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多亏了聂情飞平时训练有素,他们怕是早就撑不到现在了,
聂情飞刚醒,就立刻连续下达了十几道命令,将战局扭转,而西熵那边似乎也知道他醒了,战,两军都进入了休整状态,
战事危急,聂情飞却一点都不着急,因为该布置的他早就布置好了,就算现在多了即墨宣,他也丝毫不会怯场,而跟有实力的对手打战,他反而觉得更有意思,
聂情飞被齐骜扶到了案旁落座,他取出一个羊皮包裹着的东西递给齐骜,吩咐道:“如果敌军再有动作,你就按照上面的部署自己看着办,还有,你吩咐下去,接下来的几个时辰,没有紧急大事,任何人不得来打扰我,”
“末将领命!”齐骜接过羊皮包,便立刻转身出去了,帐篷里只剩下了聂情飞,
他明亮的眸子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想,处理了战场的事情,现在他该来处理一下个人的私事了,
从案边拿起那被剪下的一截灰色衣袖,他将其凑到了鼻端深嗅了一口,隐隐间竟有种熟悉的香气萦绕,
他一直在思考,思考他想不通的问题,比如一年半以前那个妖女那个黑瘦的少年又为何会有那本凤来楼的密账,为何莫秋可以用眼神控制他养的那头狼,还有,最重要的疑点是,这三个人都会那种可以用眼神控制别人意识的妖术,
他从周府入手,查那个替周荀儿弹琴的黑瘦少年,进而查病弱的母亲一直居住在一座破烂的茅草房里,可是就在自己得到了那本凤来楼的密账之后,他连着他的母亲都一同消失了,而他走之前给自己的信封里面却是关于“秋消息,
后来,他终于想通了,原来根本就没有秋香这个人,或者说没有那个黑瘦的少年,因为他们本就是同一个人!
他花费了很多功夫,查了整整一为周家养过马的男人那里知道,周荀儿在十二岁的时候曾因为贪玩,从马上摔下来,摔断了左手手骨,从此左手就没有力气,根本弹不好琴,而他又联合秋沫的家庭状况得知,她母亲身体很弱,她要花很多钱在她母亲的病上,所以他很快明白,原是周太傅一心想巩固周荀儿准太子妃的地王后和太子好感,所以秋沫才能一直被现,
秋沫,只是一个可悲的替身,但就是这个弱弱小小,容颜倾城的女子,却忍辱负重,一边女扮男装在老狐狸周太傅眼皮子底下小心谨慎地活着,而一边又化身青楼第一名伶,储蓄着钱财,为母亲治病,还要精心策划,从周太傅和自己眼皮子底下带着母亲顺利逃脱,
她,是何等聪慧绝伦的女子啊!
就算是他,他也不一定能做到此,而她却做到了,
眼前又浮现出那夜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那个绝色女子的柔媚容颜,他已经和当初是不同的心情了,因为他被云纤骗过,他才明白,他喜欢的究竟是谁,秋香能给他的感觉,是云纤绝对给不了的,而关于他一直怀疑的和云纤的那一夜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也敢肯定,是她联合莫秋来骗了他!因为秋香给他的刻骨铭心的感觉,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他不可能完全没印象的!
莫秋…你究竟有多少事情瞒着我,欺骗了我?
也…包括“死”么?你又骗了我?
莫秋…秋沫…呵呵,其实他早该想到的,只是他一直都太笨了,竟然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拿出手里的那幅画看着,上面女扮男装的她,和他见过的“秋军医”如此之像,要不是他让人去打听了,还有那日的艾草,他还人和那日伤兵军营外看到的是同一个人,也不会这么快就联想到了这一切,
“秋军医是么?这次你潜伏到我身边又想做什么?不过…女人,不管你想做什么,也再逃不过我里迸射出复杂的光芒,
他立刻在案上一阵翻找,终于找出了凤来楼一夜她留下的那枚古怪的玉佩,捏在手里,他立即起身出去,
秋军医是吧,就让我来会一会你!
……
“秋军医,在晒草药啊!”
“秋军医!”
“嗯!”秋沫一边在太阳下翻着草药,一边给以路过的热情的士兵们一一回应,
自从大家知道她送来解药解了聂情飞的毒之后,都对她更加尊敬了,就算她多次解释那个解药是她的师兄找还是将这个大功劳记在了她的头上,
秋沫望了望天上的烈日,她觉得今天是个晒草药的大好日子,几天的大雨,已经让药材都有些湿润了,
她正想回头吩咐人将所有的草药都搬出来晒晒,一转身,就见不远处立着一定定地看着她,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的心蓦地一慌,心跳立刻就加快了,
聂情飞…
此时他正目光深邃地盯着她看,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秋沫却看到了他隐藏在眼底的阴郁,
秋沫慌乱地后退了几步,却将身后放着的簸箕里面的草药打翻在地,她顾不得去将其拾起,一转身,下意识地拔腿就跑,
糟了,他认出她了么?不然为何会以那种眼神看着她…似爱非爱,似恨非恨,复杂得她辨别不清楚他此时的心情,
她的心慌得不成样子,脚下的步子也是凌乱的,只是一心想快点逃离他的视线,逃回她的帐篷,然后快速逃离这座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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