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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包小包回到自己家的白冶,看见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拉茬着肚皮在睡觉的丁一,顿时一阵蛋疼,转着眼珠子想了想,从那五十只钥匙里纠结地取下一只,推着丁一的屁股催促,“起起起!上楼去玩,上面有拳击室,今晚不准下楼!!嗷嗷嗷,赶紧!等会儿给你好吃的。”

    丁一抱着自己的睡衣就被白冶轰上了楼,咬了咬嘴唇,一脸困惑地打量像是一个陌生人住的房子,看了看手里的新钥匙,有些紧张地东摸摸西碰碰,来来回回一不小心就走进了主人的书房。

    冷色调的装修,满架的书,书桌上只留一部顶级配置的电脑,丁一看的出来,这简单到有些临时的住处,他的主人相当富有。

    不知道为什么会委屈自己住在这种地方,还是他哥精神分裂自己装修的?丁一一抖怏怏地退了出去。

    楼下的厨房里,白冶把牛肉腌上以后又不放心地打了个电话给尚云修。

    “云修你不会临时又不来吧。”

    尚云修朝着一个过来介绍的讲师抬手,那人微颔首歉意地退下。这才说道:“出尔反尔不会出现在一个商人的身上。”

    他语气里的惬意让白冶欣喜,他的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按着自己的脉搏,掩不住别扭地说:“那我等你过来。”

    “嗯。”挂了电话以后,尚云修旋身轻道:“不用,给我一瓶法国的”报了个酒名,才又说道,“送一个重要的人,什么口味的酒最合适,我指的是餐后。”

    一下明白他意思的讲酒师露出暧昧的笑容,轻松但不失姿态地含笑道:“谁说红酒不醉人。今年的玫瑰红酒色泽清雅,口感温和,当然了,我们还有加强酒精的。”

    尚云修淡笑长腿一迈转出酒架,“我知道了。”

    把所有的东西放在车子里以后,尚云修在停车场静了一会儿,天马行空思考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随后便驱车来到了华泰小区。

    正给丁一送完牛排下来的白冶听见车声连滚带爬跑了下来。

    打开门的白冶背着光对他微笑,尚云修回以一个微笑,他就像那个贪吃葡萄的波斯国王,想要在白冶的身上贴上一个“有毒”的标签,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人跟在争,跟他抢。

    而白冶,他指了指桌子,“沙朗,尝尝。”又指了指正在播放的电影,“灯,我就这样关了。”

    尚云修把手里的红酒递给他,“圣埃斯特菲,祝我们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抱着佐酒的白冶愣了愣,想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做牛排,毕竟选择不是只有这一个。但他抬眼撞进心情明显很好的尚云修那双狭长的眼睛,又自暴自弃地想,选择,只能这一个。

    不过,尚云修倒没料到,白冶会这么急不可耐地想把自己灌醉,自己准备的红酒也没了用处,他直接上了白酒。

    饭吃到一半,彼此聊起各自的生活,尚云修听得入神,但对自己的经历却兴致缺缺,听到白冶兴奋地提起,才淡然地哦一声,随即又转换话题,把一切都往白冶身上引,“别说我,谈谈你吧,十年没见,我对你”

    喝得有点多的白冶放下酒杯,说话时晃动脑袋,尚云修知道他快醉了。“是是,有些陌生了。我吗,高中的时候知道自己性向的,你别嫌我,让我说说,你别停继续喝吗,我请你喝酒。那段时候跟天塌了似的,一直活得战战兢兢的。后来奇异地交了一个男朋友,那个人你可能认识,是我的家庭教师,只比我大一岁,那年他高三,我高二。严格说起来他是我的初恋,只不过后来,男人吗,都是会变的,我变得不再那么小心,豁出去地生活,你喝吗,也不是没被人恶意地关在卫生间里,但大多时候,人们都对我很好。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颠三倒四地说完看向长桌另一头的尚云修,眼睛周围红红的,取掉眼镜的眸子比平时更加明亮,像被润了流淌的清泉,一派引入食指大动的温顺,见尚云修酒喝得慢了,蹬了鞋子就要爬过桌子,“你喝酒啊,你喝吗。”

    无端喉咙有些发干,阴着脸的尚云修想要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但白冶一下子压进桌子,大半个身子趴了上去,扭着肩膀嘟着一张嘴,“你喝吗。我有很多好多话放在肚子里。”

    拿酒掩饰了一下,尚云修无奈说道:“好吧,我听便是。”

    白冶这才高兴,睫毛抖动一半脸枕下贴在凉丝丝的桌面上,另一半脸朝着尚云修看过去,“金钱和地位,你们尚家都有,而且是最好的,爷爷对我好,就连我这个小小的亲戚都得到别人另眼相看,即使我是个恶心的gy。你知道吗,韩子君就是这样,好多人都是这样。不是现在,那时候喜欢男人的男人好吓人,瘟疫一样。高中聚会从来不叫我,也就是几个玩的好的哥们不嫌弃我。而且你知道吗,东方他的爷爷奶奶知道他被一个禽兽那样,怒火却是全部在他身上的,那个时候的他比我小,高考结束就没了房子。我好看吗?”

