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她连眼仁都不动。
凌伯楚焦急地守在床边,心急如焚。
他用尽了各种办法,让人做好了流食送来,然后试着给安柯灌下去。
但安柯的嘴巴紧紧地闭着。懒
就算是强行捏开,灌进嘴巴里之后,她还是会用舌头将食物送出来。
凌伯楚甚至用了内力,逼迫她将食物咽下去。
可这样做的结果是,她又自行将食物呕吐了出来。
连催吐都不用。
看来,不光是她的心她的脑,就连她身体的其他器官都放弃了生存下去的意念。
“你到底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凌伯楚低吼着问道。
虽然听起来很愤怒,但语气里却充斥着无力感。
没有回应。
他已经不止一次问话了,可躺在床上的人儿一次也没有回应过。
耐性完全被磨光,他一把将床上的安柯提了起来。
安柯的头便向后仰着,就如一具刚刚没有了呼吸的尸首一般。
这个时候,凌仲楚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皇兄如此粗暴,赶忙冲上前来阻止。
“这是做什么?她已经虚弱到了这个地步,怎能经得起如此动粗?”
说着,凌仲楚将凌伯楚的抓拨开,把安柯放回床上躺好。虫
凌伯楚气急败坏地站起身,走到地中央,背对着床铺的位置。
凌仲楚将安柯安置好之后,复又回转身,拉着兄长出了房间。
“皇兄,安柯现在需要的是耐性的呵护。试想,一个那样心高气傲的女子,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换做您是她,会作何抉择?相信您一定会跟她一样,宁愿死去,也不愿意苟活于人世的。”凌仲楚劝慰着哥哥。
“你不知道,她变成这样,并不全是因了眼盲的缘故。”凌伯楚反驳道。
凌仲楚有些意外,“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原因,令她不想继续存活下去......”
凌伯楚看了弟弟一眼,想了想,还是决定将他和安柯身上发生过的事情都告诉他。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也许弟弟会帮忙想出什么办法呢!
“仲楚,你听着,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对你来说,可能有些难以接受。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知道。”凌伯楚预先安抚弟弟。
凌仲楚迷惑不解地点点头。
他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除了安柯生病之外,还有什么事是他难以接受的。
“一年多以前,那时候我还在‘琴花楼’,安柯中了老鸨下的春药。为了救她,我要了她。但她自己并不知情。这件事过后,我也没有跟别人提起过。两天前,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她,之后,她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砰!”凌伯楚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就挨了凌仲楚的狠狠一拳。
凌伯楚踉跄着,好一会,才站稳。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凌仲楚吼道,“如果安柯是真心愿意把自己交给你,我也无话可说。可你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做了卑贱的事情?亏你还是堂堂太子爷......”
同样,凌仲楚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也挨了一记拳头。
自然是凌伯楚的反击无疑。
“我若是不与她行夫妻之礼,她就会被春药害死的!”他揉着打痛的手,对弟弟喊道。
凌伯楚听了,整个人忽然泄气了。
“如果换做是你,就算你再秉承要正直要光明正大,为了救安柯,也会那么做的!我也是因为不耻自己的行为,所以一直都没敢说出来。前两天,之所以把这件事告诉安柯,也是有缘由的。我以为现在虽然她的处境已经很坏了,但以她的高傲个性,还是不会求助于他人的。我想,把这件事告诉她之后,也许她会顺水推舟,真正依赖于我......”
凌伯楚再也说不下去,因为他的“如意算盘”已经彻底落空了。
兄弟俩又沉默了起来。
蓦地,凌伯楚忽然一把拉住凌仲楚的手。
“二弟,帮帮我......”
凌仲楚愣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皇兄如此无助如此脆弱。
可见,他是真的在乎安柯,是真的想一生一世呵护她。
可是,安柯也同样喜欢他,同样愿意依赖他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凌仲楚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帮助皇兄。
“怎么?你不愿意帮我吗?难道你想看到小东西就这么颓废下去,直至自绝身亡吗?”凌伯楚的眼中充满求助的渴望。
一提到安柯,凌仲楚的心便动摇了。
是的,现在能够接近她的人,应该只有自己了。
虽然得不到她,但他还是希望她过得好的!
“好吧,我试试。”凌仲楚抽出一只手,覆盖在了皇兄的手上。
他看到,凌伯楚的眼中竟然噙着泪花。
心里不禁慨叹,感情真是个折磨人的东西!
竟然可以让一向冷静有加的一个男人,变得如此多情敏感。
两兄弟再度来到安柯的房门口,凌伯楚拍着凌仲楚的肩膀,打开/房门之后,将他推进了门。
然后,将房门关好。
他在心里祈求着,希望弟弟可以帮他劝服安柯。
希望安柯可以做他的太子妃,做域阔国未来的皇后。
就算她是个眼不能视的盲女又能怎样?
只是,弟弟凌仲楚的心思,他这个做皇兄的,就真的能够看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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