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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两点时,白冶才悠悠转醒,他揉了揉眼睛,又按了按跳动的太阳穴,赤脚下床朝着门外走去。

    尚云修在白冶出现的那一刻就停了下来,他溺爱地看着他一身皱巴巴的衣服摇了摇头,一声轻笑。

    白冶这才把手从眼睛上拿下来,他看着办公室里的人表情立即变得十分古怪隐忍。

    尚云修看着他调色盘一样拉肚子都没他精彩的的脸色,又笑了出来,朝他挥挥手,“过来。”

    “尚总,这位是?”在场的一位一身华贵的中年男人出声道。他身边的一个画着淡妆面容秀丽的女子却是直愣地看着走过来的白冶,眼睛在他的穿着上打了一圈,低下了眉眼。

    “哦,忘了给你们介绍,他是我爱人。”

    一语惊人,水凉月的舅舅干笑了两声,“尚总怎么了,怎么说起笑话来了。”

    白冶头毛都竖起来了,刚刚还一脸血光的表情生生凝在了脸上,他一格一格得转向那个一直含笑的邪俊男人,嘴巴张成了o型。

    云修一把把他的章鱼嘴捏回去,笑了笑,“进去再睡一会,下班后带你去吃饭。”

    白冶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同手同脚地往回走,不一会儿风一样杀出来,更是一把拽住了云修的袖子,“你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云修不语俯身亲了他一口,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调说:“我怎么不知道你那点心思。放心,她只是一个客户,合作案一搞定我就辞了她。”

    白冶电光一闪,明白了。自己从来不是一个善于掩饰的人,刚才怕是被他看出自己的古怪了吧。

    接下来那位石先生的眼神就一直往休息室扫,看着水凉月的眼神也带着非一般的威严,把目前的工作谈完,再和尚云修握了握手,“合作愉快。”就毫不留恋地离开。

    第二天,尚云修的辞退令还没有发布,水凉月就被迫离开了天极。

    那几天白冶一直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魂不守舍的还知道粘着尚云修不动地方。

    云修倒完水,回头捏捏一脸空洞的白冶,闷笑,“傻子,回神了。”

    他回不了神!他总算知道幸福来的太突然了是怎么个心情了。

    之后尚云修又因公去了国外驻地,一呆就要三个月。

    白冶耗子一样缩在东方的家里。

    东方顺路就给他买了个人身保险,再这样下去,这蠢货非得横死不可。

    “呵呵,呵呵,呵呵。”

    东方哀嚎扶额,又来了,“你究竟要笑到什么时候?二白痴!”

    白冶扭头:“呵呵,呵呵,呵呵,人家这么幸福,你都不准人家笑,坏,你坏坏。”

    “卧槽。”东方直接爆了粗口,一把把人按在地板上起不来,“说,为什么这么高兴!”

    白冶大大地咦了一声,满脸惊奇,“我没告诉你吗?”

    东方摇头。

    “我恋爱了。”

    东方恍然大悟,继而失笑。哼了一声,“也就你把他当宝,我对他不屑一顾。”

    白冶继续傻笑,呵呵两声。东方又问:“按理来说,你们现在应该是如胶似漆才对,你跑我这儿来窝着有什么用?”

    白冶伤春悲秋一脸自怜,“境外的天极驻地出了点问题,他要过去任职整顿,要三个月的时间才能回来。我又答应小木子开始准备一个月后的新闻发表会,实在是我虽心比咫尺,奈何他方海天之遥。”

    东方凉凉地哦了一声,继而道:“电话也不打?”

