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暝色入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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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市妩媚,雌了男儿。

    月光和雾纱罩着淙溪山,海浪在它的脚下发出阵阵滔声。披着密密麻麻的叶子,高大的法国梧桐树,掩映着一幢幢别墅。这是大多数海市人尚不知道的桃花源高级别墅区。已过午夜,一栋粉红sè欧式别墅的二楼卧室,还是灯火通明,并不时传出男女嬉戏之声。

    “老板,你、你要是再这样折腾人,我就不再和你好了。”两个多小时的*,小雪已累得气喘吁吁,腰酸腿困,两只眼睛都懒得睁开了。想不到年过五旬的运金,到了床上功夫仍……不过,这家伙每次一完事,就好象才从泥淖中爬出来似的,赶紧到卫生间打扫战场,这一点实在令小雪忿恨。

    运金披好睡衣笑道:“Vigr,这蓝sè小药片真是宝贝。没有它,我怎么能让宝贝你如痴如醉呢!”

    “看起来静静挺斯的,想不到你、你这么坏。”先是**芭蕾,再是肆意狂欢,她就象一只老鹰爪下的小兔子,被运金撕得粉碎。全身的感觉只有一个字:疼。然而,她不能得罪他,不能表示不悦意,甚至要虚情假意地奉承他、顺从他、赞美他。

    运金拧了一下小雪粉嘟嘟的脸蛋:“不是我坏,是因为你能激起我的yu望。摸摸你的手好温柔,摸摸你的腰好风sāo,摸摸你的脚叫娇娇。”

    “别肉麻了,我知道我不是漂亮的女妖jīng。再好的药也是要透支你的体力、健康的。大战三百回合,我真怕把你累垮了。我们都是生活过来的人,都应当知道生命比zuo爱更宝贵。”小雪清楚运金包自己,是为了排解寂寞,释放荷尔蒙。到目前为止,还看不到多少感情的因素。这类派对,相爱并不重要,相互需求是惟一的纽带。在这座沿海城市里,“二nǎi”已经成为“金丝雀”、“波斯猫”一族或部落。对于不少女孩子来说,这甚至是一种生存状态!由于自身的幸福寄托在对方身上,希望他们健康长寿倒也不完全是矫情。小雪暗暗叹息:这就是咱女人没出息的无奈。

    运金轻轻抚mo着小雪毛茸茸的头发:“小宝贝,做人从zuo爱开始。zuo爱对我们来说,不是奢侈,而是人权;不是透支生命,而是享受人生。人生的乐趣太少太少了,人生的时间太短太短了,何不及时行乐。我这个人热心的,除了做生意就是zuo爱。正所谓少做梦,多zuo爱,越做越爱,越爱越做。”

    “看来你是走一处爱一个,五大洲四大洋都插遍了你的小红旗。”

    “那我岂不成了sè狼行天下了。我也要有品位的。牡丹花下死,做鬼才风liu。”

    小雪的脑袋顶着运金的胸脯:“你看看,作为与你同床共枕的女人,连个吃醋的权利也没有不过,你能把我当花看,还得谢你一分。可是,我不愿意你做了花肥。真不知道能和你呆多久,你要天天来哟。”

    运金的手捏在了小雪的耳朵上:“不怕伟哥了?”

    小雪娇气地捣了他一拳:“讨厌!”

    “心理学家说,女人专会讲反话,讨厌就意味着喜欢。”

    “每天象狗一样跟着,撵也撵不走。离不了女人,事业还能好得了?”

    运金叹了一口气:“我这也是无可奈何,温柔乡里且逍遥。在你们这儿办个事,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高市长那儿一路绿灯,全力支持,陈局长yīn阳怪气,不吭不哈,郭科长横挑鼻子竖挑眼,狮子大张口,给了好处也不办事。越往下越刁难,越官小越摆谱。哼,这要是在我们香港,廉政公署早处理他们了。”

    “向高市长反映啊!”

