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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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胜蓝喜摘大菊花.雷备恒穷追白条鱼

    这城市公园每夜都有GY们在这儿悠游。有闲散无事的,有寻情觅爱的,有做皮肉生意的。有些人来过一次就不来了,那是出于好奇者和远路客;也有老油条,时常窝在这儿。这些老油条中最老油的莫过于“一把筋”、“黑寡妇”、“牡丹花”、“烂桃花”、“大螵虫”等等。这几个的长相有各自的不足之处,“一把筋”jīng瘦得让人感到象吃了大麻的人,又给人感觉痞气。“黑寡妇”象个八婆,自丑不觉,却对谁都有编派;见帅哥就想粘,却怎么也粘不上。“牡丹花”一双眼看人都象是看生意上的货一样,人虽胖点并不难看,但神情让人受不了,缝人就以不同方式宣传他们的会所。“烂桃花”见了哪个男的,就想贴上去,以为每个人都得了饥渴症似的;虽说他长得可以,个头小得可怜,却心胆具大。“大螵虫”一对小眼镜总是迷迷的发亮,话虽不多,但那脸上暧昧的笑容却总是消失不了,总象对人说:“走,我俩开房去。”他们对人也有各自不同程度不真诚;不要说找真心的人,哪怕找是长期一点的人都难得到,因此这公园中才是他们那寻求希望、刺激和安慰的乐园。“黑寡妇”、“烂桃花”、“大螵虫”都是寻求感官刺激,虽说他们也有想找到真爱的打算;而“一把筋”、“牡丹花”却是为他们不同方式的生意而来。

    “一把筋”王明无事可作,也不愿作事,因长期过度xìng生活,才二十七八岁的脸上竟一点肉也没有,眼角上也悄悄爬上了皱纹。好在有些人喜欢这种类型的,加上他能言善道会哄人开心,还可以免强在老丑不挑的同xìng恋者身上搜括一点钱,将就糊着口。还加上他能缠难缠,竟也有时能捞到大钱,就象曾经他威胁一位要面子的海外老板而得到二十万一样。

    “牡丹花”任乐乐帮着他们的“大姐”“大菊花”经营着二人合作的“蓝天”会所,夜夜跑到“公园”这块儿寻找客人,发名片作广告。要是有一个新面孔,他就不失时机地向他们介绍会所的浪漫。若是有一张漂亮英俊的面孔,他可以偷偷免其门票,揽入会所。他懂得,有帅哥在就会有客人来。

    “大螵虫”白天上着班,晚上出来会客人。他暗中总与各会所联系,若有客人需要,就可以低价去陪客人。他的陪客付费方式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有钱你就给,给了他就收。没有就拉倒,大家乐一乐。虽说他长得普通,但他也有过人之处;他长得较男人味,且传说床上有功夫。他时常默默地一个人在这公园中,装着心事很深的样子,吸引着别人,就象这儿的那个喜欢装B的“黑妹”一样。

    这个傍晚,“一把筋”王明和“烂桃花”一起又在这儿闲逛,看到“妈咪”“牡丹花”来了,有事无事地问道:“三妹会所今晚有没有帅哥去?”

    “你知道还用问?只知道在这儿瞎逛,不知道到我那儿招呼客人去。看到了有人想玩的,就叫到我们那儿去。”“妈咪”扭着粗腰大屁股,胖嘟嘟的脸上嘟起肉嘟嘟的嘴。眯眯的眼睛机灵灵地扫着他们,小声地怪道。

    “你好可爱哦,三妹!有大老板没有哦,三妹。大姐不也在那儿招等人吗?”“一把筋”伸手去捏妈咪翘起的嘴巴。

    “你得了吧!”“妈咪”拍开他伸过来的手,“总是这个样子。大姐有了老公了,哪有时间在会所。叫你去你不去,以后别去了。”

    “哎哟,三妹别生气嘛,我待会儿再去。先叫六妹去吧。”他推了一把小小个头的“烂桃花”。“烂桃花”叫他推了个趔趄,生气地甩了一下手。

    他们问大姐什么时候有了老公了。“妈咪”说,才几天有的。”“烂桃花”问长得靓不靓仔,“一把筋”问这大姐夫有没有钱。“妈咪”昂着肉肉的头,仰着胖胖的脸,鼻子里轻哼一下说:“吃!靓不靓仔、有没有钱也不会跟了你们啊。好不好你们不会去看啊,他现在在会所呢。”二人碰了一鼻子灰,只好陪笑。

    “一把筋”拍着手说道:“现在好了,我们七姐妹都有老公了。什么时候嫁人哦?”

