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披着一件淡粉色的褂子,里面是一身纯白色的睡衣。
踏在地上的小脚,则蹬着一双天蓝色的绣花鞋。
鞋子上面的花样很特别,每只鞋面上,都是一朵绽开的黄色向日葵。懒
宫里没有人用这个花样做鞋面的。
大部分女子鞋子上面绣的花儿都是牡丹或者梅花之类的。
其实,就算是在宫外,也很少有人在鞋子上绣向日葵。
但因了安柯十分喜欢向日葵,凌伯楚就差人专门为她穿的鞋子上绣上了向日葵的式样。
虽然安柯的表情仍旧十分呆滞,但整个人都感觉精神了许多。
凌伯楚进门之后,见她如此状态,心里安慰了一些。
反身关上房门之后,他缓步走到安柯的身边。
“你,还好吧?”他问。
语气有些迟疑。
之前仲楚告之,经过他的苦劝,安柯的心意有了一些转变。
虽然没有立刻接受凌伯楚,但总归是同意放弃自绝了。
凌伯楚却仍旧是半信半疑的。
仲楚的嘴巴虽然很能说,但小东西的倔强个性他也是了解的。
她认准的事情,怎么可以轻易就改变!
安柯听到了他的问话,没有回答。
沉吟了好一刻,才缓缓点了点头。
似乎并不情愿的点头。虫
但仅仅是一个象征性的点头,却令凌伯楚激动万分了。
他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只要小东西还愿意待在他的身边,只要她肯好好吃饭睡觉,他相信,早晚有一天,她会了解到他的心思。
一辈子那么久的时间,得到她的芳心,一定是指日可待的。
“昨晚,睡得还好吗?”他热切地问道。
安柯点点头,“还好。”
凌伯楚便笑了。
她竟然已经开口说话了,虽然只不过短短两个字。
“那,我让人把饭菜端进来,吃早饭吧?”他征求着她的意见。
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就差人将饭菜端进来,也不管她要不要吃。
安柯又点点头,“好。”
凌伯楚赶忙快步出门,差人将饭菜送进房来。
安排完之后,他又回到安柯的房中。
很快,饭菜就送了过来。
凌伯楚没有让下人帮忙,而是将所有人都差遣出去,亲自照顾安柯吃饭。
安柯本就是个独立的女子,虽然眼睛看不到东西,但仍旧不希望凡事都假手于人。
奈何凌伯楚盛情难却,安柯只有任由他手忙脚乱地帮她夹菜递水。
好不容易,一顿饭在混乱之中结束了。
安柯吃罢之后,从怀中抽出锦帕擦拭着嘴角。
凌伯楚又差人将碗盘收拾下去之后,便安心待在安柯的房间里陪她。
安柯并不希望凌伯楚留在房间里,但一想到跟凌仲楚之间达成的约定,便忍了下来。
“看到你想开了,我很高兴。”凌伯楚由衷地说道。
他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情绪。
“给我点时间吧!”安柯轻声说道。
说完,用手指梳理着自己的长发。
“只要你肯在宫里,我什么要求都答应你。”
凌伯楚干脆地应允了她的要求。
话刚说完,心思就全都集中在了安柯的动作上。
如云的长发披散在她的肩膀上,雪白纤细的手指穿插在发丝中。
而她那双大大的眼睛,虽然失神地看着前方,却仍旧散发着难以掩饰的光芒。
刚刚吃过饭食的嘴唇,红润得犹如一颗樱桃似的。
凌伯楚就如着了魔一般,走到床边,坐在了安柯的身旁。
然后,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触摸她的脸庞。
但就在手指即将触上的那一刻,又有所顾忌地停了下来。
之后,他将手向下落着,放在了她那黝黑的长发上面。
手指触及之处,一片丝滑的感受。
安柯有些恼怒地甩开他那双不安分的手,“甭跟我动手动脚的,你这条贱命可是我捡回来的!”
她想提醒凌伯楚,不要忘了她的救命之恩。
一个人怎么可以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动手动脚呢!
可他的手依然黏在她的长发上,丝毫没有拿开的意思。
他冷冷地望着她,“还敢说,你的莽撞差点弄盲我的眼睛!幸好暗算我的人用的不是生石灰,而是消石灰。否则,今日眼不能视的人就是我了!”
她向上翻着已经没有了光感的眼睛,“你不是没瞎嘛!”
凌伯楚冷笑,双手更加肆无忌惮地玩弄着她的长发,“没盲你也要负全责……”
“可你刚刚明明答应过我,只要我肯呆在宫里,什么要求都会答应我的。此刻,你却食言而肥侵犯我!”安柯抗议道。
“虽然头发也是你的身体一部分,但我并没有触碰你的肌肤!所以,这个不算是侵犯。”凌伯楚“狡辩”道。
安柯语塞。
她没想到,一个未来的皇帝,竟然会如此打赖。
凌伯楚见安柯不再反驳,便专注地用手指卷弄起她的秀发来。
他的心情是十分惬意的,因为安柯终于允许他触碰了。
虽然只是发丝。
但今天是发丝,难保明天会变成手指。
后天,也许就是脸颊。
如此下去,同床共枕,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夫妻,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凌伯楚的心情好到了极致,可以说是安柯进宫之后最好的一刻。
其实,安柯的心情又何尝不是好到极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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