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可怕的问题,痛苦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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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醒来时,屋子里空荡荡的,空无一人。[按真正意义上来说,虽然我具有人类的身体,但还是不能算为真正的人类。]

    我是被一阵阵震耳yù聋的DJ音乐给吵醒来的。

    这是哪,我置身何处,我是谁。我晕晕似醉,反复问自己。

    我试图站起来,竟然无法动弹,天哪,我的手脚和腰,都被金属环,紧紧箍着。

    。。。。。。

    。。。。。。

    是啊,我到底是谁,这是个混淆的问题。我是人类,还是猫族呢。

    稍微清醒一点之后的我,又开始以这种方式,不断的追问自己。

    音乐是那么的HI,那么的摇滚。我只感觉我的耳膜,膨胀得满满的。整个屋子,仿佛都在随着强烈的节奏感一起亢奋一起颤抖似的。这就是音乐的魔力吧。它就像一只邪恶的魔鬼,能牢牢控制着地球所有生物的感知神经,能让整个世界,都随着它一起摇摆,一起疯狂,一起颤抖,一起堕落。

    我应该怎样来形容当时的感觉呢,跟吃了XX丸差不多吧。[呵呵,我从没沾过那玩意,是瞎蒙的。]

    就当我的神经缓缓进入HI起来的状态之后,可音乐突然又不HI了。不过也并不是说它完全停止下来,而是换成了另外一种迥异风格的调子。抒情、且搀杂着淡淡的伤感。

    骤变的天气容易让人感冒,骤变的音乐同样也能令人感冒。幸好我是猫,基因里天生具有一种能及时应变的能力,要不然,别说是疯掉那么夸张,至少会紊乱一阵子。

    就在我进入心旷神怡的心境时,突然又变成了民族音乐。民族音乐的内涵虽然伟大,但我最不喜欢聆听这种风格的调子。不过还是能接受。但是很快,又变成了哀乐曲。哀乐曲大家都听过吧,办丧事时才会播放的那种。

    就这样,音乐不断变换着,就像孙悟空的七十二变,但孙悟空在西游记里面,还没有如此杂乱无顺,更没有如此滥变,摇滚、抒情、民族、哀乐,接着又是抒情、哀乐、摇滚、、、、、、

    啊。。。。。。。

    我受不了,歇斯底里。

    。。。。。。

    。。。。。。

    门打开了,是四眼龙。他看着我,脸上露出那种无法猜测的笑容。

    ‘恭喜你,过了第一关’。他对我说。

    ‘我要出去,我现在就要出去’。我的脖子,通红通红的鼓着。

    ‘我怎么能让你出去,你是我的病人,我必须要对你负责,我要为我所有的病人负责’。他慢条斯理的说。

    我看着他,发出仇恨的目光。真的,以我当时的心理状态,我真想将他一口撕成碎片,嚼成肉沫。

    我跟你有仇吗,为什么要这样整我。

    我想这样问他,但当话到嘴边来时,又被咽了下去。

    很快,之前那位漂亮的护士也小心翼翼蹑进来了。她看着我,冷冰冰的,那是一种冷漠的连3000摄氏度都无法熔化的表情,就跟‘惜’误解我是孔家豪的那种表情一样。她一直都是这样,从来都没有对我正经的笑过,直到我逃出那可怕的魔窟,一直如此。不过我并没感觉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因为占据我心理的,一直都是‘惜’,我想,‘惜’的影子永远都无法从我心理抹去,永远都无法。。。。。。

    音乐终于停止了,哎。。。。。。

    我心憔力悴的瘫着,就像一堆难以愈合的烂泥。

    ‘我们开始进去下一个治疗环节’。四眼龙有点看我笑话的样子。

    ‘你进行吧,我没有任何意见’。我有气无力说,随便他们怎么弄,我都不想反抗了,头掉了碗大的疤,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好,就凭你这句话,充分证明了我们刚才的治疗,取得了满意的效果,恭喜你啊’。

    我懒得理他,连看都懒的看,只想多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因为我无法确定自己,在下一个疗程过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对了,孔家豪好象不是个医生吗,我恍然大悟,突然想了起来。

    活该,真是活该,连这么重要的情报,都漏掉了。我想,大家都是同行中人,只要我说出来的话,他一定会高抬贵手放我一马的。一想到这里,我jīng神大震,心情也立马跟着大变,就好象看到了救星似的。

    ‘其实我也是医生’。

    ‘什么’。四眼龙像是没听清楚,将耳朵往我这边凑着,一脸的古怪。

    ‘我也是医生,咱们同道中人,天下同行一家亲’。我强忍着恶心,装出一副哈巴笑脸相的说。然后再紧紧打量着他的表情,看他是什么反应。

    ‘哦,这个我昨天就知道了,你妈给了我资料,竟然你是医生,就应该更加理解我,支持我的工作,知道吗,不过以你现在的大脑,跟你说这些也没有用’。

    ‘我大脑正常着,不麻烦你们āo心了’。我不依不饶,一相情愿的幻想着趁热打铁。

    ‘那你是在哪家医院,哪个专科,从事什么职务’。

    这个嘛,我自然答不出来了,所以我嘴巴里就像塞满了石头,哑口无言。

    ‘是吧,露馅了吧,嘿嘿’。他将眼镜往上推了推,狡黠的凝视着我。

    。。。。。。

    。。。。。。

    接下来,他们对我进行的疗程是这样的。情况如下。

    [是十秒种问答题。四眼龙向我保证,如果成功率为百分之八十,马上就放我出院。没有达到,那不好意思,继续乖乖的住下去,直到康复为止。]

