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幼 鹏 出 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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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生妈妈把与宇航通话事,细说了一遍后。宇生的奶奶说:“我也来个宇宙传艺。”

    宇生妈妈把资料传送完后,宇生奶奶走上荧屏。与宇航爷爷打过招呼,向宇航说:“孩子,我说话你爷爷听不懂,你多用心记着点。心脑供血不足,要先清除血管内的垃圾,加强血管的柔性,和弹力。然后,疏通与扩张。如果不见效,可以加大药物,一到两倍的食量。……。”

    “量大,对人体有无……。”宇航担心地问。

    “不会的。”宇生奶奶说:“我们星球上的原则是,‘对人体有害的东西,不发明。是发明的东西,对人体无害’。”

    宇航说:“奶奶,我去了。”

    宇航说着就要起身。奶奶说:“别慌。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人的消化和吸收,多数在于肠胃。一是,多活动。二是,服用增强胃动力药。再一点,是造血……骨髓……。”

    “妈!”宇生妈妈打断奶奶话说:“这些我与宇航都已讲过。让宇航和爷爷去吧,可能在坐的人们,早等得翘首而望。”

    奶奶留恋的说:“宇航和爷爷去吧,有事,我们再联系。”

    宇航爷爷说:“谢!谢!祝您全幸福安康。”

    宇航说:“奶奶,伯母再见。”

    “等!等!”宇航与爷爷起身要走。宇生奶奶又喊住说:“‘宇宙飞船’的库房里,有‘强效速救剂’。是我亲手拿上去的,装在一个蓝色小木盒里。”

    宇生奶奶说完,立刻断去通迅。宇航从库房里找出‘强效速救剂’,同爷爷一起,急急匆匆回到外祖公房间。奶奶抱怨说:“去了很久,怎么不知回来?让大家等得躁急。”

    爷爷说:“宇生的妈妈把话说完,我和宇航就要回来。走过来宇生奶奶,一个热心肠。说起话来,唠唠叨叨没个完。”

    宇航妈妈说:“宇生和爸爸,多日没有回到家,一定是心里着急,才来了电话。”

    奶奶关心问:“宇航。宇生的妈妈和奶奶,责备你没有?”

    “没有。”宇航说:“宇生哥哥的奶奶,可是雪里炭,及时雨,……。”

    老舅爷说:“很多人都说,外星人心狠手辣。我家宇航见到的外星人,心底都不坏吗?”

    老舅奶说:“我们星球上的人,是人。外星球上的人,也是人。‘一只老鼠坏锅汤。’世上还是好人多。”

    外祖公向门外斜看一眼说:“你们先去吃饭,回头再忙我的事。反正,我是一个,‘熟透的瓜——迟早迟晚要离开瓜藤。’但是,近几天来,我觉得身体一天天强壮。”说着安慰道:“放心的去吧,一天半天,我不会上西天。”

    “谁饿谁去吃饭,”宇航说:“我不饿,我来陪外祖公。”

    主家热情招待,客人不好意思。拉拉扯扯,推推让让出了屋门。房内只剩下,外祖公和宇航,一时清静。宇航取出药剂,让外祖公喝下。外祖公说:“人说,见多识广,一点也不假。论实践经验,我比你丰富。要是比见知先进事物,我可不如你。

    以前,人说我们居住的这个星球,它的两个卫星中,其中一个卫星上有人类,我相信。说宇宙其他星球上也有人类,另人难以相信。自从你去宇宙回来,带来了外星人,我才相信。……这叫‘足立高处眼界阔’。”

    “嗨!外祖公您没有见。”外祖公说到宇宙,说到先进的科学,宇航来了劲儿。高兴的说:“我们新去的这个星球。就是被我们救活的小姑娘的家。科学特具一支,他们制造的机器人,就与我们真人一模一样。表演、唱歌、跳舞样样能。对话、招待行行行。你要是初次相见,就会……。”

    “孩子,扶我坐起来。”在床上躺久了,觉得身子不舒服。自从吃下宇航的药剂,感到呼吸轻松,四肢有力。向房外看看,一片艳阳。宇航没有把话说完,外祖公朝宇航笑着说:“多日没有下床走路了,今日见到了你们,心情舒畅,要不是怕摔倒,我真想到院中走一走看一看。”

    “好哇!”听外祖公说,想下床散步。宇航心里欢喜,忙说:“生命在于运动。我来扶你。”

    常言说,气力,气力,有气就有力。人如同,‘胶轮胎——气足力强。’宇航扶外祖公靠床边坐下,外祖公觉得身体还有余力。就说:“孩子,扶我去屋门外走走。”

    两人来到院里,外祖公试着身子走了三、五步,又说:“宇航,你松开手,让我自己走两步。”

    宇航放心不下,紧紧跟在外祖公身后。两臂伸成半圆形,又怕离外祖公远,又怕触碰了外祖公。每迈一步,小心翼翼。

    开始走路,两腿发软,身子沉重。外祖公心里有些担心害怕。一是怕摔倒,伤筋断骨。二怕,宇航小小年纪,一个人扶不起自己。走了几步后,觉得,越走越有劲。喜笑着说:“人说,‘三寸气在万般在,三寸气休万事休。’宇航你瞧,我‘眼观千里云,耳听万物声。’”

    宇航说:“我想,要是宇生家的药物有效,再有半月二十天,外祖公就可以上班工作。”

    外祖公欢喜的说:“要真是如此,我的科学研究,就能完成了。”说着望天道:“哈!哈!这还得感谢外星人——宇生全家。”

    去吃饭的人回来,老远看见,外祖公在院中走来走去。起初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仔细看后,老舅爷快走几步,追上姐姐说:“你瞧!爸爸不是‘回光反照’吧?”

