唯命是从。他将曲奇亿夹到盘中肉往口中送,一双感激的眼光盯着这位好友的双眼,听着他那推心置腹的话,心想这位好朋友真是义气,不但请我喝酒,这口味爽不用说,这面子何其的光啊!我那个叔叔,虽说是叔叔,却还不如这外省外县人。

    “我给你出个主意,包管他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叔叔的钱以后定是你的无疑了。”曲奇亿一字一句正儿八径地说。他的那眼神露出一种让人不可怀疑的光泽,让穷了心的杜仇蟒侄子看到了,如同看到一堆财宝放在面前正等着他伸手去拿了。他不由得呼吸有点急促起来,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立起了两只耳听他说道——

    “你知道吗,为什么你叔叔已三十多岁了,这么大年纪了还没有娶妻生子?”曲奇亿边站起来给杜仇蟒的侄子往杯中酌酒边说。杜仇蟒的侄子赶紧站起来捧着杯以示承敬和尊重对方;他说:“叔叔不想结婚。他可能没有看上哪一个吧。”

    “唉,说你老实你可真的老实!你难道不知道现在社会上流行一种让人感到可笑的事吗?你叔叔就是那种人。说了你可别见怪。”曲奇亿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不必客气,坐下后自酌一杯。杜仇蟒的侄子低头笑而不语。

    曲奇亿瞅了他一眼,看他的样子知他心知肚明;他知忠厚的小杜而因杜仇蟒是长辈,知道叔叔的癖好而不好意思起来,就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这也没有什么嘛,好象现在这个社会对同xìng恋这个事儿的看法,也有所改变。你是个聪明人,你叔叔果真是这样的人的话,你就得想个法子拢着他的心,莫叫他的钱让外人哄跑了。你看你叔叔瞅着那个看门的韦胜蓝时的那个样儿,你就知道。那个魂儿也要丢了,命儿也不要了似的,那他岂不裤子脱给了人家,也不在乎了?嗯,不要让韦胜蓝搞走了他的钱。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你得想个法子将你叔叔哄得开心,让他给你一家子挣钱,这不比你在工厂挣这么一点钱强多了?他一个师傅的工钱,比你一个帮工的小徒的钱不知多了多少。反正同xìng恋也不是什么正径的感情,只要是男的,只要两个人愿意,就成了。现在人家也是睁眼、闭眼的,哪个真的管得着?你长得不不奈,何不哄着你叔叔开心一点呢?这比那些男孩子让老婆出去**,岂不强多了?那才是难听的事呢!你个大男人还怕**让人吃掉了不成?”

    曲奇亿的话,让杜仇蟒的侄子心中活动了起来。他不觉想起了叔叔以前的一些神神秘秘的小事来。他也记起叔叔曾经对一个男的相当好,不由得点头微笑。他想,一个人活在世上也不容易。世人什么都难共心,痛爱儿女和发财的心都是相通的。如今他有儿有女有老婆,想痛爱他们,却也没有钱。如今叔叔有房有车有钱,可就是没有妻子儿女。他手上最少也有几万元吧?可他的侄子那么多,这些钱财会不会留给他这个让叔叔并不喜欢的侄子呢?叔叔既然有那见不得人的爱好,而且这种人就象曲师傅说的一样,只要是男的就行。于是,杜仇蟒的侄子也就有了一种想法。他端着酒杯,眼瞅看着曲奇亿微笑的脸,说:“叔叔好象并不喜欢我。”

    曲奇亿又拍了一下桌子,压低声音说:“正因为他不喜欢你,你就得想这个法子,让他爱上你。”他拍了拍他的肩,亲切看着他。那眼神象在告诉他,这主意一般人我是不对他说的,只有对你这个朋友,我才将这么好的计策献给你。于是,如此这般地为他想办法出对策。

    杜仇蟒的侄子听了,仿佛吃了剂兴奋剂,胆儿也大起来,心儿兴奋起来;那双眼瞟人的样儿,就象小娃子看到了大人的男根,又新鲜又好奇;眼眶瞪大,神光四shè,瞳孔也似乎都放大了。从他那十拿九稳的神态来看,好象金子银子马上要滚进自己的腰包了。他忘形地拍了曲奇亿的肩膀一下说:“哎呀的曲大哥啊,你真是一个诸葛亮!不管怎样,你是为我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和你在一起,我也聪明了许多。下月出粮,我请你!”二人开心地呵呵大笑起来。

    曲奇亿和杜仇蟒虽说心里不和,表面上却无风无浪,平平静静。二人都没有在工厂住,不但租房子却是在一个楼上不说,而且还冤家对头地对门对户。尽管门户相对,但往来极少。出门进门偶一相遇,最多也不过免强地打个招呼,有时干脆连招呼也不打,各行各路。

    杜仇蟒因韦胜蓝对他的冷漠,让他心中不爽。每每看到厂中那些无知的中年妇女,双眼对着韦胜蓝冒着火花,一副跃跃yù拭的样子,这让他不知是感到是得意还是妒忌。冷眼旁观的曲奇亿心中觉得相当好笑,他已知杜仇蟒也象韦胜蓝一样讨厌中年妇女,只因杜仇蟒没有韦胜蓝形象迷人,所以很少受到那些不知高低的女人们的sāo扰。社会底层中,往往有一些读书极少,没有修养的不知廉耻的妇女,因见这些男的没有和女人亲近,都会以为这些男人找不到女人。心想,哪个男人不喜欢女的呢?于是都不自量力地去试探和sāo扰着他们,以为能以得手。常言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些女人往往会碰壁之后还不愿罢休,非逼得人得以刀相挟才罢休。因为她们就以为这类男人没有女人相陪,也让别的女人没有发现,能有这种吃天鹅肉的机会,非她们莫属。

