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 宫廷比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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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王一怔道:“巨鹿侯请说。”

    赵穆长身而起,恭敬道:“若大王规定比武点到即止,他们定不敢有违大王之命,於焉缚手束脚,难以发挥剑道,请大王三思。”

    赵雅听得全身一震,站了起来颤声道:“刀剑无情,若宫廷之上弄出人命,岂非不吉。”

    赵王奇怪地望了赵雅一眼,道:“王妹赵卿请坐,寡人自有分寸。”

    全殿之人均知东方睿昨夜着了赵雅的道,均知道东方睿有点不妥了。

    赵王眼光落在乌氏脸上,淡淡道:“乌先生对此有何意见?”

    乌氏暗衬东方睿虽身手惊人,但昨晚着了道被榨干气力,心中气他不知自爱。若能杀了连晋,自己也能出口鸟气,若不然,死了也好,那倒是他自大的恶果,于是道:“那就以侯爷之意吧。阵前杀敌,不是儿戏,想看真功夫,应该少些限制。”

    这样说,等若表明要两人生死相搏。

    乌廷芳脸sè变得苍白无比,靠到乃父身上,颤声道:“他不会输吧!”

    乌应元安慰了她一番,道:“当然不会,小睿自是胜那连晋多也!”

    他可是知道内情的,当然不会认为东方睿会输。

    赵王再不迟疑,站了起来,抓起一个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冷然喝道:“好!杀敌,正是以命相搏,战争之道,亦是死生之道!寡人撤除所有限制,胜者即为寡人御前剑士。”最后道:“比剑开始!”

    却又被赵穆拦住,道:“我王稍等!”

    赵王又是一怔,道:“巨鹿候还有何提议?”

    赵穆笑道:“若仅仅是比剑,多少少了些看头。不若在今次比剑之中另加一条奖项,胜者可在本殿内任选一名美女为妻。英雄配美人,此胜之后,美女官职尽得,岂不是天下美事!也方能更好的激发我民的尚武jīng神,更能表明大王发扬剑术之意!请大王恩准。”

    赵王一听,开怀大笑,道:“好!本王准了!胜者可在场内任选没有婚约的女子为妻!”

    大殿内一阵哄笑。

    “当!”

    剑战开始。

    连晋转向东方睿,摆开架势,双足弓步而立,坐马沉腰,上身微往後仰,在灯火下烁芒闪闪的金光剑遥指二十步外的东方睿,剑柄紧贴胸前,使人感到他强大的力量,正蓄势待发。

    东方睿长剑出鞘,往下斜指,双脚呈奇门之势,看似破绽百出,实则圆润如意,攻守兼资。

    如此高明法门,纵使大唐里宗师以下皆无法辨出,连晋这只知练剑不知气为何物之人如何能知。见东方睿破绽百出,心里唯一的忌惮已然消失,只道任你东方睿剑术如何高强,如今力之不足,还不是要饮恨于我剑下。

    连番欺辱和夺爱之狠让连晋狠东方睿入骨,也不犹豫,金光剑光芒大剩,即刻间已挟剑往东方睿扑来。他知自己剑术不如东方睿,故欺东方睿如今力道不足,yù以硬碰硬。

    见他扑来,东方睿也不以为意,随手起剑,姿态潇洒从容之极,虽则毫无章法,但却每每能击在金光剑力弱之处,将之荡开。眨眼间两人已然对了三十余剑,连晋攻势狂猛,东方睿只守不攻,外人看来却是东方睿被连晋迫的节节后退。

    连晋见东方睿全靠取巧,而不与自己力斗,越发神勇,急速刺出十余剑往东方睿罩来,势必要东方睿避无可避,与自己比拼力道。

    东方睿依旧一脸淡然,轻飘飘朝空刺出几剑,众人皆道东方睿是吓的傻了,乱了分寸,胡砍乱刺。连晋却满脸骇然,只因东方睿的剑每每当在他剑势去处,就好像自己把弱处送往东方睿剑上一般。