    “嫁你个头哦。”看到公园人多了,“妈咪”骂了一句就走开去寻别人去了。

    “烂桃花”问“一把筋”:“我们七姐妹都有男人了。那你说说是哪个?”

    “大姐不是找了一个吗?才三妹说。三妹本来有一个哦。四妹找的是那个微州的帅哥啊。五妹就是高啊。七妹也有一个。和七妹好的人太多了,不知他心中真的爱哪一个哦。”

    “我和你没有老公啊!”

    “你的老公不就是‘大螵虫’?”

    “我呸!我才不要他们呢!”“烂桃花”瞪了一下眼说。虽说‘大螵虫’在没有找到合造的人时总找他发泄,“烂桃花”心中清楚他们只是找他玩玩,没有真心可言。

    “呵呵呵呵!”“一把筋”笑弯了腰,因为他想起他和‘小眼睛’、‘大螵虫’三个一同玩“烂桃花”的事儿。第二天“烂桃花”到医院看医生,走路都走了样儿。自后“烂桃花”看到‘小眼睛’、‘大螵虫’就自觉地躲开,尽管他嘴上逞强,说五六个男人上他都不惊慌。“一把筋”没有提他自己老公是谁。因为他也不想太让人清楚他了。他在外面鬼混,可听人说他家中有一个他真心爱着的一个老头子。这个老头是在靠他寄钱生活的,靠他供养。

    “一把筋”轻声说:“是不是又怕给弄爆了要给补啊?呵呵呵!还是二姐我对你真心,心痛你哦!”“烂桃花”听到此,一脸委屈的样子。“一把筋”又凑到他耳边说:“谁叫你让他们双龙入穴呢?”

    “不和你说了!”“烂桃花”听他说得难听,就走开。他看到了在厕所边那排长椅子上坐着的雷备恒,就跳着跑过去说:“五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嗯。”雷备恒轻声地回答,眼睛往四处观望。他又问“烂桃花”,“你们厂有没有招工?”

    “怎么?你也想找工作了?”“烂桃花”一条腿跪在椅子上,一条腿着地,猴在他身边问。

    “不工作哪有饭吃?”雷备恒头也不回地说。

    “哦,五妹儿。你一个人在这儿啊?怎么好象瘦了好多哦。是不是妹夫太厉害了?”“一把筋”走了过来。

    雷备恒看了一眼他说:“别开玩笑啊,我这回可能真的没钱生活了。”“一把筋”在笑,“烂桃花”也不信。雷备恒见他们不信,就叹了口气笑道:“信不信由你。我现在不是我一个人生活,我还要照顾高。我现在不是一个人吃饭了,高现在也不能工作。”

    “哦,五妹儿原来夜夜有妹夫陪着爽,难怪瘦了这么多。”“一把筋”还在东扯西拉地调笑。

    “人家有烦难事说给你听,你竟这么无聊啊。高疯了,我把他关在我屋子内,我要搞饭他吃。”雷备恒有些生气了,“一把筋”听如是说,就收起了玩笑之心,一本正径起来。

    “他家中已经不管他了。我不能不管他。”雷备恒说,“他是为我得的病,我要管他一辈子。可是,他现在和我一起只有挨饿。现在我都没有钱了。我真的没有用……看来我得找个稳定的工作才行。你们看哪个厂招工,我想去工作了。”

    “工作慢慢找嘛。”“一把筋”听到这些,心中一动,他想起了他的那个家中的“干爸”,那个已身患绝症的老头子。他说:“五妹,这样吧,我身上有一百元钱,你先拿去用,等你有了再还给我。行不行?”他掏出一百元钱递到雷备恒手中,雷备恒也不客气地接了,口中说了声“谢谢!”