    说着说着白冶突然这样问,尚云修的手顿了一下,锐利的眼睛放在他的身上来回逡巡,半晌淡淡地点头。

    对他冷淡的反应一点也不满意,白冶撇了撇嘴,小声嘟囔了一句“就知道你不喜欢我”,才又继续傻笑着醉醺醺地说道:“他们都觉得我好看,我自己也觉得,嘿嘿。所以,好多人喜欢我,有希望我对他们好的,也有想对我好的。喂,你,你知道吗,我身边从来不缺人,三个月就可以换一个对象。偏偏是你,你又这样欺负我。”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低。

    “咚”的一声,白冶在空中舞来舞去的手背砸在桌子上,望了一眼竟然是趴着睡着了。

    “说得这么可怜做什么呢,不是来你的身边了吗。”一阵静谧之后,尚云修低低念一声,绕过去把他抱了起来。

    怕,也只是怕你的不专心,陪不到我苍老。房间里,一早就开着的香榭电影里,光晕路灯下荡下一树黄叶。

    松了松把领带解下来,尚云修立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酣醉的白冶,“没有什么是你不该得的,但我要你,亲手过来拿去。”俯身在白冶的脸颊上额头上缱绻地亲吻了几遍,再传来的便是远处的一道门栓落下的声音,尚云修把自己关在白冶的房门外。

    上楼以后,有些疲惫的尚云修显出了一定的醉意,他晃了晃头看着自己床上的那一条隆起,一声压抑不住的轻笑后便转去了客房,完全没有要过问那是谁的意思。

    第二天一早,丁一挠着自己的肚子起床,先是茫然地看了看陌生的环境,再是呆滞地哦一声便爬了起来,朝外边走出来边大声喊:“哥?”结果一下子愣住。

    客厅里一身居家服的尚云修喝着咖啡看着报纸,平光镜下的眼睛抬起看了一眼不敢走近的丁一,微颔首道:“醒了?”

    丁一赶紧把伸在肚皮上的手拉了出去,规规矩矩小心翼翼地说:“我哥的钥匙。”

    尚云修不在意地笑笑,指指桌上的早餐,“洗把脸带下去给他。他,”又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表,“应该快醒了。”

    丁一答应着转进了卫生间,心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苦恼的眉头一直要皱起来。

    “那我,嗯嗯,下去了。”拿上早饭以后,丁一在门前犹豫了一下还是什么也没说,心里别扭,不知道他会不会知道他哥对他的心思就不理他了。

    丁一走后不久,尚云修换下家居服套上严谨优雅的深蓝色西装,拿上一只公事包,视线在一份件上转了转什么也没做驱车离开。

    白冶醒来的时候丁一正好奇地趴在他的床前,嘴里咬着一块松软的饼子,嘴角的油光让饿的差不多要厥过去的白冶恨不得一舌头舔过去。

    丁一严肃地推开他嗷呜一声凑过来的脸,低头把手里的饼子整个塞进嘴里,几口吃干净。

    白冶看着他的眼睛都绿了。

    丁一理直气壮地说:“你的份在外面,我一口都没有偷吃。”

    白冶的视线往他一直盯着的手腕上一瞄立即愣住,脸腾地一下子红起来,嘴唇被他紧咬着,露出一种羞耻又快乐的表情,丁一黑着脸推他,“原来那是尚云修的房子啊,他怎么会住在这里,啊,那上次送你回来以后他是上了楼啊,你们有奸情。”

    白冶撅着屁股把他顶下床,一脸喜不自禁的痛苦,咬着嘴唇说:“废话那么多。你家男人也快回来了吧。瞧瞧你都胖了。”

    丁一恶心地看着他,“你喂的你负责。”

    白冶吹着小曲背对他钻进衣柜里挑挑拣拣,丁一见怪不怪,想起什么似的感慨道:“哥,楼上那个人是不是知道你喜欢他了?好明显哦。”

    白冶拿鼻子哼唧了一声。

    “那他对你真好,没人舍得对你不好。”

    白冶捏了捏他的脸,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你当我人民币呢,呵呵,不过这话真贴心,我也觉得他一个大男人对我挺厚道的。大概,哎,是因为他家里老人对我也都很好。”

    丁一点点头,就见白冶把那条领带折起来放在他自己的,囧,内裤上。

    看了看光明正大的白冶,又看了看那条顿时无比猥琐的领带,丁一的小脸顿时青得像没成形的桃子。

    白冶转个身就去刷牙洗脸享受起美美的早餐了,一点没顾上被闪瞎的丁一,嘴里因为塞满的食物含含糊糊的,“把衣服放在洗衣机里,干了我送洗衣店给你熨一下,皱的跟沙皮狗似的,方大哥给你喂奶不。”

    丁一不理他拉拉身上的睡衣,想起白冶说他胖了,立即亮出肚皮看了看,还真有一圈小肉腩了,顿时整张脸都苦了。

    中间穿插一顿午饭,到快两点的时候在书房里写东西的白冶接到了一个电话,听完后他万分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学姐,我最近忙,一时就忘记网上的事了,那个自攻自受挺难弄,今晚帮你录好行吗?”

