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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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蓉女量雅惹闲言.雨hūn哥义重舞拳脚

    宋祖得与莫中在家中寻欢之事,让爱恋他的少女娇娇在探望他时和他的妈妈一同进房撞个正着。被发觉,他感到非常狼狈不堪。可这时,长辈们却也不适时宜地教育劝告他,要他不可与莫中来往,拼命阻挠他们之间的断袖之爱,yù灭他们的龙阳之兴。长辈们企望祖得能得以改邪归正,好与娇娇重修旧好,为宋家续得香火延得后代,可事与愿违。

    见爸妈和老舅如此规劝,羞愧难当的宋祖得本就恼妈妈和娇娇。这种劝告此时对他来说,只能适得其反;这不但不能让他认识自己不捡点,而接受长辈们的意见,而且反让他火上浇油,怒气填胸,更与长辈闹意气,难以勾通的了。他紧紧关着房门,任由爸妈在门外发脾气,而置之不理。他紧闭着房门,独自在房中发闷。

    他躺在房间的沙发上,心中无比烦乱;不知莫中这一走,会不会与他从此一刀两断。爸爸敲击房门的声音,更让他憋了一肚子的怒气快要爆炸了。他在心中恨起了娇娇,恼她不该有事无事地往他家中跑,恼她肚子中不该有了他的骨肉。他更恼的是,为什么那个夜晚自己会和娇娇做那种不要脸的事?他恨不得用刀砍下自己的男根!他悔恨,他恼怒。他忽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抓起娇娇为他织的毛衣,从窗口奋力往楼外掷去。那件娇娇亲手一针一线地织进了缕缕情丝的毛衣,从屋子内飞掠了出去,飘飞下来,落在大街上,叫路人拾了去了。

    记得那个糊涂的夜晚,那个晚上他们吃了爸妈准备的酒菜,身体中巽常的冲动。又记得那个夜晚,娇娇是如此的主动。他的冲动让他和娇娇偷食了伊佃园的禁果,事后没有让他有甜美的回味,反让他感到后悔烦躁。他感到象是自己不小心掉入了茅坑中而沾了一身的屎臭。为什么明明自己不喜欢娇娇还要和她行那种事呢?为什么明明知道前面是个屎坑还要跳进去呢?他不知为什么他会这样做。他使劲地用手捶打自己,又用力地揪自己头发。他恨!他恼!他烦!他感到自己吃了个苍蝇到了肚子内难受。他发疯地拨打了娇娇的电话。这电话号码是他妈妈以前硬塞给他的,当时为了怕妈妈难过而不拂逆她的意思,他才勉为其难将它存在了手机上。

    他拨通了娇娇的电话,半天不知说什么好。倒是娇娇在问:“是哪位啊?有什么就请讲。”象是病了,她的声音有气无力。

    迟疑了一会儿,他说:“哦,我是祖得。不好意思,打搅了。你已知道我的情况和内心了,所以我想对你说,我们是不可能的了。求你帮我在我爸爸妈妈面前解释一下。”

    对方也迟缓了一会儿,冷笑道:“你以为我是你想的那么下作吗?那天晚上的事只当是个梦!”说得平淡,仿佛他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听如此说,宋祖得的心起起落落,反而更为不安。他说:“这样就好,我知道你是懂道理的人,能够理解我。既然三个人在陪着痛苦,不如有一方退出,各得安然。我想,我想……我会赔偿你的,求你将肚中的孩子打掉。”

    娇娇听了他这样说,又冷笑道:“孩子与你有关吗?你没这个权力决定我!孩子是我的!”她说得决绝,让宋祖得一下子无言以对。当他还想求娇娇体谅时,对方冷笑一声将电话给挂了。宋祖得重拨,对方已关机了。

    祖得苦恼不堪。娇娇的话,不但没有让他感到轻松,反让他紧张莫名。他没有感到娇娇会远着他,反感到她会缠着他。他更怕娇娇会借肚子要挟于他。况且父母逼得紧,摧促他和娇娇成婚,他不知如何面对。他打不通娇娇的电话,就发了一个信息她:“娇娇,对不起,我们是绝对不可能的。虽说妈妈很喜欢你,但她不是给她自己找爱人。我是同xìng恋,不可能会与女xìng结婚。如果勉强结合了,结局是不幸福的。希望你能明白过来。我想你将肚子中的孩子打掉,我会相应赔偿你的。”

