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南北方的黑jīng灵差距如此之大呢?人种学家表示:是血统原因导致了这种不同。生活在勃兰登堡公国,但泽公国等等“北rì耳曼诸国”实际上混有风jīng灵的遗传因子,而生活在巴伐利亚公国(现在是归莱茵兰管辖的河北省)和波西米亚公国(之前是哈布斯堡帝国的领地,现在dú lì出来成为了一个共和国)的“南rì耳曼jīng灵”实际上更加纯粹,因此保留了几千年前的rì耳曼jīng灵的xìng格。讽刺的是,当混杂有风jīng灵血统的勃兰登堡公国建立起莱茵兰联合王国之后,人们似乎都认为北方rì耳曼人才是“最rì耳曼”的纯种黑森林jīng灵。
然而就科学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理论看来,这种南北方的差异无非是容克庄园和自耕田的差异,工厂和作坊的差异,社会化大生产和小农经济的差异,是勃兰登堡军事-工业联合体和小资产阶级的差异。
莱茵兰联合王国的成立不过是50年前的事情,巴伐利亚公国成为它的一个组成部分,也不过才过了28年,就jīng灵的标准而言,短得可怜。在联合王国内部,巴伐利亚公国并非一个热心的成员。的确,就人口而言这里仅次于勃兰登堡,可是不管是军事还是工业,它的发展程度都不高。勃兰登堡王室虽然在自己的头上加上了联合王国国王这一尊号,骨子里却想方设法地还是维持着勃兰登堡容克贵族的优势地位。如果说汉诺威之类的北方rì耳曼jīng灵多少还算可以容忍,那么最后加入联合王国的巴伐利亚被视为二等地区,自然也就不奇怪了。
不受重视也好,二等公民也罢,巴伐利亚人还是继续着他们的生活方式。啤酒的地位在巴伐利亚当然不可撼动,但是它的两种衍生产品,对河北省广大人民群众的来说同样不可或缺:其一是啤酒馆,也就是喝啤酒外加扯淡侃大山的地方;其二是啤酒馆里面扎着辫子,穿着富有风韵的黑白sè低襟服饰的女招待——当然,这不是说河北省人民天天都泡在醉乡,沉迷酒sè。啤酒馆曾经是左翼团体和工会的主要活动场所,而那些女招待,除了杀必死之外,还为进步团体的活动做出了许多贡献。
在莱茵兰社会mín zhǔ党左翼建立“巴伐利亚苏维埃共和国”的努力淹没在血泊中之后。巴伐利亚的啤酒馆曾经遭到“zì yóu军团”①的严厉打击,而之前那些啤酒馆的常客们不是被捕就是远走他乡,在“zì yóu军团”宣布:“已将河北省的赤sè残余洗刷殆尽”之后,这些啤酒罐终于重新开业,只不过人们讨论的话题比原来更加yīn沉,更加绝望:由于战争的破坏和战胜国的无情掠夺,情况越来越糟,事情越来越不妙,我们该怎样才好?
醉生梦死是一种可行的选择——的确,在曾经的联合王国首都柏林,现在就成了种种罪恶勾当的活动中心。已经有那么多人投身于种种堕落的娱乐当中,一遍毒害自己的jīng神和**,一边逃避更加恶毒的现实。但是也有些人对由占领军之手“移栽”而来的代议制mín zhǔ产生了兴趣,他们认为,要改变现状,当务之急是要组织一个新党,通过参与政治改变现状。
这种想法大概是不错的——然而悲剧的是,这些人很少能够达成一致,每个人都有新想法,可是谁也说服不了谁,指望竖起一面大旗就能一呼百应是不可能的,因为对于曾经流行过的那些口号,大家早就失去兴趣了。
是啊,残酷的世界大战,以及随之而来的联合王国解体,已经将jīng灵们对联合王国和保守主义的期望彻底击碎。面对着巴伐利亚苏维埃共和国烈士们挂在电线杆上晃晃悠悠的遗体,还活着的jīng灵瑟瑟发抖,不敢再往左面看一眼了。建立了共和国的现在,一切都是那么糟糕,让群众无法对mín zhǔ共和的未来抱有什么期待——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是可靠的呢?