    宇航奶奶说:“不会。我想,定是宇生奶奶说的办法,有了效果。”

    老舅爷说:“宇航这小子,人小办大事。”

    宇航奶奶说:“人接触的越多,就知道的越多。这就叫,学多知广。”

    宇航妈妈说:“看您把宇航夸的。这些成绩,应归功于宇生全家。”

    外祖母欢喜说:“这老头子,今天能下床走路,定能再活三、五年。他没有完成的心愿,可以圆满完成了。”

    宇航奶奶欢喜的说:“我爸爸能活三百多岁,可算是我们星球上的老寿星。”

    外祖公的身体突然恢复健康,全家人无比高兴。大人小孩一起围了过来,你一言他一语,热热和和,谈笑声声。老舅母拉住宇航手说:“路途遥远,难得一见。即然来了,多住几天才是。”

    “哎!”老爷爷叹息说:“时间不等人,……。”老爷爷把宇航,从宇燕家回来的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今日我们回到家后,就让宇航起程。”

    外祖母关心说:“可不成。你家到我家路程太远,不休息不成。会搞垮身体。”

    “垮不了。”宇航笑着说:“宇生哥哥家的‘飞船’,比我们的‘飞船’快。如同,‘蚂蚁爬上地球仪——走遍世界不费力。’”

    客人要走,主人热情相送。大家依依难舍,也是人之常情。更不想离去的是奶奶,二目泪汪汪,望着自己的爸爸和妈妈。外祖公说:“孩子,放心的走吧。瞧!我觉得浑身有劲,像宇航说的那样,我还要活个十年,二十年。”说着,打起精神,有力的走了七、八步。

    外祖母也劝着说:“孩子,去吧。人说,‘床前没有百日孝。’你就来半年了,有事……。”

    “有事我去接。”外祖母的话没有说完,她的孙子抢上说。

    宇航爷爷说:“宇生爸爸未走之前,把制造高速‘飞船’的办法和图纸,全都教给了我们。一个月前,我们已着手筹备材料,我想,再有半年时间,就可竣工。”

    外祖公说:“要是缺少人力物力,我们帮您。”说着走到宇航面前,用手摸着宇航头说:“你有重担在肩,要走,外祖公也不强留。多年来,我琢磨出一个理。凡事物,都有它的力点。医学上叫‘对症下药’,走路者叫‘走直路’,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力点学’。……。”

    “遇事,快刀斩乱麻,迎刃而解。”宇航不加思考说。外祖公摇晃着头说:“不!不!你没有理解我说的意思。比方说,‘飞船’到宇宙去,要的是‘速度’。每秒钟十六里的速度,能环绕我们的星球运行。每秒钟二十三里的速度,能环绕我们这个小星系运行。每秒钟三十五里的速度,能进入其他星系运行。就如……。”

    “就如画家调色彩那样,蓝加红变成黑。”外祖公正说着,外祖母抢着说:“话多易乱。找‘力点’,却说不到‘力点’上。‘博士卖驴——书卷三纸,没一个驴字。’”

    “我晓得了。”宇航笑了笑说:“研究事物,先找出它的‘力点’,也叫杠杆作用。”说着夸讲到:“外祖母头脑灵,好似‘如意灯泡——手一指就明。’”

    “不行!不行!我不行。”外祖母谦虚说:“老了。脑子,一时糊涂一时清。‘满面沟渠竖中横,发如枯草霜打成。挤挤巴巴核桃眼,腰弯背驼一虾公。’”

    “还是我家宇航聪明。‘属腊烛的——一点就亮。’”老舅爷夸奖说:“这就叫,‘木匠吊线——找直路。’”

    外祖公一片沉思后说:“宇航送宇生回家,要快去快回。时间太久了,怕回来就见不到外祖公。”

    “放心!”宇航说:“我此一去,定找回来‘真菌石’,培育出‘真菌’。让外祖公吃了,再活一百年。”

    宇航奶奶说:“宇生星球上发现了,比光速更快的东西。现在正研究用在‘飞船’上。”

    “是件好事情。”外祖公说:“等于人类,接长了胳膊加长了腿。”

    客人要走,主人全家前送。宇航走上‘飞船’,一眼看见宇生妈妈趴在桌上,忙走到荧屏下,高声叫道:“伯母!伯母!”

    宇生妈妈眨了眨眼睛,直起身子问:“现在,外祖公怎么样?”

    “好多了。”宇航欢喜的说:“外祖公就在下面。”说着向船下催道:“快扶外祖公上老。”

    外祖公被人搀扶,慢慢走上‘飞船’,没老得及开口,宇生妈妈说道:“看到老人,身体恢复了健康。我就放心了。”

    外祖公感激地说:“多谢关怀。您做事,就像阳春二月——暖人心。”

    宇生妈妈说:“我愿做一天大裘,宇宙处处暖悠悠。人间只有乐与爱,没有怒目皱眉头。”

    宇航妈妈关心的说:“宇生爸爸多日没有回家,让你挂心了?”