    信息发过去了,可半小时过去了,也没有什么回音。房外的爸爸那冲动了情绪,好象早已平静下来了。屋内悄无声息,可能舅舅已走了,爸妈已回到了他们的房间,客厅里已没有了人的说话声。一阵风雨后,家中是如此的寂静,外面夜车的奔跑声显得更为吵闹了。他想打开电视,看看新闻,却没有心绪。只好在阳台上倚窗凭栏看着外面的夜sè。来来往往的车流和人流仍在晚上十多点钟时没有清减他们的流量和喧嚣。他叹了口气,心想:“人是这样的东奔西忙,到底为了点什么呢?人生就是这样的辛苦,为了谁呢?如果不能与爱的人在一起,这人生又有什么意思?如果天天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人,这人生又是多么的痛苦!”他看着阳台下有成群结对的夜游男女经过,伤心的叹了口气:“为什么老天让我们这辈子成了同xìng恋?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惩罚我们?……”有滴眼泪在他的眼角滴下。他感到这世界对他太不公平了,感到此生投错了胎,上帝给也安错了xìng别。他生活得太累,好想就此从楼上跳下去,就象那个高的女朋友香香一样,这么一死,就一了百了。他望了望高高的楼下,青黑的夜sè让他如置身于一个神秘的太空中。看到路灯在脚底下,象萤火虫儿闪着光,也象是人在太空中,脚踩着星星。这让他没有一种登高临下的痛快,只有让他感到一种虚无漂渺的虚脱。如果真的就这么一跃,跳下楼去,他还没有这个勇气。他双眼发晕,双腿发酸。他怕死,他还舍不得这个世界呢。他还有很多的享受没有充分享受到。死的念头在他脑中一闪即逝。“为什么我要死呢?”他这样问自己,“我又没有做错什么。我去争取我的爱,喜欢我喜欢的,难道这就违背了道德,犯了王法?如果我做错了,我情愿下十八层地狱受罪去!”他走回房内,歪在沙发上,双眼盯着开花板发愣。

    “我还有我的莫中呢。”想到的心爱的人,他的心得到了一点寄托。一种极度的思念驱使他去拨打莫中的电话。

    “在哪儿了?”他问。

    “美容培训班。”对方回答。

    “想你!”他说。

    “我也想你!你家中怎样?”莫中问道。

    “没事儿。他们管不了我!等我!”他向他肯定地说道。

    “我等你!”……

    两个人没有在一起,但有股力量将他们的心却拧得更紧了。这一夜,通过手机,他们俩在彼此绵绵的情话中度过。整个世界仿佛就只有他们两个,整个夜都只在为他们而缠绵。

    宋祖得和莫中在电话中进行了一夜的缠绵,可娇娇却一夜的无眠。她在工厂的宿舍中暗自神伤。她不知自己为什么这样傻,会爱上了一个同xìng恋,竟会这样的傻给他怀上了孩子。她更不明白那天是那样的冲动,竟会和他这么随便地吃了那禁果。如果说他不爱她,只是为了一次刺激的享受,那也能看出他对女孩子有点这方面的要求,为什么事后他对她象遇到了蛇虫虎豹?也没有看出他和哪个女孩子有什么来往,看来他一定是同xìng恋。原来同xìng能恋是这样的?她在心中想。可那个晚上,他行止是那样到位,那样让她心醉神迷,难分难舍。想起了他的温柔和冲刺,又想起了一阵**后他的xìng格的反差,让她yù哭无泪。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在心中祈求上天能带给他们的情感能有一次转机。她想她是一个纯情的女孩子,也长得如此漂亮,为什么祖得会不爱呢?难道说,一个美女在同xìng恋的眼中,敌不过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吗?难道说,祖得不会从一个同xìng恋变为一个正常的男子吗?看了他的信息,她想给他来个电话,但又感到有失女xìng的尊严。她拿起手机又放下了。“明天,明天到佛笑寺求佛祖保佑去!”人在万般无奈时,都会想起了无所不能的上帝。她忽然想起了佛祖,希望用自己的真诚感动神佛,希能借佛的力量改变她的人生。想到此,心里稍安,才浅浅睡去。

    第二rì正好是星期六,娇娇也不用去公司请假,就乘车直往佛笑寺来。

    人妖和男人婆李雨hūn也在佛笑寺里来逛。住持金老和尚见了人妖,用一种怀疑的眼光看了看他后,就迈着迟缓地脚步向内走。人妖拉着李雨hūn说:“他是这儿的老方丈,知道好多事的呢。”于是就叫了声师爷。老和尚因“一把筋”他们之故,而不想理会人妖。但听他在夸自己知道好多的事,就不由得面露悦sè地停下脚步,“嗯”地答应了一声。