    “反映?谁知道他们不会官官相护。何况犯这些小错,市长能咋样?他们过后来个报复,我就越发的寸步难行了。狗咬刺猬,我实在拿你们大陆的官没办法。只要过了这两个人的关,我的房地产开发就会突飞猛进。你听我说,这经济发展就和你的身材一样,是曲线型的。”他的手从小雪的腹部滑到了胸前,停在了高挺的rǔ房上,“从这儿到了这儿,嘿嘿,回报无限,财源滚滚。”

    小雪一撅嘴:“财迷心!”想起前些rì子在福宠大酒店发生的那一幕,心中有了个主意:“好人与好事是联系在一起的,不是好人,怎么能做好事?什么局长、科长,我出个主意,说不定能摆平。”

    “啥主意?”

    “好主意呗。”

    “我不是要形容词,我要的是内容。”

    “好字昨写?”

    “噢,我明白了。原来他二人是一对以美女养廉的公仆。”

    “对,他们长着一副花花肠子,但光会拿公家的钱、别人的钱花天酒地,要自己掏腰包,可是一分钱也舍不得。因此……”

    “因此,这就是机会。找谁做诱饵呢?”运金的目光不怀好意地扫向小雪,小雪看出来了,捣了他一拳:“好心帮你出主意,你却老想肮脏俺。反正自进了这个门,俺可是死心塌地跟定你了。你不要瞎猜疑,这两个混蛋跟我可是八杆子也打不着。想腐蚀他们,找别人当鱼饵去!”

    运金干咳了一下:“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再想钱也不会让他们玷污你。告诉你,鸟儿进了笼子里,我就不会让它飞出去。你的小姐妹很多,她们并不个个都是冰清玉洁,喜欢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大有人在,象那个什么咪咪就是一个。”他话音未落,小雪起身挣开了他:“你和她熟?”

    运金微笑不语,小雪便往身上穿衣服:“那你让她到笼子里来吧!哼,你真没品位。”

    运金一把搂住了小雪:“急什么,我还是认得鸡婆的!我虽然喜欢女人,但也不喜欢当鸡公。”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只是把她当钓饵。游鱼贪食,钓者诱之;人皆游鱼,我则钓之。”

    “看到你这么聪明,真想和你生个孩子。”

    “真的?”

    “谁知道你愿不愿意留个苗呢。”

    “我只有一个女孩,再生一个男孩就美满了。”

    “红旗插遍世界的人,遗情留恨无限,不会留不下自己的根吧?”

    “那倒未必。贾宝玉倒是有金陵十二钗,翻破《红楼梦》,也没见过他的孩子。”

    “压根儿你就没瞧过《红楼梦》。金陵十二钗和贾宝玉不是姐妹,就是嫂子,剩下的伺候丫环就是个袭人与他试过**,也只是裤子上湿了一片,还不知是真是假,如何能生出孩子来。”

    “你倒是啥也晓得?还知道巫山yunyu。今晚的淙溪山,也是**频频、洪水泛滥呀!”说着,运金突然亢奋起来,又把小雪拥到床上。小雪推又推不开,只好嗔骂道:“你又疯了,你个老疯子,当心生个小疯子!”

    运金的嘴啃在小雪的脸上:“我不管他疯不疯,只要是个男孩子就成。”喘息过后又接着说:“那时,我的财产全归他这个小宝贝。”

    “你呀,就知道钱钱钱。”

    “咋?难道你不喜欢。你不是经常和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吗?”

    小雪的身子挣扎起来:“敢情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形象呀?好,我不用你养活,我走!”

    运金用力摁住她:“你不是嫌我这人没幽默感吗?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你又何必当真?”

    “你开克林顿、戴安娜的玩笑都行,就是不能开我的玩笑。人家一心一意想你、陪你,你却不把人家当人,太伤自尊了。”

    运金在小雪脸上亲了一下:“这我都知道。好了,别闹了,我赔礼,我道歉。”

    “那要有实际行动。”

    “我的梦里只有你,我的实际行动只有钱。”运金伸手从床头柜里取了一叠钱放到床头,嘻皮笑脸地说道:“呶,一点茶钱,小宝贝消消气。”

    小雪一把将钱拨拉到地上:“你小看人!”运金连忙在小雪的身上又揉又捏:“亲爱的,我这个人活了五十多岁,就知道个钱。高兴了花钱,不高兴了也花钱;有了困难花钱,解决了困难还是花钱。”

    小雪笑了:“怪不得人们叫你金龟呢。”

    白天的一切匆匆过去,又是一个夜晚。迷乱的灯光以贼一样的眼神,扫视着东方夜总会舞厅里躁动的人群。

    “你是杜十娘的后代吧?”郭hūn海的腿跷在另一张椅子的扶手上,手里举着一桶啤酒,斜着眼问杜咪咪。杜咪咪一扭腰枝,吐飞了一个瓜子皮,笑咪咪地答道:“八百年前算一家,前后干的是一行。”

    郭hūn海伸手把杜咪咪搂过来,放在自己腿上,喂了一口茶:“人家迎新送旧,挣了一个百宝箱,你呢?”