    白冶一下子捧住了脸,一脸神思,“我怕自己听错了呗。他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就等呗。”

    “你可真是个忍住神龟,要是换我当天一定在床上杀他个八百回合。”

    闻言白冶一脸血乎地捂着胸口。

    时光匆匆,眨眼就过了一个月,期间白冶硬是让一句我想你了给弄去国外呆了一个星期。尚云修确实很忙,三次,足足三次,他们刚要近一步交流都被急急忙忙的电话打断了。

    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白冶逃回国了。

    ……

    “准备好了吗?一会儿除了专业问题,其他的你可以自己选择要不要回答。你不是公众人物,不需要迎合他们知道吗?”木木紧张兮兮地一遍一遍整理白冶的衣领,身后还站着神情严肃一身黑西装的严朗,“记得多提提我大社的名字,免费的广告啊。”

    白冶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又记者与会的作家发表大会,虽然不像木木那么紧张,但蛋疼还是有点的。听到风声,这次混进了一部分娱乐记者,大概是冲着他来的。

    心里有些不安,白冶忍了半天还是没打电话给尚云修。

    “欢迎在场的各位来宾,本次参加我方主办的新青年作家发布大会。这次与会的作家有s市作家协会主席严不思老先生,大家掌声欢迎。”

    白冶的老师站起来挥手示意。

    严朗察觉到白冶一脸便秘的表情,立即把脸一放,“看什么,还不是为了给你撑场面。”

    “你放屁,我都看见老师面前的水瓶上贴着你今年新开的那家出版社的商标了!”白冶立即反驳,严朗置若罔闻。

    “下面有请严老师为获奖的新青年作家三等奖获得者颁发荣誉证书!”主持人一说完,呼啦一阵闪光灯。

    白冶也不知道自己拿的是几等奖,听见二等奖报完还是没有他的名字,立即比木木还紧张地整理起了衣领,“完了完了,一等奖非本大爷莫属了,怎么办怎么办,木木我好紧张啊。”一瞬间沐嘉的心定了。

    “下面有请我们的一等奖获得者——白冶白先生上台,有请!”一阵噼里啪啦的掌声,白冶昂首向前。

    “谢谢谢谢。”热情地握了握主持人的手,接着一脸害羞地望着给他颁奖的老师。严不思的弟子里,白冶是最晚成材的那个。

    “你这小子,多久没去看我了?”严不思嗔怪地拍了拍白冶的肩,岁月沉淀的脸上一派欣慰的喜色,“我这老匹夫也算对得起白长延了。”

    白冶乖巧点头,“谢老师这些年的教导,否者白冶只是一块不成器的顽石罢了。”

    闻言严不思笑得更开怀了,颁完奖以后就缓步走了下去,白冶知道他身体不好,严朗要求他来他就来了,必定有他一部分原因在的,他何德何能让一介学泰斗倾力相授?白冶的眼眶热热的。

    这一幕被记者抓拍,在十分钟以后的访谈上直接拿来做了章。

    白冶绕过眼前咄咄逼人的记者,愣怔地看着其中一个年轻男人手里的照片,脑子里满清十大酷刑一个轮回,瞬间蛋定了下来。

    “白先生你好,您刚才是否是因为发现发现爱人出轨而心伤落泪?”

    白冶:“我刚才落泪?”

    记者:“眼睛红了。”

    白冶:“哦。”

    “作为天极太子爷的同□人,您对此有什么不一样的感受吗?”

    咦,怎么他们明明是如狼似虎恨不得拿到一手大独家的脸,倒一个比一个来得客气。

    “别这么说,我们才刚确定关系,人家要不好意思了。”

    惊讶于眼前漂亮非常的男子的厚脸皮,一众记者足足愣了三秒才又继续问道:“天极现任亚洲总经理尚云修一年前才开始出现在公众的视线中,不知意有何为,白先生方便透露给大家知道吗?”

    “照片上的人白先生你认识吗?他们夜宿酒店,您对此有什么想法吗?”

    “听说一个月前白先生和尚总经理一起出现在s市的万人相亲大会上,并且同时向一位水凉姓日籍华人发出了邀请,不知是真有此意,还是在相互怄气?”

    白冶耳朵里嗡嗡作响,“停!你们一个一个问。拿着照片的那个,你放手放手,你有问人家拿肖像使用许可吗?”