    曲奇亿深知这些没有知识的中年妇女的到了xìngyù要求强烈的年纪阶段,对男xìng越发心迷神动,就借她们的虎狼之猛,猪牛之笨,来为他所用。他暗中对这些女人们说:“喂,你们只知道那个看门的韦胜蓝找不到老婆,却不知那个雕花的大师傅杜仇蟒也是一样。杜仇蟒啊,虽说样貌没有韦胜蓝好看,但他有钱!更有一综的是……听说好多姑娘儿不敢和他过招儿,他的那个家伙啊,有擀面杖那么粗那么大。他找不到人可憋死了,憋得成天不愿和人说话了……”那些扫地做饭的妇女人们听了他的话,都不理他。但有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妇却脸上红红,心里蠢蠢yù动,大有yù求得一爽之意。

    杜仇蟒想不到的是,韦胜蓝的烦恼竟让他遇上了。这几天,有几个扫地的和做饭的妇女,见到他不单脸上带着一种情动sè迷的情态,还有意无意地往他身上碰。更有一位扫地的妇女,每天在他上厕所的当儿,马上也去上女厕,似乎和他很默契。这让他感到相当难受,但又不好说出口。因为他是个不爱说话的人。更让他不解的是,他的侄子最近几天对他亲热得有些过了头。上厕所时,他的侄子也象那个妇女一样随着上,眼中带着甚是热切的目光。吃饭时,他吃剩下的,侄子也不嫌脏,拿去吃了。这也让他心中莫名其妙的感到相当不适和反感。他心中窝着一腔无名火,真想找把刀砍了这些人,但却又找不到更多的理由。

    曲奇亿看到自己一手导演的戏有了一些故事进展,感到不亦乐乎。他开心地笑了很久,在心中痛快地骂道:“杜仇蟒,你一家子的洋相要出了!和我斗?嫩着呢!”当他看到杜仇蟒的侄子小杜有时似要打退堂鼓,就鼓励道:“傻呀,你和你叔叔生活了这多年,竟不知你叔的xìng子?他是个保湿瓶子——外冷内热。你只要火候到了,不信他不宠着你!别让那个姓韦的骗了他的好处去了。你叔叔现在寂寞着呢。”他又给这个傻瓜权授机宜;傻子乐得心中“呯呯”乱跳。

    一个晚上,杜仇蟒的侄子说洗了被褥没有干,天气凉了,没有地方睡,就去和叔叔睡。这个晚上,曲奇亿的心比什么时候都激动,他屏声敛气地听对门里的响动。他想看到自己导演的jīng彩的一暮。

    果真夜深之时,对门有了很大的响动,是杜仇蟒情绪失控地在咒骂他的侄子。紧着听到他的侄子一声尖叫。晚上假装有事的曲奇亿出了自家的屋子,到了过道,贴耳对门家的门户细听动静,好知好戏的细节,却叫这一声叫吓得一大跳。当他刚想返回自己的屋子,杜仇蟒屋子门猛地打开了,只见杜仇蟒举起带血的刀站在门内,对他怒目圆睁。曲奇亿抽了口冷气,当他还没有转过神来,那把刀已砍在他的身上。他身上连中数刀,可那刀还在他身上乱砍不止。那楼上的左邻右舍听了一阵“叫你胡说!叫你乱教!”的叫嚷声和“嗷嗷”哭叫声惊醒。

    当人们和治安队上来时,无力地坐在楼道上的杜仇蟒,怒目中仍含着凶光,象头发怒困斗罢的狮子。身边的曲奇亿身上伤痕累累,已倒在血泊中惨死了。曲奇亿的老婆在家紧紧拴着门,吓得哭叫不止。对面杜仇蟒的侄子一只手捏着另一只已断了一根手指头的手,哆哆嗦嗦依着门,躬身弯腰;被痛苦扭曲的脸上,面sè惨白……

    “大菊花”在会所讲完了这个故事,大家议论纷纷。有的说,这杜仇蟒太狠了,枪毙十次不多;有的说,这曲奇亿太多事了,死了活该!也有的人骂杜仇蟒的侄子是笨蛋;也有人骂社会上的人对同xìng恋乱加揣测,将他们想歪了,所以才会出现这事。有人还是不解地问:“那个蛮子的侄子是偷了他叔叔的钱,还是对他叔叔进行了xìngsāo扰,而让那个杀人犯剁了他的手指头呢?”

    “偷了点钱也不会让他亲叔叔这么恨吧?大有可能是xìng侵犯。那个傻子弄巧成拙嘛,他又不是同xìng恋,又不懂得同xìng恋的心态,为了搞钱就瞎听别人摆布。那个被砍死的人砍得好,换了我们,说不定也会这样。他妈的谁叫他们这样瞎欺负我们同xìng恋呢?”有人这样说。

    “是啊,恶不恶心啊,亲侄子xìng侵犯叔叔,这是**!我呸!”

    “还不是那个曲奇亿害的啊?为了工作,竟做出这样败坏的主意。这侄子也真的头猪啊!”

    “那韦胜蓝呢?”有人问。“工厂看到出了这桩血案,认为同xìng恋在工厂呆着会出麻烦,就将他炒了。昨天他说他去找韩冰。不知找到了没有?”“大菊花”怅然若失,举首看着窗外;心思忽尔沉重了起来,常爱笑的脸上的那张上扬的嘴角此时往下拉了。那落寞的神态,仿佛与这热闹的都市格格不入。

    “大姐,跳舞去啊。发什么呆啊!”“妈咪”任乐乐扭了出来,拉着他的手,去跳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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