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云修被发现也没什么,他做什么都随心所欲,看的白冶更加不高兴,大骂,“你真笨,根本不像看上去的那么聪明,把我耍的团团转。根本不是我自恋,你喜欢我,你很喜欢我,我知道了。”
说着白冶的眼珠子又红了,一脸又急又气,嘴里把手叼进去,狠狠磨牙。
小兔崽子牙挺厉害,尚云修挑了挑眉,坐下,“你的答案呢?”
“我只会和自己喜欢的人上床。”白冶重重一哼,转过了身,“我虽然挺花心的……我只是很寂寞。”
“我知道,你从来不去gy吧。谈的小男朋友都是拉拉小手亲亲小脸。”
“你调查我了?”
“夜黎调查你,然后逼我看。”
“为什么?”
“我有精神洁癖。”
“在美国为什么丢下我?三次!”
“紧张。”
“哦。”
“你喜欢我?”
“我爱你。”
“想我原谅你?”
尚云修骤然沉默了,“你不会的。”
白冶哼一声转过了脸,“我有过三十来个男朋友,你有精神洁癖,可是我们还是在一起了,还有什么不可能。”
“哦。”
“哦是什么意思?”白冶又要炸毛。
“高兴的意思。”尚云修倾身抱住了他,脸埋进他的脖子里。
白冶安定了,轻笑了一声,摸了摸尚云修的脑袋,“以后要管我吗?”
尚云修抬头看了他一眼,迟疑地点了点头。
白冶得意大笑,“叫声老公来听听。”
“……”见白冶嘴都嘟起来,尚云修黑着脸叫,“老、公。”
然后翻身狠狠压住白冶,哪知白冶豪放一笑,甜甜喊道:“老公!”
两个人老公来老公去,最后把尚云修给说没气了,黑气弥漫的一截戳在沙发上释放冷气。
白冶略有负伤,趴在床上度过了两天,继而生龙活虎地送尚云修去机场,没办法,人家还有大事要办。
看着站在一边帮他看时间表的白冶,尚云修还有些恍惚,就那么睡了,就那么说了,轻易得不真实,这就好像一个点的炸药包被人谈笑间扔进水里,虽然还蓄势待发得鼓着,气焰却再也没有了,所以消化不良的尚云修身体顿时有些不太好。
白冶却毫无所觉,抱怨着,“你怎么也不知道让秘书给你订机票啊,这时候都没有好位置了,你又感冒,就不能再留两天吗,我很心疼的好不好,工作不能安排给别人吗?”捏着手里的机票,白冶怎么看怎么不爽,大大的抱怨。
“我习惯亲力亲为。”脸上有点淡淡红潮的尚云修把他按回座位,哄道,“只有两个月。白冶国内的事,总之,你别管,没人敢来骚扰你,包括我的父亲。”
“嗯。”白冶到底心虚,都怪他小时候太美好,把持不住也是人之常情,真是罪孽罪孽。
不过尚家还没有发作,白家炸了锅,白冶一走进小区,就被候在哪儿的谢玉兰拧住了耳朵,狠狠的,他知道他妈这回是真生气了。
“你这个天杀的小兔崽子,看看你闯了什么祸,那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吗?你是要吓死你娘啊!”谢玉兰直挺挺坐在沙发上哇哇大哭。
白冶低着头死不改口,“我喜欢他,他喜欢我,我们在一起怎么了。”
“他是谁,他是要继承尚氏家业的,他不行,我不答应。”
白冶抿着嘴,低低喊了声妈。
谢玉兰嘴唇乱抖,摇头,“不成,这个真不成,白冶你别犯傻。那样的人不是你该得的。”
赶回来的白陶看也不看就给了白冶一巴掌,“什么时候开始的?”浑身都是盛怒。
白冶知道白陶最不喜欢尚家人,捂着被打疼的脸不说话。
“白陶!你干什么,谁准你打他的,你这个死丫头。”谢玉兰首先不乐意,赶在白陶的屁股后面打,“给弟弟道歉!”
白陶上蹿下跳就是不松口,“我不答应,白冶必须搬回来住!”
