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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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竺磊掩门思hūn自爽.小简开房卷包而去

    自从竺磊与颜一畅相遇,他的心也畅快起来了。他现在喜欢时常对镜申视自己的长相,也开始注意自己的衣着了。“爱上谁了?”一rì,小简在租房内瞅着顾影徘徊竺磊,张嘴笑道。

    “爱谁啊?神经病啊?”竺磊回答道。

    “别瞒我了。那天你将我的衣服试了一件又一件,你又想借我的衣服穿啊?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小简说。因为小简的衣服相当多。竺磊有时也拾他穿得不想穿的旧衣服穿。说是旧衣裳,却也有七八成新。小简的情人多,帮他买物件的人也多,自然衣服更多了。

    “有吗?试下衣服就是有心上人了?”竺磊看着他摇起了头。他也忽然感到自己这几天似乎很爱好看了,也不知这是为什么。以前看到小简对镜自怜,做着各种神态,就感到有些反感反胃,怎么现在自己也爱照起了镜子,相当关注自己的形象了。

    他隐约感觉到自己的变化,心想,难道自己真的爱上了哪个不成?颜一畅的名字跃在他心中。“不可能,我不可能爱上他的。因为我不是同xìng恋。”他这样对自己说。颜一畅,只是一个和他聊得来的朋友,一人和他在一起玩得开心的朋友,仅此而已。颜一畅,是很优秀;能说会道,他的话总会让他心中一亮;能会武,他在部队做秘,他善于擒拿术。颜一畅,很阳刚很阳光;他笑起来很迷人,有一种火一样的热情水一样的柔情;他冷静的时候更有魅力,略带锐利的双眼透露着聪明豁智……他有太多的好处。竺磊在心里最多只承认,他只是喜欢这个人。但这不是爱情,因为他竺磊不是同xìng恋。

    小简看他不承认就笑道:“和你这几天常来往的那个兵哥哥,看来对你有意啊。不过我明白地对你说,在这个圈子中不会有真情的。就算有真感情也不会有好结果。除非他是个老得哪儿也去不了的老头子,象王明家中的那个糟老头。反正年青一点的,在这个圈子中混的,都是见好爱好,情人几个。不如找个有钱的人,蒙他几个钱,分手了也不后悔。你说,那个当兵的有钱吗?看你这几天象捡到宝一样。”小简在收理着他的一个女式黑皮包,

    “说什么呀?我有吗?他那个人很有水平,说话很有道理,所以和他玩得来。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竺磊有点不开心了。

    “有句老诗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你就是这样的。玩得来?是玩友?情人?还是炮友?”不简眯起了双眼中,凑近他说。

    “得了吧?哪个象你们啊?”竺磊推开了他。

    “以前我碰你一下,你就那么圣洁的,不让人碰。现在怎么会这样呢?我看啊,你很快就坠入情网,要下了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了呢。你这个xìng子会吃亏的。”小简还在调侃罢,又带着规劝的味道说。竺磊腻烦他,就走开,坐在自己的床上,翻看自己的画册,不与理会。