    越打连晋脸sè越发苍白,侯爷不是说东方睿吃了贞女荡胡混了一夜,为何如今尚未力竭。若东方睿并未中招,自己面对的是全盛的东方睿,那自己今rì岂非必死无疑。

    众人何曾见过这种惊人剑法,叫得如狂如痴。

    赵王亦为之动容,频频拍掌叫好。

    赵穆本以为连晋可迅速毙敌,这时直皱眉头,往雅夫人望去,见她一面凄楚,才稍放下心来。

    东方睿看连晋招式已然用完,如今却在重复剑招,暗想如今已然让你表演了个够,想必现在结束战斗众宾客也不会觉得不过瘾。随即猛刺出几十剑,逼的连晋连连后退方停。

    东方睿又未曾如赵穆所想般被榨了个通透,以连晋的实力如何能与东方睿斗的这么多招,只不过是东方睿为了让赵王等人看得尽兴罢了。

    东方睿长剑直指后退丈余的连晋,道:“连兄,我已连接你二百三十七剑,如今你也来接我几剑如何!”虽然是询问,但语气肯定,却哪里有一点询问的意思。

    此刻形势急转,一直占尽上风的连晋被连连逼退,众人皆发出一声惊呼。此刻听东方睿所言,更觉惊奇,仰或此人却是尚未出力。高下立判。

    乌廷芳发出一声兴奋的尖叫。被她这么一带动,大殿之上,便哄的一声爆炸一般响起喝彩声和雷鸣般的掌声。

    赵穆顿时一惊,面sè变的十分难看,恶狠狠的盯着赵雅。

    赵雅被赵穆瞪的心惊,虽不知为何东方睿吃了贞女荡**一夜后还能如此神勇,但却满心欢喜东方睿不至惨死于此。

    连晋虽闪过一丝惧sè,但此时骑虎难下,只有硬着头皮道:“你尽管放马过来便是!”

    东方睿长剑一摆,急速刺往连晋,口中随之吟道:“赵客缦胡缨”连晋左肩已然中了一剑,只感痛入骨髓。

    “吴钩霜雪明”随即剑势一转,连晋左腹已被刺了个洞

    “银鞍照白马”

    “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

    “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

    七句诗每念一句连晋既中一招,招招刺在神经敏感处,虽伤势不重,但却能让人痛入骨髓,连晋脸sè苍白至极,满脸狰狞扭曲。

    “深藏身与名”

    念到这句时两条人影乍合又分。

    一切均静止下来,像时空在这一刻凝定了。

    东方睿一脸淡然地仰首而立。

    连晋一脸恐惧地低头看着胸囗中剑处,感觉着碎裂的胸骨,和逐渐扩散的锥心剧痛。

    众人瞠目结舌,看着场内静立的两人。

    连晋呻吟一声,双膝跪地。

    东方睿仰天长笑,向尚自目瞪口呆的赵王弓身抱拳道:“东方睿幸不辱命,愿娶乌家小姐廷芳为妻。”

    连晋闻言急怒攻心,喷出一囗鲜血,仆往地上,当场毙命。

    赵穆偷鸡不着反蚀把米,气得脸sè煞白,手握成拳,狠狠往席的赵雅望去。

    赵雅的俏脸露出动人心魄的狂喜,娇躯抖震,刚亦转过头来,望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不屑的鄙视表情。

    乌家各人激动之极。

    郭纵面sè尴尬,心中窃喜没让自己手下出来丢人。

    乌廷芳两手捂着俏脸,情泪不受控制地滚下来,自己终于是睿哥哥的妻子了。

    殿内各人仍未从刚才目睹激战的情绪里回复过来,哑然瞧着,耳内只有东方睿的语声在殿内回荡馀响。

    赵王亲自斟满一杯酒,离席往东方睿走去,问道:“不知你刚才所吟诗词出自何处,却是优美动听,又让人荡气回肠,实乃我大赵武士的写照。”

    东方睿恭敬道:“大王慧眼,此诗叫作侠客行,正是在下抒写我大赵侠客之作。”

    赵王惊呼道:“此诗却是爱卿所写?”

    东方睿谦虚道:“粗鄙之作,却是有辱大王法眼。”

    众人闻言不由高看东方睿几分,果是武全才之奇男子。

    乌廷芳美目闪过一丝痴迷,随即被骄傲所替,仿佛做出此诗的是她而非东方睿。

    赵王摆手叹道:“如此剑术,如此诗词天赋,真是见所未见,东方睿你真乃奇才也。由今天开始,你不但是乌廷芳的娇婿,还是我大赵的首席御前带兵尉,赐你一杯美酒。”

    东方睿弓身谢恩後,接酒一饮而尽。

    喝采声震天响起。

    再没人有兴趣给连晋的尸身投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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