    “这样吧,听小简说他们酒吧招工呢。你又会唱歌,到时叫竺磊帮你忙,进他们酒吧上班,不比进厂爽?酒巴老板很喜欢竺磊,叫他帮忙十拿九稳。到时,你火了,可别忘了带我进去玩啊。”“一把筋”帮助雷备恒出谋划策。雷备恒点点头,心中渴望这计划能成功。现在他太需要一个工作,能帮他度过难关。

    “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常到佛笑寺弄吃的“一把筋”在庙里学到这一句话,“五妹儿,我帮你打个电话小简,看他们那儿还要不要人。”说完就从口袋中摸出手机拨通了小简的电话,问他那儿还招不招歌手。小简说老板要招,“一把筋”开心地跳了起来,他说了雷备恒的情况,要他们帮忙。对方说他和竺磊一同去问一下老板。“一把筋”又跳了起来,收起了电话,揉着雷备恒的肩说:“五妹儿,你有机会了!”一会儿手机来了小简的短信,说老板叫他明天去试工。他们都高兴地跳了起来。雷备恒亲了“一把筋”一下,“一把筋”竟还亲了两下。“烂桃花”也想亲,却个头太矮够不着,只好不了了之。

    有两个上厕所的人看到两个男的在亲来亲去,偷偷说:“怎么这儿这么多变态?”岂知这话让“一把筋”听到了,他大声骂道:“**的B再骂老子们变态!老子连你也亲!”两个男人看“一把筋”不象是好惹的,吓得不敢吭声,偷偷躲进了厕所。“烂桃花”见此,开心得拍着手说:“二姐好威啊!”“一把筋”狠狠地说:“这些王八羔子,你越是小胆,他们越是欺负我们这些同志!”雷备恒想起在工厂让人欺负的事,不觉点点头。“烂桃花”说,他也要向二姐学习。

    原来“烂桃花”在工厂让有些人知道了他有同xìng倾向时,都叫他变态。幸好他的组长替他撑着,没有人敢太欺负他。但组长也叫他变态,让他很伤心。特别是在休息时,组长就叫“变态,上我那儿去一下。”他象一个三陪一样服侍着组长。组长在他的服务下,一面爽得直哼哼,一面说:“和女人一个样哦。多爽!又不要钱。要是去,没有一百元一次是不行的。有你我可以省好多钱。”“烂桃花”听了又开心又伤心,对这个组长又是爱又是恨。他开心的是组长需要他,他也能从组长那儿得到一点快乐也能受到他的保护。伤心的是如此和组长这般,对他的感情rì益加深,可人家只当他比小姐还不如。他爱这个组长,用自己不多的工资给他买衣物讨他欢心,可这个组长只当他是一件xìng用品,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他很伤心,每次完事后,那组长说:“早点走开吧,变态!不然别人会知道了。”他象一个受气的小佣人、小奴隶一样偷偷地伤心走开,咽不下的泪水也有时偷偷从眼中落下。但他又怕人家看到了,又只得偷偷地擦。人,都有情yù;在情yù的驱使下,他rì渐深深地迷恋上了他的组长。逾是迷恋于一个并不喜欢你的人,这个人逾是下狠心作贱于你。这组长虽说时常在别人围攻他时,坦护着他,可没人时就拼命挖苦讽刺他。常常那组长和他做完事说:“你好贱!为什么女人你不喜欢,竟喜欢男人。男人身上的什么你都要吃啊?”“我只爱吃你身上的,别人的我不喜欢。”“烂桃花”唯唯喏喏地说。

    “屎,你也吃?”组长的双眼,让他的话激起了一种邪魅的光。

    “嗯。”他嗯了一声。那组长就将腿抬起放在他的脸上,将另一脚指丫子伸进他的口中:“好吃不?”