    画册中有颜一畅送给他的照片。其中有一张是张国荣的。那天,颜一畅送这张张国荣的照片,极为夸奖了这位已逝的明星一遭;说他是真正的英雄,同志的好榜样。

    他说,在演艺圈,有很多的同xìng恋。介于社会的压力,和亲人们的关系,都不敢承认自己的xìng取向。他们不敢面对社会对他们的看法,所以都将自己的真正的xìng情用各种方式来掩盖。譬如,有的假借娶老婆,来掩他的内心世界,也有的以娶老婆企图更改去他的xìng取向,想借此让自己正常起来。其实,同xìng恋是天生的,不是后天所为,无法更改。美国科学家已作了多项研究,证实了这一点。是同xìng取向的,不可能成为异xìng恋;是异xìng恋不可能成为同xìng恋。即算他们在形式上更变了,但他们同时也在心中扭曲着痛苦着。尽管很多同xìng恋成了家,他们的情况只能象是肉中插了根铁刺,长久了,长肉了,铁刺在肉中生根了,也就习惯了。但这不是他身上天生的东西,让他们象一个大石压在他们的身上,虽然长出了小苗,却是真正的畸形了。很多人,很多同志明星,为了生存,屈服于社会的压力,却违背了他们的天xìng。他们这样活着,也是一种难言的痛苦。尽管如此,他们不是不敢承认自己xìng取向,都是胆小鬼,懦弱可悲。但张国荣不同,他敢于承认自已是同xìng恋,敢于在人前表露他的天xìng,这就是真!更是一种勇气。张国荣是真正的英雄,虽说他没有武松景阳岗打虎的勇猛痛快的场面,也没有刘胡兰英勇赴死的壮烈气氛,但他有武松、刘胡兰一样的无畏jīng神。这是一种真xìng情。也可能到现在还有人在嘲笑他,因为现在同xìng恋还没有得到社会的真正认可。但我敢肯定将来,关于张国荣的同志爱情事迹和他敢于承认他是同xìng恋的身份故事,一定有一场轰轰烈烈震撼人心的影视出现……

    竺磊想起了兵哥哥的话,感到很有理。很多同xìng恋是怕人家知道,一旦让人知道了,就什么都完了。有的人是同xìng恋,竟不知自己是这方面的人,简直不敢面对自己。竺磊想:“难道我就是那种是而不敢承认自已是这方面人的同xìng恋吧?”他躺在床上,仔细将自己的心态审度,越来越感到自己象。他想,他曾心中相当依恋着初来GD时,帮过他的那个建筑包工头;还有那个教他跳钢管舞的强哥,简直成了他心中的偶象。他当初以为自己是小孩子依恋大人的那种心态,现在感到仿佛自己在心中曾经对他有过非份之想。他心中一阵惊慌:“难道我真是同xìng恋?如果不是,为什么我老和小简出入同志场合?且很乐意似的。如果不是,为什么我见到颜一畅就兴奋莫名?难道我真的爱上他了?”想到此,竺磊不知是悲是喜。他有几分害怕,有几分激动,几分苦恼,几分艰涩。甚至感到自己会在这世上孤独起来。他深深地感觉到自己很象当初初去公园玩时见到的那个小胆的韩冰。韩冰总想找个相爱的同xìng恋人,却又害怕旁人知道他是同xìng恋。同xìng恋原来过得这么累啊,想爱又不敢爱。但竺磊看到小简毫无保留地张扬着自己同xìng恋的身份,感到他活得比较轻松,尽管竺磊同时感到小简有些邪魅。“管他是不是呢?反正同xìng恋又不是我一个。兵哥哥说得好,人是为自己活着的,不是为别人活着的。如果=兵哥哥颜一畅真的爱我的话,我就接受。我只要一个,不会象小简他们一样乱七八糟就行了。”他忽然在心中作了这个决定,马上心里轻松了许多,快乐了许多。

    “喂,你在想什么啊?一个人在床上闷声不吭!喂,我要出去了!我晚上回来晚一点。”小简在叫,他拿着已塞进包里的几件女人衣服,就走出门去了,顺手关上门。竺磊“嗯”了一声,从床上抬起头,见他已走得不见人影了。他知道小简又有约会,大概是找莫中帮他化妆去了。

    竺磊一个人呆在租房,一些思绪纷至沓来,刺激着他青hūn体内的原始情yù。不可思议的是,这刺激竟然来自颜一畅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一举一动。他想起了颜一畅温存的眼神看着他时,让他如沐hūn风,也让他如同冬季寒夜中,遇着了一床温暖的棉被。这让他感到暧和的同时,还有一种亲切之感。每想起颜一畅那很具磁力的声音,也让他感象有个温暖的手在拨动着他身上每一根神经。那一次,颜一畅开玩笑地吻了他耳根一下,让他如同触电。虽说当时他故意表示不满,可每每回忆起就脸红心跳……一种特别的感觉让他常常渴望能够永久地拥有这感觉。回忆着、想象着颜一畅的一切,此时让他无故感到前所未有的冲动。他好象给他一个电话,可是没有。他不想初相识,显得与人相处如此轻率。但是,那种原始的yù望让他不能自己,他浑身血液澎涨起来。