    ‘江南四大才子之首是谁,答’。

    ‘刘德华’。

    ‘错’。

    他将手里按扭一按,[我没有亲眼看到]。我马上就跟着被电击了一下,‘啊’的一声过后,全身立马打了个颤。

    难怪这椅子看上去这么古怪,原来也是个带电的恐怖东西。真是防不胜防啊,幸好它的威力没有保安大哥手里棍子那么厉害,要不,在那次我难逃一劫。

    不过,经过被电击之后的我,脑袋反而好象还要清醒了一点,真是怪事。

    仔细想一想,我的回答确实是错了。虽然我从没念过一天书,但也并非孤陋寡闻。在跟‘惜’混rì子时,我学到了不少知识。她房子里也挂有刘德华的画。[是和张国容的合影]。‘惜’好象说过,他是香港四大天王中的老大,而且还是其中最酷的一个,但是她有点看不上,因为他的眼神不够忧郁。[她最崇拜的是张国容那个小白脸。]

    不过关于江南四大才子,我早就耳闻目睹过,老大叫唐伯虎,还在电视里点过秋香,‘惜’的妈妈最喜欢看唐伯虎点秋香了,百看不厌。因为她说,每当看到唐伯虎点秋香时,总能触景生情的回忆起‘诗惜’她爸当年是怎么泡她的,也跟唐伯虎泡秋香小丫鬟一样,耍的都是不要脸的yīn谋手段。

    真是该死,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出来。活该被四眼龙电。

    ‘香港四大天王之首是谁’。趁我正胡思乱想,四眼龙突然给我来了个冷招。

    ‘唐伯虎’。我被他猝不及防的冷招招架不住,于是脱口而出。当我回答之后,才马上意识到,坏事了,我听糊了,还以为他一计二用呢,谁知道他故意给我下了个这样的套。

    这个四眼龙,表面上斯斯的,原来这么yīn啊。。。。。。

    ‘哦,不,,,,,对’。我正yù解释,他却来了个先下手为强。于是,我‘啊’的一声,全身又被电流击得痉挛了一下。

    ‘你最喜欢吃的是什么菜’。

    ‘鱼,还有老鼠’。这些全是实话,因为除了这二样,我再也想不出别的来。

    ‘错,是土豆和油炸鸡腿’。

    ‘啊,,,,,’。我惨叫。

    原来是我的‘妈妈’孔夫人早就在表格上面填过了。

    ‘hūn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道多少。题目是什么,快回答’。

    ‘[忘情水],哦,不,是[我等到花儿也谢了]’。

    ‘错’。

    ‘啊,,,,,,’。他nǎinǎi的,这滋味不好受。

    ‘作者是谁’。

    ‘作者,张国容吧,应该是他’。我想也应该是他,因为惜最喜欢的男人就是他。

    ‘错’。

    ‘啊,,,,,,’。真是痛苦。

    ‘你爸爸是哪年哪月哪rì哪时出生的’。

    ‘这个,我不知道’。我回答得干脆利落,连想都没有想就马上回答了,因为我的确不知道,要瞎蒙也不可能,因为在那么多阿拉伯数字面前,想蒙对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而且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亲爸到底在哪里,而孔镇长他根本又不是我亲爸。

    ‘错,1956年6月6rì卯时’。

    ‘啊,,,,,’。

    ‘迈克尔是黑人还是白人’。

    ‘白人’。这次我凭借的是瞎蒙功夫,当然也是急中生智之下产生的结果,就二个选择,瞎蒙总比回答说‘不知道’要好,最少还有二分之一的机会过关。

    ‘错,他是黑人’。

    ‘啊,,,,,,’。我真是倒霉啊。二分之一的机会,都过不了关。

    ‘迈克尔在全世界这么大的名气,比咱们XX主席还要出名,你连一个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出,还敢说自己脑子没问题’。四眼龙轻蔑的说。

    ‘列宁是哪个国家的人’。

    ‘中国人’。我再次试图碰一碰运气,不过我也没得选择,因为我除了中国之外,我脑子里竟然再也想不起别的国家那些希奇古怪的名字了。

    ‘错,他是苏联人’。

    ‘啊,,,,,’。

    事实告诉我,我的运气特别不好。

    ‘最后一个问题,世界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鸡’。

    我不能得个‘零分’。而且这个问题,我觉得特别简单,可以说是相当的有把握。所以我回答得特别快,也特别满意。因为事实确凿,我在以前主人家里时,她家就养了不少大母鸡,天天都给她屙蛋。我志在必得,坚决的认为自己的回答相当正确。

    ‘错’。

    ‘啊,,,,,’。我目瞪口呆。

    这次电流特别猛,电流过后,我七孔冒烟,口吐白沫,脑袋懵懵懂懂,好久都反应不过来。

    。。。。。。

    。。。。。。

    ‘为什么错了’。就只剩下一口气的我,像个恹恹不振的病拐子,问这句话时,几乎发费了吃nǎi的力气。

    ‘那鸡又是哪里来的’。他以苏格拉底式的那种独特方式,反问。

    ‘蛋里蹦出来的’。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对了,你总算明白了,还好’。他拍拍我的肩膀。然后便出去了。

    蔼,对啊。他说的也有道理。真是活该,怎么又答错了呢。

    我只觉得满脑子希里糊涂的。

    不过,我很快又想到了什么。

    ‘那蛋又是哪里来的呢’。我竭尽全力,对着四眼龙的背影喊着。

    他没理我。

    。。。。。。

    。。。。。。

    世界上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只有鬼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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