    “嗯。”他心中一阵亢奋一阵酸楚。组长哈哈大笑……

    他知道,他在组长眼中已没有了人格,可是就是走不出对他的情感圈子。后来到了这公园,他不断地找人,才渐渐能够有意识地疏远了组长。

    想到此,“烂桃花”暗然神伤,自觉无味。他站起身来对“一把筋”说:“二姐,我到三姐会所去看看,看看大姐的老公在不在那儿。”

    “又想去勾引大姐的男人啊?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哦。”“一把筋”笑说道。

    “二姐,我只是看看是什么样的嘛。大姐的人我哪会去招惹啊?他喜欢的,我也不一定会喜欢啊。”

    “去吧去吧,别跟着我们。我要带五妹去‘梦幻’酒巴那儿,让他明天知道试工时怎么走。”“一把筋”用话支赶着“烂桃花”。

    “烂桃花”一个人边往蓝天会所走来,一边想:“大姐的老公是什么样子的呢?象大姐这么大的个儿,老公一定是五大三粗的猛男了。不然怎么敌配得住大姐呢?”可一时到了会所,竟发现和大姐在一起坐着的那个人竟是一个秀逸的男人,并非他所想象的那样。那男人在大姐“大菊花”身边坐着,沉默不语。只是偶尔对人笑一下。有人说,这男人比大姐还大,怎么看起来,最少要小过大姐十来岁。“烂桃花”在心中估量着他的年龄,心想他最多只有二十九岁。可大姐说他有四十二了。

    会所没有几个人,因为不是在节假rì中。他们几个坐在那儿看电视,“大菊花”饶有兴致地招呼着“烂桃花”:“哦,来了。自己找位子坐吧。你打哪儿来?”“公园。”“烂桃花”看到有陌生的人,就感到有些拘束,他安静地坐在一边,用眼去看大姐的老公——这人肤sè保养分得极好,红润的脸上,未脱少年的纯真。似乎健过身的身材,有些嫌胖,却很均匀,但又不失中年人的成熟。虽说不是很帅哥,但别有吸引人的地方。“难怪大姐喜欢!”“烂桃花”在心中说道。可这时,他发现在另一张椅子上坐着的那个帅翻了天的MB阿锁,也在打量他,眼中竟也流露出一种爱恋。“难道这人很有钱?”“烂桃花”看到阿锁用那种眼神盯着大姐的老公,就这样认为。因为对没钱的人,阿锁是不会向他放电的。

    “烂桃花”在没有人的时候向阿锁打听,阿锁望也不望他一眼,理也不想理他。他更以为大姐的这个男人一定是个有钱的主儿,心中也不觉对他产生了幻想。最后,从另外的人口中听到了关于大姐新老公的故事,一下子让他失望了。他在心中说,看他秀秀气气的一定不够猛,没有什么味道。他们看不起我,我还不会喜欢他们呢。他还是有些想那个组长,心中揪得慌。可他又对自己说,宁可和不喜欢的人上床万次,也不要再幻想组长了。他太伤他的心了。每次想起组长将他伤得痛不yù生时而得意洋洋地样子,他发狠心不会再那么随便让组长玩了。他宁可死在别人的胯下,再也不要组长碰了。每次工作时,他不敢去好好注意组长一眼,因为他的样了会让他魂牵梦绕。他要从心中淡化他,因此他变得相当滥了,在同志圈子中成了出了名的“滥货”。

    “大菊花”认识这个老公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他很少去公园,那天见到一个年龄不小,样貌有些娇气和纯真的男人独坐在那儿发呆,以为是MB装腔作派在吊客人。他好奇地走过去和他打招呼;二人聊了一些话后,才知道此人叫韦胜蓝,让工厂给炒了鱿鱼,现在没有工作了;故而在此闷闷不乐。