    李雨hūn对老和尚讨好的一笑,用一种很洒脱的有些男xìng的爽利的口音说道:“老师傅,想请你帮忙看看我们的运气。”

    “嗯,阿弥陀佛!”老和尚向屋子内作了个请的动作。于是二人随着老和尚进去了。

    屋子里已有了一位体态面貌丰美的女xìng,见三人进来就含笑站了起来点点头。老和尚请二位坐下后,也就坐在他一向坐着的太师椅子上。他唤了印仙奉上茶后,指了指这位女子对二位说道:“阿弥陀佛啊!这位客人也是请老衲帮他看运气的啦。”二人向那女xìng点点头,女子点点头笑道:“老师傅是高僧,给我的指点,我牢记在心。”老和尚于是对他们讲了个古老的故事:“昔rì寒山问拾得曰: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拾得云: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他一字一句,神态毕恭毕敬。三人听毕,合掌相敬,老和尚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你有什么烦恼啦!但说无防啦!”金老和尚问李雨hūn和人妖。人妖指了指李雨hūn说,是他来寻师爷指点的。李雨hūn未语先笑道:“我想找个朋友,想让师爷算算是否能找得到。”老和尚看她的衣着很男xìng化,语音中中带男音,不由得奇怪了。他看了看人妖,又看了看李雨hūn,用手指着人妖说道:“呵呵,你,我是认得的,见过的啦。她,我可是第一次见到的啦。”他又指了指李雨hūn。人妖知道老和尚想问这李雨hūn是男是女,就心开口说道:“她是位姑娘。师爷老菩萨,什么时候保佑她找个爱人才行。”

    了“哦呵呵呵!你们两个是倒了个个儿。要不你们结为一对,岂不两全其美?”

    “哦,师爷,我们不来电!”两个yīn阳倒个了的人异口同声地笑道。

    “没有打雷,哪来的闪电呢?”老和尚的话又说得大家笑了起来。

    “开玩笑,开玩笑。恕老衲倚老卖老了!哦呵呵!缘份缘份,有缘才有份嘛。”老和尚笑得用手去抹笑出的眼泪。

    旁边坐着的这位女xìng看到三人在笑,也笑了。她说:“原来两位朋友,你是个女的?他是位男的?”李雨hūn和人妖都点了点头。这女子好奇想多问些奇怪,又怕他们多心,就说道:“这也没有什么,很正常的嘛。说了不怕你们错怪,现在同xìng恋的事也不稀奇了,家庭和社会应当包容才是。”那二人见这女xìng言之有理,就和她攀谈起来。这女子说,她叫戚芙蓉,是为家中的一些事来寺内问家宅平安的。这时,听到佛堂内有人的哭泣之声,却不知是哪个有为难之事,在此悲伤。

    一会儿,印仙从外走进来对老和尚说,是一位漂亮的女孩子在那儿问卦问哭了,想必有什么伤心事。四人听说,都出来看视,只见一个秀气娇弱的女孩子跪在佛像前伤心擦泪,白里透红的脸蛋,泪珠滚滚,不由得人见而生怜。

    人妖认识这位跪在跪团上的女子。他因曾在他的相好虎威镇镇长莫道正的工作单位看到过她。她是莫道正姐姐的准儿媳妇,叫娇娇。人妖知道莫道正的外甥宋祖得也是位GY,他们在会所中常见面。人妖想,可能这娇娇和阿得之间的事要黄了的原故,所以她来寺中求问。于是,他走到娇娇身边说:“不如抽个签看看,有什么事,抽到的签上可以得到启示。菩萨会在签上指点你的。”娇娇抬起泪光点点的脸,感激地看了看他,点了点头。人妖让师爷唤来了印仙帮着掷卦抽签。

    李雨hūn眼看着跪着虔诚礼佛问签的娇娇,感到她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弱不胜衣的体态下面,竟有一个快隆起的肚子,心知她有万千难言之隐,不由心生爱怜。她也走过去看着她问卦。娇娇问的是婚姻签。她抽取一竹签在手,合掌叩首。印仙掣下卦,一复一仰,准卦了;抽到的是上上之签。娇娇泪眼含hūn。李雨hūn见她面露笑容,也笑了。

    印仙走到佛像背面的放签的木架下,取出了这张签走了出来,递给她们看,只见上面写道——

    hūn来花发正缝时,

    田禾久旱遇干霖。

    祝君携手谐龙凤,

    百年好合谢良媒。

    大家凑拢共看,见诗句吉祥,便同为娇娇祝贺道好,都说寺中神签上灵。娇娇破涕为笑,忙从钱夹中掏出百元大钞搁入“功德无量”的功德箱中。金老和尚和印仙合掌念了声“阿弥陀佛!”娇娇又跪下合掌祈祝神灵,说好事成功之后,定以千元大礼来谢佛菩萨。金老和尚和印仙听了连念数声“阿弥陀佛!”