    杜咪咪还是咪咪一笑:“我财运不佳,手底下过了不少人,只是赚的人情多,取的珠宝少。放在百宝箱,恐怕连底儿都铺不满。喂,郭大老板,我这就等着你给我往里头装货呢!”

    “我可不是大老板。”

    “那叫你大官人。”

    “叫什么也是哄我高兴。你漂漂亮亮却两手空空,真是可惜了一付好皮囊!人们都说你们开的是朝天银行,发家致富轻而易举,你却跟我叫苦,是不是有点弄虚作假?”

    “没钱便是没钱,有钱谁还来做这个营生?你当这营生光彩着呐!”

    “光彩不光彩我不明白,反正挺享受。”

    杜咪咪把瓜子皮吐得老远:“那你做个变xìng手术来吧。”

    “太监式的男人,天然接近你们女的,做了还有个女样。象我这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做了也是白做。哪个男人会待见胡子拉茬、凶气霸霸的小姐?发qing的公猪也不找我。”

    “既然不想可惜了这一副雄样,做鸭子也可以呀。鸭子比鸡还能挣呢。”

    “鸭子也做不成,我看见富婆的皱纹就阳萎。”

    “你呀,人不咋的,毛病还不少。幸亏是个吃铁饭碗的科长,不然,下了岗还不如我呢。”

    “这就是本人唯一的优越xìng。下岗女工不掉泪,挺胸走进夜总会;能陪歌来能陪酒,能让夫妻分开睡;对外引来投资者,对内少了强jiān犯。谁说歌女的地位低,呸,那是万恶的旧社会。”

    杜咪咪听了笑道:“你这类人呀,肉包加红包,准保草包,还有资格来调侃我们。”

    “你的地位比我高:不经商,不打工,风liu潇洒度光yīn;不上税,不纳粮,工作只需一张床;不分黑,不分白,啥时需要啥时来;不出力,不动脑,好吃好穿花不了;不育女,不生男,不给计生添麻烦;无噪音,无污染,自带设备求发展;有福享,有钱花,市场挑战也不怕。”

    “你再损,我可要给你威力看。”

    “你的威力我早已领教过。”

    “你没见过的、男人们最害怕的绝招。”

    “绝招?我倒要领教领教。不过,我发现你们这些母鸡斗不过母老虎,她们打着‘赶走东北狐,还我好丈夫’的标语上街示威,就能把你们的饭碗砸了。”

    “她们好糊涂,好丈夫能让我们轻易拉下水?他们的丈夫本身就想寻花问柳。”

    “不是说我吧?”

    嘤咛一声,杜咪咪把头偎到郭hūn海的怀里:“你是俺的好丈夫,我怎么舍得说你。喂,你出来开心,老婆管不管?”

    郭hūn海摆出一副大男人的架子:“废话。来这儿的男人没有一个‘妻管严’。你没听说过吗,只爱一个有点傻,爱上两个最起码,三个五个刚合适,十个八个才潇洒。”

    “你这是说种猪种马吧?”

    “你不要逼着我糟践你。”

    “你说什么我都当耳旁风,我们可是大彻大悟了的。你听听我们姐妹发给家里的短信:老公,老公,我在广东;白天睡觉,晚上打工;一百块钱,三五分钟;三个四个,轻轻松松;三年五年,百万富翁;老公老公,你要想通;若想不通,人财两空。一天在外浪荡,你倒要当心后院着火,红杏出墙。”

    “红杏出墙?我首先把杏枝切掉,叫它出个狗屎。”

