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寄予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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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古道对孙子李德功寄予厚望。当李德功长到了该念书识字的年龄,爷爷李古道就特别给他拜求来个私塾先生,先生教着李德功识字懈练笔作。李德功的私塾生活一晃就是五年。五年的寒窗苦读没少让李德功增添化本领,他也由此锤炼成了知书达理jīng古通今之人。却在念私塾的时候,李德功也没少挨了先生戒尺。也许爱得越深期望越高要求越严,爷爷李古道常在私下里托付先生,道,对我这个孙子你得严加管教!用不着半点留情!李古道说,他要是调皮捣蛋你就放开胆子收拾,你对他手软心慈他就成不了气候!李古道还对先生道,我孙子德功这个名字,是我给他取的。我是盼着他来rì长大héng rén,能出息成个像模像样的好材料!也能干出一番叫人信服的事业,也能积攒下一份功德!李古道又对先生说,他是我李古道门里唯一的后代希望!……孩子的亲nǎinǎi死得早,他爹我儿李旺年又不成器……我跟他小nǎinǎi还有孩子他娘都一个心气,都指望着先生您能帮着修理好这棵小树,就得叫他长成个直溜材料,不能叫他出一点叉子!更不能叫他成了个光有苗不结果的乱毛秧子!……

    爷爷李古道在离世之前,危在旦夕中还把青hūn年少的李德功叫向病榻。李古道躺着给众人做个手势,示意叫他们都

    先出去回避,是想把心事单独交代给孙子德功一人。其余人都依他意思离开后,李古道吃力地睁着期望的眼睛,他指着直竖墙夹的那根长杆鞭子叮咛道,孩子,从今往后这鞭子爷爷就传给你……你务须得记住,这鞭子不是鞭子,是杆秤。这是一杆能称得出德道良心的公平秤!往后你若在人世间遇到不平事,你就把这杆鞭子拿出来称称量量!又叹道,可惜呀,这杆秤没能秤出你爹李旺年,因你那混帐爹心里就没装着秤砣!爷爷我倒希望这杆秤能秤出你rì后到底是个啥斤两!咱所有男女老少都盯着你,你啥时候都得对住咱!……李古道在对李德功说过这些话的当天午后,就大病发作咽气归西。

    李德功héng rén之后,真就继承爷爷遗志,没负爷爷临终重托。且还不祧之祖继承中又有图新发展。李德功显优爷爷之处,就是刚柔相济贯通武。他知书达理却不乏英武锐气;他谦和忠厚却不失足智多谋;他心容得下世间万事万物却装不得半丝损世尘土!他敢说人间公道话敢为天下正义事敢拔任何邪恶钉!……人对李德功也自有公论,皆称他骨子里流淌着祛恶扬善的血脉,他有一颗为匡扶正义而跳动着的内心,他是能让人心里敞亮暖和信服的掌家人……李德功惩处自己远房侄子李三尿这次,就使人眼界大开由衷叹服。

    李德功有个人称李三尿的远方侄子。此人本名不叫李三尿,却叫李承业。是因他自幼落得个尿夜毛病,直到年过了十一仍不见病情好转。每到夜里还是常常涌泉潺潺水漫金山;又因他在家族弟兄序列中排行老三。故就有那好事取笑之人给他起一绰号——李三尿。其用意浅显易懂,无外乎此君姓李,排行老三,晚间尿夜。对儿子的生理缺憾,其生身父母自不能视之等闲。三尿爹娘痛下决心,赶集卖掉一头大肥猪换钱携子去看过医生,还真就疗好了三尿夜尿的苦恼症状。病是除了,可他那传得妇孺皆知的绰号,一直延续直今。镇人明里暗里几乎没几个唤他承业的,都开口闭口就是三尿,人家三尿,那个李三尿!……三尿属无故蒙冤毁伤自尊,他不知多少次发泄心头郁愤,道,臭嘴!人嘴真臭呀!人嘴比狗屎都臭!……憋闷归憋闷,却又知道就是拿绳子上吊自杀都与事无补!时rì一长别人叫得习惯,三尿也想开不再在乎。三尿想,愿叫你就叫你娘那X的!名是啥?名是记号。人要一开始叫狗,狗要一开始叫人。翻个个,眼下人还不就是狗,狗还不就是人?!……我是人不是狗,谁管我叫三尿谁才狗呢,大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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