    戚芙蓉见了,也跪下求了支家宅签,上面写道:

    尔问家事家不宁,

    外忧内患难安排;

    是是非非终rì有,

    劝君不听自然安。

    戚芙蓉见了签合己情况,便称奇道妙。于是连连叩头,请求佛祖神佑。印仙问她家有何事,她笑而不答,只说了声谢谢师傅,就往功德箱中投了十元钱,匆匆告别。说出来已久,当返回去。金老和尚念了声佛,颤微微地送了戚芙蓉出了寺院,说了声“带福回家!”就进来了。

    娇娇也向老和尚说了些自己的苦衷,老和尚说:“是缘躲不脱。非缘莫难过嘛。缘份没到别伤心,缘份到了自然成嘛。”娇娇听了,似懂非懂;但得了上上签,心中象吃了颗定心丸。她想她和祖得的事可能是好事多磨,最终定是花好月圆、双喜临门的好结局。她也欢天喜地地辞别了金和尚和众人,怀揣着签,要带回去给宋祖得妈妈看看,让她也欢喜欢喜。

    李雨hūn本来也是同人妖来寺中散心,眼睁睁看着这一肥一瘦两美人离寺而去,心中怅然若失。人妖知其意,就说:“玩也玩过了,逛也逛够了,不如我们也走吧。”他们辞别了金老和尚,出了寺院,远远看到娇娇在候车亭那儿等车,就加快了脚步跟了去。

    金老和尚看了看他们远去背影,叹道:“唉,孽障啦!一个是丈夫让个男人占了,她还能宽容。旁人竟说她的闲话。说她一女两夫,一个明的一个暗的。唉,能不让人说闲话吗?一个是不让男朋友跟了别人,让男的生气不要他。能要得了吗?唉,孽障啦!一个男人女人样,一个女人男人样,都要求菩萨保他们找个称心如意的对象,牵得孽缘。唉,孽障啦!阿弥陀佛!”金老和尚摇摇头,“孽障啦!阿弥陀佛!孽障啦!阿弥陀佛!”。他的声音越来越微,似乎有些悲切,颤微微地伸手让印仙搀扶着,回转身来,抬头见佛像对着他笑。他跪下来,五体投地地趴在地毯上,祈求佛祖的保佑。他在心中在祈求道:“佛啦!今生我们都过得如此心酸。来世啦,我成不了罗汉,也要变成女人啊!变成一个人见人爱的女人啦!”礼毕佛祖,印仙就将师爷扶起来。他象一个刚失去了老伴的悲哀老妇,凄惶惶地在徒弟的搀扶去房间休息去了。这时寺门口有人唱道:“hūn叫猫来猫叫hūn,高一声来低一声。老僧也有猫之意,不敢人前叫一声。”老和尚听得清清楚楚,在床上轻轻地呻吟了一声。印仙走了出来,叫道:“印hūn啊,你叫什么啊?师爷在睡觉呢!有香客来了,你注意一点儿!唱些什么啊?唱!”

    说完,印仙进老和尚房内看候师爷。他问金老和尚:“师爷,那个象女人的男人曾和那个偷佛脏金镯的师兄一起来过,为什么不打听一下他们呢?也好讨回金镯子。”

    金老和尚又念了声佛说道:“都是你啦,在生人面前露富,说出佛脏中有金镯子,才招来盗贼。现在向人讨去,能要得来吗?弄不好,会招来杀身之祸的呢。趁早莫说!”印仙听师爷说得严重,紧张得面无血sè,脸如金纸,身上一身冷汗。

    “幸好那rì,他们没有拿走镇寺之宝‘欢喜佛’。他们只知金银值钱,哪知这佛虽是铜铸的,却是唐朝留下的物,价值连城啦!这事也不能全怪你,以后我们小心一些才是。”老少和尚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说。

    怕师爷烦恼,印仙转过话题又问:“师爷,戚施主家中有什么事了呢?和你咕嘰这长时间,昨天说到今天。”

    “是她的小孩子他爸嘛,和一个男人好。她体谅丈夫,就让他们相好去。有人说她有两个男人——一个家男,一个野男。人言可畏嘛,我们以后要当心点。”说完就叫印仙拴上房门,帮他按摩身体。印仙关紧门笑返回身来,坐在床上和老和尚说:“这岂不更好?象我们这样的人越来越多了。”

    “多什么哦!要是多的话啦,我们也不必躲来躲去的了啦!”他用手将印仙往怀中拉。印仙乖顺地依了过去……

    人妖和男人婆李雨hūn赶到了候车亭等车,见了一脸喜气的娇娇还在那儿,就笑着和她打招呼。车子来了,他们同上了一辆车子。三人坐到了一块。李雨hūn笑道:“这么巧啊?”娇娇点点头。

    人妖捏着嗓子故作女声地说:“哇,真是有缘啊!”

