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 宫廷比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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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宫在邯郸城的中心,四周城墙环护,城河既深且阔,俨若城中之城。

    晚宴在宫内的祥瑞大殿举行。

    赵王的王席设在对正大门的殿北,两旁每边各设四十席,均面向殿心广场般的大空间,席分前後两排,每席可坐十人,前席当然是众王室贵胄大臣,後席则是家眷和特别有身分的武士家将。

    愈接近赵王的酒席中,身分地位便更崇高,乌氏和郭纵两大富豪的席位,分设於左三席和右三席,於此亦可见这两人在赵国的重要xìng。

    众宾客入殿後,分别坐入自己的酒席,谈话时都是交头接耳,不敢喧哗,气氛紧张严肃。

    “当!”

    钟声响起,提醒众人入席。

    近千王亲国戚,公卿贵胄,纷纷入席,两旁八十席人头涌涌,准备开始自燕人退兵的厌功宴後,最盛大的宫廷晚宴。

    众人刚坐定,赵王还未驾临前,东方睿在陶方和乌应元夹护下,从容淡雅,步入祥瑞殿。

    在场各人或多或少均风闻他今早要被人抬离雅夫人府的事,见他来到,均落足jīng神打量他。

    东方睿除了脸sè有点灰白外,均与平rì无异,比连晋还要英俊许多的完美面容,挺拔轩昂的俊伟身材,确是女xìng梦寐以求的人物。

    连晋本对东方睿极为忌惮,此时见他神采奕奕身体不由一颤,随即想到东方睿已然中了计策,和身旁的赵穆交换个眼sè,都暗笑此时的东方睿外强中乾,好看不好用。

    赵雅忍不住偷眼看他,芳心暗淌悔恨的血泪,自己这样害他,现在全城人都知道了,他怎会不知呢?还肯原谅自己吗?不由暗恨自己慑服於赵穆的yín威下,但悔之已晚。

    乌氏见他仍步履稳定,放下点心来,呵呵笑道:“小睿过来!”

    东方睿忙朝他走去。

    东方睿走到乌廷芳身旁坐下,她忙凑过来关心道:“睿哥哥你没事吧!人家担心死了,昨晚你还到那荡妇处。”狠狠在席底捏了他大腿一把。

    东方睿听着她的关切之语,看着她的娇嗔媚态,心中闪过一丝柔意,轻捏了捏她娇嫩的小手,轻松道:“放心吧芳儿,你就乖乖等着做我的新娘子吧!”

    乌廷芳害羞的低下头去,心中却是一甜,又看东方睿神采奕奕,不像āo劳过度之态,芳心不由放了下去。

    “当!”

    钟声再响。

    丝竹声起,一队礼乐队步履轻盈且奏且吹,领先入来,然後散到两旁立定,继续奏乐。

    在妃嫔簇拥下,年在三十许间的赵国君主孝成王昂然步入殿内,後面跟着过百随身近卫,其中一半分绕往酒席後的空间排立站岗,只馀一半随赵王往设在殿端的主席步去。

    这赵王脸容带点酒sè过度的苍白,容颜俊秀,眼jīng目灵,额角宽广,相貌堂堂,只是略嫌单薄,唇片亦不够厚重,有点惨绿少年的味儿。

    他头顶长形冕板,前圆後方,顶端有数十条串珠玉垂下,以红绿彩线穿组,赋予了他君主的威严。

    身上的龙袍上衣用缯,下裳用,缀满rì、月、星辰、龙等图案,华丽非常。

    他独自走到主席处,众姬分坐到後面那三席里,卫士则分别护在两侧和大後方,确有一国之主的威势。

    众人都跪伏地上,恭候他入席。

    赵王坐定後,柔声道:“众卿家平身,请坐。”

    众人高颂祝贺之辞後,才坐回席处。

    自有宫女来为各人斟酒。

    赵王举杯道:“燕王喜不自量力,派栗腹、卿秦来攻,为我国大败,现在廉颇大将军已奉寡人之命率兵围燕,我看燕王喜休想有一晚能安眠,为我大赵灭燕干杯!”