    杜咪咪摸摸郭hūn海的肚皮:“看你就这点肚量,还想生孩子?生出来也是个没屁眼的。凭啥只许你来放火,不许嫂子点灯。咱们中国男人最自私了,只要生理正常,就想阅尽人间*。李甲读着孔孟之书,照样piáo娼狭jì。而对我们女人管得严着哩。四书五经、三纲五常拉当的,一道绳子一道绳子的捆,还假眉三道立什么贞洁牌坊。呸,我们才不稀罕呢!骨头早沤烂了,石头牌坊顶屁用?老娘生在八百年也敢私奔,也敢和人相好。”

    郭hūn海把手也放在杜咪咪的肚子上:“好一根风liu骨头,还知道李甲。想不到你肚子里除了月经,还装了些别的东西。”

    “我们也是讲学习的,强调往高层次修炼。《杜十娘》是青楼必读,何况李甲还是俺们老杜家的老情人。不知道一点风情故事,和档次高一些的男人就对不上话,谈不起兴味来。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和你一样,一见面除了干就是āo,就急着解决下半shn的问题。有的客人呀,是很温柔很有知识的,他找你就是喝茶聊天,你也得说出一点有水平的话来,不然,他扫了兴,就没有回头客了。”

    “除了学习,还讲什么?”

    “当然还要讲政治,讲纪律。”

    “咋讲?”

    “不去偷,不去抢,坚决陪好当权者,这是讲政治。任你打,任你捶,就是不说陪过谁,这是讲纪律。”

    “想不到当小姐也是挺要求高的。”

    “当然了。需要的知识不比你当科长少,我们这里有正牌大学的毕业生,原子、分子谈起来,一套一套的。”

    “我只想谈保险套。”

    杜咪咪从郭hūn海身上下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钻在套子里,还能有了大出息。不过仔细想一想,你有一点比李甲强。”

    “哪一点?”

    “李甲上青楼得自掏腰包,你连一个子儿也不用花自己的。”

    郭hūn海脸sè一变:“你管我用谁的钱,在你这里没赊过帐。”

    “那自然。不过,我也坦白地说,从来没有肯赊帐的小姐。我们这些人呀,功利在先的。我要跟你处,谁也挡不住;处了我就黄,我就这么狂;黄了我再处,我就这么酷。”杜咪咪飞了他一眼,忽然低头笑了,这莫名其妙的笑令郭hūn海直发楞怔:“笑什么?神经有病?”

    杜咪咪捂住了嘴说:“我想给讲一个故事。”

    “正闷呢,讲吧。”

    “一个小姐同时相好着高、李、郑三个男人。”

    郭hūn海插嘴道:“三斗一门,三阳开泰,吸引人,但愿说的不是你。”

    杜咪咪瞟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后来她怀了孩子,却搞不清是哪个男人的种。孩子生下来后,她连姓也没法定,便找算命先生。先生也很挠头,思谋了半天才说:‘你从高里取亠,从李里取子,从郑里取阝,组成个郭字,就姓郭吧。小姐觉得言之有理,就同意了。接着又让取名。先生说好办,既然是三人rì的,就叫hūn吧。小姐说最好再加一个字。先生说那就取每人一点之意,加一个海字。最后呢,这小杂种就叫了个郭hūn海。”

    郭hūn海满脸不高兴:“杜小姐,你讲的笑话一点也不可笑。”

    杜咪咪吸了一口雪碧饮料,问道:“为啥?”

    “因为本人就叫郭hūn海,可我妈不是j咪咪顿时慌张:“郭科长,对不起了哇,一天郭科长郭科长的叫,真不知道您就叫郭、郭hū着在郭hūn海的脸上摸了一把:“你爹娘也真是的,起啥名不好,偏偏起个郭hūn海。”

    “那是爹娘的事,我倒想知道你的小孩会姓啥?”

