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儿!不好了,我们必须得立刻离开这里!”秋沫气喘吁吁地跑进她和冬绮所住的小帐篷,大喊了一声,便开始慌张地收拾行礼,
屋子里静悄悄地,除了她的粗喘声便没有其他的声音,
收拾了一会儿,秋沫却突然停了下来,
她以极缓极缓的速度慢慢直起身子,转身,
帐篷中间悬的布帘后,露出一双黑色的军靴和一双黑色的布鞋,慢慢地,那两双脚移动起来,像是电影的慢动作一般,从布帘后慢慢显出两个身影来,
此时的聂情飞满面冰霜,如鹰般凌厉的眸子死死地盯住秋沫,嘴角挂着冰冷的笑意,他一手掐着冬绮的他的手,一头长发凌乱地倾泄了下来,她的脸涨得通红,吃力地张大着嘴巴,用嘶哑而微弱的声音喊道:“快…走,不要…管我…”
秋沫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她知道,聂情飞认出她来了,他…什么都知道了!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突然,聂情飞放开了冬绮,而后者明显被点了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张开了嘴大口的呼吸着,咳嗽着,
聂情飞邪魅地笑着,出口的话却让秋沫打了个寒颤,
“莫秋,我们又见面了,或者…我应该叫你秋香呢,还是叫你秋沫?”他故作疑惑地弯起食指点着脑门儿,状似为难,但是秋沫却看到了他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的滔天怒火,
他缓缓地向她靠近,步子不紧不慢,就像在新婚之夜一般,他不急着马上揭开她的盖头而要故意逗弄她,让她的心如被钝刀割着一般接受折磨,
手中的包袱掉在地上,秋沫缓缓地后退,直到走到了尽头,退无可退,
她僵直着身子,撑大了美丽的双眸,惊恐地看着他,
只见聂情飞伸出大掌来,缓缓地抚上她的脸颊,从她的眉、眼睛再到红唇,
她微微战栗着,却无处可逃,无处可躲,
“可以告诉我,哪张脸才是你的真容么?”邪魅的一扬唇角,聂情飞将那造型古怪的玉佩举到了她的面前,她看着那微微荡漾着的玉坠,脸色更加惨白,
她的薄唇微张,哆嗦着,最后惨淡一笑,喃喃道:“你…都知道了,”
“没错,我是知道了,但是我不明白的事情还有很多,你可以为我解答么?”他的目光幽幽地望着她,嘴角的笑愈发邪佞了,
秋沫躲开了他抬起自己下颌的手,偏过头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你想知道什么,”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是声音还是会抑制不住地微微发颤,
聂情飞就那样看着她,那目光悠远得如同隔了千年,其中的凌厉又肌肤,
他笑,愈发冷漠愈发疯狂了,
她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他,如此陌生,他的身上散发着狂戾的气息,似乎随时都会将她撕裂,
“或许,你可以告诉我作为秋香的你既然已经逃走了,作为莫秋的你又是为何会回来,接近我有什么目的,你还可以告诉我,你为何要以死逃离我身边,而来靠近我!女人…你玩够了么?或者说,你忘记了我以前给你说过的一句话…就算是死,你也休、想、从、我、身、边、逃、开!”他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秋沫的背脊开四面八方向她袭来,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秋沫紧紧咬的唇上溢出,她也丝毫感觉不到痛意,
聂情飞见她不说话,猛地捏起她的下颌,逼迫着她把头抬起来,而她却害怕看他的眼睛,所以,她选择闭上了眼,
“呵呵…不回答我是吧?”
“你放开她!”身后缓过气来的冬绮虽然身子不能动弹,但是出口的话气势不减,她恶狠狠地瞪着聂情飞,低吼道:“你不可以伤害她!你知道她为了来这里找你吃了多少苦吗?你知道你受伤之后她有多担心么,她为了给你解毒又受了多少罪么?”
“绮儿!”秋沫突然睁眼,眼神慌乱地喝止了她,这些不可以让他知道,如果他知道了,还会如此轻易放过自己吗?自己已经输了,可最后的自尊和骄傲,她还想留着,
听了冬绮的话,聂情飞有一瞬间的失神,她,是因为想念自己才来这里找他的么?她也担心自己对不对?那么他在昏迷的时候恍惚中听到她的声音,不是在做梦了?
如此的,如果她真的在意自己,当初又为何宁愿死也要从自己身边逃开,她才不会因为挂念而来找自己,因为她本就没有心,又何来的情?
手中的玉佩飞出,正好击打在冬绮的穴道上,聂情飞冷漠地道:“出去!”
冬绮欲上前拉走秋沫,才不会听他的话,
“你知道我可以在一招之内要了她的命的!”聂情飞没有回头,但是声音愈发冷酷了,冬绮愤怒,但是脚下的步子还是顿住了,
“绮儿,你先出去吧,”最终还是秋沫开口了,她眼带祈求地望着冬绮,因为她知道此刻的聂情飞是处于狂怒边缘的猛虎,如果冬绮真的惹怒了他,他定会下得了狠手的,
冬绮死死地瞪了胁道:“如果你敢伤她一丝一毫,公子有办法给你找解药,也有办法再毒死你!”说完便潇洒地转身,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聂情飞冷冷地看了一眼秋沫落寞地一笑,突然,眼中升起一抹杀气:“女人,你这次又想逃去哪儿?还是要跟着她口中的‘公子’私奔?”
“我怎么样,似乎不关你的事,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秋沫不去看他,此时的她已经恢复了镇定,对于他表面的平静,她也可以平淡以对,
聂情飞只觉胸腔被怒火憋得生疼,什么叫“不关他的事”?原来在她的眼里,自己真的什么都不是,所以她才可以如此云淡风轻地说出这句话吗?
那自己这段时间的痛行尸走肉一般,而她却如此淡然,说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呵呵,真是可笑,自己是不是太自作多他说过“爱”,他们之间,一直都在互相伤害,而她,一直在逃避,
原来,这么久以来,只有自己像个傻瓜一样一直在一厢情愿地伤心着,爱着,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心,如坠入了万丈悬崖一般空落,丝毫没有着落感,坚守了,最后都成空,他不甘心,他真的很不甘!凭什么自己要受如此伤害,而她却可以超然事外?
不,他决不允许她如此轻松!要痛应该大家一起痛!
突然,聂情飞眸子闪着愤怒的红光,他一把拉过她,粗鲁地抱着她的头,狠狠地咬上她的唇,顿时,腥甜的味道充斥在两人的唇舌之间,
秋沫痛得麻木,想要推开他,却发现他的力气竟然惊人地大,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用力地抱着她,抱得她浑身都痛,呼吸都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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