    “这是当然。”宇生妈妈笑着说:“‘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三更归梦三更后。’‘古人愁不尽,留于后人愁。’“”

    宇航妈妈说:“你心似他心。宇生爸爸常常唠叨你,‘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外祖公说:“常说,‘老来行路先觉远,贫里辞家更觉难。’我要是减去一百岁,就和宇航一起,去你们星球看看。”

    “来吧!大家都来,我全家欢迎。”宇生妈妈说:“我们这里是,‘一树春风千万枝,嫩如金色软如丝。’‘涓涓细流水,彻彻见底清。摆摆红鱼尾,涟涟微波动。摇摇荷莲花,明明如照镜。’美极了。”

    大家一阵话语后,‘飞船’离开外祖公家,回到宇航家。雄鸡喔喔,鸟声喧喧。不一会儿,东阳露出红红大脸,天明地亮。一顿团圆饭后,急事在身,宇航要走,家里的人也不挽留。人人放心不下,也只有烫一烫剩饭,啰啰嗦嗦叮咛几句。老爷爷说:“宇航。你看古人创的那个学习的学字,上头,横横竖竖,如网如织,像十加十。就好似一顶博士帽,戴在一孩子的头上。

    老爷爷已是桑榆,不要学我,老气横秋,暮气沉沉。你们年青人,好像八、九点钟的太阳,朝气蓬勃。要自强不息,攀登科学高峰。”

    爸爸说:“看不到自己缺点的人,是愚蠢的人。看不到自己缺点的人,永远自以为是。”

    妈妈说:“昔人说得好,‘学时觉得多又多,用时只嫌少又少。’一个人,要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囫囵吞枣,一知半解。就如,‘铁拐李走路——斜斜歪歪。’别说爬大山高峰,爬上小小土岗也难。”

    老爷爷说:“‘时间老人最公平,给皇帝六十秒,给遮民一分钟。’一个人想要有时间,只有自己,从时间中去找。”

    宇航就要远离家门,宇航妈妈对宇航批评严厉,老奶奶有些接受不了。瞅了宇航妈妈一眼说:“这样,你们就是‘牙痛齿长’。看事物,不能一层不变。一件错事,不能说事事错。”

    奶奶说:“‘时代造人,环境造人。’‘兰花阳春二月自开放,麦到炎炎五月自成熟。日、月逼人,事事逼人。到了一定的时候,‘事不催人,人自催。’”

    大人的话,虽然是旧调重弹,宇航却欢欢喜喜接受了。他想:“每家每户的大人们,对自家的孩子,就如同种地的老农民,耕耙耘锄,浇水施肥。盼的是,长出好五谷。”笑着说:“爹妈教育的对,我一定铭刻在心,作为耳雷警钟。”说着向大人们晃了晃手。“多多保重,我去也。”说完,关上‘飞船’门,走进驾驶舱。按了下起动器,电光一闪到了宇宙。

    宇航回家,虽说没有拿到,‘真菌石’培养的‘真菌’,却拿到了,老爷爷培育的新菌种。凡是宇燕星球上没有的,宇航星球上珍稀的。能带者尽带,能装的就装。空空而回,满载而去。

    神采奕奕,心潮澎湃。击起一束束,美丽的花朵。他想:“成就不负有心人。瞧!我又做了一件,对人有益的事。”

    宇航想前想后,想左想右,四面八方想个遍。时间一久,像个‘小瘟鸡——身体软,头难抬。’幸好神智清醒,忙把‘飞船’的行驶方向,与速度稳好,打了几个呵欠,糊糊悠悠去了梦州。

    闭眼,‘飞船’到了宇燕家上空。宇航探头向下一看,人山人海,如波如潮。几个少年,手举花束摇摇晃晃。老年人脱帽遮阳,立足鹤望。宇航选好地形,降下‘飞船’。打开‘飞船’门,宇燕第一个跑上‘飞船’,两手拉住宇航的手,硬往‘飞船’下拖。

    刚走到‘飞船’门口,宇燕妈妈走过来。伸手拽住宇航手说:“孩子,这些天你去了何处?可把伯母想坏了。”

    宇航喜欢的说:“伯母,我给您带回来了好东西。……。”说着挣脱宇燕和伯母的手,进了培育室。拿了三、五个‘新菌’转回来。

    宇燕妈妈年迈,看着宇航手里的‘新菌’说:“孩子,你从何处弄来几个玉娃娃?”

    宇航说:“伯母,您仔细看。不是玉娃娃,是我家老爷爷,培育的‘新菌’。吃后能延年益寿。”

    “太好了。”宇燕妈妈说着,手拉宇航要走。宇生、宇童、宇燕的哥哥,和侄儿、孙儿,都挤挤拥拥,来到宇航跟前。抓起宇航放平身子,喊了声“一、二!”‘嗖!’的一声,把宇航抛向空中。

    宇航两边看看,自己与白云平起平坐。再往下看,人小如蚁。心想:“完了。这一回我准死无疑。”

    心中如,‘滴滴冰水——一凉,一凉,又一凉。’急忙高喊呼救,只听见宇生、宇童在下面说:“玉皇大帝驾云——你就高高在上吧。”

    宇航正害怕,‘如热锅上的蚂蚁——手慌脚乱。’只觉噗嗵一声,摔在地上。心想我死了,嘴里说着我死了。慢慢睁开眼一看,自己坐在驾驶舱里。起身伸了个懒腰,笑道:“心想梦来。”

    宇生和宇童在机器人设计院,学习一段时间后,又来到机器人制造厂工作学习。由于学习刻苦认真,又有一股子钻劲,很快掌握了一些技术。

    这天吃过晚饭,三人散步来到村头草坪上。生态科学的地区,动植物互相尊重。白云千姿百态,星、月洁洁争明。

    静,是夜晚的特点。宇生也是思家情浓,举目向蓝天望去。一颗流星,从北方的天空,划向南方天空。拖着个长长尾巴,如光似火。“哎!”宇生长叹了口气说:“半年了,宇航这个,‘脱缰野驴——以去再也不回头。’”

    “别急。”宇燕说:“再等等。会回来的。”

    宇童说:“叫我看,宇航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要回来,一万个宇航也回来了。”说着喘了口气,接道:“‘等等,会回来。’这句话,听你说过一万遍了。”

