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坚持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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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李三尿青hūn旺盛了以后,就看中镇上姚前书家的闺女三妮。三妮身材窈窕修长,肤sè嫩白水灵,大眼睛忽闪有神……前胸那丰满柔绵的hūn情魅力,张显出无尽的女xìng韵致。三妮无数次走进三尿梦境。三尿梦见把三妮搂抱成绵软,三妮的温情透shè出馨香无比的气息,三妮的气息让三尿心驰神迷……三尿把三妮拥成激动——一张嘴紧对着另一张嘴,两条身子紧贴得严丝合缝密不透风……三尿获得了三妮的所有!三尿沉浸在幸福的云雾里。三尿开始笑,三尿笑着笑着就笑破了梦境。三尿醒来摸了摸唇角,掩去仍在奔淌着的焦渴的水线……三尿揉大了惺忪的睡眼,意识恢复后才知道,是做梦,仅仅是做梦。三尿这才体察到温身的铺盖出现大片地湿漉!三尿心里顿时紧张无比,他担心自己是陋习没改旧病复发,体内又流出了不该流出的体臊温尿!可再用心细细品味,颇觉着不对。才明白自己绝非尿夜,却跟三妮的一次美梦温情,吸引出了蓬勃的青hūnjīng力,此液非彼液也!……也就从这时起,三尿终于清楚自己已发变成真男人了。再也不是懵懂单纯的小孩……

    三尿对三妮的迷恋演化为难以克制的冲动。这天正是高粱拔节的季节。无知的洪流不知为何就凶猛地推波助澜,加剧了三尿不管不顾破釜沉舟。他孤注一掷着越过了雷池!他应该想到,如此强行地穿越雷区,即使能够梦想成真,却也得付出沉重的代价!……那是个理智崩溃的时刻,那是个诱惑肆虐的当口!就在那个让他抵抗不住的瞬间里,就在那个单一的——就是那个过后死了也值的念头之下,三尿演绎出一个令他自己后来都无法相信的现实——他在大脑的绝对空白当中,他大口地吞吃着夹裹着绿sè庄稼释放出的浓重气息的清风,压倒了成片成片的高粱稞子。他以此作铺垫,做了本不该去做的蠢事——他强暴了三妮!三妮的任何叫喊反抗,都成了他奋不顾身的我行我素!……

    接下来就是三妮披头散发寻死闹活。三妮羞恼着向老爹陈说了三尿强暴自己的事实经过。姚前书周身剧烈颤抖着说不行,不行,不能叫小王八羔子就这么无法无天!姚前书说说啥都得去找李德功做主,看咱镇上当家的咋着收拾婊子下的李三尿!姚前书气得佝偻着腰倒背着手就地转了好几圈。他刚走出家门却又扭身折回。姚前书想,那三尿可是李德功的远房侄子,人家咋说都是亲门近支一家子呀!人家能胳膊肘子往外拐偏向我个外姓人嘛?!最终,姚前书越想越气越窝囊,他发誓哪怕豁出一条xìng命,也要给闺女讨回说法找回公道!姚前书想,他李德功管就说管的,他要是不管,就带着闺女到官府去告状!告三尿小王八羔子!连他个当家的李德功一块捎着!……

    姚前书壮着大胆去找了李德功。姚前书把李三尿糟践了自己闺女说得一五一十。李德功吃惊了道,这可都是实情啊五哥?!姚前书同宗弟兄五个,他在院中排行为五。姚前书说,有半句假的你砍了我头!又说,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要拿这种丑事添枝加叶撒谎掉屁,我能对得起自家闺女?我还是人嘛我?!李德功说,行了行了这就行了五哥。又说,即使真的,五哥你就用不着再说啥了!李德功说,我那远房侄子三尿要作下大业,就是天皇老子都救不了他!又说,五哥你先回去听信,回吧……

    出了李德功家青砖碧瓦古香古sè的四合院,姚前书还心有余悸有些后怕,他想,李德功光说行了行了叫我回去听信,可到底也没说句收拾李三尿的准话。这里头是福是祸我心里还是吃不准!又安慰自己道,李德功态度倒是挺好,他不能没个下。想道,看看再说,看看他咋办再说!……