这得看大家把战争失败,民不聊生的责任扣在谁的头上:
首先,扣在外国人的头上肯定是不错的,毕竟我们是在跟他们打仗嘛!所以民族主义论调,所谓“rì耳曼高于一切”还很有市场。
其次,扣在联合王国的容克贵族们和他们的工业资本头上应该也没有问题,之前国家一直是他们在领导,结果搞成了这个样子,他们果然不是什么好鸟!所以民粹主义论调,或者说,是所谓的“社会主义”主张也很受欢迎。
另外,这些人固然愿意组建新党参与政治,但是却一直地喜欢将屎盆子也扣到皿主主义上——我们的rì耳曼好小伙明明一直打得很好嘛!要不是议会那帮老爷拖后腿,战争怎么会不战而败?于是乎虽说现在成立了共和国,大家却更喜欢砖制毒菜
毫不令人意外的是:扣在圣殿jīng灵的头上的说法也并不让人讨厌。在莱茵兰,迫害圣殿jīng灵的悠久历史可以追溯到这个国家还是个地理名词的时代,而且受了圣殿jīng灵的拖累,科学社会主义和苏维埃也躺着中枪了,谁让它曾经的理论家和现在的领导人物都是“地星癌细胞”的一员呢。
纪元7503年2月的某一天,在河北省首府施端纳克勃劳啤酒馆的一间yīn暗的房间里,rì耳曼工人党举行了一次集会。这次参加集会的一共只有24个人,会上发言的是一个名叫福德尔的土木工程师,他坚信,除了“创造xìng”和“生产xìng”的资本外,还有一种“投机xìng”的资本,这种投机xìng的资本就是德国大多数经济问题的原因。他主张禁止这种资本,于是他组织一个团体来实现这个目标,这个团体的名称叫做“莱茵兰打破利息奴役制度战斗联盟”。
这个所谓的“rì耳曼工人党”,不过是迷茫时代无数目的不明,鱼龙混杂的小政治团体之一,他们就像雨后的真菌一样,从各个yīn暗的角落蓬勃而生,乍一看也颇有些声势,但是太阳稍微一晒,这些小生命就成片地干枯萎烂,最后变成一摊软泥,连曾今存在过的痕迹都找不到了。
越是脆弱的生命,能够毁灭它的因素就越多——比方说内部的不合。在福德尔发言后,一个“教授”站了起来,反驳福德尔的观点,并且建议河北省应该脱离联邦共和国,另外同奥地利组织一个南rì耳曼国家——这在当时也是个很流行的主张。
“和北边的勃兰登堡相比,不管是语言,风俗还是天主教信仰,河北省都更像是奥地利的一员。”那位教授用慢条斯理地说,“而且,新成立的联邦共和国背负着沉重的战争赔款,依然受到高卢的敌视,他的军事力量,虽然还有一部分,但是在东边和维斯瓦共和国和西边的高卢共和国之间完全不足以自保。与之相反,哈布斯堡帝国被解体了,新成立的奥地利共和国完全是一个中立国,它受到国际社会的保护,反而比拥有武装的莱茵兰更加安全——”
“反了他!!!”
与会的诸人被这一声爆喝吓了一跳,他们将目光投向声音的来向——
“——气死偶嘞!!!”
怒吼的是一个个子很小的金发女招待——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站在人群中的,虽然那么个小不点,而且还戴着有许多摺的白sè头饰,穿着袒胸露背的黑sè背带连衣裙和白sè胸衣,可是她爆发出来的气势却各位与众不同。女招待强压住因为愤怒而颤抖的身体,用尽量稳重的语气说:
“我到河北省来···我来不是为了听你扯这些歪理的!!!”
①莱茵兰联合王国解体之后由复员军人组成的军事组织,奉行右翼政策,极端仇视苏维埃,他们跟zhèng fǔ军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在使用暴力时极为有恃无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