    宇燕说:“从宇航家到我家,走了八十天。宇航要是回家拿遗忘之物,再与亲友谈玩几日。少说,再过一百天才能回来。”

    宇生说:“看不到宇航,我的心永远高高悬着,好似,‘壁钟下的摇摆锤——晃晃不定。’”

    宇童说:“我也如此。不见宇航回来,心里好似,‘十五只桶打水——七上八下。’”

    宇燕说:“你们把心放在肚里。我说过数次了,宇航一定会回来。他不是不仁不义,损人利己的小人。”

    宇生说:“宇航不辞而别,就是有错。害得宇童哥哥和我,六神无主。决不轻饶。”

    “对!”宇童说:“待宇航回来了,要很很训斥他一顿。”

    “那可不成。”宇燕反对说:“‘人要脸,树要皮。’当众人面,你们给他下不了台。现丑于众,无地可容。宇航,以后怎能抬起头来?”

    “重责好。”宇生说:“如雷灌耳,惊魂动魄,永记心头。轻言细语,淡淡几句,好似二月春风拂面过,不痛不痒,言过耳忘,起不到教育效果。”

    宇燕坚定的说:“任您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同意,严厉指责宇航。”

    为了说服宇生和宇童,想了想又说:“您想,你们俩是宇航的哥哥,我是宇航的姐姐。父母不在身边,哥哥和姐姐就要担起父母职责。人儿常说,‘太阳虽暖,有凉有热。火炉虽暖,有生有灭。’

    母亲的心,是永远恒温。我们应拿父母对我们的心,去对待弟弟——宇航。”

    宇生说:“‘说书的落泪——白替苦人担忧。’”说着面转向宇燕。“宇航这小子,太玍古。”

    “尕?”宇燕说:“让人亲、爱,例如‘尕娃’。”

    “嗨!”宇生心躁的说:“我的不是,乃字下面一个小字,的‘尕’字。也不是,小大小,那个‘尜’字。更不是,九日、日九,旮旯‘旮’。而是,生字不出头,王字左上多撇的那个‘玍’。”

    “我明白了。”宇燕说:“‘子不教父之过。’弟不教哥有错。”

    “谬论。”宇生不服气的说:“没有听说过,‘弟不教哥之过。”

    宇童说:“宇航只要回来,谁也不会心冷意凉,另眼相看。”

    宇生说:“不挖不打,不责不骂,但也不能轻易放过他。……。”

    “我有个主意。”宇生还要往下讲,宇燕抢着说:“咱们三人自己设计,各造各的机器人。以宇航私自外出为题,机器人辩论,词穷言尽,答不上者为输。”

    宇生说:“宇航没有回来,找鬼去争辩?”

    宇燕说:“您俩,各自代表自己,我代表宇航。”

    宇童冲着宇燕说:“要平等看待。宇生、宇航我们三人,在你眼里,可不能,‘藕拌蒜苔——有光棍有眼子。’”

    宇生说:“宇燕是,‘宇宙数字——论年论秒,不论理‘里’。’”

    “放心。”宇燕说:“我是,‘小葱拌豆腐——一青二白。’‘设计院绘图——规规矩矩。’”

    宇生说:“时间要有限制。”

    “可以。”宇燕说。

    宇童说:“时间长短,我没意见。”

    “好。”宇燕说:“咱们规定对时一天。”

    “行!”宇生想了想说:“不准请客拉友帮忙。你宇燕在自己家里,人熟地熟左右逢源。‘近水楼台先得月。’可不成。”

    “虚伪人,玩点子。正直人,靠本事。”宇燕说:“明人不做暗事。‘尊师学手艺,爱徒传技术。’求师找我。”

    宇童说:“趁此机会,检验我们的学习,又可发愤肚内怨气。”

    宇生说:“这叫,‘棉花地里种西瓜——一共两得。’”

    宇燕说:“宇生哥哥给我约法三章,我也给您立条纪律。在制造机器人期间,不准交头接耳。”

    宇童说:“‘是是,非非为智。非非是,是是非,为愚。’我愿智,不愿愚。”

    宇生说:“‘可欺当时之人,而不可欺后世。’何必欺人?”说完又说:“人。‘百年不肯疏荣辱,双鬓终应老是非。’”

    宇燕说:“一言为定。明日早饭后,去机器人制造厂,‘八仙过海——各显其能。’”

    要说的话说完,该定的条条框框定毕,三人各回屋休息。宇生躺在床上,想来想去不愿入睡。侧身看看窗外的月光,如银似玉。嫦娥把竹影放在玻璃窗上,轻摇慢晃。忽然一丝凉风,不知从何处吹来,扑在脸上,吻了又吻。只吻得宇生,精神爽爽,劲头实足。翻身起床开灯,拿出笔纸要找事做。躺在旁边床上的宇童问道:“要夜战马超呀?”

    宇生说:“我没有睡意,写个计划。明天干起活来,脑子里不用再想东想西。误时误工。”

    “不太好吧?”宇童说:“大家规定的时间,哥哥背着妹妹,加点加班,得了第一,也不光彩。”

    宇生说:“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想让宇燕知道,‘乌龟与兔赛跑——骄傲就要落后。’”说着问到:“宇童哥。你心里可有谱?”

