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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冶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生气,看着他真的坐在了这个明显长相气质都非常好的女孩面前顿时就慌了,他几乎被吓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动了,小心翼翼地拉着他的袖子,“我不准。”隐隐带了哭腔。

    闻言尚云修垂着眼眸淡笑了一下,没有理他。脸朝着对面的女孩望了过去,微微颔首,“你好。”

    水凉月第一次遇到这么让自己心动的男士,有些放不开的矜持,脸上红红的,说话的嗓音有一种另类的诱惑力。听了一句的尚云修极有风度地交谈道:“听你口音,在日本呆过不短的时间?”

    水凉月微微一笑,一双明媚的眼睛更亮了,她抿了抿唇,“我……我父亲是日本人。”

    脸色发白的白冶看着相谈甚欢的他们突然觉得异常难堪,他脚步踉跄地踩着厚实的地毯往前挪,恨不得立即消失在他们的眼前,一脚踩空,嘭的一下倒了过去。

    云修眼角余光见他魂不守舍地走开,立即就想跟过去,烦躁地转脸一看,吓的心跳都停了,一下子抢过去。白冶摔下去脑袋差点撞到一旁的桌脚吓的脸更白了。云修抱着人缓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了怦怦如鼓的心跳,刚要斥责他,低头一看愣住了。

    白冶把脸捂在西装袖子里使劲擦了擦,再抬头的时候毫无形象可言,勉强朝着尚云修笑了笑,“我先走了……”说完像面对地主的刁民一样梗着脖子没有动地方,嘴唇蠕动连连运气忍着不想哭,还是流了眼泪。

    尚云修松开手,见他哭的厉害又没有声音,心里软下来,脱在外套罩在他身上,回头对连模样也没记住的小姐抱歉了一声就抱着白冶的脑袋下了台。

    这一下子走了两个型男,主持人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立即夸大了刚才的那场意外,“哎呀,真可惜,那位先生大概是一下子看到这么多美女给激动的,刚才一不小心就摔到了头,这个对对对,是需要赶紧送去看看。也希望在场的各位不要被影响心情,看今天天公作美,这么好的天气,想必一定已经成就不少美好姻缘了哦。”

    他的话音刚落,空中一道惊雷,紧接着瓢泼大雨而至,再次经受不住打击的主持人继续道:“看来老天爷都希望我一定要向在场的某一位女士告白了,既然这样……”这是用绳命在主持的主持人啊。因他一席话,带了伞的相亲者们三两聚集愣是留在原地等着看热闹,而白冶被云修一路抱着脑袋带进了停车场也还是淋成了落汤鸡。

    此时坐在开了暖气的车里还是一个劲的打颤,也不知道是给哭的,还是给吓的,眼圈还红红的,一张小脸上挂着亮晶晶的泪珠,样子好不可怜,咬着嘴还不敢委屈。

    尚云修从后视镜里沉默地看了一眼缩成一小团的白冶愣是给气笑了。

    白冶听见他笑缩地更厉害了,眼睛彻底红成了一片,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淌,半晌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哭的惊天动地,整个地下车场都差点没被他掀飞了。

    等他哭够了,云修找了找没找到能用的,只好无奈地拿自己的袖子给他擦了鼻涕眼泪,见他情绪终于有些稳定了才冷淡地说道:“现在知道我的心情了?”

    白冶可怜巴巴地点头,决定一回头就去杀掉叶海飞那个害人精。

    “以后还敢不敢了?”云修循循善诱,耐心十足。

    白冶迷迷糊糊委屈地抱住他一边手臂,“不敢了。你不要喜欢别人。”

    “受不了了?”

    “我一秒也受不了。我恨不得,恨不得挖了自己的眼睛。你竟然对她笑。”想到这眼睛里立即又包了一包泪,哭的比外面的老天爷还凄惨。

    云修嗯了一声,捏着他的下巴吻住他的嘴唇,“以后还招三惹四吗?那只花孔雀是谁?”

    白冶一把抱住他脖子不撒手,“不是谁,一个神经病,我真不认识啊,我冤枉啊。”然后叽里咕噜把事情的缘由一股脑地倒出来,可怜幽怨道,“你的行为我可以理解为吃醋吗?”