    李雨hūn白了他一眼说:“别瞎说!”

    娇娇心情很好,冲他们一笑说:“没关系!”

    人妖故意问娇娇:“你认识虎威镇镇长吗?”

    “哈,当然认识!他是我男朋友的老舅。”

    “哦,很好嘛!”人妖嘬着嘴,点点头,双眼带着调侃的笑容望着她。

    “怎么?不相信啊?”娇娇很得意的一笑。

    “当然信啊!”人妖嘬着嘴,点点头,双眼很真诚的神情看着她。

    李雨hūn却问:“你男朋友对你怎么样?”

    娇娇犹豫地“嗯”了声却没有回答。李雨hūn自知说话唐突了一点,又说道:“别多想!我是个直人粗人,不会讲话。不过,现在单身妈妈顶多的。我以后就做单身妈妈。”

    她的话,让娇娇笑了一阵又沉默了一阵。

    很快娇娇就下车了,李雨hūn和人妖也下了车。下了车,他们相视一笑。“这么巧啊!”李雨hūn笑道。

    娇娇点点头后扬手说了声“摆摆!”就自顾自地走了。李雨hūn若有所失,目送着娇娇走远。人妖本来在心中笑李雨hūn的多情。顺着她的眼光,看到娇娇在和一个男人说话,就对他说:“那是她的男朋友。他男朋友是GY,不喜欢她。可她却又怀上了他的孩子。真没法子。”

    “什么没法子?不要就不要!什么年代了?还要靠着男人。象她那样的小美人还怕没人要啊?我看那个男的配不上她。”李雨hūn说。

    “可她有了孩子啊!”人妖说。

    “有孩子有什么啊?做单身妈妈不是顶好啊?”

    “额,看你说的?你没看到娇娇象林黛玉似的,要人呵护的吗?你要是爱她就趁机会。不过,很快要拖个油瓶哦。”人妖调侃她。二人正说着,忽听李雨hūn一声大叫:“喂!搞什么啊,你?”就冲了过去。人妖不知怎么回事,只见李雨hūn在往娇娇和宋祖得的方向飞跑,连奔带喊。

    原来和人妖说笑的李雨hūn,双眼一直没有离开不远处的娇娇。她见娇娇和她的男朋友在说话,心中一阵开心一阵酸涩。她的双眼一直舍不得离开虽身上怀着四个多月的身孕,但仍身影俏丽娇娇。她心不在焉地同人妖说笑时,突见娇娇的男友将娇娇往地下推去。一股义愤激起了李雨hūn的怒气,她发疯地跑了过去,对着宋祖得一阵拳打足踢,打得他无还手之力,满地滚爬。

    李雨hūn边踢打边骂道:“你他娘的,她是你女朋友,你打她?她怀孕了,你推她!**的还是不是人?!”宋祖得只哎哟叫痛,连骂人的话都痛得说不出了。当人妖赶过来阻拦时,治安队也赶来了,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了李雨hūn。这时,宋祖得才捂着打痛的脸哭骂道:“他妈的B,叼你佬细!你打我?!他打我!”他对治安队的人说。治安队有好几个人拉着李雨hūn的手问:“为什么打人?为什么打架?”李雨hūn也不回答治安队里的人,怒视宋祖得,问道:“你说,你为什么打她?”这时治安队的人才看到被人妖从地上扶起来的娇娇。娇娇身上倒没有什么伤,可宋祖得鼻青眼肿,身上也是青一片紫一缺。治安队的人对着李雨hūn说:“走,到治安队里再说。”

    “去就去!”李雨hūn用手轻轻一摆,甩开了两个拉着她的手的治安队员,就随他们一起走。临去时叫人妖护着娇娇去医院看看,怕她受伤了。

    看到李雨hūn让治安队抓走了,人妖非常害怕。他一边担心娇娇被推倒,会动了胎气,又一边想法子看怎么救雨hūn。忽然,他想起了老相好——虎威镇镇长莫道正。他拨通了镇长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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