    被拍红了蹄子的记者被迫放手,白冶面不改色地仔细盯了一秒,不露声色地塞进袋子。

    “说!谁告诉你们我们恋爱了,我自己还是从梦里吓醒了十八次才知道的呢。”

    “说!你是不是没有女朋友才去的相亲大会!”指着一名播放相亲现场影片的记者,后者满脸通红。

    “说!我可以回家了吗?”可怜巴巴地望过去。

    “你们不说话,那我就先行一步了。”记者刚要围上来,过了一会经纪人瘾的木木挺胸而出,严朗防护在后,白冶一走进安全通道立即又被一个人给拦了下来。

    他看着眼前的人,面无表情。

    水凉月意味不明地看着他看了很久,“我记得你。”

    “哦。”白冶惜字如金。

    “大学的时候我就非常好奇,像你那么张扬的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你有很多朋友这并不奇怪,难得的是他们在名知道你是同性恋的情况下,大多还愿意真心待你。”

    白冶:“因为我从来就不屑隐瞒。收获的自然是不掺杂物的友情。”

    想到刚才他毫不自卑的对答,水凉月缓缓地摇了摇头,留下一句话离开。

    “公平竞争?!”白冶惊悚了,当夜就去了尚云修在他楼上的住处,美其名曰住人气,其实是为了在他的住处染上自己的味道。

    尚云修没有来电解释,白冶把照片拿出来连同自己的幼儿照一起放进了他的抽屉,尚云修那样的人根本不屑做这种事,他可以把公司和个人处理得非常完美,白冶更不屑于怀疑他,虽然心里不太痛快,但绝不到兴师问罪的程度。

    尚云修也真的没有打电话过来。他当晚回国,出现在白冶的房门外,拿钥匙打开门以后,桌子上一层薄薄的灰层。

    尚云修略一想,猜他大概是被他妈领着耳朵带回家了,遂转身上楼,连夜回国,他现在很累。

    尚云修推开自己卧室的门时,白冶正撅着屁股在他的床上呼呼大睡,被子卷在光溜溜的肚皮上,一脸的恬静。

    恍惚地摇了摇头,尚云修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床被向下一压白冶就醒了,他一下子拿住手里的灯台,然后愣住了,“你,你怎么回来了?”

    尚云修没有说话,一手拿下他手里的凶器,一手抱住他的腰,“睡吧。”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白冶安心了。

    第二天天一亮,白冶窃笑着在尚云修的怀里醒来,摸着他眼底淡淡的青痕,白冶心疼了。

    轻手轻脚地下了地,白冶立即跑去了康容阳的早餐摊子。

    康容阳万年如一日地对他视而不见,等他点完餐以后收钱给东西,一脸的刻板。倒是白冶转身以后,突然出声道:“白冶,听说你又谈恋爱了?恭喜啊。”

    白冶轻飘飘而去,半晌猛回头,“什么又!哪里又!”一溜烟跑走,把难得好心的康容阳噎了个半死。

    尚云修醒了时,白冶正哼着歌在厨房里忙活,似乎在煲汤,一闻就闻得出来。

    “啊,你醒了,桌上有早点,康记出品,快吃点。”

    尚云修慵懒地倚在门框上,从胸腔里发出了笑声,性感得白冶差点腿软得给他跪下了。

    到了晚上一脸浓情蜜意的白冶眷恋地挥着小手向尚云修告别,一等门关上,立即一脸的血光,“这个一窍不通的笨蛋,又赶我走,大爷我偏偏要等十分钟再走!”对着门板放冷箭。

    回去自己的住处以后,白冶又接到了虞司雨的电话,继而想起那个被他忘到马里亚纳海沟的小黄剧,顿时一脸的惊悚。

    “我忘了,我今天一定马上弄出来,抱歉抱歉。”

    虞司雨阴阳怪气,“听说你跟他又搞上了,你可真本事啊。”

    “什么又?”白冶一脸的认真。

    虞司雨破口大骂,“装什么蒜啊,不就是尚云修吗,你的亲亲s。”

    白冶哦哦两声有听没有懂,“天极的商标里是有个s字母来自,咋了?”

    “算了,跟你讲不通,记得把剧做出来,姑娘们海报都弄好了。”

    于是将近半年没有出现的靡靡之音扶摇直上,直抵楼上喝凉水的尚云修心头。

    嗯嗯啊啊自攻自受摸了自己半个小时的白冶怒了,他把剧本猛一拍,大杀四方,“老子豁出去了!”咚咚咚上楼而去。

    尚云修开门的时候,白冶红着一张不正常的嫩脸立在了门外。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