    众人一起欢呼,轰然畅饮,气氛热烈。

    赵王忽又站起,吓得各人随之纷纷起立,大笑道“今伐燕之举能成功,众卿固是功不可没,但若没有乌先生提供战马粮食,郭先生供应兵器船运,恐亦不能成事,让我们君臣齐向两位先生敬一杯。”

    各人再痛饮一杯,个个面露喜sè。

    乌氏和郭纵更是高兴异常。

    东方睿见这赵王原想表现慷慨激昂,但却因阳气不足,声音过于yīn柔,显的不伦不类。心中不由一嗮,难怪能把原本强盛的赵国根基尽丧,落到如今这幅田地,也只有这样昏庸的主才做的到。不愧为孝成王!

    赵王请各人坐下用菜,后又击掌发号。

    乐声响起,一大群垂着燕尾形发髻,玉体隐现各式半透明的长褂中歌舞姬,翩翩而来,载歌载舞。一时间“波涛汹涌”,**林立。大殿中掌声雷动。

    东方睿不由感慨果然皇室皆yín荡。想他在大唐位极九五,也没这赵王区区二路诸侯铺张**,如此君主,如此臣子。赵国想不败亡,纯属做梦,看来自己还是投靠秦国比较靠得住!

    投往秦国则必救朱姬母子,却不知如今真赢政是否已然挂了,待此间事了却是要派人前去看看。至于赵盘,尚未见过,却是难下结论。

    但若找赵盘假替赢政,除非是要把他当作傀儡,不然一旦大权在握,任何君主也不会容的下别人知晓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这点东方睿完全理解,换成是他也会如此做,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这也是东方睿深感头疼之处!

    思索之时,外人看来就像他一直痴痴盯着舞女们一样。

    这不,身旁的乌廷芳忍不住娇嗔道:“芳儿歌舞比她们强多了,你若能想看,芳儿定天天跳与你看。”

    东方睿闻言一愣,知是她误会了,听她话似乎很擅长歌舞,东方睿不由暧昧道:“那芳儿可要天天在床上跳与我看!”

    乌廷芳大嗔不满,道:“大坏蛋,就知想这些龌龊的东西,昨晚你还没够吗?”嘴上说的不屑,心里却满是期待。

    东方睿听出乌廷芳的怨气,似乎还在气自己昨晚去找赵雅,更气自己找的不是她,不由轻笑起来,惹来乌廷芳一阵白眼。方柔声道:“那以后我晚晚找芳儿好不好。”

    乌廷芳听的面红耳赤,低声啐了一口。

    又一阵掌声雷动,歌舞完毕。

    大殿中忽然寂静异常,众人目光齐齐望向赵王。

    赵王环视群臣,一声长笑:“我大赵以武起家,名将辈出,赵衰、赵盾、赵武诸祖先贤,事晋时均军功盖世。立国之後,非有军功之人,不得受爵,若无此尚武jīng神,我国早云散烟灭。”

    众人称是。

    赵王顾盼自豪一番之后,望向连晋,欣然道“想不到小小卫国,竟出了个无敌剑手。”

    连晋上前叩首道:“臣子现在心中只有大赵,只要大王有令,臣子愿肝胆涂地,在所不辞!”

    赵王闻言,面露喜sè道:“我大赵用人唯才,只要你尽忠于我,寡人绝不薄待与你!”

    连晋大喜,连忙大声称谢。

    赵王又喝道:“东方睿何在?”

    东方睿微微一笑,心道等得花儿都谢了,终于到上正菜之时,起身走到连晋身旁弓身行礼,郎声道:“东方睿参见大王!”

    赵王看到东方睿英姿潇洒,俊伟不凡,双目顿时异彩流放,似乎想把东方睿招为入幕之宾。赞道:“你以一人之力,智退马贼八百人,又忠肝义胆,为了同僚之命,不顾自身留後抗敌,扬我大赵威名,寡人对你非常欣赏。”

    东方睿满装着感激涕零地感谢一番。

    赵王闻言,龙颜大悦道:“我大赵有你这般忠心耿耿之士,何愁国威不振!”又冲东方睿和两晋道:“二位均为人中之龙。今次寡人令你们前来比剑,正是要你们为我国立典树范,继续发扬尚武jīng神,方能更好的杀敌报国!”

    东方睿和连晋赶忙称是。但赵王言语明显的把东方睿推到,连晋前面。赵穆顿感脸上少了几分光彩,这边乌氏心中虽暗暗担心,却也感甚是荣光。

    赵王哈哈笑道“寡人和诸卿都急等二位表演绝世剑法。却要谨记此仅仅切磋,点到为止,胜者寡人立即封为御前剑士,可领军出征。”

    赵穆果然坐不住,长身而起高声道“大王,臣下有一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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