白冶鹌鹑一样缩在沙发上,手还可怜巴巴地按在红红的脸上,这是他姐第二次打他,第一次是因为韩子君。
“妈,姐,你们不用劝了,我是铁了心了,我们四年前就在一起了。妈,你忘了,他就是那个让我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出国创业的有志青年。”白冶说完有些心虚,他那段时间心情不好,得了些胃病,他妈一直以为他为情所困呢。
谢玉兰果然哑口无言,捏着手绢抹起了眼泪,“我可怎么跟你爸交代啊,怎么就教出了你这么个不省心的东西。”
白陶冷着脸站在一边,完全不受白冶迷惑,“白冶别胡闹。他是不可能不结婚的,你死心吧。”
白冶抿紧唇,“我相信他对我的感情。”都相思出毛病了呢。
“你!”白陶一抖,啪扔了手里的东西,“我明天就去把你的房子处理了,你必须搬回来。”
白冶哼一声,“房子是我自己买的,我不。”
“你翅膀硬了,姐姐管不了你了。”也在一边捏着手绢抹起了眼泪。
顿时有些心疼的白冶支支吾吾一个一个摸过去,“妈姐,你们对我最好了是不是。”
两个女人都不松口。
白冶有些黯淡,停顿了一秒,开始耍泼,“哇哇,我不管,我就要他,哇,呜呜,你们不喜欢我了,你们不爱我了。”眼眶里都是泪,别提多可怜了。
齐齐无语的母女两说不心疼是骗人的,但这事能随便答应?那对象他是谁?他是尚云修,生出来就注定好了不能走岔路的存在。
到时候得多少人戳着儿子的脊梁骨骂。小人物跳起脚来也是万分厉害的,自己吓自己的谢玉兰还没想好这事要怎么告诉自己老头子,女儿也是乱了阵脚,更糟糕的是这事上了娱乐版,离社会版也不远了。
白冶自顾自萎在一边,一根一根玩手指头,睫毛上的武器还没有干。
看儿子那可怜样,谢玉兰先服输了,她挥了挥手,“先吃饭。”
白陶一脸不自在地去看他的脸,“姐打疼了吧?”
白冶沉沉看她一眼,点点脑袋。
无奈地叹了口气,白陶暗想,还是先不跟妈说自己和上一任相亲对象又吹了。
白冶多了解他姐啊,顿时觉得手里多了个把柄,他凑近白陶的耳边小声问:“姐你又万年如一日地吹了?”
白陶脸一板,“是是是,别跟妈说,一会儿要被我们两气死了。”
“那姐,咱现在是一国的了不?”白冶眨巴眼。
吃罢饭,白冶偷摸着给尚云修打电话,哼哼唧唧拐弯抹角地诉苦,“我姐今天请我吃了一顿热锅贴,香奈儿味的。”
尚云修脸色立即沉了,“我回去。”
白冶连忙叫,“你真不禁逗,他们才舍不得揍我,不过怎么办啊,他们好像特别不喜欢你。”
“嗯,你喜欢就好。”
白冶嘿嘿乐了,“好吧,嘿嘿,臭美。”
“不要和他们硬碰硬,一切等我回去再说,好吗,白冶?”尚云修温声。
“嘿嘿,他们气不了几天就能答应了。”白冶信心满满,相信尚云修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搞定了。
“嗯,那就好。我知道阿姨很疼你,当年你姐给了我一巴掌我一直很感激她。”
还有这回事?白冶惊悚了,自己的姐姐彪悍他一直是知道的,但给云修吃果果,这?
“不过他们不知道我的那些事。”
白冶舒了一口气,如果他们知道,这事肯定没得商量了。
“嘿嘿,你放心吧,我在家没事呢,我家里人都知道我是同,隔壁邻居也心照不宣的,几十年邻居下来,那点感情我还是相信的,反正我不会有事的,最近就不出门了。”
尚云修不太高兴,沉声道:“不必理会,我已经交代下去了,你可以去东方妙歌那儿,我有找过他。”
“他叫妙言啦,我了个!”白冶纠正。
“都一样。”
尚云修对着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打算拿那件事来打扰白冶了,最近也够他心烦的了,沉吟了一下他说道,“如果他能好好照顾你,我会送给他一份大礼。”
闻言白冶立即好奇了,“是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的。”
白冶愕然,“好吧。不过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要伤害他啊。”
“白冶。”
“嗯?”突然这么温柔地叫他,白冶有点头重脚轻。
“我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就是你,所以你放心。”
“哦哦。”白冶愣愣点头,继而满心甜蜜,“我们在一起了吧?”
“我们在一起了。”
“不会离开我了?”