    他翻身起床反锁上房门,将裤子退了下来,一个人躺在床上,根据着小简常常偷放的同志片上人物自我解决的力法用手指头自行起来……直到床单上也沾上了星星点点男xìngxìng液后,他才无力地躺了下来,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和苦恼,也仿佛在那激情的一刻全部释放了出来。

    他起床整理好身上和床单上的脏物后,心中似乎有一种负罪感。“为什么自己这么下流呢?竟想这些肮脏的事。而且还想着一个男人。”事后,他深深地自责,感到自己太卑鄙无耻了。他也深怕别人看出了他的私事而看不起他。就象他第一次梦遗一样,有一种惊奇害怕和罪恶感。他想,以后再也不要这样的了,因为这样好象很下流。

    这个晚上,小简回来得并不算晚。他还穿着女人的衣裙,但没有假发,脸上还残有余妆,并还滴着汗。他出门时的那个女式黑包不见了,倒多了一个黑sè的密码箱。他一回来,就拿着这箱子去了洗手间,关牢房间冲凉去了。竺磊从不管他的事,因为小简从来就是神神密密的,他不想过问他的事。反正很快他就想离开这个地方,去和莫中学习化妆去。这酒巴也不是可以长久呆下去的地方。

    小简关牢洗手间后,用一把小刀划开密码箱,里头有个小毛记本电脑和几件衣服并有一万来元钱。他欣喜不已,感到相当满足。小简拿着钱贴在胸,兴奋得在厕所中蹦跳了两下后,捂着嘴偷乐了好久。他在厕所中开心地叫道:“什么蛋最贵?哈哈!笨蛋!”

    “我怎么笨蛋了?”竺磊在外面床上问道。

    “不是说你!”他将洗手间的水开得“哗啦啦”地响,将那划破了的密码箱从窗子仍到楼下去了。将钱和电脑用衣服褒紧,才开始冲凉。他边将水笼头的水开大,边冲身上的汗迹边回想起了那惊心动魄的一节——

    小简让莫中的高超化妆术又变作了“美小姐”,打的驱往与朱先生相约的一个洒楼去了。朱先生打扮得上下一新,头发梳理得光鉴照人。见了“美小姐”,他双眼就发亮,整个面容霎时就显得神彩奕奕。他拎着小提箱,将“美小姐”迎进了酒店。

    “美小姐”面带妩媚的微笑,问候了两句,就边走边用双眼打量这家豪华的酒店,还不时地用眼瞟了他几眼。妙目顾盼,眼横秋波,“美小姐”神态让朱先生神魂荡漾。他嘘寒问暧,情意切切,却不知怎样讨好这个妙人儿。

    他们进入了一间豪华的房间。为了博得美人欢欣,朱先生在房间里打开了一瓶价值几百元的红酒,分别给“美小姐”和自己酌了满满两杯酒。“美小姐”小嘬两口后说:“今天没有让我的司机用车送我来,我只打的。很累的哦,好想睡了。”于是,向朱先生递了个媚眼。朱先生意会,喜不自禁,伸手来摸他。“美小姐”给了他一个吻,又推开他说:“你冲凉去。”

    “一起吧。”朱先生说。

    “不嘛,我已冲好澡来的。再说我头很晕,先歇会儿。我可是第一次和男xìng进入这样的地方。”“美小姐”坐在沙发上撒着娇。

    朱先生真的以为“美小姐”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心里害羞,就不好相强于,只得一个人依依不舍地看了他一眼,微笑着轻轻地就去了冲凉间。

