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本站公告

    一把筋会所讨公道.俩夫妻家中训逆子

    “六妹死得冤啊!”“一把筋”在公园夜里为“烂桃花”的死哭泣道。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时而放声嚎啕,哭得人牙渗心烦,纷纷躲开。没有人在意他的哭,因为他在大家心中是个恶人、刁人、害人jīng。他的悲,是别人心中的欢欣。

    只有黑寡妇在他身边,小声说道:“哭小点声点嘛,别人听到了多难听啊!”他揩了一把眼泪说:“我又不是要那些王八糕子听的,我心中难过。六妹死得冤啊!我要为他报仇!我要他们赔钱!是他们弄死的啊!呜啊啊!”

    “小点声哭,小点声哭!”黑寡妇轻声说,使眼sè他叫他不要这样哭,因他有话要对他说。

    “一把筋”擦了把眼泪,抬起头问:“你说,我六妹是不是他们五人给搞死的?”夜灯照着他涕泪交横的脸,显得更为瘦削;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上的悲怆的神情,在夜sè中如同屈死的鬼在寻找着冤家对头,让人不敢和正面直视他,与其对话时也心内慌慌。

    “我不知道,不关我的事。”黑寡妇细语后,故又这样放高声音说,两眼往四周看了看。夜sè的公园中,没有什么其他人在他俩的身边。他就压低声音说:“他是他们玩死的,难道还有别人啊?”他神态严肃,双眼直视着“一把筋”的双眼。

    看着“一把筋”那急切想听取他的话的样子,就不吐不快,附耳“一把筋”说:“那个夜晚在会所,你是不是和别人快乐去了?所以你不知道,当时我在他们门外偷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我全听到了。我听到‘烂桃花’叫痛、叫受不了,后来好象嘴也给堵塞住了,‘呜呜啊啊’了一会儿,是哽塞着了。他也真贱,一定是有人猛搞他的嘴。一会儿,他就没有声音了。……他们偷偷将他的送出门去时,我不起来看到了?他的下面和嘴上都有流出来的那……我还看到他们给他洗干净了穿上衣服送出去了。送出去时,眼睛还往上翻着呢!会所的那个老板还叫我不要说出去呢。”

    “哎哟!我六妹儿死得好苦啊!我非得要他们赔钱不可!就这样算了?没门的事!如果不赔,老娘告他去!”“一把筋”边哭边发狠地骂道。

    “哪里告去?你又没有证据,人已化成了灰,死无对证。还是别闹了吧,不然他们会打你的。不要将我也拉扯进去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谁叫‘烂桃花’要这么发贱呢?”说完就离开“一把筋”,扭着腰走了。

    物伤其类,“一把筋”为“烂桃花”的死痛心疾首,大呼不平。“我们是不是姐妹?桃花死在你这儿就这样送丢出去?你是不是大姐?是大姐的话为什么由着人家这样对六妹儿?他的爸妈看着他活蹦乱跳地出来,结果就接一盒子骨灰回家?还要赔了几千元的火葬费?都有心肝没有?都有良心没有?”“一把筋”跑到会所边哭边骂地对“大菊花”说。他的双眼自从烂桃花死后就开始哭,现已红肿不堪。

    “我也没办法啊!是他饮酒过量,能怪得了谁呢?”“大菊花”摊开两手,摆出一幅无可奈何的样子。

    “要说他的死,我们也很难过。但这能怪谁呢?是他不检点,只知喝酒。”“牡丹花”任乐乐也帮腔说起了难处,“你看他在这儿醉死了,我们总不能因他而不做生意了吧?所以送到外面去了,还是医院的啊。你说我们哪有钱帮他赔啊?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再说,反正人已死了,又救不过来了。”

    “你别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他们插死的!”“一把筋”愤怒了,通红的双眼爆涨起来,用仇恨的目兴死死地盯着他们俩。

    “妈咪”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说:“又不关我们的事,又不是我们做了他。”

    “与你们有关!是你会所的客人做死的!你两个听着啊!如果那‘五虎’不每个人出一千元钱,我是不会罢休的。这事你们俩一定要搞定!不,其他人一人一千元,那个叫戴明望的王八糕子不将他说的那一万元钱拿出来,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不信,到时候看,我让他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老娘我已有了他们的底细,不信就到时走着瞧!到时你们也别怪小弟不认姐姐妹妹了!”他说完,顺手抓起会所桌子上的一个瓶子猛往地下摔去,着地而粹的瓶子粹屑往四周喷弹开来,“大菊花”“牡丹花”都吓得往起弹跳了起来,瓶子碎屑才不致喷撞在他的脚下。二人也不敢吭声,唯唯喏喏,点头称是,送他出门。

    这几天“五虎”的手机上都接到了匿名的信息。同一天,同一个上午,黑人彼得、“小眼睛”、“大螵虫”、胖子戴明望、衣着jīng致的占升上,在各自不同的工作岗位收到了同样一条索赔信息;这信息使得心虚的他们成rì心中忐忑不安。回拨电话无人接听。他们的手机上一条让他们心惊胆颤的信息是这样写的:

    不怕你做的高,就怕你高不做!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就想逃?休想!“桃花”妹妹的命这样不值钱?玩死了就溜?!天理难容!如若不赔钱,法**见!就算法官解决不了这案子,自有人讨还血债!