    “没有。”宇童说:“弟、姐、哥、妹,有什么高低之争。我心,‘顺水推舟——随波逐流。”

    宇生说:“不是和宇燕争高比低。是宇航不辞而别,叫人生气。”停了片刻接着说:“我就一个想法,让宇航理亏心虚,理屈词穷,低头思过。再不,一错再错。”

    宇童说:“‘老奶奶纺棉花——一吊一吊的来。’心急不行。”

    宇生不同意见,说:“我也听人说,‘人不教不会自懂,钟不敲不会自鸣。’”说着追问到:“你说,明天与宇燕比不比?不然,甘败下风。”

    宇童说:“不但比,还要尽力去比。不过,要和和目目,比出有宜,比出成绩。”

    起初,宇生气愤满心。认为,宇航应严加管教。宇童软弱无能,佛心太重。经过二人一番辩论,觉得宇童宽宏大量。‘白云寺的铁锅——容量大。’

    宇生低着头,在房里转了几个圈儿,慢慢悠悠说:“好!听哥哥的。”说完,上床呼呼噜噜入梦睡去。

    宇燕心里更乱,躺在床上大睁两眼。想起宇航独断专行,难免一阵子报怨:“宇航弟弟呀弟弟,你临走之前,要是与姐姐打个招呼,说出去的原因。别人说起来你的事,我也有个应付。现在可好,你不语而去,他人说你不三不四,我也无词相对,无话可答。艾!你真笨。谁也不相信,你自己只相信自己。”翻个身,又想到:“宇航为人忘我,诚实,以礼待人。此次出走没有声张,必有启齿难言。我帮宇航,造机器人争辩,只能胜不能输。”

    宇燕决心以定。夜里养足神,准备天明大干一场。一片大胆设想,闭上眼睛就是‘黄粱’。手舞脚蹈,呓语声声。妈妈刚刚入睡,被吵醒。用手轻轻推了推宇燕,小声叫着问:“闺女!闺女!做恶梦啦?”

    “没有。”宇燕高兴的说:“我梦见宇航弟弟回来了,宇生、宇童、宇航,我们四人说说笑笑,欢聚一堂。”

    妈妈说:“一定是你想宇航了。”

    宇燕说:“想是想。不过,不是完全想他。宇生、宇童哥哥说宇航,……。我不同意。明日……。”宇燕把造机器人,搞大辩论的事,从头到尾给妈妈说了一遍。

    妈妈问:“你与宇航相处多日,认为他为人如何?”

    宇燕说:“忠诚老实。多幻想,听风就是雨,做事雷厉风行。两年前为找‘真菌石’,他……。”

    “我明白了”妈妈说:“隔墙有耳。那天夜里,你我和你爸爸说的话。定是,宇航断断续续,听到些什么。激动了心弦,私自而去。”

    宇燕想着说:“我也是这样想。宇航走,必有因,无因不会走。”

    妈妈猜想着说:“是不是,你们从宇航家来时,需要东西没有装上‘飞船’。例如,养身健身方面的。”

    宇燕说:“没有起程半月前,宇航就脑子想,用笔记。还常常问家里人,有什么新创造,新发明。凡是要带的东西,一一装上了‘飞船’。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这就怪了。”妈妈回忆说:“好好想想,那天夜里,我们都说了哪些话。哪些话,又能刺激宇航的心?”

    宇燕说:“不用想。就是说到我在雪下压了二百年,爸妈老了。妈妈哭,我哭,爸爸也落泪。”

    “是的!”妈妈说:“宇航星球上,必定还有能使人延年益寿的东西,没带来。”

    “真菌石!”经妈妈一说,宇燕想到了,宇生爸爸送给老爷爷的‘真菌石’。就把宇生父子,寻找‘真菌石’遇上宇童。路途又救宇航的事儿,细说了一遍。说:“真是千难万险,一波三折。”

    妈妈听完宇燕的讲述,肯定的说:“这孩子准是,回家取‘真菌石’去了。”

    宇燕想了一会说:“我认为也是这样。仔细想想,又不像。你想,宇生爸爸,把‘真菌石’给了老爷爷。一,老爷爷年纪大。二,宇航家就是研究菌类。‘真菌石’放在宇航家培育,正合适。把‘真菌石’拿到我们星球上来,大才小用,是个浪费。宇航是个有科学头脑的人,决不会干出,对科学无利的事。”

    妈妈说:“我们只是猜想。宇航心如何想,我们不清楚。在一个人,被人误会时,要想帮助他说服对方,不能靠胡搅蛮缠,要以理服人。”说着,想了想又说:“要想让自己的话有力,有真对性。就得如同演员那样,站在宇生、宇童的立场上想想,站在宇航立场上想想,然后,再站在旁观人立场上想一想。”

    宇燕高兴的说:“真是,‘灯不拨不亮,话不说不知。’妈妈几句话,我茅塞顿开,心里有了谱。”说着向床上洒了一眼:“睡觉!看我明日,怎样对付两个哥哥。”

    三个孩子心中有事,少了许多闲言碎语。第二天,一人更比一人忙碌。早饭时,宇生狼吞虎咽,吃了八层饱,一抹嘴就走。宇燕哥哥笑着说:“‘要想成绩能拔尖,勤学巧学心要贪。’瞧!宇生为了多学技术,吃饭时间也缩短了。”

    宇燕妈妈、爸爸知道内情,看着宇生笑了笑,没有说话。宇燕的侄儿接道:“‘时间贵如金,珍惜秒秒分。’年青人的性格就是这样,说干就干。‘脚踏此峰望彼峰,不到顶峰不英雄。’”

    宇童对此事,无多追求,莫不关心,了了应酬。吃饭上班,如往如旧。

    宇燕过于投入,边吃饭边思考。别人的言语,她没有听见。别人的举动,她没有看见。宇生走后,宇童也出了饭厅门。爸爸催着说:“宇燕!细嚼慢咽,品味呀?你两位哥哥已去了工厂。”

    宇燕转眼去看,不见宇生、宇童。忙把碗中的稀粥,倒进肚里,急急起身,匆匆而去。

    到了工厂,三人各自选一利地。拿来工具和材料,埋头苦干。因有现成的宇航机器人,宇燕只设计语言表情。工作省气省力省工省时。看着宇生说:“是闭关锁国,还是闭们造车?”

