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安柯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
“好,我答应你,若是你能够好好照顾自己,克服掉眼盲带给你的困扰,我就想办法帮你离开这个地方,让你去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懒
考虑了许久,凌仲楚终于答应道。
安柯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尽管她的听力已经超出了常人。
“什么?你答应了?能再说一次吗?”她问道。
凌仲楚又清清楚楚地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次。
“怎么会?你怎么会帮我呢?”安柯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
但却有一股小兴奋藏在了里面。
“我实在是不想再看到你如此痛苦了。”凌仲楚据实以告。
“真的不会骗我吗?”安柯还是不敢确定。
“就算我想骗你,骗得了你一时,骗得了你一辈子吗?待到哪天你发觉了我在欺骗你,以你的性子,还不玉石俱焚吗?”凌仲楚说道。
虽然语气还算轻松,但他知道,自己许下了一个多么棘手的诺言。
“凌仲楚,不,是水丹青,谢谢你!”安柯由衷地感谢道。
“怎么忽然想起这么称呼我了?”凌仲楚不解地问。
安柯叹了一口气。
“我本是个散漫自由惯了的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规矩甚多的那种生活。无奈,老天却又让我招惹了两个国家的宫中男子。说真的,我宁可你是那个整日里嘻笑不停的纨绔公子水丹青,也不愿你是域阔国的王爷。”安柯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虫
她又想起了在“琴花楼”的时候,水丹青是如何被她整治的。
而这个被她数次欺负的家伙,却愿意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向她伸出援手。
上天是真的很能捉弄人的!
“那你就仍旧把我当作那个纨绔公子水丹青。在你真正强大起来之前,我就是那个乐于被你欺负的水丹青,而不是什么域阔国的王爷凌仲楚。”凌仲楚说道。
安柯眼睛盲了,看不到凌仲楚此刻的状态。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渗出了一滴泪水。
这滴泪水里的成分十分复杂。
有感动,有难过,有不舍,有欣慰......
凌仲楚悄悄抹去了泪水。
安柯不会看到,她也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纨绔公子水丹青,对着眼盲的她,流下了一滴晶莹的泪水。
“我想,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会好好欺负你的。希望你能够给我强大起来的力量,帮我快点摆脱樊笼,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安柯的语气里充满了斗志。
“放心吧,水丹青说到做到!”凌仲楚紧紧攥住了拳头......
接下来的日子,凌伯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安柯就跟换了个人一般,每日里不仅按时吃饭休息,还成天嚷嚷着要出去走走。
时值隆冬,他当然不能答应小东西胡闹。
便一拖再拖,安抚她,等到开春的时候,才允许她出“思若殿”。
安柯还是时不时地提议出去走走,即便每次都被打压回来,还是坚持着。
这段日子里,凌仲楚几乎每天都来。
起初,凌伯楚有些怀疑弟弟常来的缘由,是不是因为对小东西还没有死心。
但观察了几日后,他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小东西经常部分青红皂白就斥责仲楚一顿。
有时候,斥责的理由简直是荒唐至极。
可仲楚不仅不生气,还满脸嬉笑地继续追随着安柯。
凌伯楚这才放下心来。
只要小东西没有对仲楚和颜悦色,仲楚再献殷勤也是没有用的。
他没有拒绝仲楚常来,是想多一个人来照顾安柯,也免得她感觉枯燥。
宫里的下人们总归是没有什么素质,说出来的话,也不会招安柯待见。
仲楚虽然总惹安柯生气,但好歹是跟他比较嫡系的人。
放个这样的人在安柯身边,总比那些个没有眼力见的下人们强多了。
再加上最近朝里的事务比较繁忙,父皇动不动就传召他去朝里办公。
有了仲楚陪伴安柯,他也能放心一点。
眼看着安柯一天比一天强壮,他的那份心思又一天比一天深了起来。
待到安柯彻底强壮起来之后,他就得向父皇请示,将安柯纳为域阔国正正经经的太子妃了。
他曾经私下里透过父皇的口风。
父皇说,反正他已经为域阔国诞下了一个皇子,以后他的新妃就由他自己去选定。
他又试探着问了一句,若是这个新妃有些惊世骇俗,父皇会不会反对?
父皇回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他说:当初那个雅雅,娶她的时候是再合情合理不过了,结果不是同样做出了惊世骇俗的事情?只要你喜欢,不管是什么样的女子,我们域阔国的皇室都能够接受。
有了父皇的指示,凌伯楚的心里就踏实多了。
虽然一年多之前,与小东西的缘遇失之交臂,但总算是失而复得了。
他心里清楚,迎娶这样一位太子妃,远比他处理国事要有挑战性。
只是,就算是前路艰难,他也是甘之若饴的!
世间的情事不都是如此吗?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很多时候,当局者明明知道自己可以不要那么迷糊,却仍旧心甘情愿地沉浸其中!
有谁能够否认,无法预知的情感,也是一种沁人心脾的诱惑之美呢!
感谢亲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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