    这信息对五虎索要的钱也不是太多。除了有钱的胖子戴明望索取一万元之外,余者只索要一千。信息上说,如果一个星期没有将钱交给蓝天会所的大姐“大菊花”,小心你的狗命!这还不足让这五位吃惊,更要命的是这五人的家庭住址和工作单位,也让发这个发信息的人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他将他们各自的工作单位和家庭住址分别发给了各位,让“五虎”成rì如坐针毯。

    五虎都打电话到“蓝天”会所,想从“大菊花”那儿打听消息,拭探深浅。“大菊花”带着哭音回话道:“哎哟,你们可害死我了!还不拿钱消灾怎么办?他来过会所好多次了!他身后有黑社会撑腰!如果他告上法庭,我们是白道**都没得混的了!不就是这么几个钱吗?大家都出一点点,让他有个好想的。要说也不是太多,为“烂桃花”收取一点死后安抚费也不为过。看在同志的份上,他还没有进行敲榨呢。你知他的那个xìng格,如果你到时没给,他会加倍向你要的呢。他说,你们不仁他就不义。这样就不好了!你知他是什么样的人吗?他可真的是个亡命之徒!以前他在家犯过案的,出来混时,还敲榨一个老板二十多万呢。你们这算个屁啊!而且他现在身后还有黑社会!你们别害我好不好,这点钱你们一定要出!我都要出一点的!”

    果然不到一个星期,五虎的赔给“烂桃花”的安抚费都凑齐了,总计一万四千元。“大菊花”和“牡丹花”自掏了腰包捐出了五百元,也有在会所玩的同伙们捐款了一点钱,共凑了一千元。当“大菊花”将一万五千元送到“一把筋”手上时,他“卟嗵”一声跪了下来,哭道:“大姐啊!你还真是个好人啊!桃花妹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你的!我不是为这一点钱而惹众怒,你想想啊,桃花妹是多么可怜?他死了,他的爸爸妈妈大老远来,还要掏钱火葬,回去的路费也没有。民政局只给他们买个火车票。那天桃花妹爸妈回去,我将身上仅有的三百元钱全部给了他。我晚上还挨着饿呢!他们上了火车,我看着他们那个样子,心中不知为什么就是痛!我发誓要为他们弄两万元钱!呜呜呜……”“大菊花”听如此言,含泪抚起了“一把筋”,用好言相慰:“我知道,我理解!人心都是肉长的。都已错了,又有什么法子呢?你才是桃花的好姐妹!这事就别再提了。救活人不救死人。死人是救不过来的!你说,哪个想将人弄死呢?还不是无意中?你以为我们心中好过吗?没法子的啊!”“一把筋”点了点头。

    听说“一把筋”为死去的“烂桃花”募捐,一向对“一把筋”心存反感的“梦幻”酒吧的竺磊,对他的心态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主动约了小简和唱歌的雷备恒,亲自各送了点钱来,表达对死者的同情和对“一把筋”的敬佩。人妖和男人婆李雨hūn见“一把筋”拿着个纸盒子在同志圈中募捐,也都慷慨解囊。

    本来都当“烂桃花”的死为笑谈的人们,一下子都同情起这个可怜的GY来。都想想自己比起“烂桃花”来,又好得了多少呢?想同志圈子真情不多,同志的心灵相当敏感脆弱,在这幽暗的角落中,有谁能保得了自己的爱情之路是光明一片?有谁能保证自己因情感的伤害而不堕落变成第二个“烂桃花”呢?他们都对自己的将来抱着迷茫的心态。

    竺磊一次对小简说:“我以为你二姐他顶坏的,想不到还很义气呢。”

    小简笑道:“他好象有点傻,别看他表面那么jīng明的。他在家中养了个老头。你看他啊,虽然对谁也不真心,却对那老头是真心实意的。”

    “那老头是他的什么人?”

    “男朋友啊。”

    竺磊瞪大了眼,感到奇怪:“那老头很有钱?”

    “吃!哪有钱啊?他在外面搞的钱全给老头花了。所在说他傻嘛。”

    “那他爸妈呢?”