    宇生没有答话。宇童说:“宇生现在是,闭目塞听,闭关自守。”

    宇燕说:“要是‘闭起眼睛捉麻雀,’瞎忙活,啥也不得。”

    宇生实在憋不住了,接道:“不是我扇风点火,宇燕去瞧吧,宇航正哭鼻子,闭门思过。”

    ‘门里出身,强人三分。’宇燕眼明手快,三下五除二,做成一个卡。走进内室,给机器人装上。一个活蹦乱跳的宇航,喜皮笑脸走出门来,走到宇生面前,笑喜喜说道:“哥哥,我回来了。”

    宇生开始一惊,抬头看看想想,是机器人,没有答话,低下头又去干活。机器人两手,夺住宇生手中的工具说:“哥哥忙什么?瞧你累得,汗如水浇。”说着手牵住宇生的手。“看!房外,‘暖日晴风初破冻,柳眼梅腮,已觉春情动。’‘啼莺燕舞,小桥流水飞红。’不彷出去看看?”

    宇童向房外看了一眼,笑着说:“‘意到深处章老,到深时心自平。’院中已是,‘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扬柳花。’怎能说初破冻?”说完又说:“宇航的话,牛头不对马嘴。话当慎重,精雕细琢。”说完,想了想又说:“好似偷天换日,盗人笔墨。”

    “没有偷梁换柱。”宇燕说:“虽是轻描淡写。言之有物。从字顺,意在笔先。关于语言方面,我只知咏诗,忘了季节时令。”说着看了宇生一眼。:“我与宇生哥哥,是小巫见大巫,我不如他。不是‘元方季方——兄弟才华一个样。’”

    机器人不撒手,宇生无法工作。气哼哼的向宇燕喊到:“小宇燕!你是不是有意搞干扰,与我唱对台戏?”

    机器人和风细语说:“哥哥干嘛生气?我是来帮你。”说着笑了笑,又说:“‘莫须有’。——是宋朝**臣秦桧,害忠良岳飞的用词。‘青蝇一相点,白璧遂成冤。’例代**臣皆一个样,苦心孤脂,苦思冥想。‘罗织语言,謗讪他人。’”说着问道:“要不要拉我入伙?不然,……。”

    宇生大声疾呼道:“你宇燕没有熏陶。推波助澜,先发制人。坐山观虎,仰首伸眉。我告诉你,不可饰非。说话做事要言行谨慎,不然,我……。”

    “你、我、宇童哥,同病相连。”宇燕抢着说:“忠言逆耳。做事明见万里,才心安里得。我是苦口婆心,……。没听人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现在,放下你手中的活儿,也算是苦尽甘来。”

    宇生说:“你宇燕最好‘不管不问——束之高阁。’我爱‘乞丐跳舞——苦中作乐。”

    机器人宇航说:“宇生与我耳鬓相磨,却像苦大仇深。我又无与你分庭抗礼。我只是先声夺人。”

    “气死我了!”机人没有把话说完,宇生大声喊叫说:“宇童哥!快把宇航这个魔鬼赶走。”

    宇童看着笑了笑,没有说话。机器人说:“‘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我在此,叫宇童哥哥干啥?我本想帮你。算我拍马屁,拍上了马蹄子。”说着看了宇生一眼。:“不用赶,我走。”

    “去吧!”宇生催着说:“找你的宇燕姐姐,她招降纳叛。‘桀犬吠尧——助恶欺善。’”

    “我可是不偏不倚。”宇燕应声走过来说:“宇燕和宇航,不可同日而语。我‘举善不以窅窅,拾过不以冥冥。’‘宁可荤口念佛,不可素口骂人。’‘高梁里挑出一粒麦子——好的。’”

    “粉饰登场。”宇生说:“‘毛毛雨湿衣裳,事不防就上当。’‘夏桀带佛珠——装善人。’”说完又叹道:“哎!‘十句谚语十句真。’这人呀,‘买不尽的便宜,吃不完的亏。’”

    宇燕见宇生急如火燎,笑了笑,转脸对机器人宇航说:“既然宇生哥哥不欢迎我们,宇航,你去忙你的,我去**的。”

    机器人宇航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先进为主。我去也。”

    机器人说着离去。宇生看了一眼。不耐烦的说:“我与宇航的争执,你宇燕参和个啥?真是‘张公吃酒李公醉。’走吧,快走吧!‘有风方起浪,无风潮自平。’好好安静一会。”

    “不要‘词穷理屈而妄说。’”宇燕走着说:“不怕不服气。‘脱掉帽子比高低,卷起袖子看手艺。’‘出水才看两腿泥。’”

    “长舌头。”宇生不服气的说:“‘成事在理不在势,服人以诚不以言。’昔人说,‘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

    一天一夜的时间,流水般过去。太阳又从地下钻出。金色的光线,透过清水样的玻璃窗,洒在厅内的桌上。宇童连打了两三个呵欠,伸了伸懒腰说:“宇生。又累又乏瞌睡逼人,我坚持不下去了。可能,宇燕早去了梦州。”

    “不能轻意放过。”宇生说:“死气沉沉不行,振作精神,争取百战百胜。”

    “算了吧。”宇童说:“宇燕舌剑唇枪,怕不好对付。左天,宇燕把机器人放过来,我怀疑是弃砖引玉。”说着想了想又说:“我是依样画葫芦,笨手笨脚不及人。”

