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报告?····大概就跟写论一样吧···”蒋玉成在给悍马打火的时候这样想到。现在自己没有网络可以查资料,不过“系统”里面自带的资料数量恐怕更加庞大而且有价值,这样一来,完成一篇关于红军建设的报告应该不成问题吧····
等等,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蒋玉成几乎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感到愤慨——小蒋啊小蒋,乌里扬诺夫说要见你,你不在意,结果闹得手忙脚乱,现在他又给了你一个机会表现才能体现价值,你怎么能想着敷衍了事呢?!就算你是穿越者,开着金大腿,那也得在体制内混出名堂才方便大展拳脚——别忘了,你还要在jīng灵世界建设集中供暖系统和推广吃货帝国的美食呢!你还要为建立各种属xìng的七十二个萌妹子组成的水晶宫而奋斗呢(谁擅自把数量又翻倍了?)!要想引导jīng灵人民迈进没羞没臊的**xìng福生活,光会开飞机炸人可不行啊!
悍马吉普终于回到了海军部,此时已经是下午了,妹子们补完了觉,恢复了半夜忙乎的疲劳,又坐在一楼喝茶休息。和瓦莲娜一起坐在他们固定的位子之后,蒋玉成也拿定了主意:乌里扬诺夫肯听自己这个无名小卒作报告,绝对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以刚才见面时候的气氛看来,他对我的话还是愿意相信的,但是恐怕还没有意识到我有多么重大的价值。现在我要通过这个报告为自己开拓一方大有可为的天地。
蒋玉成准备把自己的触手伸到工业,科研,政治,军事等各个领域里去,他的资本就是系统里面有偿换取的那些资料:他想尽量多地开展运用地球技术的各种计划和项目,只要项目一上马,各种设计图纸和工艺说明就完全要从他的手中“生产”出来,然后接下来的产业升级,更新换代等等也就同样要由他来掌控了。
虽然受限于基础工业限制,这些图纸还不能完全成为现实,但是毕竟是去掉了科研成本,可以保证让苏维埃政权攀科技书的速度快于其他任何国家。到时候我就是社会主义祖国的超级学霸,全能的劳动英雄,契卡九局那帮老妖jīng只有跪舔的份,至于那个贝莉雅,想让她怎么吹她就得怎么吹,咩哈哈哈哈哈哈······
既然是这样,蒋玉成决定要把自己的报告分为两部分:第一份是关于如何打赢内战,确切说,是如何解决邓尼金问题和吃饭问题的;第二份则是关于建设苏维埃国家的,主要是讲科研,工业,经济体制之类的事情。要完成这些工作,技术资料和理论书籍蒋玉成是不缺的,他需要的是jīng灵位面的现实情报——这就不是系统能够掌握的了。尤克托巴尼亚跟毛子很像,但是决不能把白匪跟毛子白匪当成一路货sè——jīng灵世界的技术水平较之人类的一战末期还要高一点,他们没准有坦克飞机呢···
于是他就提出了要求:“瓦莲娜同志,能不能给我安排个办公室啊?”
瓦莲娜的回答是:“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办公室,3层还有好几间空屋子,收拾一下就能用···”
蒋玉成赶忙说道:“不不不···我还是不要和你在一层了···”
瓦莲娜脸sè有点僵了:“为什么?”
“你想啊,我在写报告的时候,隔壁有一个那么可爱,那么诱人的小姑娘,而且那么听话,不管我提出什么要求都能满足,我还哪有心思干正事····”
“我···并不是什么要求都会满足的!”瓦莲娜的表情有些微的动摇了——苍白的脸上泛出一点血sè,“··肯定不会无原则地迁就你···”
一个妹子看出了两人之间的端倪,开口说:“蒋玉成同志,把办公室放在我们隔壁怎么样?”
“别闹!”瓦莲娜有点慌了,“蒋玉成同志的办公室要放在四楼,就他一个人···”
“对呀对啊,虽然是一个人,但是离瓦莲娜·埃德蒙多维娜最近···”
周围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不过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了,一个浅棕sè短头发的小姑娘揉着眼睛从楼上走了下来——看来她比蒋玉成受欢迎得多,因为大家几乎是立即就纷纷和她打招呼:
“睡醒了?来唱个歌清清嗓子怎么样,亚历山德洛娃?”