    这个韦胜蓝本来在工厂工作得不错,工作极积认真,也很爱上司的赏识。只因人际关系没有处理好,闹出了大笑话。这个大笑话可不是很好笑的,因为他打了人,才叫工厂给炒掉了。原因是他们工厂中有许多虎狼之年的中年妇女,因听说他年已过不惑之年,仍未结婚,就当他没有女人喜欢。且兼此人未婚,形象气质上还保留着迷人的少年的纯真。工厂中妇女们大都为他动hūn心。再美的男子、女子,到了中年,无有不退去了年轻时的俊气、美貌,取而代之的只是中年人的成熟和浊气。人的这股浊气是与清气相对相成的,也就是现代科学上说的汽泡。每个人身上都有气泡,当一个人的气泡与另一个人的气泡相排斥,那么双双就是再优秀,都不会有吸引力;因为靠得太近了,气泡相互极度排斥,使双双产生一种不自在的感觉。结了婚的人,特别是结了婚的中年人,大都有这种浊气在自我保护。而年少的和年幼的人身上,都缺少这种浊气保护,反是一股清气吸引着这股浊气。于是,大都人都喜欢靠近他们。因此,未有结婚未有沾染上浊气的韦胜蓝,便是那些虎狼之年的中年妇女sāo扰的对象了。那些中年妇女,特别是没有档次的中年妇女,她们的化有限、休养有限,当她们用她那浅溥的见识去判断一个人时,不但误差极大,而且完全走向了极度相反的那一面。她们认为没有结婚的韦胜蓝是因为找不到老婆,却不知到了这个年龄帅哥而没有找到老婆的人,大多是因为眼光极高自视不凡之故。于是,她们便不自量力地来进行试探和sāo扰。

    工厂的扫地婆、做饭婆们,大都一看到韦胜蓝时,烂苦瓜、枯菜叶似的脸上无不绽放起了希冀的笑容,皱纹网围着那浑泣**的眼睛里放shè出野兽捕猎小动物时的光彩。特别是在人多上下班拥挤时,都瞅着空儿往他身边靠,偷偷捏他的屁、股摸他的胸脯,总想碰他一碰、吃一下豆腐,来满足她们那饥狼饿虎之心。她们那如同兽yù爆发的眼神和行止,让韦胜蓝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成天象防强盗小偷一样提心吊胆防着这群只要有隙可乘就进行sāo扰丑妇们。韦胜蓝真想痛骂一顿,但这些没有休养而又善于不认账的女人们却会yù盖弥彰说,她们并没有这么做;说她们的老公都和她们在一起呢。再说这些sāo扰的动作只是一瞬间的事,又哪个有功夫去注意看呢?这些在很多人看来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人们都是视而不见,何况都于己无关。要知道现在有的男人品行也是极贱,一边说要女人贞节,一边又说不能迷住男人的女人不是个聪明漂亮的女人。因此,有些贱男竟纵容他的女人去发贱,说不定还会给他们家中带来一些经济上的意外收入呢。更何况这个男人,他们也喜欢。从来男人sāo扰女人的事,总会让人有公正的评说,有人会替女人不平、讨回公道;可女人sāo扰男人的事,人们只会当作笑谈地说,你走桃花运了,别人想却还不能的呢。工友们的玩笑只能让韦胜蓝更为恼火。他想起曾在白领阶层工作时,也有中年白领示好于他;他委婉拒绝了,人家也就不再sāo扰他了。可这些做饭的扫地的女人们到底层次低档次也低,人品悟xìng也极为差。总以为韦胜蓝这块天鹅肉定会落到她们口中;总以为有一天他会会让她们粗丑的双臂搂到她们yù念肮脏的怀抱里。任是韦胜蓝怎么骂她们,她们反倒无其所谓。他感到她们的脸皮象厚厚的防弹衣,子弹打上去,总是弹了回来。他真想借一把神刀插向她们yín秽的眼睛中去。