    “姓什么,现在还没定呢,没准儿也姓郭。”说着,捂嘴笑了起来。

    郭hūn海拧了她一把:“你这个小蹄子,真是既叫人爱,又叫人恨,还叫人疼。”他又把杜咪咪搂进了怀里。杜咪咪的头发被发胶固定成一缕一缕的,直冲冲地站着,并染成七彩,就象一只斑斓的母兽。鬼才知道她穿的那身衣服是那个缺德鬼设计的,露着肩露着背露着肚露着腰,大腿根以下就是肉sè毕现,和泳装没有什么区别,“谁也知道你这点布条想遮掩什么,干脆去了吧!”郭hūn海用手去扯裙带,杜咪咪打了他一下:“法国名牌,扯坏了你可赔不起。”

    “对自己的**不大珍重,对包装它的东西倒格外爱惜。女人们都是些傻B。”郭hūn海的思维并不复杂,晓玉你可以陪陈光,我就可以玩杜咪咪,大家半斤八两,谁也不用约束谁。何况有运金花钱,象杜咪咪这样风sāo的小娘儿,不泡白不泡。刚才遭了杜咪咪的讽刺,很想回敬一下,他想起了袁大头给他讲的黄段子,便说道:“你消遣我,我也消遣消遣你。我问你,你和自行车比,有什么相同,有什么不同?”

    杜咪咪一皱眉头:“你不是说梦话吧,自行车和我,没法比。”

    郭hūn海得意地笑了:“难住你了吧?我告你怎么个比法,你和自行车都是我骑的,这是相同点。不同点:自行车是先打气后骑,你是先骑后打气。

    “你怎么这样坏?”杜咪咪去切郭hūn海的大腿:“叫你再糟践我们女人!”郭hūn海叫唤起来:“说不上来也就算了,何必谋害情夫?”

    “不是我比不来,是我怕臭了嘴。不许说脏话了,周围人都看着我们呢!”

    “来这儿的都是不害臊的,只管我们自己开心便了。”这时,闭路电视上美国歌星Ltoy·Jkson正在疯狂地唱《Bd girl》,这女孩象杜咪咪一样裸露,扯着嗓子猛吼,至于吼什么,郭hūn海听不懂,只是由下面打着的汉译字幕,晓得了一些意思:“坏女孩,你在抢走我的爱人。坏女孩,你如此招摇……”于是他对杜咪咪说道:“你瞧,外国也有坏女孩。”

    “噢,我知道我面前就有一个如果有了美元就想泡外国坏女孩的坏男孩。”

    郭hūn海又拉开了一听啤酒:“你看看这里,没有一个好人,可是全很快活。他妈的,我们也快活得很。你先坐着,我找服务员再要一盘点心。”说着,他离开桌子,四下寻找服务员,忽然在远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她”和另一个“他”,脑门上的青筋止不住砰砰直跳:“你陪我的局长可以,陪别人却是不行。”他抓着啤酒桶走过去,劈胸揪住了“她”:“贱妇,你竟敢……”啤酒桶就往下砸,结果被“他”挡住,二人扭打起来。舞厅一角椅倒桌翻,顿时乱作一团。

    杜咪咪急了,跑过来帮架。那个“她”弱不禁风,根本不是杜咪咪的对手,没过三个回合,头发散了,衣服碎了,脸上也有了血痕。杜咪咪虽然毫发无损,但那名牌胸罩却被扯下来,众目睽睽之下来了个大曝光。她一边掩着胸部,一边踹着“她”:“想欺侮老娘的老公,踢死你这个贱货!”那边郭hūn海却落了下风,还没揪紧人家的衣襟,脸被揍得五官挪位不说,一个“背飞”,身子象一截木头被凌空抛了出去,脊梁骨几乎被丢在地上啤酒桶硌断,疼得他张着嘴吸冷气。那人醋钵大小的拳头还在往他的身上擂:“臭小子,sāo扰本大爷的女人,看来你是想松动松动筋骨了。”

    倒在地上的郭hūn海看着不远处的“她”,恨声恨气地说:“晓玉,他、他又不是陈局长,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晓玉飞过一口唾沫来,用手一指杜咪咪:“这个自称老娘的女妖jīng是谁,你倒给我这个正宗老娘说清楚。”

    “说个屁,老子打断你的腿。”没等他爬起身来,一记勾拳就击在他的脸颊上。他头一晕,身子又倒了下去。他瞥见杜咪咪捂着胸脯跑开了,耳边隐隐约约传来晓玉的话:“姓郭的,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指头,我立马叫陈光撸了你。刚当了个小官官,就来这里充大爷,放不下你了?!要是再瞅见你,就领了你们的纪检委书记来。对,给我再揍,只是不要伤他的脸。”;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