    云修又亲了亲他红红的嘴唇这才道:“肝火旺盛。你再接再厉,说不定哪天我就爱吃酸的了。”

    “我就知道你……”白冶不好意思说,咬着嘴唇暗暗给自己鼓劲,蚊子叫,“喜欢我。”

    “嗯?”

    白冶泄气。

    云修看了他一眼又挪开视线,郑重道:“我是认真的。认真的在考虑我们的未来,所以我不能给你一个轻快的答复,而你”

    白冶抢白道:“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闻言云修勾了勾嘴角露出了这两天来的第一个笑容,“礼物。”

    白冶愣了半晌才知道他的意思,人一下子扑上前跨坐在他腰上,劈头盖脸一阵猛烈的湿吻,直把云修的脸亲的都是他的口水味儿才一口一口小心的啄吻,“我好喜欢你。好像上辈子就认识你一样。”

    云修笑了笑,笑的异常炫目,直把白冶给笑成了个小呆子。

    “好了,你乖乖下去,我要开车了。”云修不自在地移动了一下,掐着白冶的瘦腰把人从自己的腿上提了下去。

    白冶哼哼唧唧又把自己缩成了一尾虾米,兴奋地直颤抖,一惊一喜的身体都不受自己控制了。

    云修担心他淋了雨发烧,听他迷迷糊糊告诉自己还有个表哥也在会场,派了人去接就把白冶打包带走了。

    到了晚上,这小混球一边打喷嚏一边在尚云修的床上来回的滚,把自己滚的天旋地转才停下来。

    倚在门口的尚云修边喝水边道:“很喜欢我?”

    “最喜欢你了。”白冶抢答似的回的铿锵有力,表忠心一样还挺了挺不太明显的小胸脯。

    放他在自己的床上放肆了一个多小时,尚云修还是把他送了回去,他不太相信自己的定力,特别不相信自己的定力。

    白冶也不生气,还挺高兴的,他大概知道这是他尊敬自己的方式。不然他大可以留自己上床啊,他一定不会拒绝,而且,眼珠子往不断喝水的云修身上转了转,他对自己是能起立的。

    看来,他真的是对感情很认真的一个人啊。今天格外自卑的白冶咬了咬牙,决定鄙视自己十秒钟。

    “怎么闭着眼睛?”

    “我在鄙视自己。”

    “哦?为什么?”

    “我配不上你。”

    云修有些被他苦楚的表情呛到,不动声色地放下杯子,“那你以后要怎么做。”

    “……”白冶答不出来,他想了想说,“你以后会知道的,我也是认真的。”说完高高兴兴地把云修推出去,“晚安我的大帅哥。”

    云修对着门板打量了十分钟,这才转身上楼,上楼后非常不像往常的他,给白冶去了一个电话。

    “卧槽你这么快就想我了?”紧张的白冶吞了吞口水。

    云修沉默了半晌,温声道:“你感冒了,早点休息,不要踢被子了。”

    “哦……”是这样啊,被关心的白冶一点也不嫌弃他的多此一举,红着脸又嗯了一声,“我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

    楼上楼下两颗心渐渐靠在一起。白冶知道这是他想要的,默默折断手里的电话卡,白冶很快进入梦乡,睡的从没有过的踏实安心。

    之后几天,他约好东方又跟云修打了招呼就去了美国。

    在美国呆了一个星期,隆重庆祝了丁一和方举灼的婚礼,在得知他们两人都不打算要孩子的决心时微微受到些震撼,继而是无比的感动,他们两也不是没闹过分手,但磕磕绊绊这么多年最爱对方的依旧是彼此。白冶想这大概就是天生一对吧。

    白冶不知道云修对孩子的看法,但他非常非常希望云修能拥有一个孩子,即使那没有他的血缘。但他相信因为对云修的爱,他可以无私的深爱他的孩子。这是仅此唯一的他胆敢冒着天下人的唾弃勇敢追求尚云修的筹码。

    他对自己有信心,只要,只要孩子不是他和别的女人乱来有的!