小姑娘有点犯懒地接过了有些脏污的手风琴:“··这几天就知道剥削我···”
虽然看上去有点散漫,但是小姑娘一坐在凳子上,立即就摆出了一份很认真的架势——腰板挺直,下颌抬起,落在琴键上的手指像是在正式演出一样轻柔。大家立即投去期待的目光,瓦莲娜低声叹了口气:“她是米勒古耶娃的同学····”
不好的回忆一下子就冒了出来——蒋玉成小心翼翼地问:“那,她已经知道···”
“是啊··但是我们没敢告诉她细节。”瓦莲娜也是悄悄地回答,“毕竟她还是个孩子···我们达成了一致意见,以后一定要让她少出外勤。”
也许就保护这个小小的音乐学校学生而言,这么做算是到位了,但是就算是成年人,难道就该····蒋玉成简直不敢往下想了,自从经历了那次差点失去瓦莲娜的危机,他的神经变得越发脆弱了。
小姑娘的手风琴拉出了一个悲壮苍凉的前奏,随后便用有些凄楚的声音唱道:
“远处的河岸点起了灯火
晚霞消失在晴朗的夜空
跨上战马
背起长枪
年轻的士兵整装出发
广袤的原野上一片寂静
战士们机jǐng地搜索着敌情
黑暗中有刺刀的寒光闪亮
他们遇上了白匪的伏兵
勇士们高喊着冲向敌群
在草原上和敌人恶战了一场
一个战士
突然受了重伤
共青团员他跌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他慢慢合上双眼
他想自己的铁青马叮咛:
‘马儿啊我的战友,
请你转告我的亲人:
我为工人阶级而牺牲····’”
一曲唱毕,周围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来——但那是大家全都听得入神,并没有用掌声来表示赞赏的必要。瓦莲娜一脸的凝重,显然是若有所思,她却没想到蒋玉成突然站了起来:
“唱得不好!”
“什么?”大家全都吃了一惊。
“唱得不好啊!”如果“对牛弹琴”的那只牛会说话的话,大概就是蒋玉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这个歌··太消极了!我们应该唱一些更加催人奋进的歌曲嘛!”
毛子的音乐一贯有歌唱苦难,歌唱牺牲的传统——生活在那么苦寒的地方,历史上又经历了这么多的灾难,这恐怕是在所难免的。在十月革命当晚,全尤苏维埃选出以布尔什维克为主的新一代zhōng yāng执行委员会的时候,代表们高唱的不仅是高卢人写的《国际歌》,还有《葬仪进行曲》。可是蒋玉成毕竟是现代的天朝人,并没有受到这种化熏陶:
“要我说,这首歌本来很好的嘛——你把它加快一倍唱出来试试····”
“加快一倍吗?····”拉手风琴的姑娘一时有些发呆:这实在不太符合尤克托巴尼亚的歌唱传统——只有哥萨克歌曲才有快歌啊,那是因为他们是马上民族。而《远在小河对岸》是由西伯利亚囚歌《就在西伯利亚亮起了朝霞》改编而成,囚歌怎么可能快得起来呢·····
“蒋玉成同志,这行不通吧···”观众里面已经发出了不以为然的声音。
“没准行!”亚历山德洛娃突然站了起来,表情惊喜地好像发现了新大陆,“这首歌是中速的,如果改成快板····”
亚历山德洛娃手中的手风琴突然飞舞起来,这一次奏出的前奏激越有力,抑扬顿挫,好像步枪的排shè,又像骑兵冲过起伏的丘陵:
“33——66-7——11-2——3176,43——22-4——65463-3!!····”
“好像有点意思····”这样这样激越的前奏让大家为之一振
亚历山德洛娃的声音变得坚定有力起来,稍微带点叫嚣的意味:
“远处的河岸上点起了灯火,晚霞消失在晴朗的夜空——
战士们跨上战马,战士们背起长枪——年轻士兵们整装~出发。
战士们跨上战马,战士们背起长枪——年轻士兵们整装~出发。
广袤的原野上一·片·寂·静·——战士们搜·索·着·敌情——
在那暗夜之中,刺刀的寒光闪亮——他们遇上了白匪的伏兵!