    韦胜蓝有苦无处诉,只得和工友们讲。男女工友们都笑,以为他说话夸张。有的说,怎么她们不来sāo扰我,为什么总是sāo扰你呢?搞不明白。难道我们就比你丑吗?也有人说,我们想她们来sāo扰我却还得不到这个洋味儿呢。你这时怨人家,过几年老妇女都不来sāo扰你呢。有个与韦胜蓝共事的人,因嫉妒他受上司的赏识,越发在那些虎狼妇女面前说:“韦胜男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没有女人要。要是哪个女人和他好,说不定他会给她很多钱的呢。他的钱没有人给她用。他还是个处男,女人只要在他面前将衣服一脱,他不魂飞魄散任女人摆弄才怪呢!”底层中有些读书不多的女人们更是心háo涌动,心底下暗自大有一试的打算。都心想,这个男人比起她们的老公来,不知帅多少倍,怎么会没有人要呢?感到自己与他相遇,真是“恨不相缝未嫁时”。于是非份之想rì甚。这些中年女人都象《西游记》中的女妖,当韦胜男是唐三藏了,都想吃一缺唐僧肉。

    居然有一天,一个老公已有四十多岁的虎狼之年的女人,竟然在没有人之际竟将裤子脱了下来,故意露出她那肥丑的下身抓痒,口中说有虫子钻进裤子了,两眼往韦胜蓝看来。韦胜蓝走开,她竟提着裤子拦着路。这时,韦胜蓝气得āo起身边的一根木棍,大打出手。一股无名的怒火直冲他的胸际,他下手之狠,远比平常有力。结果,他伤了人,让工厂扫地出门。

    现在,他进工厂又不好进。因为他的年龄已过了普通工厂招工的年龄,找一个平常的工作已是很难了;想找一个好一点的工作,难乎其难。若是以前,他可以以面嫩,用别人的身份证冒名进厂,可以让年龄降低一些。可现在不同了,每个人都要用真实的身份证件才行。

    他在公园里为此烦恼,不想热心的“大菊花”看他为人似乎很诚恳,便约他到他的会所去,他说他可以给他生活上的方便。工作可以慢慢地来找……因此二人便熟悉友好起来。

    韦胜蓝有了“大菊花”,感到心中有了安慰、生活中有了保障。“大菊花”有了韦胜蓝,如鱼得水,哉游畅哉,美乐无限!

    “烂桃花”感到他们两位年龄相当,很般配。可阿锁却在没有人之际问韦胜蓝:“你真的喜欢大姐?”韦胜蓝也说不清楚,只是感到大姐是个好人。“大菊花”大脸阔嘴,虽说和“妈咪”一样的肥胖,却四肢粗大,显得他较高大的身材也是矮敦敦的难看。美男子阿锁说:“你这只是感恩,不是爱情。”他还说,若说配对儿,二人结为同xìng夫妻,大姐“大菊花”配不上韦胜蓝。究竟是哪儿配不上呢,他也说不清楚。他只感到韦胜蓝虽说年龄不小了,却有一种很特别的魅力,感到他似乎并没有四十岁,象是和他们是同时代的人。他说他与他很合得来似的。韦胜蓝说了声谢谢。

    过了不多时,“牡丹花”、“罂粟花”都回来了,还带来了两个来玩的客人。“罂粟花”王明看到了韦胜蓝,也不感到陌生,拉着他的手说:“哦哟,大姐夫,你好帅哥哦!难怪大姐都忘了我们姐妹不理我了。哦,大姐夫,你好年轻哦,大姐夫有没有二十五岁?你真有福气哦,竟将我大姐这朵漂亮的大菊花儿给摘到了。哎,大菊花儿香不香?”韦胜蓝感到不好意思,脸红起来了。“一把筋”又笑着说道:“想不到大姐夫这么害羞啊!这么大的人了。”

    “你别逗大姐夫了好不好?”“牡丹花”“妈咪”伸手打开“一把筋”放在韦胜蓝身上的手,“小心大姐吃醋哦。不理你们了,我要去洗把脸。喂,你们两位要不要去冲凉间冲凉?那头就是洗手间。”他边扭粗腰边带着两位新来的客人去了洗手冲凉间。

    “一把筋”见没有什么可闹的了,就打开手机向五妹“山茶花”雷备恒发短信,问他明天什么时候去试工。回信说下午三点前。因为酒巴夜总会这些地方多是夜生活,所以要到下午试工方便。