    虞司雨哼笑,“这又是把心套在哪个汉子身上了,这么忙得暗无天日的,你的QQ可十天没在线了。”

    白冶轻呀了一声,诧异得几乎要把嘴张开,他忙捂住,摇了摇头喃喃自语,“原来才十天啊。”

    虞司雨一声冷哼,“也不是很急别忘记了就是。我儿子闹我了,先挂了。”

    白冶向她的儿子问了声好答应着挂断电话。

    在一旁画画的丁一感觉身上毛毛的,一回头就见白冶卷着小阴风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自己。

    “干,干嘛?”

    “来,过来,给哥摸两把。”白冶露出一个大尾巴狼的表情,摩拳擦掌地对着丁一挤眼睛。

    丁一知道他是开玩笑扔下笔愣愣地走过去,“刚才谁的电话?”

    “虞司雨。”

    “哦,去年刚生了一个小宝宝的学姐。”

    “对,你来看,这是她传给我的照片,肉肉的,可爱吧。”白冶打开电脑给丁一看里面的相片。

    丁一看见一个粉嘟嘟坐在婴儿车里的小男孩正一脸鄙夷地打量镜头。

    “哥你要干嘛,这个是什么?”丁一又见白冶鼠标一移启动了一个软件于是问道。

    白冶有些不好意思,遮遮掩掩地,最后干脆拿开了手,“我要录音,一篇监禁古的h。”

    丁一咦了一下,就见他又调出了一篇对白,随意扫了大半便满脸通红,“要,要读出来吗?”

    白冶就像一个痴汉终于在暗夜敞开了他的风衣,他一脸英勇就义地点了点头一指门外,“所以,你要给我摸两把吗?”

    丁一嗷的一声兔子一样跑了出去,白冶的手落在空中用弹钢琴的姿势蹦达着收回来,想到这隔音极差的房子又一脸郁结,纠结要不要把丁小朋友给再赶得远点。

    丁一去洗衣机里挖出自己的衣服,朝着白冶喊:“哥,你的熨板放在哪儿?”

    真识相啊,白冶一喜马上给他指了出来便高高兴兴地开始录起了音。

    [步清河,你卖国求荣一朝小人得志,我既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一声恨之入骨的凄厉之声响起,外头的丁一心里一紧,默默伸手把蒸汽熨斗给关了。

    [哈哈,我就是欺你霸你又如何,你不过阶下囚,再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席将军,北国当亡可叹你一世忠肝义胆,还不是叫那贪生怕死的狗老儿一辆轻车送到了我的帐中。]白冶又换了一道更加低沉的嗓音冷冷地说道。丁一知道应该是有一道裂帛声响起的。

    [有本事我们手上见真章,莫辱我……干什么!你这是做什么,你的手!]他那一番惊怒交加的话才一落地,另一道声音紧接着便冷漠无情地说起。

    [脱你一身裹体战衣方知你这般绝色,我早一日便惦记你到如今,现下你想明白了便多一分罪受又如何,你道我心疼。来人,吩咐下去军营外严加看守。今夜,我可得好好伺候你们大名鼎鼎的席将军。]

    [你无耻啊啊!你做什么!!!]难以置信的颤抖嗓音戚戚惶恐。丁一缩了缩脖子,想这得是架起那个将军的腿狠命插进去了吧,叫的可真叫一个凄惨。

    [你出去!啊啊啊啊,出去!你杀了我杀了我吧!!!!]屈辱地能呛出泪来的声音一落下,屋里竟然响起了丁一惯熟于耳的啪啪声,那一道声音起得又狠又重,他冷笑着说[既已进来又何须出去,你叫我步清河还是你怀里嘤嘤啼哭的绝儿,还跟以前一样是你的,呵呵。]

    [啊,啊,嗯,啊,你竟辱我至此。滚开,嗯、嗯,啊啊啊住手住手我是你的亲兄长啊,我席钺做了什么遭此报应,啊,啊嗯~~妈的,老子没感觉!]

    蹲在门口的丁一一屁股倒地,窗外一只乌鸦嘎嘎没命路过。

    紧接着远处的手机响起来,白冶揉着大腿一脸奔丧看一眼陌生的号码,接起来没好气道:“老子正烦,什么事!”

    手机里过了很久才传来一个男人的轻笑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