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安柯依旧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仿佛一具毫无生气的玩偶。
“安柯,你不可以这么糟蹋自己。你这样做,怎么对得住为你而死的蔺横?”凌仲痛心地问道。懒
他已经从皇兄那里得知了蔺横跟安柯之间的一些感情纠葛。
虽然有些嫉妒那个已经不在人世的男人,但心里还是会由衷地对蔺横竖起大拇指。
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够爱得如此惊天动地毫无顾忌的。
果然,安柯听到凌仲楚提及蔺横的名字之后,脸上的肌肤微微颤抖了一下。
“你一直守着的那个袋子,里面装的就是蔺横的骨灰,是吧?那晚,你为了寻找那袋骨灰,甚至放弃反抗皇兄的侵犯,就足见你对蔺横的情谊有多深厚了。可你想过没有,若是你就这样自绝身亡,将来到了九泉之下,又要如何去面对蔺横呢?”凌仲楚继续着“攻心战”。
安柯的眼里渐渐地盈满了泪水。
“我想,他绝对不会希望你变成现在这幅模样。至少,他希望你坚强,希望你还能像以前那个安柯那样,坚强地活下去!眼盲又能怎样?对你安柯来说,这算是困难吗?想当初,你在‘琴花楼’的时候,假装哑人,不与人说话,不也是很快乐吗?不同的只是心境,那时候带着些许的玩乐成分,而现在,不过是真的不能视物而已!”虫
安柯仍旧不说话,但泪水已经流了出来,从脸颊上滑落。
“你若是真的就这样死去,确实是解脱了!可你根本就没考虑过那些在乎你的人,你让他们情何以堪?难道除了你心爱的男人之外,别的人在你心里都一文不值吗?”凌仲楚的声音里透着苦涩。
蔺横拥有的是安柯的心,皇兄至少还拥有过安柯的身体,只有他,是个什么都不曾拥有的局外人。
他对安柯的情谊,不比任何一个人少。
可上天却从未给他一个去照顾安柯帮助安柯的机会。
如今,安柯变成了盲人,处在最脆弱的时候,他希望自己能够在这个时候帮助到她。
安柯听了凌仲楚的话,动容地张开了眼睛。
虽然她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但睁开眼睛,就预示着,她愿意面对凌仲楚,愿意与他沟通了。
“若是我的身体好好的,你以为我不想完成蔺横的遗愿,好好生活下去吗?可是你看看,我现在不要说四处走动,就连最基本的生活需求都要依赖于别人,这样的生活,真的很痛苦的!”安柯解释道。
然后,便哽咽了起来。
这是她盲了之后第一次在人前表现得如此软弱。
凌仲楚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但又甚感欣慰,因为安柯愿意对他吐露心声了。
“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不要急,我们慢慢寻找,好吗?”他安慰道。
安柯摇摇头,“不会有解决的办法的。我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做了他的女人。我知道,这辈子都逃不掉他的掌控了。若是就这样在毫无自由的状况下存活,我宁愿去死!”安柯坚定地说道。
“可他是域阔国的太子啊,是域阔国未来的皇帝。你能够得到他的青睐,是多大的荣耀啊!更何况,就算现在你眼睛盲了,他却一点也没有嫌弃你,甚至,对你比以前更好了。难道你一点都不感动吗?”凌仲楚问出了心里话。
他觉得安柯若是对皇兄的所作所为有了些许感动的话,一切就都好办了。
就算自己娶不到她,也希望能够经常看见她吧!
假若她真的嫁给了皇兄,不管是做域阔国的未来皇后,还是身份一般的妃子,对他凌伯楚来说,都是一种天大的安慰。
“我感动,可是我不会因为感动,就喜欢上这种‘笼中鸟’一般的生活。我承认,我曾经喜欢过你哥。但那只是曾经。我也知道他爱我,可他的爱太过沉重,令人窒息!而且,在他心目中,我不是最重要的。跟他的江山和权力相比起来,我不过是他的一种心情而已。”
安柯如实说出自己的感受。
凌仲楚听得一头雾水。
他不懂,这个女子怎么会这么多的怪异论调。
“可是安柯,你已经是他的女人了!除了他之外,你觉得你还可以找到别的男人来照顾你一辈子吗?别说你没办法走出皇宫,就算你能够走得出去,也不会再有男子敢对你好的!试问,普天之下,有哪个男人敢挑战皇室的威严呢?”凌仲楚为安柯打算着。
“难道非要跟一个男子生活在一起吗?我自己不可以生活吗?”安柯不服气地问。
“如果说你的眼睛还好好的,想来你还可以一个人生活,因为你的身上有其他女子所不具备的独立气质。可现在你的眼睛已然如此,又怎么能一个人生活呢?”凌仲楚继续泼着冷水。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能够自己照顾自己,克服了眼盲的缺陷,你愿意帮助我摆脱现在的生活状况吗?”安柯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凌仲楚有些讶异,没有马上回答。
他在纳闷,安柯怎么会有此想法。
要知道,这个想法是很不现实的。
她一个女子,眼睛又盲了,怎么可能克服掉残疾的缺陷,一个人独立生活呢?
“你先回答我,如果我能够照顾自己,你会不会帮我离开这里?”安柯继续追问。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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