    姚前书刚走近自家门口,就猛听到镇街上响起了急促的铜锣声。却铜锣之声一阵紧似一阵,不绝于耳……姚前书知道,大凡镇子出了大事,李德功才差人去敲响铜锣……也一旦响起铜锣之声,镇里男女老少就清家出户,自觉汇聚到镇中那棵古槐树下……这种规矩似乎由来已久水到渠成。没人做过特别强调,也没人发布过任何奖惩告示,却全凭着镇人自愿自觉。一种习惯经过rì积月累,往往就成了铁定的规矩。而规矩一旦形成,又没人愿去出头冒犯或者打破。镇人在铜锣声中向古槐树下聚集,不仅大人积极主动以身作则,且往往还拽上自家孩子。大人们教导孩子道,去听听,你也跟着去听听,你听听人家李德功咋着为人处世,咋着成事做人……你跟着人家学也开眼长见识……人家李德功一行一动都叫人置重!

    姚前书进家也想喊闺女快去参与。三妮却一脸泪水道,人要脸树要皮!爹,要他李财主不主持公道,我就死给他看!三妮擦着泪说,我都备了上吊绳子……三妮说着就拎过一捆粗麻绳给爹看,哭得更心痛了。姚前书虽对处理结果还拿不定,可一看闺女吵死嚷活,却怪闺女说,好死不如赖活。你咋这么傻呀闺女!又鼓励道,爹不正替你伸冤着嘛!姚前书说,闺女你也得听人劝,得相信人家德功!人家德功可是咱老少公认的正派人!人家还没给咱结果呢,你咋非说人家不主持公道?!姚前书又说,你得听你爹话,你娘命苦死得早,就是爹豁出去一死,也不能撇下你……我得对得住你娘!三妮娘也死于那年流行的大霍乱。姚前书顿了顿接着道,你娘前后产下仨闺女,你前俩姐都没活,还就你命大……你是爹的宝贝疙瘩心头肉啊,爹得心疼你……姚前书催促着三妮道,咱快走吧!我估摸你李叔说到做到,敲锣召人摆场就为咱的事!三妮哭得两眼红肿着羞涩道,爹,不管他咋着处理,我都不能去!咱这是啥事呀?还有脸见人吗?!又脸颊绯红着抽泣道,我都恨不得钻老鼠窟窿!藏得越严实越好!姚前书说,闺女,你也着实拗了!又反问,丢人?咱丢啥人?丢人的是李三尿!咱又没愿意,他强迫着欺负咱。镇上会看事的男女老少,都知道该千刀万剐天打五雷轰的是他!不是咱。有良心的没人不同情咱!姚前书说,不是有老俗话说嘛,人恶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老天早晚得睁眼!哪天下雨打呱啦就把不是人的三尿活劈了!姚前书又说,你nǎinǎi在世的时候,就成天念叨,说老天爷做事最公道。你nǎinǎi说那打呱啦时的闪,那不是闪。那一条条都是活龙!那活龙是天爷爷差下凡来的天兵!活龙拿大爪子专抓恶人坏蛋!……

    姚前书说,咱人眼都明心都亮,谁是谁非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咱不草鸡!他狗rì的三尿草鸡!……你李叔都跟着他三尿丢人!三尿咋说也姓李不姓姚,三尿都给他李姓宗族脸上摸黑!姚前书又说,傻孩子你就听爹的,再咋着你爹都比你岁数大经事多,咱越不敢见人越显理亏!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咱占理咋还怕见人?!姚前书再次催促三妮道,走吧走吧咱还是快走吧!迟啦就不露脸啦!这工夫咱镇里老少定是早就齐了!姚前书说着便拽起三妮胳膊朝外走。三妮刚才听过爹一连串劝说觉着对。她也想,就算丢人现眼事,可躲着也光彩不起来……于是三妮没再推脱,却尾随着爹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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