    宇生说:“宇童哥哥,以往过目不忘,数往知今。应推陈出新,后发制人。”

    “算了吧。”宇童说:“网开一面。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我要跑了。”说完,把自己的机器人,放了出去。

    宇生无可奈何,说:“宇童哥哥不坚持原则,活稀泥。”说着想了想说:“好吧。我也把机器人放走。”

    心中有气。宇生的机器人,如风一阵,来到宇燕家后院门前。手指着,宇航鼻子尖责问道:“你宇航为何不言而去,缺德无义。”

    机器人宇航说:“去时,意忙忙,心慌慌。‘一夜西风草木黄,甘露落地疑为霜。红花不知何处去,山松倒挂叼朝阳。’”

    机器人宇童,走到机器人宇航面前说:“你宇生哥哥问你,为啥不辞而去,没有问你何时去的。”

    机器人宇航说:“只觉天地美,你们梦中睡。我驾‘飞船’出外游,来至一处好风景,‘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对迎。’”

    机器人宇生说:“逛完后应立及回来。”

    机器人宇航说:“走下‘飞船’正游玩,‘风如拔山势,雨如决河倾。’‘云翻一天墨,浪蹴半空花。’”

    机器人宇童关心说:“古人说,‘山雨欲来风满楼。’风紧雨急,寻间小房小舍,躲一躲避一避。”

    机器人宇航说:“‘雨狂风正恶,勿厌草堂低。’寻个小庵避避雨。”

    “一派胡言。”机器人宇生说:“从你走到今天,已有半年。雨下的时间,也太长了吧?”

    “时间,没有你说的那样长。”机器人宇航说:“傍晚,上苍‘收尽一天风和雨,万里无云现碧空。’‘池光天影共青青,拍岸才添水数瓶。’山美水美无心归,‘且待夜深明月去,试看涵泳几多星。’‘仁人之于弟也,不藏怒焉,不宿怨焉,……。’”

    “宇童哥!”机器人宇航,没有把话说完,机器人宇生大喊叫道:“瞧!宇燕有意转移目标,胡搅蛮缠。什么云的雨的,涵泳……。还把孟子的话搬了出来。”

    宇童说:“‘涵泳’,是在水中潜行。意思是说,看有多少颗星星在池水里,闪闪发光。宇燕想……。”

    “纯心气人。无理搅三分。”机器人宇生,越想越气,没等机器人宇童的话说完,伸手抓住机器人宇航的胳膊,推推搡搡的说:“‘人要脸,树要皮。’你宇航……。”

    “‘君子动口不动手。’”机器人宇生没把话说完,机器人宇航笑着说:“‘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米,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把酒看花想诸弟,……。”

    “屁股上的趼——自己为的。”机器人宇生抢着说:“要不是……。”

    浓雾濛濛的早晨,宇航把‘飞船’,停在宇燕家后院。开门就听见宇生,高一声低一声与人吵嘴。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快步走过去一看,宇童也在此。宇生紧紧手拉住,一个小孩的手。宇航长宇航短,责声不停。

    宇航笑着拉开小孩,说:“宇生哥哥,你认错了人。我是宇航,他不是宇航。”

    机器人宇航把眼一瞪说:“我是宇航,你才不是宇航。”

    机器人宇童说:“西游记里,有真假猴王。水浒专里,有真假李奎。今天,有了真假宇航。”

    三个机器人围着宇航。两个机器人要责问,一个机器人要论真假。宇航是,‘一头扎在糨子盆里——糊里糊涂。’

    半年来,宇航无有音信。眼看,宇童、宇生学业已满,再找不到挽留的理由。宇燕爸、妈心中躁急。从早盼到晚,从晚盼到早。这天,鸡还没叫,宇燕妈妈醒来,说:“他爸,今夜,我梦见了宇航。他迷失了方向,在一条小山沟旁泪流满面。”

    宇燕爸爸说:“我早醒了,觉得宇航就在院里站着。”说着手拉衣服披在身上。:“我去看看。”

    宇燕爸爸穿好衣裳,走遍前后院内外,不见‘飞船’和宇航,只见三个机器人,吵吵闹闹,转身回房。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忽然,气停风熄,过了片刻头脑清醒了。想:“像有‘飞船’经过。”

    朝天空洒了眼,不见飞行物。听见机器人,多了一人说话声,便走了过去。

    宇航,正被三个机器人搞得,焦头烂额。见宇燕爸爸走来,远远就喊:“大伯!您看两个哥哥,‘搬砖放脚下——抬高自己。’打击别人。”

    宇燕爸爸笑着说:“你哥哥姐姐都在梦中,它们是机器人。”说完,手拉宇航,来到宇燕妈妈床前。宇燕妈妈一见,喜得眼泪溢出。伸手拉住宇航手说:“‘去时大雁南飞去,归来紫燕啾新泥。’半年了,你……。”

    “我……。”宇航抢言,把回家的来龙去脉,从头到尾细说了一遍。

    宇燕妈妈说:“我想也是如此。”说着想了会说:“孩子,你不跑回家这一趟,也让宇燕跟你们去。”

    宇航急见宇童、宇生,出宇燕妈妈房门,直进宇童、宇生房门。见两个哥哥未醒,歪在自己的床上,也合闭了眼睛。

    宇燕醒来去看宇生、宇童,见宇航在床上躺着。高兴的说:“‘久别重相逢,夜雨对床眠。’”

    宇生正在梦中,与宇航吵架。醒来见宇燕在笑,机器人在床上躺着,更是气不从一处来。冲着宇燕说:“快拉起你的机器人,一齐走!‘眼不见,嘴不馋。耳不听,心不烦。’”说着瞪了宇航一眼。“头顶生疮脚板流脓——坏到底了。”

    宇生嗓门高,宇航被吵醒。揉着眼睛问:“宇生哥,谁坏,谁是机器人?”