在那暗夜之中,刺刀的寒光闪亮——他们遇上了白匪的伏兵!
勇士们高喊着冲向敌群,在草原上恶战了一场!
一个年轻的战士,突然受了重伤:共青团员他跌倒在地上——”
蒋玉成激动地跟着一起唱:“···一个年轻的战士,突然受了重伤:共青团员他跌倒在地上——”
亚历山德洛娃投来一个满意的眼神,然后用悲愤而昂扬的语气唱出了最后一段:
“···倒在地上他慢慢合上双眼,他向自己的铁·青·马·叮咛:
‘马儿我的战·友·,请转告我的亲·人·:
我为工·人·阶·级·而献出生命!’”
在座的契卡们几乎一起唱了出来:“‘马儿我的战·友·,请转告我的亲·人·:我为工·人·阶·级·而献出生命!’”
可是亚历山德洛娃却好像意犹未尽的样子:她的手风琴并没有停下来,反而用捎带演绎的节奏重新来了一遍:
“···43-2726——54-3613——2343-721-76!···”
“再来一回!”她激动地喊道。
于是就变成了在场所有人的齐唱:
“‘马儿我的战·友·,请转告我的亲·人·:
我为工·人·阶·级·而献出生命!’
‘马儿我的战·友·,请转告我的亲·人·:
我为工·人·阶·级·而献出生命!’
‘马儿我的战·友·,请转告我的亲·人·:
我为工·人·阶·级·而献出生命!’····”
唱到这里,手风琴的音调一收,乐曲终于戛然而止,屋子里顿时只剩下喘气的声音,然后又一起爆发出欢呼。瓦莲娜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而且在用力地呼吸,嗓子也有点沙哑了——难道是刚才吼得太用力了?这怎么可能····
蒋玉成看来是沉浸在自己的“创作成果”里面,完全得意忘形了:“太棒了!亚····您叫什么来着?”
“我叫尤利卡!”只要不唱歌,小姑娘立即就变成一副有点犯傻气的样子了,“尤里卡·瓦西列维娜·亚历山德洛娃!”
“你真厉害啊,尤里卡·瓦西列维娜·亚历山德洛娃!”蒋玉成抓住她的手兴奋的上下摇,“要是在地球,你完全可以成为大歌星嘞!——要不要考虑一下,自己组建个乐队什么的,以后就跟着契卡别动队走做艺工作?”
“艺工作····”亚历山德洛娃一时间有点犹豫。
“艺工作也是革命工作嘛!”蒋玉成变得十分热情,“你看大家多高兴啊!”
“但是··但是···”亚历山德洛娃有点退缩了,“乐队需要很多人啊,铜管乐啊,弦乐啊各种各样的乐手····”
没错,这个时代流行的是所谓“大乐队”,小型摇滚乐队的流行在本位面可是越战时期的事情了。像亚历山德洛娃这样的科班出身当然不会想出这等主意,可是蒋玉成明显见多识广:
“不用不用,这些都不用,来点简单好学容易带的乐器就够了:主唱已经有了,再来个吉他手,来个贝斯手,找个打鼓的,键盘····你手里不就拿着手风琴吗?这就可以了!足够了!”
“但是···”瓦莲娜提出了她的疑问,“吉他,贝斯,鼓点,手风琴——这就能叫乐队了吗?”
在那一瞬间,蒋玉成觉得无数人的目光似乎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在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在这一刻,肥秋②灵魂附体!于是他神气十足,踌躇满志地说:
“这当然不叫乐队,这应该叫——”他有一顿了一下,然后宣布答案:
“契卡轻音部!”
①曾经是供贵族家庭的小姐们接受贵族教育的女子学院,旧帝国倒台后成为彼得格勒苏维埃的办公地点,现在布尔什维克的党zhōng yāng也在这里工作
②肥秋,即秋元康。rì本放送作家与作词家,rì本电影导演协会会员,KB48、SK48、SDN48、B48、HKT48、SNH48、TP48、JKT48和乃木坂46的总制作人。在圣战rì异端审判中被判有罪,缺席执行死刑,FFF团常例烧烤对象,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