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一把手和三个美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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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疗过后,我失魂落魄,就像是一条刚和实力强大而又凶悍残暴的仇家PK一顿之后,而伤痕累累的流浪狗似的,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出了那间我再也不想光临第二次的‘治疗室’。

    哎,什么治疗啊,就跟进了屠宰场一样要命,真是惊心动魄,够寒碜的。

    孔夫人一直都在室外等着我,焦灼不安的蹙着眉头,搓手跺脚。她没法大饱眼福,看我受刑。因为任何医院在治疗病人时,家属们都只有将大笔一挥,然后在生死薄上签下生死状的义务,没有旁观治疗的权利。

    ‘家豪,你终于出来啊,我的孩子,妈妈担心死了’。一见到我,孔夫人终于松了口气。

    看着眼前这个‘妈妈’,我哭笑不得,火气更是涨满了一肚子。所以,我耸拉着脑袋,没有答理她。

    ‘孩子,你怎么啦,不会连妈妈又不认识了吧’。

    真是老糊涂。哎。能怨谁呢,自己倒霉。

    ‘XX医生,XX医生,我的孩子到底怎么了,你们刚才的治疗到底是怎么做的啊’。她心疼的看着我,然后又扭过脖子喊我恨得咬牙切齿的那个‘四眼龙’。

    ‘哦,不好意思,孔阿姨,我正忙,很快就来,你先送他去病房吧’。里面的声音说。

    ‘那,好吧’。她悻悻的又看着我。

    进了病房后,除了那个整天对着墙壁发呆的诗人,其他那几个病友赶紧围了过来,他们不说话,就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傻傻的笑着,其中有一个还咬着手指头。

    不过到了这种地步,我也没有必要有去担心他们的理由了,我最担心的就是‘四眼龙’,对他又恨又怕,不知道他下一步,又会对我采用什么新鲜的治疗行动。

    孔夫人没有进来,她就在门外驻足张望。而且她还要等四眼龙,来给她一个答复。

    我开始暗忖着,呆在这里不是个办法,必须要想个什么好法子才行。我想,在‘四眼龙’的地盘上,没哪天会有好果子吃,迟早会被他给干掉了。什么世道啊,我脑子好端端的,却非要将我当成个jīng神病关在这里。钱再多,也不能这样发啊。要饭的多的是。要不也能运到火电站去,为国家做贡献。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三十六计、跑为上计最好。不过以当时的客观环境,除了逃跑之外,也实在找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而且,在那鬼地方,我一分种一秒种都呆不下去了。

    不过要跑,白天肯定不行。因为昨天下车时,那个可怜的中年病人被好几个保安抓的场面,仍然在我心头萦绕,令我心有余悸。

    真是惨不忍睹、触目惊心。太可怕了,我不想去吃那种哑巴亏。所以要跑,必须也要等到晚上才行。再痛苦,也先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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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过了,风平浪静。孔夫人问我想吃什么,我说老鼠。结果又让她一惊一乍的,呆若木鸡。不过她后来替我打来了一份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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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2点左右时。]

    ‘家豪,有人来看你了’。孔夫人兴致勃勃过来。

    谁啊,谁这么好心,跑到这种鸟地方来看望我啊。

    我赶紧出来,哦,原来是‘一把手’。我虽然跟他只打过几次照面,但还算能勉强认识,不过跟他不怎么熟悉,我想他肯定跟之前真正的孔家豪,他俩之间的关系,玩得过硬吧。

    只见一把手拎着大包小包的,看上去足有十几斤重,沉甸甸的。真是太破费了。人到心意就到了,何必这样乱发钱呢。

    我当时替真正的孔家豪感动,‘患难’见真情啊,混到了这副惨相,他居然在第二天就赶紧来探望,真是感动。

    ‘家豪,哎呀,你怎么突然染上了这个病呢,担心死我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好吧,我昨天忙着做生意,没有听说,要不,我昨天就来了’。一把手是五十好几的人了。即将垂暮西山,但说话的声音,却朝气蓬勃,不逊sè任何小青年。