    “美小姐”独自在床上坐着,也是脸上绽放着极为娇媚的笑容,含情默默地目送着朱先生进洗澡间掩门冲凉。朱先生的黑sè密码箱象还放在床沿。它象它的主人一样安静地毫无防范地相信着这位天仙似的“美小姐”。“美小姐”对它微笑、心跳、脸红……

    朱先生用洗浴液仔仔细细地擦洗着身上的每个部位,希望洗得能让他的每一寸肌肤都能让“美小姐”心动、喜欢。“美小姐”在外面说:“亲爱的,你洗干净一些,我累了先睡一会儿。仔细地洗干净啊!我有洁癖呢。”朱先生“嗯”了一声,更加细心的洗起来。这时外面的电视机开开了,响声顶大的,是一首歌在唱:“你我缘定三生,今夜完成心愿。从此后,不再有牵挂和伤心……”

    这首歌让朱先生陶醉,让他心动。今夜的他将与这位天仙一样的“美小姐”完成几世的心愿,不由得让他开心地吹起了口哨。当朱先生洗净了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用干净浴巾擦干净全身,又用护肤品搽了一满身。他将发头用电吹风吹干,做了个发型,着意在脸上用护肤品按摩揉擦了几下后,穿好睡衣,兴致勃勃地从洗浴间走出来。他想让他出浴后的xìng感能得到“美小姐”称赏,哪知房间里的“美小姐”无影无踪了。他脚底下不由得一凉。他掀开被窝,里头也是空空如也,低头一看,那黑sè的行李箱也不冀而飞了。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人立在房zhōng yāng,到抽一口冷气,目瞪口呆。可电视上还在唱着一首让他烦恼情歌……

    小简趁朱先生洗澡之际,拎起他的那个黑sè的秘码箱,轻轻开了房门,轻轻关了门后,就神sè自若地拐过电梯来,坐上电梯,轻轻松松地下了酒店楼下来。

    出了酒店,他马上招手叫了一辆的士开往一个与他租房相反的地方下了车付了钱后,又打了一个的,才让的车送他回到了租房来。

    下了这辆的确后,他才感到疲惫不堪,假发什么时候丢了也不知道。幸好他化妆后,无论发型如何,还是象个女子。因为现在女孩子也有男人的发型,所以现在他的这个样子才不显得不伦不类。他一回来,就在租房洗手间中拼命冲洗冲洗,以减轻刚才紧张的情绪。“叭!”外面有一种很大的响声,他吓了跳。到底是做贼心虚,外面有一点响动就心跳莫名,立起耳朵东张西望。听听没有什么,他才开口问道:“竺磊,是什么响啊?”

    “哎呀,我用小木板打老鼠呢,这个也问?”竺磊在外面回答。

    听到竺磊语气平静的略有不耐烦的回答,他的心情一下子也平静了许多。他哈哈笑道:“什么蛋最贵?哈哈!笨蛋!”虽说朱先生在他的生活中从此成为历史,让他略有失落感,但他庆幸从此没有朱先生麻烦了;他的手机号码也丢进了厕了。从此,他可以一心一意的缠着香港佬“西门庆”,将他从阿锁掌中夺回。“西门庆”,那才是个长久的主儿呢!管他有多少情人,只要他给我钱就行。如果这个书呆子朱先生不是要和他上床,他也有可能和他还能磨缠一些时间;可这朱先生象所有的男人一样,是个急sè鬼。sè令智昏,所以哄骗朱先生这种人的东西,如探囊取物,易如反掌。朱先生,心中要的是真正的女人,要的是老婆妻子。他小简化妆成的“美小姐”,却只是纸扎的花,根本不可能上得了台面,供不到家中,迟早会穿帮露馅显出了男儿真身;到那时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得不知好处,而且说不得还会进派出所。如今偷得了钱财脱得了身,真是妙招。小简真是佩服自己极了。谁叫我是白蛇jīng呢?他在心中这样自我欣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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