    “他爸妈不是亲生的,对他不好,从小老打他。是那老头一直在他从小到大地呵护他,才使他以前的rì子过得好一点。”

    “哦。你怎么知道的?”

    “他曾带老头儿来过这边,我见过。一个糟老头!唉,真是情人眼中出西施啊!老少恋也有这样真心的。想我白蛇jīng千年修练成仙了,还没有找到我真正的许仙哦。”小简笑了笑。

    “那个香港佬不是很喜欢你吗?”竺磊说。

    “是吗?希望!”小简开心起来,“喜欢我的人多呢?如果没有人追我,我还叫白蛇jīng吗?可惜我都不喜欢。嗬。经理要我去扮美女的钓大款呢。他老婆在报纸上登征婚启事,没有合适的人去帮他去哄人。事成了有分成。”见怪不怪,竺磊听了笑了笑。

    小简对竺磊说:“你说那个雷备恒和我们二姐象不象?”

    “有什么象?”竺磊反问道。

    “他为那个疯子高,天天跑场子,钱都没挣到多少,人都累病了。”小简笑着摇了摇头。

    竺磊笑道:“谁象你啊?无牵无挂,找朋友总是打进财罐。”

    小简扬了扬眉头得意地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白蛇jīng。吃人的。”竺磊没等他说完就说了,说得小简将头一扭不好意思的笑了。

    自从蓝天会所死了“烂桃花”,小南东宋祖得不敢呆在会所了,约了莫中一同上他家去玩。

    宋祖得带着莫中回到了虎威镇,一下车就看到了舅舅——虎威镇镇长莫道正。他手中拿着从商场购买的女人衣服,正要上自己的小车,当看到他们就站着劈面问道:“你妈咪打了好多次电话给你,点解才返来?个大个小子了,仲要大人的āo心,仲好意思?你妈咪和你老豆要你和娇娇结婚!哩个好女,点配不上你的?”

    “哎呀的老舅啊,我个朋友来着咗,点解一见面就话哩多的话来咗?我们返家去咗,你走好着!”说完就拉着莫中要往家走去,回头看到舅舅,笑了笑。他看到舅舅在上车子,车上有个女人的身影,似乎很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是哪个。他站在那儿发愣。舅舅上了车关了车门,车子“呜——”的一声走了。他心想,难道舅舅帮他勿sè了一个女朋友?不象,若是的话,刚才就该锣对锣鼓对鼓地介绍一下才是。难道舅舅也包了个二nǎinǎi?他不想往下想,只是笑了笑、摇摇头,挽着莫中的手往家中走。

    一回到家,他的妈妈就开心将他们迎了进屋。宋祖得带着莫中进了自己的房间。他的妈妈拿了一件手织的毛衣跟在后面进来了,笑呤吟对着莫中点了点头,又跟在儿子身后。“我个得仔,你睇。”她向祖得扬了扬手中的灰sè毛衣,“啯件衫几靓!商场里哦,有钱也没得买的嘎。是娇娇亲手给你织的。你睇,哩个暗花织得几靓!哩个手工做的几jīng细!而今天气凉着嘬,就披上身上几暧和几靓的!”说完就往祖得肩上披。

    宋祖耸耸肩,毛衣从肩上滑落。他也不拾起,只是不耐烦地说道:“哎呀的妈咪啊,我才返来,仲要冲凉来着。你出去着,好勿好啊?”他的妈妈从地板上拾起了毛衣,掸了掸灰,叠好放在床上,就边往外走边说:“好好好,我出去。啯个娇娇肚越来越显形了。我睇阿得,你仲是想想你的个嘢。”

    “好烦的嘎!一返来就是哩个话!”祖得边关房门边说。他关严了房门,回头对着静坐在那儿的莫中笑了笑。莫中也笑道:“伯母很关心你的啊!”

    “烦!我本不喜欢娇娇,她又怀上的我的仔。我真勿知点办!有机会叫他打掉。”他走近莫中,将他往房间的大床上一推,笑道:“我只爱你!”莫中四仰八叉地倒在沙发大床上,身子叫沙发床弹得上下起伏。祖德跳上去坐在他的身上,用手去解开他的衣扣,说:“快脱!我两冲鸳鸯浴。”

    “我自己来!”莫中仰在那儿,边用手取下脸上的眼镜往床头上放边说。可祖得已将他的裤子三下五除二地扒开了除下了。他就任由他退下衣裤,赤条条地躺在那儿,双眼打量着这房间。相当考究的装修使得这屋子显得比高级宾馆还要漂亮高档。他想,如果能和祖得好一辈子,就能长久地享受到这儿的情致。当他胡思乱想之际,祖得也三下五除二地除下了自己的衣裤,顺手将他拉起来;二人赤条条地相拥地往房间的洗浴间走去。