    他一进来,对我十分热情亲热,服务殷勤周到,话多得更像是在放连环炮,就好像我真是他亲人似的。说着说着,竟然泪水盈眶,还流了鼻子,就差点掉到了下巴上的腮络胡子上面。

    我虽然不是真正的孔家豪,但也照样动之以情还之以理的连说谢谢之类的客套话。当时,孔夫人也被‘一把手’的热情,感动了好一阵子。

    ‘家豪,看着你这样子,比病在我自己身上还难受啊,要是能换过来的话,我宁愿患在我身上,宁愿让我来遭这种罪,也不愿意看着你遭殃’。一把手嗫嗫嚅嚅的,声音哽咽。

    啧啧,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太感动了。

    ‘好了,XXX,你的心意我领了,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孔夫人道。

    ‘怎么知道的,还不是那个结巴佬,就他那张嘴,说得满镇风雨,他还说咱们家豪病得在啃大便了,我这一看,不是好好的吗,那个结巴佬,歹毒得要死,他竟然跟别人说,要是咱们家豪疯癫一辈子就好了,镇里又多了个热闹,你说他这人,是不是yīn险歹毒,家豪也没有哪里得罪过他啊,他那种人,就是喜欢看着别人倒霉,他很恨我们全镇人民,最好是我们镇的人都倒霉透顶,他就开心,他还到处说,除了家毫之外,最好是三麻子,大青、王八月、李小波全都变成疯子。他还说要搞死XX搞死XX的,你说他是不是个傻B,何必呢,大家都一个镇上的,不好好相处,一天就在诅咒别人。你说他是不是个十足的大傻B,他们一家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是个祸害啊’。一把手说得很激动,义愤填膺。

    ‘岂有此理,这个结巴佬,太可恶了,我们家豪哪里得罪他了’。孔夫人气得暴跳如雷。

    ‘就是因为家豪笑过他一次,他怀恨在心,这样诅咒家豪,不过你也不要往心里去,他就是个那样的傻瓜,让着他算了’。一把手好意相劝道。[其实是明里劝,暗添火。]

    ‘我们家豪不能这样平冤无辜的被他骂’。

    刚开始,我也很相信,而且也很生气,结巴佬我也见过,是个三十不到的年轻人,平时看上去不是挺老实的吗,沉默寡言,安分守己。不像是那种好主动攻击毒伤别人的人,到更像是那种与人为善的善良之人,还真想不到,竟然可恶到这种地步,真是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我对一把手这种‘打抱不平’和‘大义灭亲’的jīng神愈发好感了,因为他好像跟结巴佬也是同一个姓。做人能如此‘大义’,值得表扬。我想他外表虽然长得够是憎恶的资格,比如说,他秃顶,yīn眼,腮络胡子,身上也经常邋邋遢遢,臭烘烘的。可没想到心地却挺好的。铲邪除恶,疾黑如仇,正人君子一个,十足的道德楷模。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但当我突然不经意的看到一把手一边在替我‘打抱不平’时,还目不转睛的偷觊着孔夫人脸部的一举一动。而当孔夫人气得七窍冒烟时,他嘴畔忽然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yīn险冷笑。就那么一须臾,可还是被我给活活捕捉到了。如果我当时要能有个照相机拍下来,他那一笑的威力,绝不亚逊于蒙娜丽莎的微笑。

    我心里大道一声‘不好’,此人应属及其yīn险jiān诈心狠手辣之辈。呵呵,对于我们猫类而言,察言观sè,那可是我们拿手的好戏。任何妖魔鬼怪,都难逃我们的火眼金睛。

    我想,对于一把手,能避多远就避多远,要不然会卷入无穷无尽的是是非非当中,后患无穷,现在他虽然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搞不好背后就会来一刀子。而且,他提大包小包的东西来看我,也许会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果一旦有落魄的那一天,第一个落井下石的人,保准就是他。

    [随着后来事实的发展,足以证明,我是一只高瞻远瞩聪明绝顶的猫咪,因为后来的事实确实也如此,而且远远更可怕,没有一点道德底线,是个对于软蛋直接**裸的欺负,并再加上背后捅刀子,对于硬钉子,则当面是人,背后再来一刀的货sè,专以祸害他人为娱乐的危险分子,而且结巴佬还有恩于他,因为他患重病时,还是结巴佬替他到处周旋,并将自家的一块地,无偿的给了他,真是个可怜的傻瓜,活该。当我真的变身为人之后,没过多久,我才发现,人类社会啊,并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美好,甚至还邈之千里。人类世界不像我们猫类,那是一个很可怕很残酷的世界,鱼龙混杂,什么样冷血的都有,悲剧无时不刻的在重复演绎。其实对于像一把手这种人,只要冷静的进行客观分析,立马能让他们原形毕露,比如说,他为什么要那样说,动机是什么,最终目的又是什么,而竟然他是个如此龌龊的人,那像这种人,从他身上冒出来的东西,会有多可怕,而他们的话,可信度又有多大,这不就是明摆的在挑祸,想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拿别人当枪使,拖别人下水吗。]

    发现了一丝可怕的端倪之后,我没有再理会他,任凭他用何种美妙的‘花言巧语’和‘糖衣炮弹’,我都稳如泰山,不为所动。

    终于,他离开了病房,是在孔夫人的千道万谢下,送着他离开的。哎,我耳朵根子清静了,又开始酝酿着晚上的逃跑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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