对面轻笑了一声,“原来我这么给不了你安全感,傻瓜。”
白冶的耳朵有些红,好吧,他承认,他因为心虚有些没胆了。
“那我等你回来见我。”
“嗯。”收线,回头,白陶一身睡衣,木瓜牛奶,倚在门框上目光凉凉。
白冶猴屁股红脸愣愣看她大摇大摆进门关门。
“说说,他怎么看上你的。”
白冶吭哧吭哧,“我这么美好的一枚少年……”
白陶鲜红的指甲挑起他的下巴,点了点头,“哦,原来也是个肤浅的人。”
“谁说的,我内在美和外在美一样明显好不好。你别装看不见!”
白陶哦一声,吃一口木瓜,“睡过没?”
白冶差点没从鼻子里喷出血来,“哪有女孩子问这种问题的。”
白陶的牛奶从嘴里扑出来,她指了指自己,“女孩子?”
“女王大人!”白冶赶紧,喊完又改口,“姐你不能一直这么强势。会没有男朋友的。”
被弟弟教训的白陶有些不自在,她擦了擦鲜红色的嘴唇,躺在了白冶的床上,一头铺天盖地的长卷发,白冶赏心悦目地支着下巴看,“姐,你好漂亮。”
没有哪个女人不爱听赞美,白陶乐了,“真的?”
“特别好看,我记得小时候小朋友都跟我打听,今天是大妈妈来接还是小姐姐来接我,然后斟酌要不要在校门口等着。你一来,接小朋友的家长就全都变成了女的,那个时候你才上高中,嘿嘿。”说完以后,白冶心疼地看着他姐,“咱也找个人定下来吧。”
白家两姐弟情路都不顺,白陶尤其,在白冶高三那年流产以后再也没有提过要结婚的想法,家里人都不舍得问她发生了什么,就一直拖到了现在的三十二岁。
女人是最经不起老的。白冶当过几次媒婆,他姐不是鄙视他的眼光就是不能认真,谈不成也是事实。
现在自己显然是修得正果了,姐姐的人生大事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行了,别那么看着我,都被你看得毛骨悚然了。”白陶起身摸了摸他的头,“早点休息,你的事我再考虑考虑。”
白冶懵懂点头。
知道自己的老爸要回来,白冶一大早就开溜了,家里他爸的地位最低,但是一切要拍板的事还是他来决定的,虽然他爸的性子很温吞,但发起火来也是很吓人的,虽然白冶没见过,但是他果然是怂了啊。
东方不在家,不知道去哪儿混了,白冶拿钥匙开门以后,发现才几天东方家里的布置又换了一种风格,特别舒服。
果然啊,东方特别喜欢布置自己的家,都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搬地方,他知道他的专情。
不知道尚云修打算给他哥们什么厚礼,心里猫抓一样的白冶暗暗地想。
东方又一次拒绝了柳翰林,这一次直接放了狠话,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但东方不担心也不在乎,不合适就是不合适。
柳翰林其实是一个好人,就是太执着,这样的人自诩浪子的东方招惹不起。
等了一天的白冶抬头就见一脸阴沉的东方从外面走进来,“怎么了?一脸狰狞。”
东方轻飘飘看了他一眼,“给我做牛肉饭,饿了。”
“好的。”轻快答应。
“家里没牛肉了,跟我去菜市吧,散散心,脸色这么难看,你内分泌失调啊?”
东方瞪他一眼,见他任劳任怨的,嘿嘿笑了,白冶揪揪头发,撇嘴笑起来。
这个点正是农贸市场最热闹的时候,白冶轻车熟路拐到了牛肉摊,“老板,牛腱子切一斤。”
伙计手脚麻利给他弄好,抬头认出来打着招呼,“老白又来买菜啊?这位是?”
“我朋友,你叫他东方就好。呵呵。”白冶把打起哈欠来的东方往前扯了一步,“他们家的牛肉最新鲜,你吃的都是这里买的。”
闻言东方的眼睛亮了亮,“你好,牛肉很好吃。”
“嗯啦,我们左哥自己上门挑的好牛。”
“是谁不当着我的面夸我呢?”一声流里流气的声音传来,白冶和东方同时望过去,只见一个留着络腮胡,相貌痞气但看了不让人讨厌还觉得相当帅气的年轻男人缓步而来。
东方记性可真是好太多了,他一下子认出了来人,“左先生你好。”
“哦?你认识我?”
“大学的时候批发过你们家的水果。”
左佐罗一拍大腿,“是你啊。你们还在一起呢?”在白冶和他之间来回打量。
这话问的有点奇怪,东方但笑不语,而后盛情难却收了左佐罗送的牛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