    果真雷备恒第二rì去了酒吧拭工,在竺磊和小简的帮助下,在他自己动人嗓音的感召下,老板录用了他。他成了这梦幻酒巴的一名歌手。傍晚时分,他一路欢歌雀跃地向租住屋子的路上蹦去。他很多天没有这样开心过,他爬上四层楼,来到了自己租房门外,就心花怒放地吹着口哨开心的掏钥匙开门。

    当他开心地想将找到了工作的事对高讲,可开开屋子的门,眼前的情景让他惊呆了。屋子内被弄得乱七八糟,吃饭的瓷碗和暧水瓶叫高摔碎在地;地下一片狼籍。而高呢,坐在屋子的角落里赤身**。他看到雷备恒回来了,象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畏怯地躲在一边。雷备恒心中被他激起的一股怒气,让他可怜的样子给弄得烟消云散了。他想说几句话,安慰一下高,好平息他心中的惊慌。可还没有开口,高却乘他不备,就光着身子往外跑。更要命的是,他的男根竟象发怒似的彭涨起来,很不雅观。jīng神上有病的人,七情六yù是很难控制住的,而且更会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出现一种亢奋状。当他捂着前面,往楼梯下溜去时,一下子吓坏了上楼梯的两个女房客。她们一阵惊呼地往后退。

    雷备恒在后面追赶,嚷着叫他赶快回来。高脚不点地地边往楼下跑,还边频频回头,生怕被抓了回去。他神志已混乱,已经不知道害羞了。他青hūn的脸上,是那茫茫然无措的神情;他那完美修长的身材,在灯火通明的夜sè中暴露在人们惊讶、好奇、不解的眼光里。同时,也带来了人们的嘲笑和鄙视。

    当雷备恒下到了二楼时,他已跑到了大街上,又惊退了一群女子,笑煞了一群男人。人人口中骂他是神经病,可谁知他的确是个神经病。雷备恒跑过来顺手要抓他回去,岂知他白花花的光身子在灯光的照shè下,象条银sè的大鱼一样,在水中顺滑地溜跑了。高个子高挑,跑起来实让雷备恒追赶不上。这时路上有人大叫:“哇!裸奔啊!”许多人驻足围观,开心得哇哇大叫。自高到了雷备恒这儿,就没有象在街头流浪时一样灰头垢面。而今是干干净净,不失英俊帅气,让人感到这真的是一个人在进行裸奔艺术行为。雷备恒飞快地追赶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又面红耳、心急如焚。马路上的治安队见此,几个人从对面围了过来。高很快束手就擒。两个治安队架着他的手,另一个治安队员上前给了高一记巴掌,骂道:“你神经病啊!搞什么流氓行为?!”

    雷备恒摇着手飞快地跑了过来说:“请不要打他,他本来就有病!”治安队员有些奇怪地看了看他们,又用眼角睨了下高掘起的男根,嘴角带着古怪的笑。他们了解了一下情况,就放了高。赤身**的高在众目睽睽之下,畏怯地缩着两肩、夹着两腿,用手挡住裆部,象个伏法的罪犯一样。雷备恒千哄万哄地劝他回屋子去,他就是不愿去。没有法子,雷备恒在他耳边轻声耳语一番;情况出现了让人意想不到的局面,他“嘿嘿嘿”地笑了,竟很乖很开心的同雷备恒回去。雷备恒脱去上衣围在他的腰间挡住他的羞处,自己赤着上身,牵着他的手儿往回走去。

    当一踏进了屋子,高就扯去围在腰间的衣服,用力搂着雷备恒,扼在床上撕他的裤子。吓着雷备恒使劲地推他,却又因高高大而力敌不过他。二人磨缠了很久,他才挣脱了高的手,用飞快的速度抽身去关房门。哪知门外已站着一堆看热闹的人,以为他们是在打架。雷备恒“砰”的一下关了门,将门掩严了。看热闹的人“轰”地就散去了;都说,人疯了就是乱搞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