    有点小自私的白冶暗暗发誓,一旦和云修确定关系,一定要把所有的不安全隐患统统排除,他可不希望他跟云修之间再出现任何波折了。

    但终究人算不如天算。

    白冶回国后,立即抛下大包小包的东方,急吼吼如狼似虎地扑向天极的总部,一个礼拜不见可想死他了。

    他下机的时间比较早,才上午九点,所以这个时间进公司也不显得突兀。但不知道是他敏感还是他多疑,总觉得今天公司里的气氛怪怪的。

    直达总经理办公室以后,忙得昏天黑地的尚云修自然又是在开会,白冶自发地走进他的办公室坐着,不一会儿田秘书托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走了进来。

    白冶跟她混得挺熟,忙拉住她打听道:“为什么我觉得今天公司里的气氛透着一股邪恶的诡异?发生什么事了?”

    田小姐的表情有些发苦,叹气道:“前几天公司里新来了一个女员工,背景好像很大,看董事长的意思,好像在拿她当未来儿媳妇培养。哎,她的目标也应该是总经理吧,虽然写的一手好字,但业务方面真的是一个门外汉,大概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进的公司吧,看得出来她很喜欢咱们的总经理,就是不知道他们怎么认识的。反正就这样,大家的确被打击的有点萎靡不振,所以,呃,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一脸扭曲的白冶僵硬地笑,“没,没有啊。”好你个尚仲明,撬你爷爷我的墙角,我,我,呜呜呜,哭都没地方哭。

    唉声叹气的白冶在尚云修进来的同时就想把苦水倒给他,下一秒浑身发凉的打住,他是真的疯了吧,疯了才会要他跟他爸坦白,本来就是自己贪心,怎么还能让他们父子闹出矛盾来。

    “怎么啦?脸色这么白?刚下机就过来了,怎么不回去休息?”尚云修看他的脸色的确不太好,顿时有些不放心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凉凉的,还好没有发烧。

    白冶蹭着他的手心,硬是把心里的那点不舒服压了下去,“我看看你就回去补眠。”

    尚云修也有一个星期没见他了,有些舍不得放他走,顿了顿轻声道:“别回去了,在我里面的休息室睡一觉吧,等晚上我们再一起回家,今天的工作不多,应该可以准时下班。”

    白冶有些受宠若惊,欢呼一声一下子蹦到了尚云修的身上,一米八的个子吊在一米九的人身上,愣是没让自己的脚粘了地。被他撞得倒退一步的尚云修无奈地托住他的屁股,把他运进了自己的休息室,把人轻轻放在床上以后,玩笑道:“运费。”

    白冶一口亲在他的脸上。

    得了想要的,尚云修转身给他拿了套自己的睡衣,用一种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语气哄道:“把衣服换了,你那么穿着睡不舒服。”

    白冶伸长了手脚,半晌又迷迷糊糊自己把自己给脱了,又自己给自己套好大了一截的衣服,嗯嗯两声就掀翻在了床上,一听,已经睡的呼呼的了。看来在丁一的婚礼上没少干正事,应该是很累了吧。

    云修摸了摸他有些不明显黑眼圈的眼皮,轻声笑了笑,“我们,在一起吧。”重如千斤。

    白冶如果知道他在睡梦里听到的那句话是真的,一定恨不得时光倒流能让他轰轰烈烈syys!

    知道他没有听见,云修又是一声轻笑,因为他发现他已经彻底离不开他了。既然这样,那就在一起吧。

    他不会给他后悔的机会。绝不。

    因为从田小姐那里得到的一个不算太好的消息,心里没底的白冶睡的极其不安稳,额上不一会儿就冒了齐齐的冷汗,似乎做了什么噩梦被魇着了。

    外面正在批一本合作案合约的尚云修听见他细细碎碎的喊声立即走了进去,见他满脸焦急地抓着什么,立即握住了他的手,只听他说,“s别这样,s”

    尚云修倏然松开他的手,承认被吓了一跳。

    当年那件事,心高气傲的尚云修从离开他就后悔到了如今,现在更是心神巨震有些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让白冶发现自己这些年对他那么恶劣的欺骗,还能不能得到他的原谅。

    毕竟当年,他是怀揣着那么极端的恶意去接近他的,而那些恶意可笑的以爱为名。

    “云修,混蛋!你不要喜欢她,她是个人妖!快擦亮你的眼睛啊卧槽。”白冶似乎又梦到了什么新的东西,哼哼唧唧快把自己给急死了,不一会儿就蹬起了被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