    “谁?”宇生没好气的说:“说别人对不起你。‘狼戴佛珠——装善人。”

    “莫名其妙。”宇航说:“我刚……。”

    宇航还要往下说,宇燕插嘴说:“宇生哥哥吃了一肚子火药,正想寻个地方放呢。”说着问:“‘飞船’在……?”

    “在后院。”宇航说:“带来……。”

    宇童看着半信半疑问:“宇燕,他真是宇航?”

    宇燕说:“一个大活人就立在眼前,还能有假?”

    “阎罗王卖假药——骗鬼。”宇生不信,说:“只从来到这个星球上,就没有看到几个真正的人,听到几句真实的话。多是‘贪官夸己廉洁——欺上瞒下。’‘演员上台——粉饰登场。’”

    起了床,四人正打嘴巴官司,妈妈来叫吃饭。进门就说:“手足兄弟,一点不假。宇航下‘飞船’,就来找哥哥姐姐。”说着催到:“快去吃饭。丰富早餐,庆贺宇航凯旋而归。”

    听说真是宇航,宇童、宇生高兴万分。宇生举手朝宇航胸间一拳说:“我以为,又是一个冒牌货。”

    吃过早饭,卸下‘飞船’内的物资,孩子门难免,各自吐诉分别后的,坎坎坷坷,风风雨雨,人人事事。

    宇童说:“‘怀事变好事。’宇航,自从你走后,我在机器人工厂里,学到了好多东西。……。”

    宇童正说着,宇生插嘴说:“‘他人面前休夸己,失利时候免人讥。’”

    宇童说:“‘三千学子我居一,独站鳌头进翰林。’怕谁?”

    “鳌头?”宇燕问。

    “是。”宇童说:“‘鳌’,一说,是海中大龟。二说,海中大鳖。唐宋时,帝王殿前镌有巨鳌。翰林学士朝见皇帝时,立于正中。故称入翰林院,为‘上鳌头’。”

    宇生一听,哈哈大笑道:“汗淋‘翰林’。宇航没有回来之前,你如‘蛟龙落瀚海,猛虎坠旱井。’怕是大汗淋淋。”

    宇燕,把宇航拿来的学习材料,翻译成自己星球字。不明之处,向宇航请教,加以说明,然后交于爹妈。

    时间快如闪电,转眼三、五天过去。这天,日出一人高,宇燕爸妈领四个孩子,出大门走上一高处。远远望去,‘芳草萋萋绿山川,花戏彩蝶舞空间。’‘碧空视断万里雁,微风拂波涟涟。’

    宇航说:“好春色,‘双燕喃喃柳丝长,东风微吹艳阳天。’‘杏花一枝出墙开,春在千门万户中。’”

    宇生说:“竹外桃花三两枝,吹面不寒是东风。”

    宇童说:“过的真快,‘来时菊花黄如金,转眼春兰遍地香。’”

    宇燕妈妈眼望宇生,问:“想家了吧?偷偷哭过鼻子。”

    宇燕说:“思家流泪谁最多,宇生每夜湿被窝。”

    妈妈说:“我愿,‘一桌筵席摆千载,今生今世永不散。’”说着叹了声。“哎!都有家有亲人。我们决定,送你们起程。”

    宇航湿润的双眼,死死望着宇燕,不言语。宇童说:“走就走吧。送宇生到家后,我们去寻找‘真菌石’。”

    宇生说:“等回到我家,新‘飞船’已经造成。我们驾驶高速‘飞船’,‘渡银河,穿宇宙,博大星际任我走。来趣骑上天鹅座,闲观织女织丝绸。老人星座取一经,人活九百九十九。’”

    宇燕爸爸说:“好样的,有闯劲。‘猪生象——一代更比一代强。’我和您伯母,等你们回来。”

    “宇燕去不去?”宇生问着说:“宇燕妹妹要是不去,兄弟姐妹四人,变成了刘备、关羽、张飞,桃园三结义。”

    妈妈说:“我对宇航说过,宇燕想去就去。决不强留。”

    宇航满脸堆笑说:“俗语说,‘闺女大了不可留,留来留去记怨仇。’”

    “去你的吧。”宇燕羞红着脸,轻轻推了宇航一把。说:“俗语,讲的是你们星球上的人儿,不是我们星球上的人。”

    宇童说:“宇燕脚踏两只船,又想上河北,又想上河南。”

    宇航说:“‘世上最苦数黄连,思想斗争最艰难。’宇燕姐姐心里,在做激烈思想斗争。”

    爸爸劝道:“宇燕去吧。开开眼界,学学本事。”

    “好!”宇燕说:“我去!”

    ‘喜悦多在相聚天,悲泪常落离别时。’四个孩子要走,全家人难免相聚而送。第二天早饭过后,老老少少一家人,来到‘飞船’前。宇燕爸爸把一个光盘,交给宇燕说:“大家该说的话也说了,该做的事也做了。宇生回家是件好事,高兴才是。鸣炮奏乐,起航!”

    叮咚,叮咚,叮叮咚。咚叮,咚叮,咚咚叮。叮咚叮,咚叮咚。叮叮咚咚,咚咚叮,咚咚叮叮,叮叮咚。咚咚咚,叮叮叮,咚咚咚咚叮,叮叮叮叮咚。咚叮叮叮叮,叮咚咚咚咚,……。

    ‘飞船’,在滴水敲玉音中,告别了家人,来到无际昊空。四个孩子,如幼鹏出巢,展双翅,跨银河,去九天,遨游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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