    房间的装饰,充满了温馨,更加激起了二位的情怀。二人冲好凉,就搂着上了床上行其好事。当二人缠得如胶似漆之际,斗得难分难舍之时,房间的门忽然开了。肚皮微凸的娇娇和头发已斑白了的祖得妈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眼前的祖得和那个来家的客人莫中,正赤身**地在床上做着什么。祖得妈真不敢相信,儿子竟和一个男孩子做那只有夫妻才行的事体。她本想让娇娇来看祖得,推门不开,就顺手从腰间取出钥匙自动开了房门,却看到这不该看到的事。娇娇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心仪的人,自己心甘情愿地为他怀着孩子的男人,竟赤着身子,将一个男人的双腿架在肩上,做着活塞运动……这老少两女人,心中让这一幕震惊不已;当她们回过神来想回身掩门时,床上得趣忘我的两位已发现了她们的出现。他俩急忙分开,掀被掩体。

    四脸相向,都面红耳赤。八目顾盼,如此难堪!莫中和宋祖得坐在床上面面相觑,呆呆不语。娇娇双目神态瞬息万变,由惊疑到恐慌,由恐慌到羞恶,由羞恶到悲伤。最后两颗泪珠挂在眼角,掩面而去。祖得妈很没趣地关了房门说:“哩个搞么吔?开啯个玩笑做么吔?嗯!”她看到娇娇跑出了家门,就从后面追着叫:“娇!莫跑,小心跌到嘬咯!”

    二男等房门关上,跃起穿上衣裳。莫中自感无趣,匆匆离开了宋家。

    消息象一阵单向风,飞快地传到了宋祖得的爸爸和舅舅的耳朵里。祖得舅舅莫道正这天夜里夜里来了,一家人开起了批斗大会。得仔的爸爸气哼哼,骂儿子不行正道走歪道。得仔的妈妈怪儿子不知心痛女人爱男人,问他是不是要断了宋家香烟?舅舅莫道正说:“一个大男人有么吔意思?放着漂亮的娇娇不要,竟和那个戴着眼镜的小子做这种事体。真是丢死人!”

    气鼓鼓的宋祖得一直沉默不语,当舅舅说完这话时,他竟吼出一句:“关你们屁事!我爱他,就是不中意娇娇!”

    “么吔话?关我们屁事?!”三位长辈竟都发怔,瞪起眼来看着这位犯上的晚辈。

    “你话,点解不中意女仔爱男仔?是不是脑子出了毛病?”祖得妈走过来用手点了儿子头问道。

    “是不是我前世造了孽,生出你嘓个样的孽种?你这不要脸的东西!”祖得爸坐在那儿用手扼着额头咬着牙说道。

    “哩个人要行正道莫行歪道。仲和那些人来往做么吔?”舅舅拍着腿这样说。

    祖得妈用手指了指外面说道:“哩个吔,话出去有几难听啊?要是让左邻右舍知了,你个面往边度搁来着?”

    “我难听我的,关你么吔事咱?我中意男仔,不中意女仔!”祖得听到三位长辈这些话,想妈妈看到他们的丑事,牛气一来,就发恨直说道。

    “么吔话?!”祖得爸听了他这样说,腾地站了起来,用指着他问道。祖得妈妈见老公气上来了,就走过去将站起来的老公按下坐,劝他别生气。莫道正也好言劝姐夫不要动怒。祖德爸才平下了心中之气,但只是将头扭开不看儿子。

    祖得妈妈又走近儿子,语气温和地说:“想娇娇我个好女仔,他肚皮中仲有个有你的个仔,你要收心才得的嘬!看隔壁家的波仔找了个外地的女仔,莫花多少钱,一两年就生了两个仔。你仲不学一下,将娇娇哄进门,也替你爸和我生个胖子仔?我和你阿爸已快奔六十的人了,得子晚……”

    “我不要!你叫娇娇给打胎了!送他点钱就得嘬了。”没等妈妈说完,他就吼了一句后,冲进了自己房间掩上门。

    祖德爸爸又气得跳了起来,顺手抄起屁股下的椅子直向儿子的房门砸去!“我叫你鬼迷心窍!我叫你和男人乱搞!”椅子已砸烂,房门纹风不动,唯有漆皮破损些少。他又捡起另一张要砸,慌得老婆和老舅弟忙忙起身劝止……

    待祖得爸气稍平,莫道正看了外甥的掩实的房间,轻声对姐夫和姐姐说:“哩个吔也不可太逼嘬了,会适得其反。哩个吔要从长计议,想个法子才好。”于是,他如此这般地给姐夫和姐姐出主意。老两口叹着气,点着头。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